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何憂的話,跳珠坐了下來,極其認真的解釋道:“第一、就想人類需要吃東西一樣,修者獵殺妖獸,而妖獸也在獵殺修者。所以獵殺要是是十分危險的,稍有不慎就會葬身獸口。

第二,修為越高的修者(辟穀境以下),食量就越大,僅靠獵殺妖獸獲取來的食物,根本養不活這麽多的修者。”

在跳珠的解釋下,何憂明白了。原來鍾靈大陸上所謂的修真,其實就是一個以靈氣改造自身的過程。這個過程是強勁且不可逆的!

首先,靈氣充斥於天地之間,無所不在。它並不是修者們的專屬,對於鍾靈大陸上所有的人來說,哪怕你不修行,也能受到靈氣的滋潤,隻不過效果十分微弱而已。

而修者的啟靈,則是一個喚醒身體對靈氣感知的過程。啟靈後的修者能夠清楚的捕捉到遊離在天地間的靈氣,並為將之引入自己體內,借助靈氣的力量衝擊全身經脈,直至所有的經脈都被衝破為止。

而之後的洗髓境,則是運用靈氣洗刷自身**,將體內的紅塵穢垢衝出體外。

在洗髓境和啟靈境的時候,修者吸入體內的靈氣大部分都要用於衝擊經脈和衝刷**,隻有一小部分會留在丹田,因此體內靈氣的儲存量變化不大。

這時的修者主要變化的是**!隨著經脈被衝開,塵垢被衝走,修者的體魄變得越來越強建,胃口也會越來越大。

而說到胃口變大,就不得不提到一個死循環。

修者的胃口變大了,吃進體內的五穀雜糧變多,由五穀雜糧帶入體內的紅塵穢垢自然也會變多。這就迫使修者不得不引更多的靈氣入體,來衝刷塵垢。

更多的塵垢被衝走,體魄變的更強,胃口也變得更大。如此周而複始,對大多數人來說,根本沒有終點。

隻有少數天賦夠高,毅力夠強的人,才能在塵垢的不斷攝入和衝走中,一步步走出這個死循環,最終達到辟穀境!

而沒能走出這個死循環的人,則要麵臨一種抉擇。

因為體魄或者說食量的改變是不可逆的!除非你願意自廢修為,從此變成比普通人還不如的廢人。否則你一生都隻能呆在這個死循環裏,為尋到足夠的食物果腹,而勞碌奔波(富人不在此列)。

這也是很多窮人家的孩子,明明有修煉天賦,卻不願修行的主要原因之一。

“原來如此,所以辟穀境和洗髓境其實是有天壤之別的。”何憂了然道。

“是的,很多修者為了填飽肚子,不得不依犧牲自己的自由,依附於某個勢力,以圖得到他們的支持。隻是這樣並不能解決根本問題,如果不能突破,終其一生都隻能受製於人。”跳珠說道。

“咦?是這樣嗎?可是在咱們逐月帝國,好像大多數修者都不願意依附於某個勢力啊。”何憂問道。

“那是因為他們普遍修為不高,啟靈境的修者所麵臨的食物壓力還不太不明顯,等他們修為達到洗髓境後期以上時,就會感到食物無以為繼,之後便不得不放下尊嚴了。”跳珠說,“在逐月帝國之外的地方,修者依附於某個勢力的情況,是很普遍的。”

“逐月帝國之外的地方,你好像也沒去過吧,你怎麽會知道的這麽清楚?”何憂眯著眼睛問。

一個月之前,當何憂問跳珠關於修者的事的時候。跳珠甚至連辟穀境之後的境界叫什麽都不知道,可是現在卻突然間對修者有了這麽深的了解,要是何憂不覺得奇怪,那才有鬼了呢!

“啊!我……我……聽別人說的!”跳珠神色慌張的說道。

“聽別人說的?聽誰?碧荷?小瓷?她們倆連武修都不是,肯定不懂這些吧?除了她們倆之外,咱們還認識誰?”何憂緊盯著跳珠的眼睛問道。

“還……還認……認識……鐵坨!對,我是聽他說的!他是個武修。”跳珠一臉篤定的說。

“奧!鐵坨的話,倒是有可能知道……”何憂點頭道。

跳珠見何憂相信了,禁不住長長的鬆了口氣,說道:“他知道的!他懂得可多了!啊!少爺,我……我還有事……我先走了!”

看著跳珠慌慌張張的背影,何憂的目光突然變得銳利起來,他自言自語道:“這小丫頭有秘密瞞著我,是什麽呢?唔,她最近的身手好像也變得越來越好了,難道有什麽高人在指點她修煉?”

想著想著,何憂突然自嘲的一笑,說道:“嗬嗬,我在瞎想什麽。她就是個笨丫頭,就算真有高人出現,肯定也是會指點我啊,怎麽會指點她?恩,肯定是鐵坨教她武術了,找個機會,我也讓鐵坨教我兩手。”

“靈符等級的劃分。唔,原來靈符還分等級的啊!”打定主意之後,何憂便不再多想,專心致誌的看起書來。

何憂不知道,其實他剛剛誤打誤撞真的猜對了。這一個多月裏,確實有高人在指點跳珠修行,而且跳珠也不是笨丫頭,她的修行天賦極高,已經快要啟靈了!

中午的時候,何憂沒有按照他的“承諾”去做飯,而是心安理得的讓跳珠把飯碗送到了他的麵前,邊吃邊看書。

午睡之後,何憂本想出門走走的,不了剛一出大門,就被一群佃戶給圍住了,這群人的態度十分不友好,以至於何憂都快弄不請忘恩負義的人究竟是誰了!

“何少爺!當年老爺和夫人在世的時候,我就在幫你們何家種田,一直種了十幾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不能說攆我走,就攆我走!”

“就是!就算你何少爺如今翅膀硬了,也不能不要田產吧?隻要我們把你隨便解約的事說出去,看以後誰還敢租種你們何家的地!”

“沒錯!這地要是不讓我們種,那誰都別想種!租子的給我們減半!”

“這破淤地,要不是給何老爺麵子,我才不想種呢!”

“我看呐,像這種地就不該收租子,每年辛辛苦苦的根本種不出幾粒莊稼,還得交那麽多租,簡直就是搶錢啊!”

看著群情激奮的佃戶們,何憂一臉懵逼。

不是說好的我是地主嗎?到底誰他x的剝削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