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倫斯向這位管家詢問家族裏的事情是因為他的養父從來都沒有對他介紹過家裏的背景,因此他對這些東西一點都不了解。所以勞倫斯覺得現在正好可以趁著這個機會問一下這位管家家裏具體是個什麽情況。

畢竟現在這種情況他們很可能要去舊大陸參加他伯父的葬禮,而一位貴族的葬禮想想就知道會有大量看來吊唁的客人。這種情況下,作為死者的近親屬對家族情況如果基本上不怎麽了解的話就會顯得太過失禮了。

“少爺,您沒有把我們家族的曆史和榮耀告訴小少爺嗎?”在聽完勞倫斯的話後拜爾管家猛的以不符合年齡的敏捷快速轉過自己的脖子看著蘭伯特先生。“您為什麽不告訴小少爺這些東西呢?”

“畢竟我當年選擇離開家後就選擇就選擇把自己當做一個普通人。”說到這裏蘭伯特先生輕輕地拍了拍勞倫斯的肩膀看著拜爾管家說道。“這麽一來,我的兒子自然也是普通人。沒必要知道這些徒添煩惱。再說了,我的兒子現在憑借自己就做的很不錯,不需要借助家族的任何力量。”

“您說的沒錯,小少爺現在的確非常的厲害,甚至我認為在咱們家族裏麵都是數一數二的。至少家族除了第一代紹爾伯爵以外沒有誰能夠在這麽年輕的年齡中取得這樣的成就。”聽了蘭伯特先生的話之後,拜爾管家臉上也流露出了發自內心的驕傲與自豪。對這位在家族中工作了幾代的管家來說,看見優秀的家族後輩對他是一件非常開心的事情。

不過很快他又恢複了嚴肅的表情看著蘭伯特先生說到:“但我認為少爺你還是需要給孩子講講家裏的光榮傳統,這是奧古斯特家族的榮耀,我認為應該讓他流傳下去。”

“好吧,我會抽空把這些事情告訴我兒子的。”蘭伯特先生攤開雙手聳了聳肩,然後看著拜爾管家問道。“但是現在你能說說這次你親自過來的原因嗎?我相信如果隻是我的哥哥去世的話應該不至於讓您專門乘坐跨大洋的空間傳送陣過來通知我這個消息的。”

“因為現在家族需要少爺你親自去坐鎮。”拜爾管家露出了一個非常嚴肅的表情。“現在伯爵府因為伯爵去世而亂成了一團,夫人因為過於傷心也沒有辦法主持家裏的事物。非常需要有人接過這份主持伯爵府事務的職責,而您是最合適的一個。”

“為什麽不讓我那兩個侄子去接待呢?畢竟他們是才是我哥哥的第一第二順位繼承人啊。”蘭伯特先生突然覺得不對,因為這種情況下往往都是下一任伯爵來主持家族的事務,基本上不會出現亂成一團的情況。

“因為康拉德閣下的兩位小少爺失蹤了”拜爾管家話還沒說完就被蘭伯特先生打斷,接著蘭伯特先生現在有些急躁的到,“好了,把所有不對勁的事情全都細細的說一下吧,就從我哥哥去世開始說。”

之前蘭伯特先生很明顯也看出了自己哥哥死因有點奇怪,但是作為爵位的順位繼承排名第三的成員按照習慣在哥哥的兩個兒子沒有發出邀請之前是不應該插手這件事的。不過現在在得知自己兩個侄子都失蹤後他立刻就緊張了起來。

這個世界中超凡者和貴族們的伴侶並不僅限於一個人,但紹爾伯爵就隻有一位夫人接兩名合法的兒子,而兩名兒子也因為沒有結婚的緣故沒有合法的子女。所以在他的兩個兒子現在失蹤的情況下蘭伯特先生作為第三順位繼承人理應該承擔起家族的責任。這也是拜爾管家千裏迢迢的趕到新大陸原因。

“少爺,情況是這樣的。”因為本身就是希望找蘭伯特先生解決家族問題的,所以在勞倫斯的養父詢問之後拜爾管家就如同竹筒倒豆子一般把之前遇到的事情說了一遍。

按照管家的說法,在紹爾伯爵猝死之後在場的超凡者立刻檢查了遺體,但並沒有發現什麽不正常的地方。同時他們也派人去通知了伯爵的兩個兒子,可奇怪的是通知者進入伯爵在首都的宅邸之後才得知伯爵的兩個兒子去打獵去了,但是去獵場搜索之後什麽都沒找到。

“我覺得這很可能是有人正在針對我們奧古斯特家族。”拜爾管家說完之前家族中發生的事情之後說出了自己的猜想,作為一名貴族家庭的職業管家,他見過不少陰謀詭計,所以自然一出事情就往這個方向想。

“你說的很有道理,拜爾爺爺。”勞倫斯在拜爾家說完自己想法之後立刻接話到,然後詳細的說起了返回這裏的路上自己遇到襲擊事件。現在想來,那群人明顯是衝著殺死勞倫斯和他同伴的目標去的,但因為他們很可能因為信息搜集不全的緣故嚴重低估了勞倫斯和賽菲爾的戰鬥力,結果變成了送人頭。

“你是說那群殺手們很可能以前是職業軍人?”聽了勞倫斯的分析之後拜爾管家皺起了眉頭,“雖然說伯爵大人現在在宮廷裏麵任職,還擔任了貴族院的副院長。但實際具體隻是處理一些閑雜事務,並沒有明顯的得罪什麽人或者什麽團體啊!”

“最重要的是,咱們奧古斯特家族是神聖維斯比帝國某位皇帝私生子的後裔,所以天然屬於皇帝派的。因此在去年上半年接受到皇帝想要集權的暗示之後就幹脆把自己的領地上交之後去首都當宮廷貴族去了。而一個沒有領地的宮廷貴族一般不會有人窺伺的。”

隨著科技的不斷發展,原來的那種一層層的貴族封建控製開始逐漸不適應正在快速提升的生產力發展,甚至不同貴族領地間的區別對生產力的發展起到了反作用。因此,凡是有點兒想法的統治者都會選擇逐步集權以促進國家的發展。

而作為皇帝派的奧古斯特家族在這個時候自然是選擇尊重皇帝的想法,外加這一任的紹爾伯爵本身也不是多麽熱愛權力的人。所以在兩年前,現任的紹爾伯爵選擇將自己的領地上交給國家,隻保留貴族頭銜與家族的產業。

得知自己的叔叔放棄領地並將領地上交國家以後,勞倫斯想到了一個可能。於是向自己的父親和家族的管家詢問道。“你們覺得最近這一係列的事情會不會是那些希望保持自己權利的貴族們搞出來的事情?畢竟我的叔叔這麽做實在是對那些掌握實權,不希望放棄自己獨立地位的貴族們不友好。”

“你這種想法實際上是因為你不是貴族,所以不理解這裏麵的事情。”拜爾管家搖了搖頭說的。“我們的家族一直可以算是皇室的分支次級家族,屬於直屬皇帝的附庸。因此皇帝下什麽命令我們去執行是完全符合貴族內部等級原則的。因此那些貴族們不可能因為這個排斥我們。”

“或者準確的說,我們家族因為是皇帝派的原因一直和貴族派的那群貴族關係好不到哪裏去,但他們也承認我們作為皇帝的直屬附庸聽從皇帝命令是符合貴族規則的做法。因此那群貴族可能會因為這件事情討厭伯爵大人,但絕對不會因此搞出這樣的事情。”

拜爾管家的話讓事情變得更加撲朔迷離了起來,他必須承認拜爾管家說的對,貴族製度是建立在遵守嚴格的上下級階級封建關係上,因此哪怕他們非常不喜歡皇帝派的那些貴族,但也必須要讚同這些貴族對上級貴族或者是皇帝忠心耿耿的態度。因為這樣做也就是同樣在維護整個貴族階層的存在接觸。

可讓勞倫斯覺得有些迷茫的是,除了這個原因以外他實在不知道是誰有那個動機在幕後動手讓伯爵家的整個家族一下子變成現在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