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嫉妒地發狂,就這兩天,沈醉的資本能力讓她幾乎發狂。

但轉念一想,不就傍了個大款麽?

說不定是什麽家裏有老婆孩子的暴發戶。

沒錯!

一定是那種拿不出手的男人,否則以沈醉這種連許子鑒都攏不住的女人,怎麽可能勾到比許子鑒更好的男人。

這麽一想,沈月就開心了起來,心裏還盤算著將來有機會再次對上沈醉的那個男人,一定挑撥他拋棄沈醉。

以她沈月的魅力和能力,沒有什麽男人是她搞不定的。

沈醉坐在車上,看著窗外,神色黯然。

她並不相信奶奶跟沈月聯手騙她的事,可是奶奶很喜歡沈月,她看出來了。

很快,奶奶也會像其他人一樣,再也不會喜歡她了吧。

司機看著車後鏡裏沈醉情緒低落的模樣,想起早上出門前少爺“務必讓沈小姐滿意”的叮囑,連忙問:“沈小姐,您還有沒有想去的地方?”

想去的地方?

沈醉想了想:“去臨府嘉園吧。”

臨府嘉園是媽媽剛從月城到鄴城時住過的地方,在老城區,地方有些偏,樓也很破舊。她昨天在網上看了幾套房子,今天就索性過來看一下。

而此時,夜氏頂樓的總裁辦公室內。

漆黑的烏木大辦公桌後,夜展行正頭也不抬地看文件,一目十行,翻完簽字。他的速度很快,如果不是時不時圈出文件中的不妥,還真以為他根本什麽都沒看。

他的對麵坐著穿著白襯衣戴眼鏡,一臉斯文的歐子寅。

“展行?阿行?行?老夜?看在我不遠萬裏給你送藥的份上,你就抬頭看看我唄?”

夜展行仍然沒有抬頭:“說!”

歐子寅首先把手裏的青瓷藥瓶推了過去:“上次小葉不是拿了跌打藥油,我盤算著要是嚴重些的話,就得用完了,我就給你送過來了。怎麽樣?用著腰好些了嗎?”

夜展行終於從文件中抬頭看他,目光在他臉上停留了兩秒,最後掃了一眼站在旁邊的葉羽。

葉羽立刻上前一步把藥瓶拿在手裏,放進了放在沙發上的公文包裏。

夜展行重新低下頭:“送客!”

“別,別送!我話還沒說完!”

歐子寅連忙阻止葉羽過來送自己,一臉誠懇地對著夜展行的頭頂說,“阿行,是這樣的,你回來之後也沒有跟哥幾個聚過。今兒咱們在老湛的金頂新店聚一聚怎麽樣?”

“不怎麽樣!”

話剛說完,腦海裏便閃過沈醉在桃花林裏周身僵硬,眼神警惕的模樣。

答應了她要給她考慮的時間的。

歐子寅就差抱住他的大腿哀求了:“別啊,兄弟。老湛也難得回國,你們事業有成之後就打算拋棄兄弟了嗎?”

夜展行神色淡淡:“你也可以回去接管歐氏,事業有成!”

“我覺得我還是可以享受這種一事無成的感覺。但這跟兄弟們聚會沒見不矛盾,不是嗎?我真的很想念咱們三個歡聚一堂的模樣……”

夜展行似乎怕他說出更可怕的字眼,看向葉羽:“準備新店開業禮物。”

葉羽恭敬點頭:“是!”

歐子寅欣喜地睜大了眼睛:“你參加今晚的聚會是吧?”

“是!”

歐子寅見他有些不耐煩的樣子,生怕他反悔,立刻起身告辭。轉身出門就給兄弟們打電話:“……晚上的局,老夜說來……那是,我親自出馬,他得給這個麵子,畢竟他的腰還得指望著我呢……”

葉羽站在他的身後:“歐少,藥不是少爺用的。”

歐子寅整個人僵在原地,恰好電梯門開,他立刻飛也似地竄進了電梯內,乘梯離開。

沈醉到了臨府嘉園後,中介帶著她看了看房子,都是破舊不堪,樓梯都掉了水泥露出鋼筋的房子。

看出沈醉有些不滿意,中介不好意思地說:“這一帶總說要拆遷,所以物業也沒見有打理。前麵六期的房子相對好些,但是出租的少。有一戶到月底要搬,要不到時候我再讓您過來看?”

沈醉同意了,但想到可能要在夜展行的莊園裏住到月底,她就有些緊張。

隻住了一個晚上,她的心就開始遊離了,要是再住到月底,她害怕自己根本無法再理智冷靜。

夜展行是不是有毒?

明明才見過幾次而已,為什麽她會有總相熟已久的感覺?

中介走後,沈醉自己去小區門口找司機。路過小區的人工池時,看見一個老太太正趴在池邊去夠水裏的東西,夠著夠著人就摔了下去。

人工湖長期沒人打理,又髒又臭,看不出來深淺。

沈醉看著老人家在水裏撲騰,叫喊,想都沒想把包扔在一旁就跳進了水裏。

髒水到她半身,但幾乎到老太太胸口。老人家因為恐懼在水裏不住撲騰,沈醉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人抱住,告訴她不會有事,老人家這才安靜下來不再撲騰。

小區的住房很少,留下的老人看孩子,白天幾乎沒有人。

沈醉把老人推上岸,自己也爬上岸,都沒有見到其他人影。

老人家歡喜地展開掌心,說她終於找到了小孫子掉在水裏的子彈。

沈醉看著老人家笑容滿麵的臉,再看看那粗糙掌心裏小小的一枚塑料子彈,鼻尖一陣酸澀。

為什麽她的親情總是跟別人的不一樣呢?

老人家向她道了謝,歡喜地回了家。

沈醉不願意讓司機看到自己狼狽的樣子,便原地坐在水池邊等曬幹了衣服才出小區。

到底還是出院沒多久,落水後雖然一直在曬太陽但偶爾吹一陣風,就又受涼了。

回到夜展行的山頂莊園時,沈醉就覺得腦袋有些昏沉。

“沈小姐,您回來了?”

“嗯!”

小艾聽到汽車笛車立刻跑了出來,同時艾姨也帶著一群傭人在門口迎接。

"沈小姐,晚上有想吃的菜嗎?"

“隨意就好。”

雖然回來之前曬幹了也重新整理了頭發,但艾姨還是一眼就看出來異樣。特別是她一開口時那濃重的鼻音,就知道她情況不太好。

艾姨皺了皺眉,早上出門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麽回了一趟家就反而不好了呢?

這到底是回家去了還是被關進水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