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宛綰抿了兩口涼茶,卻是將滾燙的小臉一歪,直直的靠在了祁蕭的脖頸邊。
軟軟的紅唇中呼出的熱氣洋洋灑灑的噴在了祁蕭耳邊,晏宛綰突然之間的靠近讓祁蕭身子一僵,手中的茶盞瞬時滑落,掉在了地麵上。
“好舒服!”
身子靠在祁蕭的懷中,晏宛綰感覺身上的燥熱在這個時候也消退了許多,紅潤的小嘴間呢喃出聲,晏宛綰在享受到親密接觸帶來的這一絲絲舒暢後,小手更是不安分的攀上了祁蕭的脖頸,想要將這份涼意扯的離著自己更近一點。
晏宛綰不安分的扭動著自己的身子,那原本蓋在晏宛綰身上的白色外衫隨之滑落,此時,趴伏在祁蕭懷中的晏宛綰身上隻是穿了一件單薄的中衣,如此近距離的貼在一起,晏宛綰那柔軟身段上的起伏,一覽無餘。
“綰兒!”
“停手!”
祁蕭聲音暗啞低沉的輕喚了晏宛綰一聲。
祁蕭自認是君子,對女色也能做到坐懷不亂,可是,晏宛綰是他愛的女人,她的一句情話已是讓祁蕭動情不已,更不用說是現在這般投懷送抱了。
此時,祁蕭那光潔的額頭上因為極力的隱忍已經出現了一層細密的汗珠,若是晏宛綰還不收手,他真的不知道下一秒鍾會發生什麽事情。
“嗯。”
微眯了眼眸,晏宛綰下意識的應了祁蕭的話,小手卻十分靈巧的鑽入了祁蕭的外衫,在祁蕭的胸膛上摩挲著。
“哼!”
半天的摸索對於晏宛綰來說卻如同隔靴搔癢,身下的燥熱雖是消退了些許,可是,一股莫名的興奮卻讓她的心更空虛了幾分。
晏宛綰皺了秀眉,有些不滿的哼出聲來,小手下意識的拉扯著祁蕭的外衫,想要讓祁蕭更靠近自己一些,紅潤的小嘴更是有些著急的朝著祁蕭湊了過去。
不待晏宛綰的小嘴靠過來,祁蕭那帶著些許涼意的薄唇已是迎了上去,蜻蜓點水般的輕吻洋洋灑灑的落在了晏宛綰的唇角邊。
“綰兒,我愛你!”
祁蕭動作輕柔的將晏宛綰放在了床榻上,輕吻了懷中人兒,翻身而上……
窗外的紫藤花樹在風兒的搖動下輕輕地擺動著花穗,陣陣花香洋洋灑灑的飄散開來。
直至日頭西斜,那內室方才歸於平靜。
青芷站在院門邊,幾次焦急的探頭遙望,都想要闖進去看看他們家小姐怎麽樣了,可是,當晏宛綰那嬌柔的驚呼聲傳來的時候,青芷紅了小臉,下意識的移動著步子,朝著離著院門稍遠的地方而去。
燥熱如潮水一般褪去,累極了的晏宛綰心滿意足的靠在了祁蕭的懷中,沉沉的睡了去。
夢中,晏宛綰卻是兜兜轉轉又回到了賢王府,依舊是在那鋪滿了花瓣的廂房內室,不過,此時的內室卻是沒有了之前的靜謐,不算很大的房間內站滿了人,有晏宛綰認識的也有從未見過麵的,這些人的視線卻是毫無二致的均落在了晏宛綰的身上,指指點點的話語如潮水一般鋪天蓋地而來。
低頭,晏宛綰吃驚的發現,她竟是一*不掛的坐在了床榻上,頭上的發髻也是散亂的披在了身後,晏宛綰慌亂的想要找一件衣衫來蔽體,可是,視線轉了一圈,晏宛綰卻是一件衣衫都沒有發現,最後隻能用床邊垂下的紗帳遮住了身體,晏宛綰憤憤的看向傷害她的罪魁禍首,而此時的賢王卻好似壓根看不到周側這些突然之間出現的人一般,手執青花瓷茶盞,正坐在一邊的紅木圓凳上悠哉悠哉的喝茶。
看著賢王唇角邊那風輕雲淡的笑容,晏宛綰心中的怒火瞬時升騰起來。
她的今生,就這麽輕輕鬆鬆的毀在了他的手中了。
“禽獸,禽獸!”
晏宛綰竭斯底裏的衝著賢王哭喊著。
美目一轉,一抹熟悉的白色身影映入眼簾。
祁蕭!
看清人群後端站著的白衣男子後,晏宛綰的心跟著狠狠一沉。
頃刻間,晏宛綰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
她和他,完了!
“不要,不要……”
“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淚眼婆娑的凝望著人群中的祁蕭,晏宛綰控製不住的傷心大哭,她好想向祁蕭解釋現在的情況,可望著祁蕭那冰冷的眼神,晏宛綰到了嘴邊的話語也生生的咽了下去。
心一抽一抽的痛,眼淚控製不住的往下流。
“綰兒,綰兒…”
輕柔的呼喚聲傳來,晏宛綰慢慢的睜開眼睛。
即便是從夢中醒了過來,可是,晏宛綰的心卻還是如同被割開一般的痛,淚濕了枕邊。
思緒越來越清晰,月白色的輕紗床幔首先映入眼簾,頭下的軟枕卻已經不再是她最喜歡的蘇繡。
這床榻,分明不是她的床!
夢並非是夢,一切都是真實發生的。
進入賢王府,從吃果酒再到入睡,再到見到衣衫不整的賢王,一幕一幕就像是放電影一般在晏宛綰的腦海中飛快的滑過。
而賢王撲過來之後的事情,晏宛綰卻是絲毫都想不起來了,可是,那身下傳來的陣陣刺痛卻到是分外清晰的提醒著她後來到底經曆了些什麽。
“混蛋!”
淚水再次模糊了晏宛綰的視線,怒罵一聲,晏宛綰拔下了發髻邊歪歪斜斜掛著的粉嫩發釵,翻身從床榻上爬了起來,直直的朝著身側的人刺了過去。
一臉愛憐凝視著晏宛綰的祁蕭萬萬沒有想到,晏宛綰在睜開眼睛後做的第一件事竟然會是這個。
幸而祁蕭眼疾手快,大手抓住了晏宛綰的手腕,將晏宛綰的動作硬生生的攔了下來。
在她神誌不清的時候,他們兩個人發生了這種事情,祁蕭猜想到了晏宛綰醒來之後定然是要生氣的,可是祁蕭卻是萬萬沒有想到,晏宛綰竟然會如此的大發雷霆,更是想要他的性命。
“綰兒!”
祁蕭從床榻上坐起身來,下意識的將晏宛綰拉到了懷中,緊緊地抱住。
“對不起,對不起。”
“都是我不好,都怪我沒有保護好你。”
祁蕭自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