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納國,是臨近逐月帝國的一個小國。國土麵積約有逐月帝國的三分之一大小,境內多山脈森林。

因為耕地麵積稀少,所以摩納國民眾多以狩獵為生,國內手工業產品也大以獸皮,手骨製品為主。

在摩納國,棉紡織品屬於奢侈品。在這裏,即使是最低檔的棉布,也不是普通民眾能消費的起的。

但是,在其他國家價值較高的皮製品,如皮製衣物、皮甲、皮靴等,在摩納國反而價格低廉,甚至無人問津。

特別是最近一段時間,從逐月帝國販來的棉紡織品及其原料大量減少,致使摩納國境內的棉紡織品價格飆升。特別是棉布的價格,僅僅三天的時間裏,就價格就飆升了三倍不止。

這一價格波動雖然對普通民眾的生活影響不大,但卻使得摩納國內本就舉步維艱的棉紡織業遭受了一定的打擊,很多手工作坊因為缺乏原料,而不得不暫時停工,或者另謀他路。

年近四十的張長生,便是眾多受害者中的一員。

張長生,摩納國人,生在摩納國和逐月帝國的交界處。跟其他生活在兩國邊境的人一樣,張家祖上三代也都是做棉紡織品生意的。

由於逐月帝國和摩納國的棉紡織品之間,一直存在巨大的差價,所以這裏的很多人都靠買賣棉紡織品為生,雖然需要交納巨額的賦稅,但是總的來說油水還是很不錯的。所以,這裏的人日子過的倒也有滋有味。

張長生從小就跟隨其父來往於逐月帝國和摩納國之間,這麽多年風裏來雨裏去,倒也攢下了不少積蓄。加之如今年事漸高,往來走動漸覺不便,所以就放棄了原來的營生,花費大量積蓄在家開啟起了小作坊。

兩間小草房,四台水輪紡織機。

剛開始的那段時間裏,這個小作坊帶來的利潤,竟比張長生以往倒賣棉布的生意利潤還要大!

而且,張長生隻需每天看著工人們做工便可,再也不用像先前那樣風裏來雨裏去。不僅要交巨額的賦稅,還要看邊防將領的臉色。

現在,每每想起那段日子……唉!

“老頭,嘿!說你呢!出城費十兩!不交就滾!”守城士兵一邊催促,一邊拎著朝長槍,對著跑神的張長生虛晃兩槍,嚇得張長生急退兩步,險些摔倒。

“軍爺,往日裏出城都是不收錢的,怎的今日卻要收取十兩銀錢?”張長生躬身問道。

對於張長生的詢問,那守城士兵表現的十分不耐煩,他手中長槍一頓,大聲喝罵道:“我說交錢,就得交錢,哪來那麽多廢話!沒錢就趕緊滾!軍爺手裏的槍可不長眼睛!”

眼看著那守城士兵就要動手攆人,張長生無奈,隻得掏出十兩紋銀,匆匆出城。

與張長生一同出城的人中,有一位白須老者,似乎也是個商人。他出城之後就一直盯著張長生看,若隻是盯著看看倒還罷了。但是,那白須老者在看了一會兒之後,竟直接走到了張長生的身前,十分無禮的擋住了張長生的去路。

張長生無緣無故的被守城士兵收了十兩出城費,心中正自氣悶呢。忽見有人挺身擋住了他的去路,

不由的火冒三丈,怒聲問道:“幹什麽!?”

不成想那老者聞言卻不勝其,反而輕笑著說道:“張老板,好久不見!聽說你早已金盆洗手,怎地今日卻又出城來了?”

“你是……肖老板?”白須老者一開口,張長生猛地想起來這人是誰。

肖老板,肖遠行!跟張長生一樣,是個來往於逐月帝國和摩納國之間的棉紡織品商人。以前張長生沒轉行的時候,曾與他一同跑過幾次生意,所以兩人雖談不上熟識,但也算的上互相認識。

“老板可不敢當,我這老頭子也就跑跑腿,掙點兒力氣錢,可比不上你們這些年輕人了!”肖遠行笑嗬嗬的說道。

張長生也笑了笑,說道:“肖老板謙虛了。咱們這塊兒跑棉紡生意的,誰不認識肖老板啊?要是連您也不敢自稱老板,那咱們這行就真的不用再幹了!”

肖遠行聞言搖了搖頭,歎息道:“唉!什麽肖老板,現在幹咱們這行的,誰還敢稱老板?”

張長生聞言,不由的眉頭一皺。聽肖遠行話裏的意思,竟像是如今倒賣棉紡織品的生意也不景氣了?

張長生略一猶豫,便拱手問道:“肖老板,以久未出城,不知如今逐月帝國的行情如何?還請肖老板賜教一二。”

肖遠行擺了擺手,歎氣道:“唉,(unshu.co)最近一段時間,也不知逐月帝國生了什麽事情,棉紡織品的價格忽然看漲,而且漲幅竟比咱們國內的還高!”

“而且若隻是漲價倒還罷了,可是各大商行在不斷漲價的同時,還不同的削減供給。搞到現在,已經是有錢都不一定能買到貨了!唉,說實話,我手上已經斷貨快半個月了。今天也就是來碰碰運氣,看能不能找到熟識的商行,可憐我這把老骨頭,贈我兩單貨物!”

張長生聞言大驚,急聲問道:“怎麽會生如此情況?莫不是逐月帝國的皇帝駕崩?眾位皇子已經……”

“噓!噤聲!慎言!”肖遠行緊張的看了看四周,低聲道,“這出了城就已經是逐月帝國的地界兒了,張老板千萬莫要亂講!”

張長生剛剛也是一時激動,忘記了自己已經身處逐月帝國境內,在逐月帝國的領土上妄議逐月帝國的國事,那可是要掉腦袋的!

而且,若是自己真的因為這種事情被逐月帝國砍了腦袋,那死了也是白死,摩納國這邊絕對不會有人為這種事皺一下眉頭!

唉,沒辦法,誰讓咱摩納國國力羸弱,打不過逐月帝國呢?

想到這裏,張長生心有餘悸的看了看四周,再確認沒有第三個人聽到他的話之後,才探著頭輕聲問道:“既然不是對內,那就一定是對外了,莫不是它們又打起來了?”(未完待續。)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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