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8 童子雞

如故麵無表情的向他直視著他,冷聲道:“你對我不敬,可知道後果會怎麽樣?”

臨安的存在關係到越皇的健康,即便是她被所有人輕賤,但除了素錦和舒雅那樣的腦殘,凡是有點腦子的都不敢動她。

雲末聽了她的話全不為所動,既不懼怕,也不慌亂,隻是緊鎖了她的眼,低了頭向她慢慢俯近,麵龐直到離她隻有半寸之遙,能感到彼此的呼吸,垂眼看著她頸項上浮起一層小小的粟粒,才回轉眸子,鎖了她的眼,慢慢的道:“在害怕?”聲音低啞磁軟,極是好聽,落入如故耳中,卻是從頭寒到了腳。

就在這時,聽見身邊圍牆內傳來丫頭的聲音,“好像是郡主到了,快去接著。”

如故張嘴就要叫人,突然腰上一緊,被他一拉一拽間向前撲倒,他下她上的跌進身下草叢,手腕一緊,也被他扣住。

他手法巧妙,並不弄痛她,卻讓她動彈不得。

她也是精通搏擊之術的,對他的手法也不由的暗暗驚歎,再看他這時,與在之前的儒雅辯若兩人,幽黑不見底的眸子閃著誘人的光華。

如故冷眼看著,或許這才是他的真麵目。

聽丫頭的腳步聲已出了院門,忙要爬起身,他手臂纏來,捂了她的嘴,她張口要向他手掌上咬下。

突然聽見被她壓下身下的他,發出一個叫人浮想翩翩地低喘,“郡主,難道是在這裏……”

丫頭恰好到門口,一眼睨見草叢中的二人,聽了那聲音,即時一怔,滿麵通紅的逃竄回去。

他在胡說些什麽鬼話,如故的腦子‘嗡’的一下,渾身血液湧到了臉上,臉紅得像注血的豬頭。

低頭,見自己跨坐在他腰間,在別人看來確實像是她在對他做什麽不軌之事,而他純粹一副被動受虐的小受模樣。

如故看著,反而笑了出來,真想去他臉上摸上兩把,虐他一虐。

俯低身趴在他胸脯上,撅了嘴輕吹他極好看的薄唇,眼睛斜斜睨著他的眼,媚意自成,“你到底要做什麽?”

他眸子幽黑清亮,微微一笑,“郡主和以前不同了。”

如故笑看著他不出聲,不是一個人,怎麽可能相同?

有些事她越解釋,反而露的馬腳越多,倒不如隨心所欲,該怎麽就怎麽。

“是不同了,還是根本就是換了個人?”雲末含笑的眼帶了一抹凜冽,一瞬不瞬的望著她的眼。

他懷疑她換了個人,她還懷疑他是魔鬼教官跟著她屁股後麵穿越過來呢。

“你說呢?”如故笑意盈然,手指輕按上他的唇,綿綿的,嫩嫩的,手感真好。

“難道被我說中了。”他驀然翻身,把她壓在身下,俯下身,唇輕貼了她的耳鬢,氣息如風送鵝毛一般拂上她的肌膚,絲絲癢癢,吹得她耳朵瞬間燙下耳根,他的聲音越加的磁軟誘人。

“別怕,不管你是不是變了個人,對我來說,都是一樣。”

如故蔑笑。

如果真的一樣,他何必出言試探?

“我就是臨安,並沒有換人。”

他神色越加的溫柔,聲音更加誘惑,“你對府裏不熟悉,應該說是一無所知,而我卻無所不知,所以隻要你把心給我,完完全全地信服我,我可以幫你做很多事。”

在陌生的環境,一步錯,就是萬丈深淵,有人指引一下,就會柳暗花明。

如故明知這個人不可信,卻情不自禁的心裏一動。

信他,還是不信他?

她眼一眨不眨的將他看著。

他眉目分明,五官精致細膩,容貌秀美,與身俱有的秀雅,如同世間最溫潤柔美的暖玉,那雙眼更是純粹的黑,黑的不摻任何雜質,叫人看不透。然越看不透,就越想去看透,一路路看到深處,最終迷失的卻是自己。

她看著他,他也看著她,四目相對,他耐心安靜地等著。

如故視線下移,落在他橘色泛著柔光的唇上。

他的唇形端正薄削,唇紋細膩如同花瓣,這般看著,沒來由的叫人喉嚨發幹。

薄唇輕動,“相信我。”

她重看向他的眼。

他眼眸真誠。

如故驀然一笑,她不信他,她憑什麽信他?

“你想要什麽?金錢,還是地位?”如故眼裏的譏誚變成了嘲弄,唇慢慢湊到他耳邊,聲音柔軟媚—惑,“你想在我這裏得到什麽?”

雲末默然,他想要的太多。

如故慢慢退開,眼裏的嘲諷之意更濃,驀然掙開他的束縛,抬起一隻手纏了他脖子,一手順他領口衣襟慢慢撫下,直至胸脯,留連戀不去,動作極是煽情,眼角帶媚,笑口盈盈的道:“我就是臨安,既然我對你這麽重要,不如就此……”

他眼裏沒有如故預想的慌亂,反而帶了些慵懶之態,勾唇淡笑,“郡主確定要在這裏?”

“嗯,花前月下,確實適合做點什麽。”如故指尖滑進他的衣襟縫,指甲輕刮上他的肌膚。

“比起一時之歡,不如我們做筆交易,讓雲末為你所用,條件是你以後得乖乖聽我的話,不許亂來。”

如故‘哧’的撇頭一笑,他以為看穿她不是原來臨安,就可以掌控她?

他太自以為是了!

突然問道:“你是不是處的?”停了停,怕他不懂什麽叫處,又補充了一句,“就是童子雞。”

他唇角習慣性的笑意一僵,一直淡然從容的神情終於起了變化,沉靜似水的眼眸閃過詫異。

如故在他驚怔中,滿不在乎的把他從身上推了開去,起身俯視著他,“別緊張,你是不是處,我都不在意。”

轉身走出樹叢,聽身後他低柔的聲音傳來,“你會答應的。”

如故回頭一笑,那就看你的本事。

雲末翻身站起,輕理衣衫,一拂身上落葉,又恢複了初時所見的淡然從容,心底低聲笑歎,“如故,你還是和以前一樣任性無賴,一點沒變。”施施然的看了她一眼,轉身離去。

如故望著慢慢走遠,逸雅的欣長背影,繃得緊緊的神經,頓時鬆了下來,長噓了口氣。

這個人比想象中更難應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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