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夜家的男人,竟然為女人生出了軟肋。”
男人雖然須發灰白,但臉上卻沒有什麽皺紋,那張略染風霜的臉上更有成年人的魅力。
仆人模樣的中年男人溫聲道:“夜少自有分寸。”
“分寸?”
男人冷笑:“如果不是景家少爺今晚克製,他今晚必然會跟人大打出手。”
“主子的意思?”
“我從小教他,人不能有軟肋。一旦有,那就成了掌心刺。那就得拔出!”
晚上在鄴棧用過晚餐,回到公寓後,沈醉就在客廳擺弄那枚拍過來的那枚玉如意。
玉如意被一條黃金細鏈墜著,就一個大拇指大小,燈光下十分透亮。
夜展行洗完澡出來,沈醉還在看,那剔透的碧玉在她的指尖晃動,自有一股誘人的光澤。隻是一時能分這誘人的是手指還是碧玉。
夜展行在她旁邊坐下:“就這麽喜歡它?”
“嗯。感覺很熟悉,好像我戴過一樣。不過,沒戴過也沒關係。因為它本身就很可愛,是不是?”
沈醉把玉如意遞到他麵前,這才發現夜展行隻穿了一件浴袍。他的身上還帶著一股溫熱的水氣,一靠過去便被氤氳進了那溫熱的氣息當中。
男人勾住了她的下巴,氣息含著笑意落在她的臉上:“剛好母子相承。將來可以給我們的寶寶戴。”
沈醉眸光微閃:“我隻是單純覺得這條項鏈有種熟悉感……”
夜展行低低的笑:“你有沒有覺得我也很熟悉?”
沈醉紅唇微張,神色微訝。夜展行卻在這時吻住了她的唇。
這吻淺嚐輒止,夜展行長臂一攬將她帶進懷裏,聲音裏透著些許不悅:“你那妹妹本事可真不小。”
沈醉輕笑:“當然。把楚琳的作品據為已有,受賄評委、抄襲、煽動粉絲砸我車,光此種種,放在任何一個人身上,都要萬劫不複了。可是她的身邊仍然群英圍繞,仍然是沈家的寶貝,許家鐵了心要娶的人。”
“百足之蟲。”
夜展行皺眉,滿臉不滿。
沈醉輕笑,男人有些不解:“笑什麽?”
“我好像把你拉下神壇了。”
她額抵著他的額,柔聲說道:“夜展行,不要總是遷就我,不要因為我打亂你的腳步。我說過,你盡管毫無顧忌地往前走,我會追上你,不會成你的瑕疵,不會成為你的拖累,更不會成為你的軟肋。夜展行,我一定會是這個世界上唯一能與你相配的人。”
夜展行心頭一顫捧著她的臉溫聲道: “我也說過,我不會丟下你。”
沈醉有些無奈地喊: “夜展行……”
夜展行滿意: “換個稱呼。”
沈醉微微勾唇,從善如流: “展行。”
輕聲細語,柔軟的像是一片羽毛,掃在心上,悱惻纏綿。
夜展行靜靜地望著她,聲音低啞: “再叫一聲。”
沈醉抿了抿唇,臉上浮上幾絲羞赧。
男人手掌攏在她的後腦勺,再次將她拉向自己,不依不饒: “再叫一聲,嗯?”
沈醉抬眸,最終還是緩緩開口: “展行。”
聲音因為羞澀而顯得溫軟,近近的貼在男人的耳根,越發顯得旖旎。
“以後就這麽叫。”
夜展行格外滿意,略微低頭,便擭住了她柔軟緋紅的唇瓣。
淡淡的香氣在舌尖纏繞,沈醉雙手圈住他的脖頸,回應著他的吻。
一個溫柔而又纏綿的吻,勾動著彼此的心,許久難以停歇。
然而就在這時,沈醉的手機響了。不隻是一下,而是連續不斷的震動。
沈醉下意識想去拿手機,男人不想被打斷,扣住了她的後腦勺讓她離開。
手機又響了幾聲。
沈醉哄慰地男人唇上親了親:“可能是工作。”
男人隻好退而求其次,圈住她的腰身,下巴搭在她的肩上:“看吧。”
沈醉傾身,拿過茶幾上的手機。點開,是個沒備注的號。
沈醉一時沒想起這個號是誰,隨手點了進去,就被惡心到了。
她也終於想起,這是沈月的號,從加上後她就一直沒有聯係過。圖片上是沈月跟許子鑒赤果糾纏的畫麵。
圖片上的許子鑒已經睡著了,沈月躺在他的胳膊上,麵帶潮紅,纏絲被搭在他們的腰間,露出許子鑒肩頭的爪痕和沈月身上的紅痕,格外明顯,更加讓人反胃的是許子鑒就算是睡著了,一隻手也握著沈月一側的豐盈。
沈醉知道沈月這一舉動完完全全就是來惡心她的。
雖然並不想讓她得逞,但是沒有辦法,這猝不及防的,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她是真的被惡心到了。
“這麽好看?”
男人低沉危險的聲音從耳側傳來。
沈醉這才想起夜展行可以看到自己的手機,她正要把辣眼睛的畫麵關掉。
男人手已經從身後繞了過來,拿過了她的手機,冷笑:“上不了台麵的東西。”
男人將手機甩到一邊,扣住她的臉讓她直視自己:“洗眼睛。”
沈醉輕輕地吻了吻男人的唇,溫柔地哄著,眼底卻閃著狡黠的光:“我其實也不太想做壞事。可是她自己送上門來。明天沈月結婚,我給她送個好禮。”
她現在十分知道怎麽給夜展行順毛。
男人果然被取悅了,但還是悶聲悶氣地給了警告:“不許再看。”
“嗯,蘭琪現在應該很閑。”
男人順手抓過沈醉的手機,反手把那幾張辣眼睛的圖片發給了蘭琪,又把記錄刪掉了。
這才把手機還給沈醉:“你可以處理了。”
說著,他便起身去了書房,一副“我給你足夠的空間”的態度,沈醉忍不住失笑。
夜展行走後沒多久,沈醉的電話就響了。
蘭琪誇張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這照片哪來的?太勁爆了。”
沈醉淡淡一笑:“能從哪來的?沈月親自發給我的。”
蘭琪連聲“嘖嘖:“她是不是瘋了?你把照片發給我,是想讓我幹點什麽嗎?”
“嗯。明天沈月訂婚,想麻煩你給他們送個禮。”
蘭琪有些不憤:“還給他們送禮?”
“畢竟是我同父異母的妹妹。”
蘭琪撇撇嘴:“還是你的前任。說吧,要怎麽送?太好的,我可不想幫忙。”
“就用這幾張圖片送。至於你想怎麽送,就看你的腦洞了。”
蘭琪頓時就樂了:“那還不容易。我肯定把這禮物送地漂漂亮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