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風陣陣吹來,帶著海腥的味道。站在別墅門前,極目遠眺,海天一色,海鷗翻飛,是一個極佳的所在。但是就在這風光秀麗的別墅裏,又一件慘案發生了。

死者是一女性,她赤身**地躺在**,手腳分別被綁住了,床單上全是血,胸口插了一把尖刀,就是這一刀要了女人的命。法醫檢查後確認,她死前並沒有進行性行為。

今天一早,彭大宇接到了報案電話,之後便帶著人馬急匆匆地趕來了。看了女人的死因,他本想這隻是一個普通的謀殺案,一個有錢的單身女人死了,要麽是情殺,要麽是為財。可是女人的房間沒有翻箱倒櫃的痕跡,女人錢包裏還有三千塊錢,手機、項鏈,什麽都沒少。最關鍵的是,女人的臉上滿是血跡。那本來應該是一張俊俏的臉蛋,但是被鮮血塗滿了,顯得猙獰可怖,床頭的牆壁上,寫著血淋淋的四個大字:“紅顏禍水”。

他覺得這張血跡斑斑的臉上大有文章,這絕不是一件普通的謀殺案,這宗謀殺案跟之前的十四宗案件似乎如出一轍。殺人,絕不僅僅是目的。凶手要通過一具屍體來表達什麽,他抽出一張紙巾,在女人的臉上輕輕地擦拭著,血跡漸漸擦淨,露出女人蒼白的臉。左右兩邊臉頰密密麻麻地布滿了非常細小的紅點。這些紅點並不是雜亂無章的,而是有序地排列起來。點連成了線,線連成了字。右邊臉頰上寫的是一個“**”字,左邊則是一個“賤”字。

彭大宇覺得事態重大,立即撥打了左佑的電話。

左佑看了女人的屍體和臉上的刻字之後,麵對著牆壁上血跡斑斑的四個大字,不禁陷入了沉思。難道丁飛是冤枉的?死者遭受的也是一種古代的酷刑——黥麵之刑!

黥麵就是墨刑,這是一種很古老的刑罰,在堯舜時就出現了。到了周代,成了五刑中的第一種。施刑的方法是在人的臉上或身體的其他部位刺字,然後塗上墨或別的顏料,使所刺的字成為永久性的記號。這種刑罰一直綿延下來,最初是用刀刻,後來到北宋時改為針刺。如《水滸傳》中寫林衝被刺配滄州牢城,武鬆被刺配孟州牢城。黥麵之刑用在女人身上,往往成為刑舂之刑的一部分。刑舂是古代對婦女犯罪施用的一種刑罰,在施以黥、劓等肉刑後押送官府或邊境軍營,服曬穀、舂米之勞役。

聽著左佑的詳細解釋,彭大宇不禁叫道:“難道我們抓錯人了?”

“我看著他殺死羅峰的,怎麽會抓錯人呢?”

“難道世界上還會有第二個人,跟丁飛一樣專門用古代的刑罰來殺人?”

左佑沉思半晌說:“有兩個可能。第一,丁飛有同謀;第二,這可能隻是一個普通的情殺案,被死者拒絕了一個男人的追求,喪心病狂地進行報複。”

彭大宇很不以為然,左佑的兩個說法僅僅是猜測而已。而要破案,光靠猜測是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