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醉見他還是困惑的樣子,便又道:“淩飛鳳存心要讓我難堪,楚宣喜歡淩飛鳳,不管他會不會為了淩飛鳳做什麽,我總得防著點吧?”
葉羽突然恍然大悟:“懂了。原來你果真什麽都沒做。”
“我當然什麽都沒做。”
而此時,夜展行的車已順利進入陳麗莎家的別墅。
夜展行帶著怒意而來,下車都不等司機開門,自己直接下車,甩上車門三兩步走上台階,來到大門口。
看到夜展行攜著狂怒而來,陳家的管家連忙神色惶惶的迎了上來。
“夜……夜大少爺……”
“滾。”
簡單的一個字,沉穩有力,攜著滔天的怒,帶著刺骨的寒,強大的氣場硬生生驚的老管家一身的冷汗。
陳麗莎的父親陳潛琤此刻許是聽到了外麵的動靜,早已經站起了身。
在看到夜展行的時候,心底還有些得意。
他們陳家最近出了個政治人物,看來夜家繼承人是上門來攀關係來了。
陳潛琤緊接著便揚起了笑臉,熱情地招待著夜展行。
“原來是展行,真是稀客,前兩天聽說叔公病了,我這正準備著要去看看呢。”
夜展行漆黑的眸子在客廳周圍掃了一圈兒,根本沒有理會陳潛琤的官腔。
“麗莎呢?”
被直接無視,陳潛琤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這才正視夜展行身上毫不遮掩的怒氣。
他可不是傻子。這渾身的戾氣,他可不相信是看上了他家寶貝女兒,倒像是來尋仇的。
他略一斟酌,便笑道:“莎莎還沒有回來。不知道她哪裏得罪了你。不過她年紀小不懂事,哪裏做錯了,還請給她一個改錯的機會。”
夜展行眯了眯眼睛,“沒可能,這沒她改正的機會。”
陳潛琤臉上僅剩的一點笑意也沒了,心裏也開始真正意識到今天的事情不同尋常。
“不知道我那女兒到底做了什麽讓你這麽生氣?”
夜展行冷冷地掃了他一眼,轉身走到一邊的窗邊透著玻璃看著外麵。
“你的寶貝女兒,動手打了我的未婚妻。你讓我給她機會改正?我該怎麽跟現在躺在醫院裏的未婚妻一個交代?”
早從夜展行“你的寶貝女兒動手打了我的未婚妻”之後,陳潛琤腦袋當下就“嗡”的一聲。
然而後麵還把他的未婚妻打的進了醫院這件事情,徹底讓陳潛琤這個直挺挺的挺拔男人嚇地雙腿一軟,險些跌坐在沙發上。
“展行……這……這裏麵是不是有什麽誤會?”
“我不管有沒有誤會,我隻知道她打了我的未婚妻,這就夠了。”
夜展行絲毫沒有商量的態度讓陳潛琤徹底地急了,可偏偏這個時候,院子裏一陣引擎聲傳來,沒多久便聽到車門打開又關上的聲音。
緊接著就是麗莎嬌、聲啼哭的聲音:“嗚……楚宣,好疼啊……嗚嗚嗚……”
楚宣陰沉著臉,一語不發。
剛剛踏進家門,麗莎便看到站在客廳中央的親爹,眼淚“嘩啦啦”就洶湧而出,一下子就撲到了陳潛琤的懷裏:“爸爸。”
陳潛琤被寶貝女兒撲了一個滿懷。
從一開始,他就看到了麗莎紅腫不堪的臉,心中一個心疼,竟是忘了旁邊還站著一個早就等著她女兒回來算賬的夜展行。
“怎麽了女兒?你的臉怎麽回事?”
麗莎心裏委屈極了,伸手擦著臉上的眼淚,一邊說道:“我今天遇到個瘋子。明明就是那個賤、人在勾、引楚宣……”
夜展行眉心狠狠一跳。
好。
很好。
他這邊還沒有主動開始算賬,她倒是連一點悔改的覺悟都沒有,左一個瘋子,右一個賤、人。
周圍突然凝固的空氣讓陳潛琤瞬間反應過來,麗莎也覺得不對勁兒,抬起頭,夜展行那張俊美卻極致陰沉的臉印入眼簾。
她瞬間覺得不妙,下意識地轉身就朝著樓上跑。
“夜少……夜少……莎莎還小,不懂事,你就原諒她這次……夜少……”
身後有陳潛琤焦急阻攔的聲音,然而麗莎卻在還是剛剛踏上台階的第一階時,肩膀被人狠狠鉗製住,緊接著兩條腿窩間被一道重重的力道掃過來,伴隨著“哢哢”兩聲骨頭斷裂的聲音。
一陣刺心的悶疼傳來過來,麗莎臉色霎時間褪去了血色,她疼的張嘴要尖叫。
結果禁錮著她肩膀的大手又是一個擰力,身子便強行一百八十度旋轉。
剛剛轉向夜展行,兩個重重地巴掌便甩到了麗莎的臉上。
“啪啪”兩聲脆響,麗莎還沒來得及喊疼,夜展行抓著她肩膀的手一鬆,像是丟垃圾一般將人扔在了樓梯上。
麗莎痛地連慘叫聲都發不出來,意識昏沉,隻悶哼一聲,眼淚不斷地往下湧。
夜展行退後兩步,從西裝的口袋裏將手帕抽了出來,嫌惡地不斷地反複擦著自己的手。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其他人連阻止的機會都沒有。
過了一會,陳潛琤看著癱在那裏奄奄一息的女兒,才猛地回過神來,心頭一陣大痛:“莎莎。”
他心疼地大呼了一聲,衝上去將麗莎抱到了懷裏。
“疼……”
麗莎的臉早就被打的麵目全非,一個字,牽扯整張臉的肌肉和傷口,口腔裏在張嘴的瞬間,湧出一灘鮮紅的血。
“莎莎。”
陳潛琤心疼地喊了一聲,隻能看到麗莎滿臉的淚水。
“夜展行,她是個女孩子。你怎麽可以下這麽重的手?”
夜展行垂著黑眸,視線沉沉地望著他:“那又怎樣?就算是隻畜生我也照樣打。”
“你……”
夜展行臉上是一片駭人的冷,身上的怒火卻還是下去了幾分。
他再次擦了擦手,隨後將手帕扔到一旁,那雙冷漠至極的眸子裏幾乎沒有一點人情味。
“這次就到此為止,以後見到她,都給我繞著走。但凡惹得她皺一下眉頭,我絕對不會像今天這樣。”
陳潛琤臉上的肌肉狠狠地跳了跳:“夜展行,你……你簡直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她今天打了我未婚妻一個巴掌,害的她受傷流血,我今天就還給他兩個巴掌,斷她兩條腿,公平的很。沒有十倍還回去,是看在——她是楚家的未婚妻的麵子上。”
麗莎心頭除了懼怕還是懼怕。
魔鬼。
這個男人簡直就是個魔鬼。
急火攻心又膽顫心驚,再加上心中的屈辱,憤怒,身上的疼痛,所有所有讓她再也承受不住,眼睛一閉再次昏了過去。
一旁恍惚回神的楚宣聽到夜展行這樣說,心頭大震。
而夜展行此刻也轉身朝著楚宣走了過來。
“夜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