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 心狠手辣

鐵將軍手臂一揮,鞭身入肉,鞭鞭見骨,離身時倒刺帶著皮肉飛濺。

如故眉梢微揚,這二十鞭不好受。

靖王妃的臉瞬間白了。

當年鳳真隻給了如故三個人,一是雲末,二是端媽媽,三是鐵將軍。

她一直以為,鳳真雖然不喜歡臨安,但臨安終究關係到鳳真的健康,所以臨安雖然狗屁不是,但命卻很值錢。

隻要控製了臨安,就能控製鳳真。

雲末的身份是個迷,但風華絕代,所有人都以為他表麵上是臨安的教導官,實際上是鳳真給臨安選的暖床侍郎。

畢竟征服女人,還有什麽比在床上更容易?

但他卻極少在府裏,對臨安也是冷冷淡淡,這兩年更是幾乎不回府,對臨安完全不理不問,所以鳳瑤也就忽視了雲末這個。

而鐵將軍隻管保護臨安不被別人殺人,其他事一率不理。

她試過拉攏鐵將軍,鐵將軍完全不買賬,好在他雖然不接受她的拉攏,但也不關心臨安生死以外的任何事,所以不管她做什麽,他都不理會,漸漸地她也就當鐵將軍透明了。

而料理臨安日常生活的端媽媽則被她變成了心腹。

通過端媽媽,慢慢地把整個臨安府都變成了自己的人,臨安成了他手中傀儡,隻等時機成熟,臨安就是她除去鳳真的利劍。

但這二十鞭打下去,把她這些年的經營全部打沒了。

“臨安,快叫他住手,這麽打下去,會出人命的。”靖王妃這才突然意識到自己犯了個天大的錯誤,忽略了最不該忽略的人。

如故麵無表情道:“怎麽管教我府裏的下人,王妃就不要操心了。”這府裏出的人命還少嗎?這府裏原本二百三十人,但現在除了投靠了鳳瑤的三十幾人,還有被雲末暗中送走的四十幾人,剩下的一百多人盡數死在這府裏。

這還僅僅是府裏人,至於府外,惡奴仗勢欺人打死打傷的更不計其數,臨安縣的百姓個個視臨安如蛇蠍鬼厲。

這些惡奴個個惡貫滿盈,死不足惜。

她要在這裏生存,就不會允許這些對她造成威脅的定時炸彈存在,要清就一次性清幹淨。

幾鞭下去,刑場上就血流成河,個個像剝了皮的血葫蘆,淒厲的慘叫聲不絕於耳。

二十鞭打完,一百七十三人,死一百五十八人,剩下十五人殘……

之前就被打得重傷的端媽媽,也死在了這場鞭刑中。

剛才還端著架子,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樣的靖王妃已經嚇得暈死過去。

而如故身邊雲末始終神色淡淡,那雙漆黑的瞳眸靜如止波,被鮮紅的血映得無比嬌豔,美得讓人心醉。

一身白衣幹淨得纖塵不染,但這身溫文如玉的外皮下,是嗜血的惡魔。

鐵將軍收了鞭子無聲無息地退去,雲末緩緩開口,“郡主還滿意嗎?”

“很好。”

“接下來,郡主想要做什麽?”

“當然是招人,補齊府裏的空缺。”

打死一百五十幾人,不是小事,但既然雲末和鐵將軍敢開這個殺戒,自然有持無恐,剩下的事,他去解決就好。

如故一院子的嬤嬤丫頭,死了一大半,她身邊得另外加強派丫頭服侍,如故卻隻要了一個三順。

剛轉出蹴鞠場,就看見素錦一臉怒氣地衝了過來,指著如故,開口罵道:“你這個有娘生沒娘教的下作東西,以為太子給了個好臉色,就可以飛上枝頭當鳳凰了?我告訴你,山雞就是山雞,怎麽上跳下竄,也變不成鳳凰。”

素錦雖然是靖王妃的女兒,但一直不得父親喜愛,在貴女中沒什麽地位,她花了好幾月時間,才攀上舒雅公主,指望靠著舒雅這塊踏板在貴人中占住一席之地。

等了那麽久,終於等來舒雅讓她陪同前往揚州,結果親近舒雅的機會被臨安毀了不說,還在太子麵丟臉,傳出去的話,誰還看得起她?

她越想越氣,送了舒雅回宮,徑直衝來臨安府,找臨安算賬。

如故皺眉,臨安府是菜市場嗎?誰都想來就來。

“你來的正好。”

“什麽?”

臨安不敢還嘴,在素錦看來理所當然,可是她說這話是什麽意思?

如故道:“你來了,正好把你娘接回來,我就不用找人送她了。”

“什麽?”素錦更加迷惑,以前母親來,臨安不都是厚著臉皮親自送母親的嗎?現在居然說不找人送?

突然覺得鞋子被打濕,濕濕膩膩,極不舒服,低頭一看,隻見不知哪裏流來的血水漫過鞋底,一臉驚慌,“這是怎麽回事?”

“你娘在蹴鞠場。”如故說完,轉身走開,她反感素錦,但口水仗太沒意思。

素錦迷惑地轉過花樹,看見蹴鞠場上吊著的一串串屍體,一聲慘叫,也嚇得昏死過去。

如故歎氣,這麽膽小,還玩宅鬥?

小說中的宅鬥女主女配,可是一個比一個膽大包天。

臨安郡主鞭殺府中一百五十八人的很快傳來。

臨安百姓雖然想不明白臨安抽什麽瘋,把自己的人盡數打殺,但那些吃人不吐骨頭的惡奴被打死,確實大快人心。

靠在小攤邊把玩風車的小孤嘴角微勾,露出一抹似笑非笑,“那丫頭真是臨安?”

宮中,正在拭劍的蕭越聽完匯報,濃眉揚起,如故行事,比以前更辛辣果斷,這很好。

如故住的地方叫玲瓏軒,到了門口,突然有一隻手伸來,把她一把拽了過去,退到身旁樹後,緊接著身體被抵在了樹杆上,動彈不得。

如故微驚,抬頭看見雲末那張略一看或許算不上太漂亮,但很耐看,越看越想看的臉。

隻是他臉上溫文柔和之態蕩然無存,眸子裏反而透了些森冷,如故不禁打了個冷戰,問道:“你要做什麽?”

他高她許多,向她俯低身,更近的審視著她的眼睛,淺淺而笑,他越是笑,如故反而越覺得身上發冷,心跳不由的加速。

四目相對,僵持了好一會兒,他眼角的笑意驀然轉濃,將身體向她胸前又貼緊些,“心跳很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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