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恥,簡直無恥!”

蘭香在拍賣場外氣的大罵,但卻隻是徒勞。隻要能趕緊離開這裏,不被何憂用手那玩意兒“噗噗”,別說被蘭香罵兩句,就是罵兩天、兩月、兩年都行!

“行了四妹,先進拍賣場吧。”香竹勸道。

“就是,這筆賬以後有的是機會算!”梅香也勸道。

蘭香無奈,隻得憤憤的進了拍賣會場。

會場外,人群已然散去,隻留下廢了一手一腿的莊聖賢。莊聖賢忍著劇痛蜷縮在地上,看著棄他而去的何憂,馬浩以及碧荷,眼中充滿了屈辱和不甘。

莊聖賢狠狠的咬著自己的右臂,咬破皮,咬出了血,咬下來一大塊肉。莊聖賢用這塊血淋淋的肉堵住了自己的嘴,以確保他的怒火不會隨著他的怒吼衝出體外。

我不甘心!我要報仇!我要拿回屬於我的東西!

莊聖賢背著屈辱,懷著不甘,帶著滿腔的怒火立下了這樣的誓言!

…………

赤陽城皓月拍賣行的拍賣場並不算大,且隻有兩層。一樓除了拍賣台之外,大概有六百多個席位。二樓則是貴賓包廂,大概有不到二十個包廂。

一樓的座位隨便坐,沒有分別。但二樓的貴賓包廂卻隻接受租用,不對外開放。

租期一個月起,多租無優惠。且租金采取預付製,概不退還。租期內包廂允許借用,但不得轉租!

總的來說,這些貴賓包廂的特色就是貴!無腦貴!然後貴出特點,貴出臉麵!

近幾十年來,在皓月拍賣行有無貴賓包廂,幾乎已經成逐月帝國的人們評判一個家族是否是“真*上流”的標準。所以,一擲千金“借用”貴賓包廂的事情俯拾皆是,以至於貴賓包廂的租金也逐年看漲。

現如今,僅僅是赤陽城這樣的小縣城,一個貴賓包廂的月租就已經達到了一百靈晶!

一百靈晶啊!相當於赤陽城第一大戶,馬家,每個月三分之二的淨收入(往常生意好的時候,這個月,嗬嗬)!

有道是,“包廂輪流租,明年到我家”。大家誰也沒有能力常年霸著一個包廂不放,而好麵子的家族又一抓一大把,皓月拍賣行當然也不會因此缺了租客。雙贏!

何憂等人在這裏當然是沒有包廂的,所以他們隻能老老實實的在一樓找座位。可是,因為在拍賣場外耽擱的時間太久,一樓的大多數座位已經被人占住了,剩下的那些都是零星落單的,根本找不到八個連在一起的座位。

“好像沒位置了啊,咱們坐哪裏?”蘭香問道。

眾女看向何憂,何憂無奈的聳了聳肩,表示他也沒辦法。沒座位就是沒座位,總不能讓他拿這激光槍去搶座位吧?

“要不你們去我的包廂吧。那個包廂雖然不大,但是隻坐你們幾個人的話,倒也夠用。”殷朔突然說道。

“包廂?好啊好啊!我們去包廂!哪個是你的包廂?快帶我們去!”蘭香一聽可以坐包廂,頓時整個人都燃了!

那可是皓月拍賣行的包廂啊!身份的象征!一般人誰進得去?

現在有機會坐在皓月拍賣行的包廂裏,參加皓月拍賣行的拍賣會,這是多麽有身份的事?

啊!想想就好幸福!

蘭香越想越激動,禁不住拉著殷朔就往二樓跑,殷朔略帶歉意的看了何憂一眼,便身不由己的被蘭香給拉走了。

“這個四妹,跟土包子進城似的,聽風就是雨,也不怕人笑話!”梅香抱怨道。

香竹噗的一下笑出了聲,摟著梅香的肩膀問道:“‘城裏的二妹’,難道你不想進包間裏看看?”

“我想啊,但我沒說,這就叫矜持。”梅香喜滋滋的說。

“是是是,我們家二妹最矜持了。也不知是誰為了讓鐵坨睡個好覺,蹲在鐵匠棚外攆了一上午的鳥兒。最後不僅會叫的鳥兒被趕跑了,連我這個當姐姐的也被……唔唔……”今天性情好,香竹難得的打趣起梅香來。

梅香聞言俏臉當場就紅到了脖子,死死的捂著香竹的嘴不肯撒手。一旁的碧荷、小瓷還有跳珠聽了香竹的話,立刻便來了興致。她們極有默契的將香竹從梅香手中解救出來,然後七嘴八舌的開始問“攆鳥兒”的事。

“大姐、二姐、三姐,你們快來看啊!這個包廂好大!這裏的視野好好哦!”

蘭香的叫聲算是幫梅香解了圍,眾女棄了香竹,興衝衝的往蘭香所在的包廂跑去。何憂微笑著走在最後,鐵坨剛一進包廂,殷朔便走了出來,並順手關上了包廂的門。

何憂挑了挑眉毛,有疑惑的目光看著殷朔。殷朔微笑著重新開了一下門,以表示他什麽手腳都沒做。

“我有事想找你聊聊,就我們兩個。”殷朔說。

何憂皺著眉頭看了看殷朔,問道:“要聊很久嗎?”

“或許吧,其實是有些東西讓給你看。”殷朔不置可否的說。

何憂點了點頭,側身推開包廂的門,對跳珠喊道:“跳珠,我去出個恭,你們先玩。遇到想要的東西就買,不要怕花錢。”

“呸!登徒子!”蘭香啐道。

“好的少爺,你趕緊去吧。”跳珠紅著臉回答。

離開包廂後,何憂跟在殷朔身後,七拐八拐的來到了一間書房。書房不大,且十分淩亂,裏麵擺滿了各種各樣亂七八糟的東西,幾乎落腳的地方……好吧!何憂之所以還稱它為書房,其實完全是出於禮貌。

若非如此,何憂覺得它更像是一個“垃圾堆”!

“有點亂,我不大喜歡整理東西。你盡量坐,這屋裏的東西我全都擺弄過,基本沒有危險。”殷朔說。

對於殷朔所說的“基本沒有危險”,何憂是持保留態度的。因為就在距離他不足兩尺遠的地方,就有一個血粼粼的大蛇,一般吐著信子,一邊用血紅色的眼睛瞪著他。

雖然那蛇的內髒已經被掏空了,但依舊在動,而且看上去也依舊凶猛。

特別是它那對閃著寒光的毒牙,看的何憂心髒都快跳出來了。

這就是妖獸嗎?

這是何憂來到這個世界之後,第一次看到妖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