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張長生不說,肖遠行也知道這個它們指的是誰。凡是對逐月帝國稍有了解的人,就一定會知道逐月帝國有一個死敵——黎民會。

黎民會是一個比鄰逐月帝國的,類似於修真門派的大型組織。

之所以說是類似修真門派,是因為黎民會與各個修真門派的存在形式完全不同。一般的修真門派都是靠經營門派產業,或是收取信徒的供奉來維持門派的展。但是黎民會卻不同,他們是靠強製收取保護費,來維持自身展的。

跟各個修真門派一樣,黎民會擁有自己的領地。但是,與各個修真門派不同的是,黎民會的領地絕對不僅僅是一座高山,或者一條峽穀這麽簡單,它很大,總麵積大約與逐月帝國的麵積相仿。

雖然占地麵積很大,但這並不是一個國,而是一個會!黎民會!

在黎民會的轄區內生活的民眾,每個人都必須向黎民會交納保護費,然後才能享受黎民會提供的各種保護。否則,嗬嗬。

逐月帝國對於黎民會強行征收保護費的行為,曾多次提出譴責,甚至還曾以捍衛民眾權利為由,數次興兵討伐黎民會,雙方各有勝負。

但是黎民會既然敢這麽做,它就不會懼怕別人的目光!當然,也不會懼怕別人的無力!

在逐月帝國與黎民會的多次交手中,雙方同樣損失慘重。於是,鮮血和淚水鑄就了仇恨的城牆,在奔流不息的曆史長河中,兩國民眾一直都站在各自的城牆後麵,向對方宣泄著最惡毒的詛咒!

以至於,“它們又打起來了?”這句本身沒頭沒尾的話,慢慢的變成了一句再明白不過的疑問句。

“誰知道呢,它們之間好像一直就沒停過吧?”肖遠行說道,“不過,這次棉紡織品突然漲價,不是因為打仗的原因。”

“不是因為打仗?那是因為什麽?”張長生問道。

肖遠行搖搖頭,說道:“唉,具體原因我也不清楚。隻是聽相熟的商行老板說,棉紡織品漲價的原因是因為原料短缺,而原料短缺是因為突然有人進行不計成本的大量收購,導致各個商行全都斷了貨源。”

“你是說……有人想抬高原料的價格?”張長生問道。

大量收購某種商品,使之在短期內價格飆升。然後再趁該商品價格上漲的這段時間裏,將低價收來的商品出售,賺取巨額差價。這本是商場中慣用的計量,所以張長生隻一聽完肖遠行的話,便猜到了個中原由。

可是,肖遠行卻又搖了搖頭,否定了張長生的猜測。他皺著眉頭繼續說道:“本來我們也是這麽想的,可是等著這麽久,棉紡織品和其原料的價格都已經上漲了近四倍,但卻依舊不見有人大量出售。這……”

說到這裏,肖遠行的頭已經快要搖成波浪鼓了。即使是再如何貪心的人,將物價太高的原來的四倍,也該知足了吧?可是,卻始終不見那人“收網”,這……恐怕不隻是嫌棄利潤過低這麽簡單。

“唉,不管這人抬高物價究竟是為了什麽,反正到頭來倒黴的都隻會是咱們這些苦哈哈。”肖遠行禁不住歎道。

“物價上漲前,

我曾有兩家布行簽下文契,承諾兩個月之內為他們購得至少一百單貨。可實現都已經過了快一個月了,我連三十單貨都沒跑夠。要是一直照現在這樣下去,兩個月之後,我就隻能自裁躲債了!”

聞言,張長生同樣臉色一沉,歎道:“唉,我何嚐不是呢?早先我在家中開了個小作坊,靠著為人織些布匹,勉強也能度日。唉!千不該萬不該,不該跟布行簽下文契!現在好了,原料緊缺,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可是布行卻又催得緊!再這麽下去,我那一家老小就得喝西北風了!”

商人經商,講究的是個信字!

大商人、大商行、老主戶,在信之一字上都有保障,所以這類人做生意的時候,往往隻需要說句話,給個口頭承諾就行了,根本不需要簽什麽文契。

但是像張長生和肖遠行這樣的“散戶”,卻不同。他們做的是倒買倒賣的生意,雖然利潤十分可觀,但卻沒有保障,也沒有固定的上下家。

人們與他們這類人做生意的時候,往往都會要求他們簽下文契,以確保當他們失信的時候,自己這邊不會平白無故的遭受重大損失!

本來呢,隻要張長生和肖遠行本本分分的做生意,不失信於人的話,那張文契就隻是一個擺設,不會對他們造成什麽影響。

可是現在……唉!

張長生這次來逐月帝國,看書(uukashu.com)就是想要碰碰運氣。一來,看看能不能購得一批原料,用以支撐作坊裏的生產;二來,實在不行就想辦法高價購上一批棉布,送於布行應應急,總好過違約不是?

可是現在看來……唉!

因為有好長時間沒來過逐月帝國了,實在不了解行情,所以張長生決定跟著肖遠行走。

雖然肖遠行現在也是自身難保,但是他畢竟熟人多,而且又一直都沒斷了與逐月帝國的生意,所以,跟著他絕對好過張長生自己瞎轉悠!

在肖遠行的帶領下,張長生走進了一處拍賣行,皓月拍賣行!

皓月拍賣行是逐月帝國境內的一家連鎖性質的拍賣行,它的分行幾乎遍布整個逐月帝國。張長生兩人進的這家拍賣行,便是距離摩納國最近的一處分行。

走進皓月拍賣行的大廳,一眼望去早已人滿為患。而且令張長生絕望的是,大廳中的絕大多數人都聚集在棉紡織品的交易處。有些人的腳邊甚至還有被褥卷兒和換洗衣物之類的東西,顯然是已經做好了在這裏打持久戰的準備!

“張老板稍等,待我去尋個朋友打聽一下,看能不能讓他給咱們行個方便。不過,隻怕……唉!”肖遠行說到這裏,又忍不住歎了口氣。然後給張長生比劃了一個稍等的手勢,便徑自離開了。(未完待續。)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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