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愛情泡沫(11)

愛情泡沫(11)

林樹耕叫道:“有三四個?那也行!誰?你參加麽?”見他那驚喜的樣子,許原過和路融都忍俊不已。

原過拉了樹耕一下,說了聲:“走吧!”樹耕叫道:“怎麽了?不行麽?”原過來了精神,說:“二十幾隻灰狼,圍著三四隻綿羊,你說!那是什麽樣一個場麵?”路融捂著嘴,咯咯笑個不停。樹耕:“我們可以來個小範圍聯歡嘛!”他又轉頭看著路融,問:“可不可以?”路融還在笑:“本來,那三四隻羊見其他羊都不去,也都打消了念頭。如果你這麽想,我還可以幫你問問。”

原過想說什麽,卻被樹耕搶先說:“好!就這麽定了,拜托你了。”

回到本班宿舍,少不了被盤問成果。原過卻不說,叫他們問樹耕。樹耕本不想說,但在眾人的聲討之下,隻得如實匯報。眾人一聽都泄了氣。肥亨笑道:“小範圍活動?原來兩個都不肯說,是想獨吞!”

國輝卻叫道:“你餓呀?就讓他倆獨吞好了!”肥亨:“話可不能這麽說!許原過這次外交行動,不是代表他個人!而代表我們電子班!”孔龍說:“那怎麽辦?我們抽簽?”國輝:“你們抽吧,我不抽!”

肥亨:“不對吧?你這麽大方?不象你呀!”國輝笑道:“你想想吧?他們班將近二十個女生,隻有三四個肯參加活動,你想想,還會有什麽好貨色啊?那幾個能稱得上花的,還能在其中麽?”肥亨連連點頭說:“對呀!我怎麽沒想到呢?其他同學也都大笑起來,連連稱是。哄哄地要散去。

原過不滿地說:“國輝!你這是什麽話呀?你不參加也就算了。你這話傳出去了,以後誰還願意和我們班一起聯誼.org啊?”樹耕豎起了大拇指說:“文娛委員不愧是憐花惜玉之人!”

國輝:“照你這麽說。我們怎麽辦?舉手報名吧?誰願去?”竟然沒一個舉手。國輝:“得!沒人去!文娛委員啊!總得為我們組織一次活動吧?”原過搖頭苦笑道:“這種聯誼活動,別人也知道我們什麽意思。再說,其他班都互相聯誼了好多回了。我們現在才來組織,已沒什麽新鮮感了!真的不好搞!再說,我們班裏,也沒有誰有個特有錢的老爸,讚助幾千,開個豐盛的派對,還怕沒人來?”

國輝叫道:“錢總不能代表一切吧?靠老子出錢追女仔,還不如拿這錢喝花酒去!我們講的應該是情義!大家說,對吧?”幾個男生連聲附和。原過想了一下,卻笑起來,說:“如果……”

見原過隻顧著笑,卻遲遲沒說出口,大家不禁急了,連問“如果什麽?”原過說:“我看這辦法行不行?……”他故弄玄虛,打住不說了。急得大家又大叫起來。原過才說:“如果他們班真有三四個願意參加我們班的聯誼活動。我意思是,全班參加,並給以最高規格的禮遇!”

都是八十後的新一代,思維機敏著呢!一聽,全都明白了,宿舍裏一陣爆笑。

笑過之後,大家都看著原過的認真樣。原過:“大家以為怎麽樣?”國輝:“好象是可以一試!”原過:“同意的舉手!”一個個地,都舉起了手。

第二天,許原過又來到女生宿舍區找路融,並說全班歡迎參加活動的幾個女生。路融瞪大眼睛,好一會兒才說:“你們不會把她們幾個吃了吧?”原過:“難道她們幾個就沒這種心理準備?”路融眨眨眼,又看看原過,笑著問:“你們可是真的?”原過:“怎麽敢拿這事跟你們開玩笑,我們今後還在不在學校混了?”

路融笑著,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又問:“能告訴我你們搞什麽節目麽?”原過本想說,一想,卻賣起了關子,於是說:“暫時不說吧。”路融:“不說?你不說,她們幾個怎麽敢去?”原過:“你就這麽給她們說吧,保證給她們一個驚喜!可以了吧?不能說再多了!”

路融撇了撇嘴,點頭說:“那好吧!我通知那幾個想參加你們活動的。什麽時候?”原過:“就這個星期六吧。”路融:“地點?”原過:“不說了,我們到時會來接她們。”路融:“接她們?是開車來,還是列隊來?”

原過:“說過了,不多說。拜托!我先走。若有新情況,麻煩通知一聲。”

誰知第二天,路融卻主動找上門來,說她們幾乎全班女生都願意參加聯誼活動。這令原過極為意外,並且大喜過望。路融問:“怎麽樣?可以告訴我了吧?你們想搞什麽活動?”原過:“這……如果是全班都參加的話,那又不一樣了。”路融:“怎麽不一樣?接待規格更高麽?”

原過:“那……我總得和他們商量一下吧?”路融一點頭:“那好。你們盡快商量好吧,若時間久了,說不定誰又變卦了。”原過:“那當然。”

當原過向全班宣布了好消息後,他們竟把他抬起來拋了幾下。搞舞會唱卡拉O是沒什麽意思的,因為也至多幾個小時,半夜過後,就要散場了。想來想去,最終大家比較一致的意見就是去露營燒烤。

就在11月中旬的一個星期五,電子班和外語師範相約去龜鳳山露營燒烤。

雖說已是年底,但珠三角的氣溫並不冷,也隻是微涼罷了。偶爾有幾天,秋老虎未退,竟可以穿短袖襯衫。即使在夜裏,也有10度以上的氣溫。

許原過的高中同班,大學同校同學、好友保鈺蓁(音“玉真”;鈺,指珍寶;蓁,草木茂盛的樣子。)和何夢鈴聽聞許原過聽說有這等“集體相親”的好事,哪裏肯放過機會?也強烈要求去。許原過有點為難。因為本班的男生多少會有點意見的――多了兩個竟爭對手嘛!特別是那個保鈺蓁,一米七幾的身材,相貌俊朗、氣宇軒昂,是許多人女生暗戀的人物。因為他倆經常到許原過宿舍坐,電子班的男生幾乎都認識。

星期六下午,兩個班的學生都準時集中在南校門口。那個留著絡緦胡子的年青的外籍教師傑克遜也來了,他熱情地和大家打招呼。路融告訴原過,傑克遜也要求一起去。

出發前,保鈺蓁和何夢鈴騎著車背著背囊,突然出現在集合點。令電子班的男生都有些愕然,大家都有點不滿地看著許原過。許原過一聲:“出發!”誰也沒有機會多說一句。

許原過費了好大的力氣組織好,讓那班女學生非常滿意。那天黃昏來到了龜鳳山。原過搬著最重的東西,安排同學找位置,但並不是所有的人都合作,有的一對對一雙雙地坐在一邊說笑著。怎麽這麽快就親熱上了?原過暗自驚奇。雖然現在已是深秋,原過還是忙出了一身汗。

幾爐炭火燃起來時,連晚霞也退去了。路融在原過的身邊坐下,因彼此相熟,談得十分投入。

“唉呀,我這隻雞翅怎麽有雞毛?”坐在原過斜對麵的那個女學生叫起來。

“當然有雞毛了,沒有雞毛難道有豬毛嗎?”原過搶白。

大家哄然大笑了起來。其實,這並不怎麽好笑,可當時的情景,不知為什麽大家都覺得很好笑。不知是笑她的怪問題還是他的俏皮話。那位女生有些不好意思,也抿嘴笑了,偷偷地朝那位師兄看過去。原過也笑著,有意無意看看那個女孩子。兩人目光一接觸,都稍稍怔了一下。其他人都沒有覺察,但兩人卻是激動了一陣心跳。

原過問那個女學生:“你叫什麽名?”她答:“鞏明如。”原過點點頭:“鞏、明、如。工、凡、日、月、女、口……”明如:“你說什麽呢?”大家哄然一陣大笑。原過很不好意思,說:“我說你這名字好!”明如卻有點不高興地說:“那把你的名字拆成――言、午、廠……日……小、走、寸!是不是就很好?”又是一陣哄笑。但所有人中,卻是原過笑得最厲害,差點笑翻在地。

路融笑道:“許原過,你幫明如解字麽?說來聽聽!”原過“嗯”兩聲,才止住笑說:“我說說,你不要介意喲?”明如一撇嘴,笑了下,不理他。鈺蓁:“你說吧!”原過:“工就表示她是個勤快之人;凡呢,就是她甘於平靜的生活;日和月,就是說她內外都陽光明亮;女和口,就表示人丁興旺,有福!”話音一落,又是一陣爆笑。

路融笑著說:“這麽說,鞏明如可是標準的賢妻良母,誰娶到她好福氣喲!”明如笑著不滿地說:“淨瞎謅!”保鈺蓁笑道:“你幫明如解了名,幫你自己也解解,看看和她合不合?”同學們都連聲附合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