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種隻能夠憑借著自身實力硬撼的古局當中,許道顏他們是一步一個腳印,根本沒有辦法像之人那般,破空而行,以最快的速度推進。

來到這裏的每一個人都與凡人都沒有太大的區別,以致於那些來自易奇起源的元老們也都跟著沉默了。

因為這的確不是他們所擅長的領域,那些因為承受不住此地空間壓力的少年皇中皇一個麵色難看,向這些老一輩人訴說著許道顏那些人的無恥與卑劣。

明明可以輕鬆渡過此地,然而卻讓他們一路去承受,因為他們沒有突破自己真正的極限,那就是不畏懼自身生死,戰勝麵對自己的身體與魂魄被一層層碾壓,那種逐漸消亡的恐懼,這才是千山萬葬的真諦。

巫家大山氏,是開古先民之一。

在洪荒大山中,他們為了與那些山林中的凶獸作戰,不知道死去了多少兒郎,那些凶獸異常的殘忍,無時不刻。

一旦落入它們的手裏,身體會被踏成粉碎,魂魄也會受到碾壓,最後不是變成一塊塊被撕裂的爛肉,就是徹底被吃掉。

千山萬葬所降臨下來的不僅是身體所需要承受的重量,更多是內心的承載,如果連這一點勇氣都沒有的話,根本就不配得到大山氏的造化。

哪怕是能夠渡過這第四十五層,隻要沒有經過這一層考驗的人,什麽都不會得到,這就是巫家大山氏。

“許道顏一行人,實在太過卑劣了,一定是聯合起來,欺騙我們。”

“不錯,一路走來,諸多天材地寶都是他們所得,我們都是零零散散,所有貴重的至寶全部都集中在他們身上。”

“沒錯,前麵幾大寶庫,所有的核心重寶全部被他們給占據了。”

這些少年皇同仇敵愾,有的人為了逃離千山萬葬的碾壓,把自己之前所得到的道符都給使用了,損失慘重。

因為他們同步前行的時候,有刑天戰意的支撐,有初代骨杖的輔助,一旦離開了這些力量的籠罩範疇,所要承受的力量自然是更加可怕。

這些少年皇中皇,一個個實力都很了不得,並且都是來自各大起源,甚至有來自諸天的,那些老一輩人也沒有想到他們會被打壓得那麽慘。

“真是無法無天了,難道他們真以為自己能夠一手遮天?”在第四十四層的時候,智覺和尚憑借著自己的氣運又抽到一件寶物,他殺氣騰騰,眼神異常的炙熱,如果把許道顏一行人都給殺了,不知道能夠奪得多少寶藏,隻有能夠活下來並且帶走的寶藏才是真寶藏,不然的話,一切都還是未知之數。

“活死人墓中,能否獲得這些寶藏,全憑自身手段與運氣,我見你們幾人,不懂風水奇術,實力平平,也無過人之處,亦無初代古寶,如此抱怨,真是恬不知恥。”那來自易奇起源的元老淡淡道了一句,讓那些少年皇中皇頓時變得啞口無言,滿臉赤紅。

偏偏這些少年皇中皇卻又無法反駁,因為事實的確就是如此,他們隻是在優勝劣汰之下,心中很不甘。

隻是沒有人願意來直麵這一個問題,沒有人想承認自己不如人,雖然事實上就是如此,可一旦成就,他們內心就會有損,一輩子都無法與那些在前麵行走的人爭鋒了。

智覺和尚是自己離開的,因為受到的針對太強,不得不如此,他心中暗恨,隻想在追上去的時候,殺死許道顏。

這一次要不惜一切代價,之前那三名至尊聖帝太過可怕了,不過如今有如此之多的至尊聖帝壓陣,他覺得這樣可以絕對保證公平。

那些老一輩的至尊聖帝也從這些少年皇中皇身上得到不少有效的信息,知道許道顏他們一行人根本沒有破局,而是憑借著自身的手段橫渡過去的。

莊夢蝶在一旁,默默無語,她仔細研究了一下,也發現此局無解。

這個時候,從九州神朝走出一名帝江氏的巫尊,他微微眯著眼睛,道:“這些少年皇中皇,真是讓我意外,此局明明可解,而他們卻選擇橫渡,如果猜得沒錯的話,如今他們都已經得到不小的造化了。”

“嗬嗬,優勝劣汰之局,要麽就無所得,千山萬葬,這還真的是大山氏一貫的風格,不阻礙你們前行的道路,但弱者休想得我一分一毫。”來自巫聖起源的至尊聖帝嗬嗬一笑,顯然在這一刻與帝江氏達成默契。

“那幾位,你們的想法是什麽?”來自易奇起源的元老躬身行禮,問了一句。

“自然也是不破局,憑借自身意誌與力量橫渡過去,我們的未來不在這下界,而是在永恒神庭,如果以後想要在上界立足的話,眼前這一關,就必須親自走過去。”那來自九州神朝的帝江氏巫尊言語鄭重。

“無妨,那就試上一試。”那些來自易奇起源的元老一個個紛紛同意。

那些被逼退的少年皇中皇一個個臉色蒼白,他們知道,自己的路斷了,不可能再往前靠近一步了。

數百名至尊聖帝麵麵相覷,想來許道顏一行年輕人都已經走在前麵,他們自然也不可能示弱。

一個個開始向前行走,伴隨著他們的步伐逐步推進,每個人都開始意識到,在這裏隻能夠憑借著自己的實力。

純純粹粹的實力,智覺和尚此人雖然手段狠辣,但不得不承認他有一定的實力,一路前行,不比那些至尊聖帝慢多少。

一些少年皇中皇心有不甘,也想再度試一下,畢竟接下來此地的寶藏實在太過誘人了,他們不想就這樣離開。

兩天不到的時間過去,那些曾經退走的少年皇中皇發現這一次比之前走得更近,想要再往前走一步都非常的艱難。

每個人身上的骨骼斷裂,魂魄遭到巨大的壓製,連連咳血,就算是服下丹藥也隻能夠維持自己基本的運轉,顯然他們已經心中萌生退意,不管怎麽樣,自己身上都有一些寶藏,不能夠耗死在這裏。

智覺和尚與他們一路同行眼神流露出一抹貪婪的味道,這些少年皇中皇放眼平時想要渡化,非常的艱難,殺死更是不可能的事情。

然而此刻在這千山萬葬,他還留有餘力,當即施展一些渡化之法,在他們支撐起來最困難的時候,悍然出手。

轉眼間,幾乎所有的年輕一代全部被他渡化了,使其實力大漲,身上的氣息變得越發的可怕。

一些至尊聖帝將智覺和尚的手段看在眼裏,心中感慨,年輕一代能夠有他這般魄力之人,實在少見。

這是屬於年輕一代的戰爭,智覺和尚對那麽多少年皇中皇出手,但都是同境界,沒有依靠他人。

哪怕是其他起源的至尊聖帝知道屬於自己這一脈的少年皇中皇被渡化,也不能夠插手,在修煉的世界就是這般,弱肉強食。

他們不死在這裏,也會死在其他地方,更何況隻是被智覺和尚渡化,據為己有而已。

當修煉到至尊聖帝境界,對於事物看待的目光就不會太過狹隘,一切都是造化機緣,如今眼下他們也不想跟智覺和尚這樣的人物撕破臉。

雖然他們的實力遠遠淩駕於此刻的他,但任誰都能夠看得出來,智覺和尚此人日後造化無量,背後又有強大的可怖支撐,非同尋常。

把這些少年皇中皇所得到的諸多寶藏搜刮了一遍,智覺和尚才覺得自己心中出了一口惡氣,不管怎麽樣,如今自己的收獲,不比許道顏他們一行人少。

他一下子渡化了數十尊皇中皇,他們身上所得之物,自然都歸智覺和尚所有,哪怕是許道顏看到這一幕,也會覺得心頭發麻。

智覺和尚欣喜若狂,顯然那些少年皇中皇所得的寶藏,雖然零零散散並不多,但也有那種完整沒有精華流失的寶物,都異常珍貴,他的眼神炙熱,心中瘋狂,如果接下來把許道顏一行人全部殺死,一切就歸自己所有了。

“你們一個個都給我等著,在你們身上所有的東西,全部都是我的,一個都跑不掉!”智覺和尚麵目猙獰,心中有說不出的暢快,塞翁失馬焉知非福,這一次渡化直接給他帶來的好處,自不待言。

圓絕看著智覺和尚,舔了舔嘴唇,欣賞道:“我覺得此人可以與我們共謀大事,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明明這麽多人看著,他卻敢如此出手,根本無懼一切,這種魄力,尋常少年皇中皇都不具備。”

當日他為了自身的造化,不惜把整個淨土宗都給賣了,並且勾結其他起源,破開青燈佛域,所以他能夠從智覺和尚看到自己當日的影子。

“不錯,老夫也很欣賞這樣的人物,田山,你去跟他打聲招呼。”天枯聲音嘶啞。

田山的實力在聖帝境界第二層,然而智覺和尚將那些少年皇中皇一一渡化之後,自其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氣息,隱隱之間有媲美上田山的趨勢。

那身著布衣的赤腳男子,是這一批人的核心,他是實實在在有足夠話語權之人,智覺和尚的確有資格與他成為四大帝尊的弟子。

這些年來,他們也都在尋找一些可培養之人,智覺和尚並不知道,自己已經被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