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孫兒怕把病氣過給您,孫兒就不過去了。”
晏宛綰柔聲道:“隻是聽說祁公子回來了,怎麽都要過來瞧一瞧,在那樣危急的狀況下還能死裏逃生,真是福大命大。”
“隻不過,孫兒在外麵聽到大嬸嬸的話,頗有些不認同。”
晏宛綰看向趙氏,她的臉色還有些蒼白,既便是淡淡的表情,也不帶有幾分攻擊性。
加之她的聲音柔和,任誰聽了都隻會覺得是在訴說平常的事情,“我上次就和大嬸嬸說過,若是沒有祖父,祁公子也不會出現在這裏。”
“祁公子的花銷也都是侯府出銀兩,大嬸嬸你著什麽急?”
“況且這次祁公子立功也是他自己的本事。”晏宛綰柔弱的笑了笑道:“與大嬸嬸您有什麽關係?”
趙氏看著就跟自己過不去的晏宛綰,恨的是咬牙切齒,這個小崽子越來越猖狂了,三番五次挑釁自己!
趙氏雖氣恨,但想到那個東西她還沒有拿到,現在不是和這個小崽子起衝突的時候,便忙穩住了心神。
趙氏深吸一口氣,也對著晏宛綰笑道:“這倒是大嬸嬸我說錯話了,我隻是覺得做人應該知道感恩才對。”
祁簫這神色淡淡道:“五百兩黃金就交由侯老夫人全權處理罷,若是當初沒有老侯爺將我抱回來,我也活不到今日。”
“至於那塊乳脂玉石,就留給三小姐吧,之前偶得幾次三小姐幫忙,我也沒什麽東西,借花獻佛的報答三小姐吧。”
祁簫這是在說什麽!五百兩黃金說不要就不要了?!
趙氏等人看向祁簫的眼神中是掩飾不住的震驚。
晏宛綰也暗自咂舌,祁簫這個還晏家“恩”的手筆也太大了些,五百兩黃金遠遠超出了祁簫這些年在錦安侯府的吃食住行的開銷。
侯老夫人聽到祁簫的話,臉色則露出了些許笑容,對祁簫的態度也好了幾分,“你這孩子,我向來都是把你當成自己的孩子,你又何必這樣客氣?”
“這幾日在那邊你也受苦了。”侯老夫人說了幾句客套話,“你還沒休息吧,你也早點回去休息,我讓人給你準備一應物品,其他的你不用管,好好休息便是。”
“是,多謝老夫人。”
晏宛綰也起身告退,“祖母,孫兒身體不適,先退下了。”
“嗯,快去吧,你這孩子病還未痊愈,就出來拋頭露麵怎麽成?”
晏宛綰離開後,祁簫也跟著一同離開。
“三小姐。”祁簫在後麵跟上晏宛綰,“你的病不能吹風,下次別再這樣出來了。”
晏宛綰轉過小臉看著祁簫,“祁哥哥這是在關心我?”
祁簫移開視線,岔開話題,“多小心些吧,染了風寒總是不好。”
“好,我知道了。”晏宛綰低頭抿著唇瓣笑了起來。
前廳的人都散了之後,晏宛綺找到晏盛平哭訴楊氏的事情。
這幾日父親都在忙朝堂上的事,根本無暇顧及楊氏,也根本沒有去荷風院宿下過。
晏宛綺看在眼裏急在心裏,今日終於讓她抓到機會,出來後緊緊跟在晏盛平身邊。
“爹爹。”晏宛綺抓著晏盛平的衣擺,有些撒嬌道:“您現在可有閑空?”
晏盛平看著自己這個小女兒,伸手將她牽起來,“綺兒,想爹爹了是不是?”
“嗯!”晏宛綺點了點頭,還有些委屈的紅了眼眶,“爹爹這次回來都沒有來看綺兒呢。”
晏盛平摸了摸晏宛綺的頭,慈愛道:“這幾日爹爹為了政事,忙得焦頭爛額,忘了看我的小綺兒,你就原諒爹爹吧。”
晏宛綺拉著晏盛平的手,這才說道:“爹爹,你不在的這些時日,母親被冤枉的很慘,現在連荷風院都不能處了,爹爹你幫幫母親吧。”
楊氏的事情,晏盛平一回來就聽說了,聽侯老夫人說,是她要害的綰兒貞潔不保。
晏盛平其實有些不信,楊氏雖然有些時候不識大體,但是他覺得自己十分了解她,她還沒有著這樣的心狠手辣。
隻不過因為侯老夫人的幾句話,他也不敢去看趙氏。
如今借著晏宛綺的話,晏盛平借坡下驢,“也好,我今晚去看看你母親,你就不用擔心了。”
“是。”晏宛綺撒嬌道:“還是爹爹最好。”
晚上,晏盛平處理完新上任的事宜後,想起還要去看看楊氏,就轉身去了荷風院。
隻不過,在荷風院外晏盛平被小廝攔下,“三爺,您不能進。”
“我不能進?”晏盛平瞪了那小廝一眼,“爺自己的院子都進不得了嗎?”
小廝為難道:“三爺,這是侯老夫人的吩咐,讓您回來之後,不得來荷風院中。”
“讓開,如今我回來了,進不進這個院子我說了算。”
沒有辦法,小廝攔不住晏盛平,隻能給他讓開。
晏宛綺下午的時候,已經給楊氏通風報信過,如今楊氏打扮的極為柔弱,好像是被關久了,身體有些虛弱似的。
“蕪芝。”晏盛平推門進房中,喚了楊氏的名字。
楊氏本來點著燭台,裝模作樣的坐在桌前閉著眼睛,聽到晏盛平叫她的聲音,她裝作詫異的表情,睜開眼睛。
“老爺!老爺您怎麽來了!”楊氏站起來像一朵小白花似的,跌跌撞撞的跑到晏盛平的懷中。
楊氏輕聲淺淺的哭泣著,趴在晏盛平的懷中,“老爺,妾身還以為這輩子都見不到老爺了。”
“你這是說的什麽話。”晏盛平摟著楊氏的肩膀,帶著她到床塌處坐下。
瞧著她那梨花帶雨,吹彈可破的臉頰,忽然有些心猿意馬。
晏盛平摟著楊氏的腰,手指不斷在她的腰肢上摩擦著,“蕪芝,爺都想你了。”
楊氏的臉頰上也有些緋紅,整個人都軟在晏盛平的懷中,手指纏繞著他衣襟的扣子慢慢解開。
“人家還在傷心著,老爺竟想著那種事情。”
“你難道就不想爺嗎?”
晏盛平順著楊氏的大腿摸了上去,另一隻手摸進她的領口中,兩人皆情動不已。
楊氏有些顫抖著,靠在晏盛平的肩膀處,急促的呼吸著,聲音也化成了一灘春水,“爺,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