“你既然什麽事情都知道的那麽清楚明白,這個時候又何必在我的麵前表現得這麽的弱小無知?你想做什麽,便是按照自己的心意去做便是了。”

晏宛綰有些生氣的對祁蕭道。

此時知道了祁蕭通天的本領,晏宛綰再想想自己擔憂祁蕭而度過的那些個日日夜夜,真的感覺自己可笑到了極點。

“若是你能乖乖聽話,我又何必如此大費周章?”

“黛蘇帶回去的信,你看了,卻又為何要置之不理?”

“侯府看似平靜,實際上是一個虎狼窩,你孤身一人在侯府中行走,稍稍不慎,等待你的便是萬丈深淵,你又可曾想過我心中的擔憂?”

每天,祁蕭在處理完了籌謀之事後,做的最多的,就是在擔心晏宛綰,這也是為什麽祁蕭迫切的想要將晏宛綰接回到自己身邊的原因了。

隻有將晏宛綰放在了自己身邊保護者,祁蕭方才能夠安心。

在經曆了賢王府中發生的那件事情之後,祁蕭真的害怕了,那種將要失去晏宛綰的痛苦每次湧上心頭的時候,都像是一張大手一般,緊緊地握著心頭,讓他的喘*都是憋悶的。

祁蕭絕對不會再讓這種風險再次出現。

“祁公子,既然你我都有自己的想法,那咱們就不要再幹涉彼此,還是按照自己的心意去籌謀吧?”

“至於我的事情,就不勞煩祁公子費心了。”

這一刻,晏宛綰又恢複了曾經在侯府時候那冰冷的模樣,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拒絕了祁蕭道。

“綰兒……”

伸手,祁蕭將晏宛綰的小手抓在了掌心間,想要向晏宛綰解釋自己的初衷,可是,還不等祁蕭的話說出口,晏宛綰接著已是冷冷的甩開了祁蕭的手,冷聲道:“你我雖然已經有了婚約,可是,咱們現在畢竟還是未曾成婚的人,還請祁公子自重。”

“綰兒,我做的這些,真的隻是擔心你……”

祁蕭再次開口,向晏宛綰解釋道。

微微抿了紅潤的小嘴,晏宛綰冷冷的瞥了祁蕭一眼,頭也不回的爬上了馬車,在方桌邊坐了下來。

外麵寂靜了許久,直到雙瑞重新坐在了馬車前,那馬車這才緩緩地行駛起來。

“小姐,你為什麽要生氣?”

“是因為祁公子收了咱們的錢嗎?”

“可是,那金錢雖然是被流羽收走了,最終還是到了祁公子的手中,等小姐和祁公子成親之後,你們就是一家人了,祁公子的錢可不就是小姐的錢嗎?”

青芷站在晏宛綰的身邊聽了許久,卻是壓根沒有弄明白晏宛綰生氣的原因。

原本她們被盜匪圍在了馬車中,若不是祁公子突然之間到來的話,現在他們兩個人恐怕都已經被盜匪給扛到山上去了,幸而有祁蕭突然之間出現,這才三下五除二的解決了他們兩個人的麻煩。

危難的緊急時刻見到祁蕭,青芷的心中除了高興還是高興。

後來在知道流羽竟然是祁蕭掌控的組織後,青芷更高興了。

當初拿了那麽多的銀票到流羽中走了一趟,等到再回來的時候,厚厚一摞銀票就變成了簡簡單單的幾頁紙,為此,青芷那可是心疼了好幾天的,現在知道他們的錢財轉了一圈還是回到了他們家小姐的手中,青芷自然是高興地。

可是,青芷卻是沒有弄明白,他們家小姐怎麽就越來越不高興,到最後更是大發雷霆了。

難道是為了錢?

耳聽青芷的說法,這個時候,晏宛綰不僅被青芷給氣笑了,沉聲道:“你們家小姐是愛財的?”

“那小姐為什麽要生氣?”

“因為祁公子隱瞞了流羽的事情嗎?還是因為祁公子在侯府中安排了人照應著小姐的安全?”

“祁公子擔心小姐的安危,特意陪著小姐奔波了這麽一趟,難道小姐絲毫不感動嗎?或許,祁公子早就知道,小姐若是知道他來了,定然是要生氣的,所以,祁公子這才早早地把自己扮成了老者的模樣,就是為了來顧全小姐的感受罷了。”

“小姐,祁公子心裏是有你的,這一點,奴婢是可以給祁公子作證的。”

“那日小姐被賢王殿下困在了賢王府,奴婢跑到狀元府,話還未說完,祁公子已是飛奔而走,小姐是未曾看到祁公子當時的臉色,真真是嗜血的閻羅一般,當時奴婢都嚇傻了。”

“幸虧祁公子趕到賢王府的時候小姐還是好好地,若是賢王殿下真的做出了什麽傷害小姐的事情,恐怕當時祁公子就會殺了賢王殿下。”

“奴婢現在想想,祁公子當時的表情,分明就是為了小姐不要命的模樣,小姐,你想想,一個男子若是為了保護你,能夠將自己的性命安危置之度外,你說,這個男人是不是真心愛著這個女人?”

貼身坐在晏宛綰的身側,青芷不僅將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給晏宛綰搬了出來,說給晏宛綰聽。

對於青芷說的這些話,晏宛綰又何嚐不知道,可是,晏宛綰就是控製不住自己內心中的火氣。

在她看來,祁蕭這就是欺騙,她已經將自己最寶貴的東西給了祁蕭,原本,晏宛綰以為自己也已經足夠了解祁蕭,可是現在看來,她對祁蕭可謂是一無所知。

“小姐,人家祁公子方才說的話,也並非是沒有道理的,黛蘇將書信拿回來的時候,那書信上寫的不是很清楚,祁公子說過了,所有的事情讓你等成婚之後再處理的?”

“你沒有理會祁公子的囑托,那祁公子也是沒有交代全自己的秘密,這下,你們兩個人就算是扯平了。”

“可是,小姐看在祁公子辛苦為了你跑一趟的份上,也是不該這麽冷漠的對待祁公子的。”

“小姐你就是太在意祁公子了,所以,才會生氣祁公子沒有對你說真話,對不對?或許,祁公子也是有難言之隱的。”

青芷見晏宛綰的臉色稍稍有所好轉,不由繼續勸說晏宛綰。

耳聽青芷如此說,這個時候,晏宛綰不由輕輕地挑開了馬車的簾子,朝著馬車外坐著的男人看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