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晏宛綰就著袖口擦拭了腮邊的淚水,生氣的對著祁蕭叫囂著。
在這一份感情中,她走的同樣辛苦。
聽聞晏宛綰的話,祁蕭俊美的臉頰上卻是浮現了一抹喜色,開心的笑容在祁蕭的唇角邊瘋狂的蔓延開來。
緊走幾步,祁蕭再次來到晏宛綰的身邊,黑如星辰的眼眸直直的凝視著麵前的晏宛綰追問道:“你方才說什麽?你愛我,對嗎?”
“我……我是愛著你,可是……”
麵對祁蕭的問話,晏宛綰羞紅了小臉,卻還是鼓起勇氣,承認了自己的內心,晏宛綰擔心,若是這個時候不說的話,恐怕她就真的沒有機會將壓製在心底的感情吐露給祁蕭了。
狂喜在祁蕭俊美的臉頰上閃過。
不等晏宛綰的話說完,下一秒鍾,祁蕭已是再次將晏宛綰拉進了自己的懷中,緊緊地抱在了懷中,恨不能將晏宛綰揉進自己的身體裏麵。
祁蕭雖是未曾說什麽,可是,從祁蕭的動作中,晏宛綰還是感受到了他那一顆火熱的內心。
這一次,晏宛綰未曾再拒絕,小手輕輕地抱住了祁蕭的腰身,將小臉埋在了祁蕭的胸前,貪婪的嗅著祁蕭身上那若有若無的檀香味。
“放肆!”
“三丫頭,你瘋了不成?”
就在兩個人沉浸在這難得的甜蜜中時,一聲蒼聲的暴喝聲傳了過來,將晏宛綰從愉悅中驚醒。
聲音的主人在暴怒中雖是已經變了音調,可是,晏宛綰還是輕易的辨識出,身後站著的是祖母侯老夫人。
晏宛綰在祁蕭的懷中慌亂的掙紮著,想要拉開和祁蕭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可是,這個時候的祁蕭好像壓根就未曾聽到侯老夫人的怒斥一般,仍舊如癡如醉的將晏宛綰抱在懷中。
直到晏宛綰大力的將祁蕭從自己的身邊推開,祁蕭這才薄唇含笑站在長廊邊柔情的凝視著晏宛綰。
晏宛綰跌跌撞撞的後退了幾步,這才轉身,朝著聲音傳過來的方向看了過去,原本空****的長廊盡頭此時已經烏泱泱的站滿了人,不僅僅侯老夫人在,錦安侯和晏盛平等人也是一個不落的都來了,此時眾人看向晏宛綰的表情可謂是複雜的很,有憤怒,有厭惡,有幸災樂禍……
當晏宛綰看過來的時候,趙玉兒不由斜斜的給了晏宛綰一個大白眼,唇角也是不屑的一撇。
她得不到的東西,誰也別想碰,晏宛綰更是不允許。
既然祁蕭和晏宛綰選擇雙向奔赴,那她唯一的選擇就是毀掉他。
“哼!”
“傷風敗俗!”
“豈有此理!”
晏盛平氣的吹胡子瞪眼睛的衝了過來,嘴裏一邊叫罵著晏宛綰,一邊高高的揚起了巴掌。
晏宛綺和常墨言在忠武侯府做出來那般出格的事情,已經讓晏盛平在錦安侯府中丟盡了麵子,好不容易為了蠻戎國使臣的事情,他在錦安侯府中又找回了點麵子,沒想到晏宛綰和祁蕭兩個人又出了這麽一檔子事,晏盛平自然是怒火中燒。
眨眼的功夫,晏盛平已是衝到了晏宛綰的跟前,眼看這高高揚起的巴掌就要落在自己的臉頰上,晏宛綰微微皺了眉頭,緊緊地閉上了眼睛。
等了片刻,臉頰上的疼痛感卻是遲遲未傳過來,待晏宛綰睜開眼睛的時候,晏盛平的胳膊就這麽直接被祁蕭給握住,那揚起的巴掌就這麽直直的僵在了半空中。
“你……”
“放肆!”
晏盛平萬萬沒有想到,祁蕭竟然敢大膽到攔截他,頓時臉漲的通紅,那被祁蕭緊緊抓住的胳膊掙紮了幾次,卻還是未曾掙脫開來,晏盛平的臉色不由變得更加的難看起來。
“你們都死了不成?還愣著做什麽?還不趕緊把這個大膽的狂徒給抓起來?”
眼見晏盛平在祁蕭的麵前吃癟,侯老夫人頓時發了火,轉身怒聲招呼晏明轍和晏名軒兩個人道。
不等侯老夫人的話音落下,這個時候,晏明轍已是領了幾個粗使的婆子上前,來到祁蕭的身邊,開始拉扯祁蕭。
幾個人的力道加在了祁蕭的身上,可是,祁蕭的身子就好像是釘在了地麵上一樣,紋絲未動。
“莫要傷害綰兒,如若不然,我不會放過你。”
冷冷的如此威脅了晏盛平之後,祁蕭這才放開了晏盛平,後退了兩步,站定了身子。
“三丫頭,還真是看不出來啊,你還真是好大的膽子,竟然敢背地裏做出這種事請來,若不是玉兒來告訴我們……”
這個時候,趙氏幾步上前,來到晏宛綰的麵前,幸災樂禍的就想要數落數落晏宛綰,還不等趙氏的話還未說完,侯老夫人已是冷哼一聲,打斷了趙氏的話,沉聲道:“還嫌不夠丟人現眼嗎?非要在這裏說個一二三不成?”
“回榮安堂。”
語落,不等其他人有所回應,侯老夫人已是利落轉身,氣呼呼的徑直朝著榮安堂走去。
榮安堂暖閣中坐滿了人,可是,此時卻是寂靜的嚇人,跪在暖閣中,晏宛綰能夠聽到的隻是那燭火的燈芯迸裂時發出的聲音。
一眾人端坐上位,神色各異的盯著堂下的祁蕭和晏宛綰兩個人。
眼前的這一幕不僅讓晏宛綰想到了前世晏宛綺誣賴她偷人時,元國公府眾人審問她,判處她死刑時的模樣。
即便是重生,前世需要經曆的,她還是要一一嚐試,隻是,今生,晏宛綰的身邊多了祁蕭的陪伴。
“說說吧,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你們兩個人也都是有分寸的人,怎麽可能會做出來這種事情?”
侯老夫人率先開了口,矛頭卻是直指祁蕭,“你說說,是不是因為你喝醉了酒,酒後誤事,才會做出來這種荒唐的事情?”
晏宛綰和祁蕭兩個人親密的摟抱在一起,被侯府眾人當眾撞破,那麽多雙眼睛看的那叫一個真切。
想要將這件事情當做沒有發生,那是不可能的了,既然事情已經被撞破了,那總是要有一個替罪羊出來,把這件事情給承擔下去。
而祁蕭,就是絕佳的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