竭盡全力幫他(必看)

寧茵找了很多的方法,托了很多熟人的關係,終於見到了江野琛。8

警局內,寧茵坐在江野琛的對麵,她的目光從他的臉上一一掃過,英俊冷酷的臉此時多了幾許的疲憊,眼角嘴角下還有些淡紫色的淤青,寧茵沒有說話,隻是安靜的看著他,心裏卻悄然泛出了疼痛感。

江野琛其實也沒有多大的變化,那雙深邃的眸子依舊閃爍出不屈和自信的光彩,這讓見到他的人,都特意容易被他所感染。

“有話就說吧!”江野琛率先打破了兩人的沉默,似乎有些不耐煩。

寧茵唇張了張,囁嚅著,最終才哽聲問,“為什麽不願意見我?槊”

“需要理由嗎?不想見就不想見!”江野琛歪著身體坐在那裏,嘴角勾出一抹拽拽的微笑。

他的話,像是一把利刃悄然劃過寧茵的心,她清澈的瞳孔在劇烈的收縮著,仿佛根本不能接受,為什麽眼前的江野琛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重重的吸了下鼻子,寧茵啞聲道,“我可以幫你,如果有任何需要我的地方!氣”

“你有什麽能力來幫我,我有自己的律師團隊,你別給我瞎攙和……”江野琛點燃一支煙,抽了兩口,吐出一長串淡淡的煙圈,煙霧彌漫在兩人中間,他眯起了眼睛,借此打量了寧茵幾秒鍾,隨即便移開了目光。

擱在膝蓋上的手掌突然拽得緊緊的,寧茵低著頭,心裏有些難過,但還是忍住了。

“走吧,我真的什麽人都不想見!”江野琛突然催促著,語氣似乎有些歎息。

“我……我以為我會是特別的一個……”寧茵咬著雙唇,自言自語的答,好無奈。

“我說過你沒有能力幫我,所以,我不想見對我沒有任何利用價值的人!”江野琛再次重申自己的立場,語氣更加不耐煩了。

“可我相信你不會殺人,你不會……”

“你相信我有用嗎?現在是要讓警察相信,以後還要得法官相信,再說了,寧茵,你別自以為是的了解我……”

“我……”

“走吧走吧,我現在心裏頭煩,你來見我,我不會有好臉色給你,所以請你立即離開!”

江野琛說完,立即就站了起來,一把推開了椅子,嘴角叼著煙,神情冷酷的就準備走。

寧茵急切的一把拉住了他,小手用力的抓著他的手,生怕他不給自己說話的機會一般,她慌亂的說,“雖然案子我可能幫不上忙,但是我可以幫你照顧好江媽媽,所以你不要擔心她!”

“謝了……”江野琛抽回了自己的手,直接大步的走了。

寧茵站在那,看著江野琛決然離去的背影,突然眼淚就湧了出來。

醫院內,寧茵變得更加的沉默寡言了,她隻能將嬰嬰托付家裏的保姆和傭人照顧著,而自己,則是盡心盡力的在醫院照顧著江媽媽。

“江媽媽,你一定要快點好起來哦,野琛會沒事的,你也會沒事的……”

“寧茵,你也要好好的注意身體,你最近瘦了很多!”

甄烈進來,看著寧茵失魂落魄的坐在那裏,一個人自言自語著,忍不住關切的安慰了一句。

寧茵回頭,搖頭,“我不要緊,隻要老人快點醒過來就可以了!”

“放心……”

“請問這裏是沈靜秀女士的病房嗎?”突然,一道有些生硬的男性嗓音傳來了過來。

寧茵和甄烈緩緩回頭,門外出現了一名穿著西裝的男子,身材不高,但是,看上去還算是彬彬有禮。

“這裏是沈靜秀女士的病房,請問你是?”

“女士,你好!”來人竟然衝寧茵拱起身體,寧茵皺了皺眉頭,男人很快就出去了,正在寧茵詫異時,從外麵卻走來一位長者。8

滿頭銀發,精神抖擻,衣著精致,手裏還拄著拐杖。

“請問你們是?”寧茵疑惑的問。

而長者似乎並沒有聽到寧茵的話,他的目光一下就落在了病床上的沈靜秀的身上,深深的凝視著她,仿佛有很多的話要說一樣。

突然,長者對旁邊的男人不知道說了些什麽,不過寧茵還是知道,他說的是日語。

剛才率先進來的男人聽到長者的話後,不停的點頭。

“女士,這位先生是沈靜秀女士的丈夫,他現在想把她接回日本治療!”

“丈夫?日本?”莫非,眼前的長者就是江野琛的父親,可她看過報紙,江野琛在一年前就將取代了男人在董事會的地位,那今天這位長者前來,是真的想要接走沈靜秀嗎?

“不可以,我不會讓你們接走她,你們有什麽證據證明你們和沈靜秀女士的關係?”

對方很快將寧茵的話翻譯給老者聽,老者直接讓自己身邊的另外一名男子將相關的信息提供給了寧茵。

寧茵這才看到,這疊文件裏,有老者和沈靜秀曾經的結婚證書,老者名字叫江野郎!而另外的信息則是,沈靜秀即將要在日本治療的醫院還有相關醫生的資料。

甄烈也看到了寧茵手裏的資料,他眉頭皺起,接過來仔細的看了一眼,並解釋道,“寧茵,這幾位醫生的資料沒有錯,他們算是日本最頂級的腦科醫生……”

“是嗎?可是……”寧茵將資料遞還給他們,她還是猶豫著,她做不了主要將沈靜秀交給別人,因為,她並不相信對方,萬一沈靜秀去了日本出現了什麽事情,那她肯定會內疚死的。

老者似乎看出了寧茵的猶疑,這才緩緩開口了,他嗓音格外的沙啞,說話也不疾不徐的,寧茵也聽不懂他在說什麽,隻是詫異的瞪大著眼眸望著他。

在一旁的翻譯這才解釋,“女士,我們江野郎先生承諾這次接走沈靜秀女士後,一定會竭盡全力的照顧她,爭取治好她的病情……”

“是……是嗎?”寧茵抬頭,此時的她已經越來越六神無主了,她隻好將目光投向眼前的甄烈。

作為好友的甄烈聽到,眉頭皺了皺,他很快便將寧茵叫到一旁,“寧茵,或許我有辦法可以讓沈女士安全的送去日本進行治療,日後也會有跟蹤的機會……”

“什麽辦法?”寧茵急切的問!”

“我們醫院有國際醫療合作的項目,我看過,剛才那位先生提供的醫院正好是我們國際醫療合作項目的日本三大醫院之一,我可以替沈女士走這方麵的程序,病人過去後,我們這邊也有專門的團隊對她的病情進行跟蹤……”

“真的嗎?那這樣的話,就太好了!”寧茵聽到有這樣妥帖的辦法,一陣欣喜。

“嗯,沒事,你就交給我吧,或許我能幫的,隻有這些了!”甄烈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不要擔心。

“嗯嗯,甄烈,幸好我還有你,不然我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寧茵感激的點頭!

三天後,通過甄烈在醫院的運作,沈靜秀被送上了直升機。

而寧茵一直送到她上飛機的那一刻,不過,最後一刻,她不顧所有人的目光,一下就抓住了江野郎的手。

“江野郎先生,現在你的兒子也染上了官司,不知道你可不可以幫助他……”

江野郎應該聽懂了寧茵的話,他捏著拐杖的手微微緊了緊,一雙精明的眸子打量著寧茵。

寧茵急切的點頭,“江先生……”

“你是他什麽人?”江野郎突然開口,他竟然會說中文,寧茵的心裏重新的燃起了希望。

“我……我是……我是他的朋友……”

“我沒有時間管他的事情……”

江野郎說完,竟然就立即上了飛機,寧茵聽著他那句話,目瞪口呆。

“江先生,江先生……”

“小姐,請回吧!”

“江……”

直升機的聲音轟鳴的在耳邊響起,寧茵站在偌大的停機坪處,看著遠處的漸漸消失不見的直升機,內心有種說不出的複雜,對那個呆在警局裏的男人,她發現自己,對他越來越心疼了。

江家的別墅內,許久沒有見到媽媽的嬰嬰一見到寧茵就撒嬌的哭個不停,哭得寧茵的心都快碎掉了。

“媽咪,我最近都沒有看到你,看到江叔叔,還有奶奶……”

床上,嬰嬰摟著她的脖子,奶聲奶氣的問。

寧茵心裏難過,她回來後,才感覺到這空蕩蕩的別墅沒有了主人的那種孤寂感,原本讓人覺得格外完美的花園此時似乎也變得有些讓人覺得傷感起來。

“媽咪,他們會回來嗎?”

“會的,嬰嬰要乖,因為最近叔叔遇到一些困難,所以媽咪要花一些時間去幫助她,等叔叔的麻煩過來後,他和奶奶就會回來的……”

“嗯,媽咪,你一定要幫叔叔哦,我很喜歡叔叔的……”

“媽咪知道的!”

嬰嬰這才在寧茵的懷裏安靜的睡著了,寧茵悄然出來,卻發現林嫂正在樓下焦躁的徘徊著。

“林嫂,有什麽事情嗎?”

“寧小姐,剛才有個人送來一個東西,說是要我交給你……”

“東西?”寧茵快速的下樓來,接過林嫂遞過來的文件夾一看,居然是江野琛涉案的卷宗,不,應該是警局裏的筆錄複印件。

“怎麽會有人送來這個?”

“門口的保安說,是一個女孩子特意開車送過來的,特意交代了一定要親自交給你!”

“這樣……”

寧茵也沒有多問,直接拿著這份複印件去了樓上的書房內,認真一看之下,不得不嚇了一跳,她就覺得,這上麵被害人的名字怎麽這麽熟悉,仔細想了一會兒,她這才想明白,原來,遇難的死者竟然是應琛案子裏的唯一嫌疑人。

寧茵一下就懵了,為什麽江野琛會殺這個人?她皺著眉頭,想了一夜,她都想不明白,不,應該說,江野琛肯定不會做這樣的事情的,這其中一定另有隱情。

而隨著複印件一起的,還有一張女士的照片,是一名中年女士,穿著寒酸,照片背後有一行字,著名的是,照片裏的女士竟然是遇難人的妻子,後麵還附有該女士住的地址所在。

寧茵隱隱覺察出了些什麽,她小心妥帖的收好照片,便匆匆的離開了江家。

寧茵去了鄉下,按照上麵的地址想要找到這個女人,但是,鄰居家的人卻說,這個女人在一個月前就離開這裏了。

“什麽?離開了,請問你知道她去哪裏了嗎?”寧茵簡直急死了,原本沒覺得這個女人有多麽重要,但一聽說這個女人在一個月前離開了,寧茵本能的就越來越覺得這個女人很有可疑了。

“大哥,麻煩你告訴我,她到底去了哪裏?”

“這我也不知道啊!”

“不過,小姐,阿芳在鄉下還有個阿姨,阿芳一向很孝順,她應該去鄉下看她阿姨了吧!”

“是真的嗎?那太好了,那她阿姨的地址是?”

“我也不太清楚哦,要不你去問阿東的嬸嬸吧!”

“阿東是誰?”

“阿東就是阿芳的老公啊,不過他命苦,一個月前已經死了……”

“啊……”

她怎麽就這麽反應遲鈍呢,那個阿東不就是那個死了的男人麽,於是,寧茵對鄰居道謝後,就立即去找那個阿東的嬸嬸了。

在鄉下折騰了幾天幾夜,寧茵整個人都疲倦不堪,尤其是,阿芳的確在鄉下,但是這幾天她竟然又像是失蹤了一樣,寧茵沒辦法,隻好在一農戶家寄宿了幾晚,好等待著阿芳回來。

“小姐,那個女人就是阿芳,她回來了……”

“啊……哪裏哪裏……”

大中午的,寧茵犯困得厲害,正在農戶家打著盹,沒想到一下就被人給搖醒了。

“囉,就是她囉,不過呢,她的脾氣很差,你要小心一點就是了……”

“行,謝謝你!”寧茵立即就出了門,跟在那個阿芳的女人身後,直接去了她家。

“芳姐……”寧茵試探的在她身後叫了一聲,女人一下就轉過身來,一雙眸子警惕的打量著寧茵。

“芳姐,是這樣的,我一個朋友受你丈夫的死,現在被抓進了警察局裏,如果沒有新的證據的話,他很有可能會坐牢,請問芳姐你可不可以幫幫我?”

“我怎麽幫你?”

“你丈夫死的時候你是不是在她身邊?”

“我什麽都不知道!”

阿芳似乎格外不配合,“你不要來找我了,我被你們煩都快煩死了,隔個幾天又有人來找我,我真的會被你們給煩死了……”

“還有誰來找你……”

“警察囉……”

“走吧走吧,阿東的死,警察該怎麽判就怎麽判,我無所謂了,反正我們在他死之前就要離婚了……”

阿芳說出來的話,格外的冷漠,她見寧茵不走,就拿起旁邊的掃帚,開始趕寧茵。

正好,門口突然出現一個瘦弱的男人,衝著門口喊了一句。

“阿芳姐,你說要賣廢品,我現在來收了,你裝好了沒有?”

“裝好了,裝好了,你等一下……”

“給我走啊……”阿芳又來趕寧茵,寧茵固執的還想勸慰她,沒想到她卻一盆髒水給潑了過來,寧茵躲避不及,被淋了個落湯雞。

“走啊,再不走,我叫村裏的人來抓你了,我說你偷我的東西……”

“芳姐,我沒有惡意的……”寧茵低聲解釋著,渾身被淋了水後,她隻覺得自己身體都是臭熏熏的了。

“滾啊……”

阿芳又拿了把菜刀出來,明晃晃的在那閃爍著,寧茵嚇得不輕,隻好立即就躲到了門外。

收廢品的老頭直接進來,衝著阿芳叫了一句,“阿芳姐啊,這些都是你老公不要了的東西吧……”

“是啊,這裏也有幾樣值錢的東西,但是留著太晦氣了,你隨便給幾個錢,收走就是……”

“喲,這還是高科技的東西呢,行,我掂量一下……”

聽到是阿芳丈夫的遺物,寧茵心裏一動。

待收廢品的出來後,她立即悄然追了上去,“大叔,大叔……”

“小姐,有事嗎?”

“你這一箱子東西可不可以賣給我?”

不管能不能找到線索,既然是那個男人的遺物的話,寧茵還是決定試一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