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回

寶蓮燈後傳 第六十回

不是山探奇

綠孩兒在海底遊了大半天，才遊了一圈，卻沒發現爹爹半點蹤跡。她隻好浮出水麵喘喘氣。羊牯子等候多時，既無聊又擔心；見到綠孩兒，忙飛過去問。綠孩兒抹了抹臉上的水道：“轉了一圈，什麽都沒看著。”羊牯子想了下，道：“怎麽會呢？就算這山鎮壓的不是牛魔王，也該看到別的什麽魔王吧？”

綠孩兒：“沒看到，真的什麽都沒看到！”綠孩兒和羊牯子坐在岸邊曬著太陽。羊牯子又問：“你說是你爹爹法力高強，還是共.org工高強？”綠孩兒：“為何這麽問？他們沒比試過，這不是關公戰秦瓊麽？怎麽說得清？”羊牯子：“說不清也說說看！”綠孩兒想了一下道：“我爹……大概不會遜色於共工吧？”羊牯子：“為何？你想想看，共工是上古時期的一個部落神將，我爹可是後來的妖界盟主啊！再說孫悟空能大鬧天空，還要稱我爹爹為大哥呢；還有，他取西經時曾與我爹有過一戰，亦未能取勝，後來還是靠眾天神相助才降伏了我爹的。對吧？”

羊牯子點頭笑道：“我要的就是這句話。”綠孩兒：“什麽意思？”羊牯子：“你想想看，共工既然能撞斷不周山；不是山又豈能鎮得住你爹？”綠孩兒：“話也不能完全這麽說。五指山還鎮不住孫悟空哩，如來不是還要封上一符帖？”羊牯子：“這就對了！你說這山上有沒有符帖呢？”綠孩兒望著遠處的天柱，歎道：“這麽大一座山，找一符帖，可要找到何年何月啊？”

羊牯子：“少主妹妹平日可是聰明的，怎麽今日就犯了糊塗？”綠孩兒：“如何？”羊牯子：“我們隻需放一把火，把山上的草木都燒了，那符帖不就被燒掉了麽？”綠孩兒：“虧你還想得，若那符帖是佛祖封的，豈是一把山火就能燒了的？……不過，若山上的草本都燒掉了，符帖倒是容易找了。放火？”羊牯子點了點頭。綠孩兒看著不是山，似在自言自語：“若火那山腳一直燒到山頂，豈不是把天都燒了？若把天燒穿了，女媧娘娘會不會把我們收拾了，再來補天呢？”

羊牯子笑道：“你就少擔心這個吧，一把山林之火，也想把天燒穿了。就算你練成三昧真火，也未能把天燒了吧？再說，三昧真火再強，也強不過火焰山之火吧？卻怎不見得火焰山把地燒穿了？”綠孩兒叫道：“火焰山是把地燒穿了！”羊牯子哈哈笑道：“若是把地燒穿了，火焰山豈不是要陷入地下了？哪還會有今日的火雲洞啊？”綠孩兒忽想起鹿蓉姐姐曾交待過，火焰山內洞秘密，不可透露出去，於是就不辯駁了。

羊牯子以為綠孩兒被他說服了，於是道：“少主，我們今晚放火如何？”綠孩兒看著夕陽照在兩座山上，雲下的一截山變成了黃綠色，但雲上一截，卻閃著橙黃光――那是如翡翠寶石般的冰川，與火焰山的山頂相似。

羊牯子又問：“少主，放火如何？”綠孩兒：“不可輕舉妄動。若火燒起來，驚動了佛祖，別說救我爹，就連找到他都難！”羊牯子：“那該怎麽辦？”綠孩兒：“我們慢慢找就是了。”羊牯子點頭道：“若老大王真是被鎮壓於不是山底下，那就是在山洞中吧？可是……見不到洞口啊……卻又不是，滿山的石壁都象是洞口……”不是山的山石突兀嶙峋，處處都象是洞口，一眼望去，竟似有幾萬個。綠孩兒望著不是山又發呆。

不是山上的草和樹也都長得怪，特別是那些樹，大多都是“U”字形的，根在上麵，主杆朝下，枝葉卻又翹了起來。細想一下，這也不怪，原來不周山上長的樹都正常，但“不是山”卻是原不周上被撞斷後頭朝下倒插入海中的，此後，山上的草和樹又調轉過來生長，於是，就成了U字形了。這令不是山的草木顯得更為茂密，象是長了兩層草木。

在外圍飛轉，難以看清草木之下有沒有洞口。綠孩兒和羊牯子隻好化作兩隻爬山虎，在山壁上攀爬。一處處尋找。幾日之後，還未圍著不是山轉半個圈。這日，羊牯子和綠孩兒躺在一棵打橫的大樹幹上休息，羊牯子伸縮著酸痛的腰腿，叫喊著：“少主妹妹，我們兩隻蜥蜴這麽爬著打，別說一百幾十日不能爬完找遍山林內的每一處，就是一百幾十年，也不知能不能都走個遍！”綠孩兒：“那麽多話幹嗎？你若是感到累，休息也好，睡覺也好，我又沒限定你個時日何時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