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員的神情跟她一樣蒙,他就是個打工的,他不知道鄴棧的老板是誰好不好。

被趙雨晴糾纏煩了,服務員原來的同情心都被磨掉了,冷冰冰地提醒她:“總之我們不會接待你的。”

趙雨晴氣一張臉被氣得通紅,在原地杵了半天,實在不知道還能說些什麽,便氣衝衝地走了。

趙太太在停車場遠遠地看著這一幕,興奮地沒舍得走。等趙雨晴走回到停車場的時候,她才一臉埋怨地衝助理發脾氣:“換個輪胎這麽半天。笨死了。”

她轉頭衝趙雨晴笑眯、眯地打招呼:“沈夫人,禮服訂好啦?什麽時候能拿啊?”

趙雨晴看著她助理幹幹淨淨的衣服根本就不像換過輪胎的樣子,氣地鑽進車裏,衝司機吼道:“開車呀,呆著讓人看笑話嗎?”

司機生怕觸她黴頭連忙開車走了。

趙太太看著揚長而去的瑪莎,叉著腰大聲說道:“小、三連鄴棧的門都進不去。呸!”

趙雨晴越想越氣,委屈地給沈耀華打電話。

結果剛響兩聲就被掛了。

隔了一會沈耀華才打回來,還不等趙雨晴說話,便憤恨道:“鄴棧欺人太甚至,所有人都能排隊取號,就我不能,我們家的傭人都不能。”

趙雨晴睜大了眼睛:“你,你也被拒絕了嗎?”

“是!”

沈耀華後知後覺,“什麽意思?你也被私人定製拒絕了?”

趙雨晴驚恐地接著問:“他們是不是說你得罪了他們老板的恩人?”

沈耀華也很震驚:“私人定製那邊也這麽跟你說的?”

“是!”

兩人頓時都沒有說話,經過短暫的沉默後,趙雨晴有些緊張地說:“耀華,咱們是不是得罪什麽人了?

沈耀華到底是男人,先沉下氣,說道:“先回去醫院接月兒出院吧。帶點什麽吃的過去。回頭看找人打聽一下鄴棧的老板是誰,看看是不是有什麽誤會。”

趙雨晴一提到得罪人,沈耀華反而淡定了。因為整個沈家能得罪人的隻有沈醉。到時候打聽清楚了對方來路,直接把沈醉送過去賠罪就好了。

沈醉簡直就是他們沈家的克星,一想到剛剛在店裏在大庭廣眾之下被人針對的尷尬和狼狽,沈耀華簡直把沈醉撕了的心都有了。

明明不是他沈家的人,卻總要他來背鍋。沈醉,怎麽不跟她那個媽一起去死呢。

醫院,沈月為了等鄴棧的飯餓到下午。

傅少卿跟另外兩個女孩熬不住了,沈月就讓他們先去吃飯了,她自己卻還在等。

許子鑒勸她先隨便吃點,她一臉乖巧地說:“鄴棧排隊的人那麽多,爸爸媽媽特意為我去排隊,如果買回來的時候發現我已經吃過了,他們該多傷心啊。子鑒哥哥,你先去吃吧。我再等等。”

許子鑒頓時被她的溫柔體貼所感動,他順著沈月的長發滿臉疼愛:“月兒,你怎麽這麽善良啊。”

沈月像小貓一樣把自己的腦袋頂在許子鑒的掌心蹭了蹭,下垂的睫毛掩去了她眼底的算計。

身為演員餓這麽一兩頓時是常事,但吃一頓鄴棧的外賣卻是生平第一次。

她都計劃好了,在病房裏拍一張吃鄴棧外賣的照片發社交軟件上。羨慕死圈裏那群妖嬈賤、貨。

可是直到傍晚,傅少卿和沈月的朋友都走了,沈耀華和趙雨晴才疲憊地提著一盒外賣回來。

沈月看著沈耀華手裏精致的牛皮紙袋,壓住滿腔興奮,首先乖巧地說:“爸爸媽媽,很累吧?其實我不吃鄴棧也沒事的。”

她伸手接過沈耀華手裏的外賣袋,在許子鑒的幫助下拆了保溫袋,露出“天月軒”的包裝盒。

天月軒當然也是很好的餐廳,可是跟鄴棧根本不可同日而語。

沈月拚命地控製著心裏瘋狂湧動的失落感,強顏歡笑道:“天月軒的雞湯我最喜歡了。謝謝爸爸媽媽。”

她笑著試探道:“但是買天月軒不用去這麽久吧?你們是不是背著我偷偷約會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