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3.133離的這樣近,深深聞到四爺的味道,還有酒氣

敏娜已經摘了毛線帽洗過手走過來,聽見深深的嘮叨,嗬嗬發笑,神秘兮兮的眨了一下眼睛,問道:“深深,你現在還喜歡在衡山路遇見的那個男人麽?”

一月前,她和敏娜在衡山路蕩街吃飯,過馬路的時候,遇見了一位貌比潘安的美男子,那男人男色無雙,瞬間就俘獲了深深少女的芳心蠹。

長達四周,都在心心念念這名男子。

深深感覺敏娜知道了什麽,她迷惑的看著她。

四爺對深深的感情,敏娜那次去嶽公館就已看出,但深深對四爺的感情,敏娜是方才的點滴感覺出來的,能問出這話,確實證明她知道了深深和四爺的那點事情。

“敏娜,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麽?”深深有點怕。

敏娜將眼睛眯成一條縫,笑道:“你和你四爺在一起了吧?不用擔心呀,我不是多嘴的人,絕不會亂說。”

她和四爺的事暫且還是個噤忌,不願意被人知道,但現在最好的朋友當麵提起,深深也沒辦法繼續偽裝下去。

“敏娜,拜托幫我保密,現在時機不成熟,我不想節外生枝。”

此次她來上海,完全是被迫無奈,四爺不在家,看她不爽快的人會來找她麻煩,她沒什麽能力,抗衡不了那些人,所以隻能來找四爺髹。

“自然啦,你不用擔心。”

敏娜豪氣的挑了挑下巴,又問道方才那個問題。

深深已經很久沒想過洪兆熙的臉,敏娜問起,她不會再惆悵害羞,但她將今日在馬場偶遇洪兆熙的事告訴了敏娜。

“原來他是洪家的人,洪兆南的弟弟,敏娜,你跟洪兆南接觸過,沒見過他弟弟麽?”

敏娜閃過一絲局促,搖搖頭,還是否定了。

走廊由遠及近的傳來腳步聲,兩個人的。

深深反應很強烈,手還牽著敏娜,人卻敏銳的轉身,眼睛湊到貓眼上朝外窺伺。

沉穩內斂的腳步聲不疾不徐的走到1805客房外轉身,深深小鹿亂撞。

三十幾歲的男人,身處男人一生中最耀眼的階段,有獨立的經濟能力,有睿智的頭腦,有豐富的人生閱曆,氣質涵養絕佳,光是一個舉手投足的動作,都足以牽動女人的心。

透過貓眼,深深看見四爺背對她,正站在自己房門口,和一同回來的文叔叔敘話。

男女剛開始交往時,接吻擁抱都會害羞緊張,深深雖已和四爺水汝交融,可是交往時間隻有短短數日,現在見到四爺,根本克製不了怦怦亂跳的心髒。

四爺應酬回來,肩上的黑大衣淋了雨,顯然沒打傘,發絲也有些水汽,領口下的皮膚很白,骨骼修長,突然轉身時,能看到他襯衫領口下幹淨漂亮的鎖骨。

深深在這邊房間偷看著,心裏卻不禁埋怨起這人。

明知道自己肩關節不好,下雨天就會疼,還應酬到這個點回來,下雨也不打雨傘,男人就不是人麽?為什麽不知道愛惜自己的身體?

11點左右,廊間沒有他人,四爺和文非凡也隻是過了兩句話,就各自刷卡回房。

深深看見四爺悶頭進了房,插上房卡,沒有回頭,隻是反手合上門。

浴室裏的水聲淅淅瀝瀝,深深邁步朝那邊走去。

“敏娜?”

敏娜站在磨砂玻璃隔斷後,打開蓮蓬頭,正在試水溫,扭頭看見深深進來,揚眉笑道:“你要去你四爺那邊,是不是?”

19歲的女孩,心思玲瓏剔透,讓人招架不住。

深深臉很紅,一般這個點,要去一個男人的房間,本身就已是一種暗示。

當著好朋友的麵,深深說不出“對不起敏娜,可我還是想跟我四爺住在一起”這種話,但她的麵部表情,早已經出賣了她。

敏娜關上蓬頭,甩甩手上的水,笑著走到深深麵前,打量了下她烏黑的眼睛,說道:“去唄,那是你未來老公,不要這麽不好意思。”

在男女關係這方麵,敏娜似乎比自己開放。

她心裏渴望,但不想被他人知道,敏娜卻很落落大方。

踏出這間房,就預示著,敏娜和文叔叔,都會知道她和四爺,已經有過肌膚之親。

深深點點頭,有些害羞,對敏娜講:“那我過去了,明天來找你。”

“好呢。”

兩女孩走到門口,敏娜打開門,不打算出去,隻是朝深深笑著比比下巴,指著對麵1805號房。

……

11點之後,夜已經快到下半段,孤身站在走廊上,身子有些冷。

深深穿的不算少,裹著羽絨外套縮著脖子,站在1805門外,暫時還沒敲門。

沒聽到房裏有動靜,腳步聲也沒有,四爺走路原本就沉,現在換了酒店的一次性拖鞋,如果還在做事,應該會有沙沙的腳步聲。

深深沒聽見。

四爺昨晚沒睡,應酬完連夜回江城,夜裏又跟她歡愛了一個多小時,後來相擁而眠,其實沒怎麽睡天就已經亮了。

今晚應酬完,估計沒洗漱,倒在床上就睡了,男人一個人的時候,不太講究。

深深抬起手,朝門上叩了叩。

房裏的安靜頓時打破,一道非常熟悉的腳步聲沙沙的朝門走來。

深深小鹿亂撞,猜不準這樣突然性的出現在四爺麵前,四爺作何感想,並且,入睡的點敲一個男人的房門,有點不妥。

門由內被一隻骨節修長的大手打開,手裏還夾著煙,離的這樣近,深深聞到四爺的體味,還有酒氣。

她眼睫毛亂眨,竟然不敢抬頭,視線裏頭是男人一雙筆直的大長腿,垂墜的西褲包裹在外麵,非常有派頭。

四爺夾煙的手還握著門把,卻俯低頭,看著門外的人,深邃的眼睛一度懵然。

“……,你怎麽到這來了!?”

語氣有些衝,並沒有深深自己幻想的那種男女幽會時的激動和喜悅。

深深內心的海浪澎湃,被一頭冰水,兜頭澆破,她抬起頭,眼睛已經有些無神。

四爺竟然生氣了。

如果是一位成熟有魅力又年齡相當的白領女士,此時此刻,用一種含情脈脈的眼神看著四爺,站在四爺門外,四爺應該會紳士的邀請她進房。

“先進來。”

最初的懵然後,四爺握著門把將門拉大,高大挺拔的身體讓到一邊,下巴往房中比劃,麵色較冷厲,語氣很嚴肅。

深深沒想到事情會這樣發展,和她自己幻想的完全不一樣,此刻也不知道她心裏什麽感覺。

夜深人靜,隔的很遠的房間被人敲開門,都會被人聽見,四爺房對麵住著敏娜,隔壁住著文叔叔,深深不想節外生枝,於是低著頭進了四爺的房。

進屋後看見,書桌上的電腦正在工作,桌邊有煙灰缸和一杯茶,台燈和吊頂的吸壁燈同時開著。

看來四爺正在工作。

深深抿住唇,心情已有些低落,站在原地,紋絲不動,也不轉身。

四爺關上門後邁步朝深深走,走到她麵前,俯低頭,擰著眉,嚴肅的問道:“什麽時候來的?”

深深垂著眼皮,小聲回答:“剛到不久。”

四爺又問:“怎麽來的?坐飛機還是——”

深深打斷:“黃叔叔開車送我來的。”

她回答了這句之後,沒再聽到四爺問話,垂著眼皮見四爺兩腿站在自己麵前,並沒有走,於是抬頭,和四爺犀利的眼睛四目相對。

“嶽深深啊,”四爺轉身抽起煙,在她麵前踱了兩步,轉臉瞪著她,訓道:“為什麽都不跟四爺說一聲?可是如今做了四爺的女人,膽子肥了?”

深深沒想到四爺這樣想她,心裏直泛起委屈,本來想投入四爺懷抱的念頭,徹底作罷,也在考慮,是不是真的錯了,不該對一個男人上心。

“講話!”四爺突然吼了一嗓門。

深深有嚇到,脊椎骨涼意涔涔。

抬頭看著四爺,瞧見他站在麵前,擰著眉,神情不悅的盯著她,煙灰蓄了很長一截,快要掉到羊毛地毯上,四爺才沒工夫跟她計較,扭頭忙著找煙灰缸。

方才分明還在桌前磕過煙灰,現在恐怕被她氣到,一時不知道那東西放在哪裏,東張西望的滿世界找。

深深朝旁邊退了一步,前方的書桌映入四爺眼中。

高大的男人有一雙深邃又視線絕佳的眼睛,看到煙灰缸後,擰著眉瞥了她一眼,邁步朝書桌走去。

磕掉煙灰後,四爺轉身,沒過來,倚在桌邊,伸直了長腿,疊起腳踝,又開口問道:“你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麽不告訴四爺,自己大晚上的跑來上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