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家別院內,馬浩與曉蓉夫妻倆來到馬雙吉的臥房外。馬浩敲了敲門,問道:“父親?你睡了嗎?”

“浩兒?你回來啦,那丹藥可曾拍到?”馬雙吉虛弱的問。

“拍到了,父親是否現在服用?”馬浩問。

“恩,拿進來吧。”馬雙吉說。

聞言,馬浩推開房門,從懷中掏出一個玉瓶走到馬雙吉榻前,而曉蓉則十分乖巧的來到茶幾前倒了一碗茶水,捧將過來。

臉色煞白的馬雙吉掙紮著坐起身,從馬浩手中接過丹藥,湊著曉蓉手中的茶水,將之服下。

那丹藥約有鴿卵大,通體潔白,完全不同於往裏日馬雙吉服用的百獸丹。且服藥後的馬雙吉僅閉目調息了一盞茶的功夫,蒼白的臉上便隱隱有了一絲血色。乍看之下,竟似比服藥前有了些精神。

“呼!這白麝丹不愧為三品丹藥,以我的修為一時間竟不能完全吸收其藥力。”馬雙吉歎道。

原來那丹藥竟是三品療傷丹藥!怪不得馬浩會突然去參加拍賣會,在沒有煉丹師的赤陽城,能買到三品丹藥的地方自然隻有皓月拍賣行的拍賣場。

馬浩見馬雙吉氣色明顯好了很多,便低聲問道:“爹身上可大安了?”

馬雙吉點了點頭說:“已無大礙,待我將這白麝丹的藥力吸收殆盡,身上所帶之傷便能痊愈。”

“如此便好。”馬浩長長的鬆了口氣。

“這真是老天有眼,使得老爺的傷勢痊愈,不然這三萬五千枚靈晶就要打水漂了!”曉蓉裝出一副十分高興的樣子說道。

“住口!滾出去!”

馬浩怒叱一聲就要攆曉蓉出去,隻可惜終究是晚了一步,馬雙吉已經聽到了曉蓉的話。

他眉頭一皺皺,問道:“你說什麽?多少靈晶?”

“三萬五千枚!”曉蓉答道。完全不理會一旁馬浩憤怒的目光。

“怎麽會這麽多?咳咳咳!”

馬雙吉一驚,禁不住氣血上湧牽動了尚未痊愈的傷口,抓著胸襟便是一陣急咳,直咳得滿臉漲紅,雙眼翻白。

馬浩見馬雙吉咳得厲害,立刻上前將他抱住。馬浩一邊輕拍馬雙吉的後背,一邊滿臉焦急的勸慰道:“父親,切莫為身外之物操心,一切以您的身體為重!”

馬雙吉服藥之後傷勢本就好了大半,此時隻是受了一驚,所以氣血不暢至使急咳不止,心情稍一平複,咳聲立止。

馬雙吉擺了擺手,示意馬浩莫要為他擔心。喘息一會兒之後,輕聲問道:“怎麽會花費如此之多?往年皓月拍賣行裏也曾拍賣過三品丹藥,最多也不過一萬一千靈晶。這白麝丹雖是療傷丹藥,但在三品丹藥中頂多也就算是中下之質,如今竟要價三萬五千枚靈晶,可是出了什麽變故?”

馬家好歹也是赤陽城第一大家族,經過數代人的積累,家產雖不到百萬,但幾十萬靈晶總還是有的。三萬五千枚靈晶雖說不少,但還不至於驚到馬雙吉。真正讓馬雙吉吃驚的是,這個價格與他所知的正常價格相差實在太大。

“什麽變故?還不是因為何憂!”曉蓉氣哼哼的說,“那些個往日裏與老爺交好的家主,如今都巴巴兒的跑去拍何大公子的馬屁了。他們知道咱們馬家跟何憂有仇,自然就串通起來做戲給何憂看。”

“本來一萬三千靈晶就能拍下的三品丹藥,硬生生的被他們抬到了三萬五,這口氣實在讓人難以下咽!要我說啊,咱們馬家就……”

啪!

曉蓉的話未說完馬浩抬手就是一巴掌,一聲脆響之後,曉蓉原地轉了個圈兒,兩眼一翻竟自昏了過去。

馬浩打完之後,看都不看曉蓉一眼,轉身對馬雙吉說道:“父親,莫要聽著娼、婦亂嚼舌根,您且好生養傷。待您大好,再去收拾那何憂也不遲!”

馬雙吉掃了一眼地上的曉蓉,歎氣道:“我有些乏了,你且帶她下去吧!”

“是!”馬浩應了一聲,抬腳在曉蓉腰窩裏踢了一下,轉身邊往外走。

腰窩被踢,昏迷中的曉蓉吃痛轉醒,還未來的及起身,邊聽外麵突然有人邊跑邊喊:“老爺!老爺!好消息,天大的好消息!”

“添壽叔怎地如此沒規矩!在此內院之中大呼小叫!”馬浩低聲喝道。

來人正是馬添壽,也不知他得了什麽好消息,竟讓馬家這個一向穩重的管家高興到大呼小叫的地步。

“少爺,好消息,天大的好消息啊!”馬添壽說道。

“父親剛吃了藥準備睡下,莫要吵到他老人家休息。有什麽消息,添壽叔且跟我說。”馬浩皺眉道。

“少爺!何憂手裏的法器沒了!他手裏的那件法器沒了!”馬添壽興奮道。

“法器沒了?什麽意思?”因為馬添壽說的實在有些不明不白,所以馬浩一時間竟沒聽懂他在說什麽。

“何憂的法器,就是當日打傷老爺的那個法器!沒了!”馬添壽說。

“你說的可是何憂手裏那件能發出紅光的法器?”馬浩驚問。

“是!”馬添壽點頭。

“那件法器沒了?怎麽沒的?”馬浩抓著馬添壽的雙肩問。由於他太過激動,手上是的力氣過大,竟抓的馬添壽肩胛骨咯咯直響。

“少爺饒命!老奴實在吃不消……呼,聽人說是被殷行首用一枚蛇卵換走了。”馬添壽齜牙咧嘴的說道。

“一枚蛇卵?什麽樣的蛇卵?”馬浩皺著眉頭問。

“這個……老奴不知,想是十分珍貴的蛇卵,否則何憂絕不會用那件法器交換。”馬添壽說。

“十分珍貴的蛇卵……在如何珍貴的蛇卵也不值得用法器交換,你這消息從何處得來的?”馬浩又問。

“是……是老奴在街上偶然聽來的。老奴因去店中查看賬目,所以回來的有些晚了。路過酒樓的時候,剛好聽到有人在談論這件事。老奴本想上前細問,但是當時酒樓中的客人實在太多,吵吵嚷嚷的,老奴實在找不出議論這件事的人究竟是誰。”

“當時酒樓裏很吵?那你如何在酒樓外聽到談論聲?”馬浩眯著眼睛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