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4.134讓你洗一洗,你給四爺洗上個四五十分鍾

深深低頭還站在原地,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四爺咳了一聲,可能嗓子不舒服,深深抬頭去看,又和四爺四目相對。

他一直盯著她,英雋的雙眉因為生氣而下壓,使得一雙文質彬彬的眼睛形狀狹長。

“深深啊,是不是以後四爺都管不了你了?你想去哪就去哪,你想大半夜出門也沒人攔得住你?”

四爺句句訓斥,卻句句透露出對她的濃濃關切與在乎,使得深深烏黑的眼睛有了濕痕。

男人發起火來,挺讓女人害怕的,不管這個男人是你父親還是丈夫髹。

深深心裏很不安,怕四爺罵她,語氣就特別謹小慎微,囁嚅的開口道:“不是的,四爺……”

“那你告訴我,是怎樣的?”四爺的語氣,充滿了無奈。

兩人半天都沒再開口,沉默的時候彼此都一肚子心事。

四爺動了動腿,深深所以抬頭,想知道四爺在幹什麽,看見四爺扭身,正朝身後書桌上的煙灰缸磕煙灰,等他轉回臉時,深深極快的低下頭,怕和四爺的眼神撞上。

深深滿臉寫著委屈和難過。

但凡愛這個女人,絕不會舍得看到她這樣的表情,四爺心裏有疼惜。

想了想,壓著眉一直看著她,瞧她嬌弱的一個女孩子,大老遠從江城來上海,其實很不容易,四爺心又軟了,語氣放柔,低沉的問道:“你來上海,為什麽不跟四爺講?”

深深辨出四爺語氣裏的妥協,才抿了抿唇,準備開口:“你忙,我不想打擾你,不提前告訴你,出現在你麵前的時候,就會有驚喜,但你好像沒有,我一廂情願了。”

語氣裏透露著小女人的委屈,好像在跟她愛的男人說,你不要凶我,你這樣對我,不要後悔。

四爺無奈的看著深深,倚在桌邊俯低頭,想了一會兒,扭身將煙按了。

“過來。”

深深有點懵然,抬頭看著四爺,眼神呆滯。

四爺瞧不上她這不解風情的反應,語氣又有點嚴肅,重複道:“叫你過來,到四爺身邊來。”

“好。”

呢喃出這個字,深深有點怦然,抿住唇,邁著小碎步,逐漸走到四爺麵前。

一步之處停下,低著頭,視線裏是四爺的拖鞋,穿著黑色棉襪的腳套在酒店廣泛使用的白色一次性拖鞋中,腳又長又瘦,上麵是垂墜的西褲褲管。

挨得這樣近,四爺身上的味道夜晚聞起來讓女人招架不住,身上隻有淡淡的酒氣,不僅不讓女人反感,反而更能迷惑女人。

深深原本想抬頭,卻在此刻,打消了這個念頭。

氣氛又有點微妙的改變。

視線裏四爺的大長腿再次動了動,自己的手腕被男人骨節修長的手握住,輕輕使了點力,她就貼到了四爺麵前。

窗外的雨夜沉寂蕭條,偶有轎車從馬路馳過,室內靜謐無聲,吊頂的光線明亮如晝,地板上有男女擁抱在一起的影子。

深深的心跳有些快,雖然已經和四爺突破了最後一道防線,但不妨礙她接觸到四爺,心情還是怦然難安。

“四爺,您早些休息吧。”

方才進來,看見房裏的書桌上一大堆東西,台燈也點著,書桌上還有茶和煙灰缸。

想到四爺昨個一整夜沒睡,今個又奔波一日,深深心疼,抱著四爺的腰時,將臉貼著四爺的胸膛,輕輕軟軟的向四爺請求。

男女才開始戀愛那段時間,除了免除不了的尷尬,還有想念,甜蜜的感覺非常清晰動人,分開的時候就會沮喪難過。

四爺也免不了,況且三十幾歲,對私生活的需求也非常大。

深深突然出現在他麵前,四爺是生氣的,他沒想到深深會不跟他打聲招呼,就膽大妄為的自己央求黃毅開車送她來上海。

女孩子膽子大不是好事,在成為深深男人的同時,四爺也繼續守護她的成長,直到她自己有能力麵對生活的那一天。

火氣消下去後,對眼前這個從大老遠跑來找他的女人,產生了強烈到難以控製的感情。

說到底,四爺心裏麵,心心念念都是她,不管從什麽角色出發。

兩人擁抱了幾分鍾,這幾分鍾內,誰都沒有說話。

書桌上的茶,嫋嫋冒著香氣,窗外是個雨夜,這樣的環境,難免會影響人的心情。

四爺輕輕推開深深,俯低頭看著她的臉,深情款款的注視讓深深心跳加速,臉也不受控製的紅了起來。

“昨天讓你來,你不願意;今天又自己來,你這個女人,就是這樣善變的麽?”

磁厚低沉的嗓音徐徐傳到耳畔,四爺抬手,順著深深的額,輕輕往下撫摸她的臉頰。

19歲花骨朵一樣的女孩,臉型卻瘦瘦長長,沒有嬰兒肥,下巴俏生生的,再過10年,四爺能夠預見那個時候的深深。

站在四爺下巴下麵,深深低垂眼眸,兩隻小手卻很自覺的攥住了四爺腰間部分的襯衫,那幅畫麵,很能打動男人。

四爺喉結上下滑動,俯著頭,深邃的眼睛一直沒離開深深的臉。

“我……,想你了。”

許久,她呢喃出這番話,攥在自己腰間的小手,下意識的收緊了不少。

四爺能感覺到。

高大挺拔的男人,不動聲色的笑了笑,心底已經柔軟成海,都說美人窩是英雄塚,此話不假。

和深深19年的共同生活,算的上相濡以沫,四爺了解她。

昨夜和深深跨出了最後一步,雖然她身體微微發抖,但她沒有拒絕,即便不舒服,也在勉力滿足他。

曾經為要不要成全這個男人想要的,猶豫不決的女人,現在獻出了自己最寶貴的,腦海中自然都是這個男人。

所以相隔十幾小時,突然出現在這個男人麵前,擁著他的腰,說想他,是一種非常正常的表現。

四爺捧住深深的頭,低下下巴,輕輕吻了吻她的發頂,低醇的嗓音徐徐說道:“去洗洗吧。”

“……,好。”

深深有那麽一霎那的停頓,她不知道自己腦子裏為什麽總是在想些難為情的畫麵。

到酒店後,行李箱是黃叔叔放進敏娜房間的,方才四爺突然回來,腳步聲沉沉的走在廊間,深深架不住心底的那股欣喜,一時間沒有將行李一並帶到四爺房間,眼下還得去敏娜那邊拿。

“四爺,我去拿行李,您先忙吧。”

四爺溫柔的點頭笑著,帶有薄繭的大拇指,輕輕撫了撫她的唇。

深深臉有些燙,低頭捏了捏自己耳垂。

“去吧。”四爺拍了拍她肩胛骨。

“嗯。”

……

淩晨前的最後5分鍾,深深站在盥洗室中,照著鏡子打量自己。

此時此刻,她有些緊張。

方才四爺對她講,“去洗洗吧”,她感覺這是一種姓暗示,而且四爺聲音特別磁厚低醇,很像一種引領。

可能她太放不開,反應慢半拍,臉也紅起來。

站在鏡前,深深在想,成熟有魅力的女人,會怎麽回答四爺剛才那句話。

應該不會真的去洗洗吧?或許應該直接纏住四爺的頸子。

鏡子裏麵的女人看起來非常稚嫩,臉很紅,留著一頭濃鬱發亮的黑長發,頸子像天鵝一樣漂亮。

門突然被人叩響,男低音不疾不徐的摻雜在敲門聲中問道:“在裏麵幹什麽?還不出來?”

深深心跳加速,“嗯嗯”的胡亂應付掉四爺,才想到自己進來都快40分鍾了。

暗自皺了皺鼻頭,心中也不免苦歎,落入經驗老道的男人手裏,自己根本就沒可能匹敵。

她輕輕摸了摸長發,長長的發尾垂在腰際,色澤烏黑發亮,很能打動男人。

不時,深深低著頭,擰開了盥洗室的門把。

門剛漏了條縫,深深就暗自咂舌,她視線裏麵是男人的西褲褲管。

方才來敲門,一直就沒走。

四爺磁性好聽的嗓音在深深頭頂震動:“讓你洗一洗,你給四爺洗上個四五十分鍾。”

這樣的聲音鑽入耳廓,讓深深根本無力招架。

“上g去。”

男人的嗓音,果然到了夜晚,更加有魅力。

正對麵就是客房的窗,窗簾拉合了三分之二,留下來的那一部分露了點窗。

四爺方才在房裏抽煙,想必怕空氣混濁,但這邊麵著馬路,路上風大,下著綿綿細雨,深深覺得有點冷,縮了縮肩膀。

題外話謝謝送月票荷包花花的親親,15年的最後一天,不知道這一年大家有沒有收獲呢,新年快樂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