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明媚的陽光灑進了臥室。在陽光中勞倫斯睜開了雙眼,哪怕睡了一個晚上他仍然覺得渾身肌肉酸痛,還想再臥一會兒。

回想起昨天作為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一個白天,學校、手術室、救人、天降橫財、買槍、獲得非常具有實戰效果的槍術……一切都好像做夢一樣。不過無論是微微有些酸痛的手腕和肩膀還是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槍都說明這一切並不是夢幻。

微微歎了一口氣,勞倫斯從**爬了起來從臉盆架上取下了臉盆出門前往外邊的盥洗室洗漱,等他處理完這些東西下樓吃飯的時候,一個郵遞員為他帶來了一封信。

“謝謝!”勞倫斯接過信之後接著吃自己的早餐,直到他喝下最後一口茶才返回自己的房間打開了那個信封。

這封信是岡薩雷斯男爵寄過來的,在信裏男爵告訴勞倫斯一切準備都在穩步地推進,如果沒有意外的話,十天之後考察隊就會進入現場開始對雄鷹堡北邊的那處地下遺跡進行考察。在信的最後還附了一個地點作為十天後考察隊集合的地點。

“也就是說我還有十天時間可以用來準備。”看完信之後勞倫斯自言自語到。“我記得我在入學之後就應該有一個隨身的醫療箱,剛好可以用上。”

想到這裏他走到櫃子邊上打開了櫃門,彎下腰撥開幾件衣物從櫃子的最下邊取出了一個包著黑色皮革,八個角上被黃銅片加固的黑色箱子。

打開箱子後,勞倫斯發現箱子裏麵是被很薄的木板分開的小格子,格子裏裝著大大小小的玻璃瓶。

“讓我看看——”他以好奇的眼神看著箱子裏的這些瓶瓶罐罐,在記憶中,這個箱子他平均一兩周就會被使用一次,主要是為來酒館裏求助的人提供慈善性質的醫療服務。也因為這種做法,所以周邊居民勞倫斯的觀感挺不錯的。

但在仔細的檢查了這些藥劑並和記憶中的醫學常識對比了一下後,勞倫斯覺得這些東西至少要換掉一半才合他的心意。

“瀉藥,從知識教會搞來的內部價聖鹽。還有例如刺血針,鑷子一類的醫療器械都要保留。”他一邊檢查一邊嘀咕著。“

“但是類似這種號稱能治療霍亂,肝髒疾病,流感,風濕病的藍色藥片還是丟掉比較合適。這個世界存在著魔法,超凡者也的確可以用汞作為原材料製造擁有各種神奇效果的魔藥。不過像這種簡單的把汞加進藥劑中的做法隻會讓使用者汞中毒——”

清理了半天,這口箱子空了一大半。在確定了要留下什麽東西之後,勞倫斯發現自己今天需要花很多的時間用在重新填滿這口箱子的工作上了。”

“除了準備好作為探險隊醫生必備的藥物和工具以外,我想我可能還需要進一步的強化自己才行。”合上箱子蓋之後勞倫斯認真的考慮到。

“之前我被襲擊有很大可和這次探險有關,不過之前意外的救了岡薩雷斯男爵之後我還是成功的進入了探險隊,幕後黑手很可能會因為這個再次襲擊我。所以我需要進一步的提升自己的實力才行。”

“所以今天我先去采購當探險隊隨隊醫生所需的藥劑,同時去知識教會神殿讓卡特祭司幫忙推薦一個能練習格鬥的地方。”

卡特祭司是勞倫斯的養父當年在新大陸教會大鹽湖聖殿總部培訓時候認識的朋友,四年前勞倫斯來到這座城市之後養父還專門寫信拜托卡特祭司照顧他。

因為有介紹信的原因,勞倫斯一直和本地的知識教會保持著聯係,比如他空閑時會抽出時間前往知識教會的附屬慈善學校當義工,順便刷高自己在知識教會的聲望。這也就是他為什麽能以內部價拿到一部分聖鹽的原因。

下樓吃了份三明治和茶組成的早餐之後,勞倫斯花了一枚5分錢的硬幣請蘇珊大媽把他那些紗布和繃帶全部在沸水裏煮半個小時並在太陽下曬幹。之後他離開了小酒館直奔雄鷹堡的知識教會聖古登堡大教堂。

這座教堂位於市立圖書館的邊上,是一座看上去和地球包豪斯風格非常相近的建築。這是因為根據知識之神的神諭,隻有知識才是最寶貴的,而其他的一切都應該從簡。所以和晨曦之主教會或者財富女神教會相比,知識教會的教堂建築往往顯得要簡單的多。

整座建築是一種樸素的灰白色,正立麵投影是一個規整的長方形。一座圓形的表盤被鑲嵌的正立麵高處的中間位置,兩邊則是兩列咖啡色透明的玻璃窗。

勞倫斯和一群準備祈禱的人一起走入教堂,但他並沒有像其他人那樣直接順著走廊一路走進主廳,而是向左拐到一條走廊上。

順著走廊轉了幾個彎後,他踩著透過一側玻璃窗灑在地麵上的陽光來到了一間偏廳門口。這個時候一個穿著黑色袍子,胸前戴著羽毛筆與羊皮紙聖徽掛墜的神職人員擋住了他。

“原來是你呀,勞倫斯大哥。”在看清勞倫斯帽簷下的臉後,這個十四五歲的見習祭司高興的和他打招呼到,“你今天也是來找我的老師嗎?”

“早上好,彼得,我今天是來找卡特祭司有點事情。”勞倫斯也認出了麵前的這個見習祭司的身份,幾年前勞倫斯在教會附屬的慈善學校認識了這個叫彼得的孩子,在發現他很聰明後就推薦給了卡特祭司。

沒想到卡特祭司檢查過後發現彼得很有當神職人員的天賦,於是就把當時才十歲的彼得招進了教會。改變了之前作為孤兒的彼得的命運,這也就是為什麽他和勞倫斯關係很好的原因。

“對了,今天怎麽是你在這裏看門啊,我記得按照你們的排班你今天應該去慈善學校講課才對。”作為經常來這裏拜訪的人,勞倫斯對於聖古登堡大教堂裏那些熟人的排班還是很清楚的。

“因為我前天和人換班了。”彼得說到,“我現在就去把老師叫過來。”

說完他推開背後的門走進了那間偏廳,沒幾分鍾後,一個灰白色頭發健壯如熊的祭司走了出來,他同樣穿著一身簡樸的黑色布袍,隻是在肩頭比作為見習祭司的彼得多了一片銀色的花紋而已。

“哈,我的小勞倫斯。”他大步走過來後拍了拍勞倫斯的肩頭。“最近你的身體鍛煉的不啊。”

說著他抬頭看向勞倫斯的臉,結果一下就看見了他帽簷下露出的繃帶:“你怎麽搞成這個樣子的?”

“這就說來話長了,不過簡單的說——”接下來的五六分鍾時間裏,勞倫斯認真的講了自己遇襲的這件事以及自己的事後分析。

“——所以我想請你推薦一個能夠讓我練練格鬥的地方。”在講述完之後勞倫斯說出了自己今天的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