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歐克麗。”勞倫斯看到這個名字後興奮的挑了一下眉毛,因為根據之前這麵鏡子給予的信息,如果付出的代價太低的話隻能召喚出一些曆史上一些普通人。

而這次這個名字他好像聽說過,就代表著本次召喚出來的人能夠帶給他的力量要比上次那個古希臘重裝武士更強。

同時之前的經曆讓他能回憶起兩輩子看過的所有資料,所以在皺著眉頭思索了一番後,他終於想起了以前在網上亂翻時候看過的這位女士的介紹:

安妮·歐克麗是一位美國人,五歲就開始練習槍法,16歲向當時著名神槍手,也是她未來的丈夫弗蘭克·巴特勒挑戰並獲勝。之後她成為了野牛比爾馬戲團的明星,擅長使用手槍和步槍進行特技射擊,比如擊中27米外的一枚被拋起來的硬幣。

她的槍法後來成為了美國西部時代的一個傳奇,甚至這個名字,AnnieOakley成了各種免費票券的代詞,因為歐克麗擁有打穿拋在空中的撲克牌的射擊絕技,而被檢票員打過洞的門票就像她開槍打中的撲克牌。

想到這裏勞倫斯立刻開始溝通那四朵黑色的小花,果然在兩項技能中除了一個騎術以外就是特種射擊,而天賦則是動態視覺和敏捷。

“這——”勞倫斯看這四樣選擇陷入了沉思之中,除了暫時用不上的騎術以外,他對餘下的三項都很感興趣。

不過在認真的思考了一兩分鍾後,他選擇了特種射擊的技能。很快一枚黃色的果實纏繞著白色的霧氣落入他的手中。

勞倫斯再一次觀看到了安妮·歐克麗的一生,那些記憶中清晰的部分都是與射擊有關的。就在他觀看這些記憶的時候,大量的技巧被灌輸進了腦海之中,同時有一股細微的熱流開始在體內流動。幾分鍾後,熱流消失了,他也吸收完了這些知識。

再看了一眼建木的虛影之後,勞倫斯離開了建木空間。從空間裏出來後的第一時間,他就從左邊的腋下槍套裏拔出了手槍,之後把裏邊的子彈取出裝入橡膠製作的惰性練習彈。

當一切準備完畢之後,他開始按照記憶裏的動作練習了起來。開始他有些生澀,但是後麵越來越數量。僅僅半個小時之後,勞倫斯徹底的掌握了這一套射擊方法。

“呼——”練習結束之後,勞倫斯長舒了一口氣從上衣口袋裏掏出一塊手絹擦了擦頭上的汗,重新把實彈裝回去後收起了手槍又坐回了椅子上。

“看來這種技巧還是需要一些天賦來支持的,現在我頂多能做到用手槍擊落15米外被拋起的硬幣,再遠的話就會有大概率脫靶。”勞倫斯靠在椅子背上思考著。“這還是我之前有過比較豐富的射擊經驗,同時還強化了一次身體才做到現在這樣。”

“不過這樣的射擊水平已經夠用了,至少對現在的我來說。”勞倫斯下意識的把手放在桌子上用食指慢慢敲擊著桌麵。在沒有來到雄鷹堡之前,他跟著養父在教堂裏認真的學習過不少和超凡有關的常識,其中有一點就是絕大部分低級超凡生物是可以用子彈消滅的。

就像這個世界哪怕有超凡力量存在但絕大部分的人還是普通人一樣,那些超凡的怪物們也並不都是宛如神靈般強大。

比如各個地方野外最常見的地精一類的東西,哪怕一個普通人在不喪失勇氣的情況下都能在一對一的肉搏中獲得勝利。而如果有足夠的槍支彈藥以及堅固的房子的話,隻要不被偷襲,兩三名武裝起來的人在房屋的掩護下足以擊退那種不足百人的地精小族群。

而這也就是槍械最重要的用途:它們順利的拉平了人類和那些占據怪物數量大部分的低級怪物之間戰鬥力的差距。

“我現在麵對的最大問題就是要參加那個探險隊去探尋那一處地下遺跡。”勞倫斯想到,“作為白鷹聯邦數一數二的大城市,那處位於城市邊上的遺跡不可能太危險,不然早就被聯邦的強者們處理掉了。”

“但是要說一點危險也沒有那也是不可能的,哪怕上一輩子科技那麽發達的時代考察隊都時不時的傳出有人受傷乃至遇難的消息。那麽在這個擁有超凡力量的世界中遺跡隻會更加危險。”

“不過要想融入這個世界掌握超凡的力量,那麽這個機會就絕對不能放棄。所以我現在隻能選擇這個能夠在最短時間內提升自己水平的選項,以確保這次考察中不出什麽意外。”

至於剛才的動態視覺和敏捷從長遠角度來看的確要比射擊技術有用一些,但是權衡利弊之後他發現這個時候隻有選擇能短時間提高戰鬥力的選項才能在之後的探險中獲得更多的利益。

“如果能全都要那該多好啊。”勞倫斯輕輕的歎息了一聲,接著很快就調整好了自己的心情。畢竟現在的這個金手指已經足夠逆天了,他應該懂得知足才對。

“嘿,我們大學生,飯已經燒好了,快下來吃吧。”就在他坐在椅子上思考的時候,樓下蘇珊大媽那爽朗的聲音順著樓道穿透了木板門傳進了房間。

“我來了。”勞倫斯從思考中回過神來,然後披上外套遮蓋住了腋下的槍套向樓下走去。

這個世界和勞倫斯之前的世界在很多地方很類似,比如一年有12個月,每個月有30天或31天不等,一周有7天,每天有24個小時。除了月亮是藍色的以外一切都和之前的世界區別不大。

下樓的時候,勞倫斯看了一下放置在樓梯拐角處的一個顯得有些陳舊的的掛鍾。這也是作為一名白鷹聯邦前上士的蘇珊大媽丈夫犧牲在第六次文明遠征前給這個小酒館留下的最貴重的財富。

掛鍾上顯示現在是下午五點,絕大部分的工人在這個時候還沒有下班。所以當勞倫斯走到樓下的時候發現小酒館裏空空如也,隻在角落裏有幾個今天不上班的人坐在那裏玩撲克。

“很棒的派。”從酒吧櫃台上取過了裝著派和烤蘆筍的餐盤後,勞倫斯坐在了一張桌子旁邊吃了起來,剛咬下第一口後他就由衷的對正在櫃台後麵查看酒桶的蘇珊阿姨說到。

這並不單單出於禮節,在咬第一口後勞倫斯就感覺到穿透了酥脆的派皮之後,勞倫斯品嚐到餡料中成功的融合了蘑菇,奶酪洋蔥與雞肉味道,讓整個派變得非常美味。

“啊,那就好。”蘇珊大媽在牆角的盆子裏洗了洗手,“你還要不要再來一份,我看你今天早餐吃了很多。”

“不用了。”勞倫斯笑著搖了搖頭,今天早上那一頓吃的多是身體強化過的後遺症,到晚上的時候他的飯量又恢複到了正常水平。“我想今天早上可能是因為昨天沒吃晚飯外加受傷的原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