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3 將計就計

如故又推了推門,還是鎖得死死的,“世上哪有絕對的事,有一個自然有兩個,三個……”

他笑笑,忽地一手抓住她的下巴,強迫她抬起頭來,仔細端詳她的臉,仿佛要看穿她臉上的這層皮,看到她骨子裏去,讓她不能否認。

如故拚命掙紮,卻掙不過他強大的手力,下巴像是要被他捏碎,痛得眼淚都快掉下來。

他終於勾唇笑了一下,放開手,沒等如故逃開,手順勢勾住她的腰,把她整個人納入懷中,抱著走進裏間,把她擱上香妃榻,熟悉地解開她身上衣衫,滑了進去,落在她身體慜感的部位。

她明明是又氣又惱,外加害怕,身體卻化開陣陣快意,讓她身體禁不住地輕顫。

他低頭在她耳邊吹氣,“一碰就軟,天生的媚骨,天地間就那一個,你還要怎麽抵賴?”

如故欲哭無淚,自己怎麽就癱上這麽個古怪身體。

垂死掙紮,“你說天地間隻有一個就一個啊?不說天上,就是說地上人就有千千萬萬,你個個試過?”

“你不認也沒關係,我喜歡就好。”他的唇移過向,要吻向她的唇。

“我一臉的老虎口水,你也不嫌棄啊?”如故忙扭開頭。

“確實嫌棄。”雲夕在離她的唇一線的地方停下。

如故的忽地嘴被捏開,不知被灌了什麽到嘴裏。

他一直捏著她的嘴不放,直到她撐不住,把嘴裏的東西吞了下去,才把她丟到地上。

如故身體剛剛落地,地板突然分開,她直接掉了下去。

接下來,如故鬱悶的發現,她被裝箱打包了。

她趴在箱子縫上看見千巧擠在人群裏來回張望,她知道千巧在找她,高興得張口叫喊,但喉嚨裏卻沒發出任何一點聲音,不用想也知道是剛才被灌下的那玩意弄的。

如故殺人的心都有。

用力拍箱子,這一拍才發現箱子四周全是厚厚的綿花墊子,就算她拍到手痛,也拍不出聲音。

如故趴在箱子裏眼睜睜地看著一二三四在隊伍裏來回找了幾圈,自己的護衛隊一排排過去。

最終兩隊人馬成反方向各走各的。

這樣都能被人綁了,如故有些無語。

在箱子裏除了睡覺和胡思亂想,沒有別的事可做。

如故果然選擇了睡覺。

正睡得迷糊,被人捏著鼻子不能呼吸,生生地憋醒過來。

卻見肉丸子騎坐在她脖子上,使勁捏她。

“我現在已經夠慘了,你不用在這時候落井下石吧?”好在和肉丸子交流可以不用說話,用意識。

肉丸子憤憤地哼哼,“不是主人給了我三顆好丸藥,我才不願來看你這個醜八怪。”

它覺得她醜,就對了,如故不用擔心它性向出問題,以後搞什麽人獸,“影子?”

肉丸心不甘情不願地把一顆碧綠的珠子放到她手中,“影子讓你把這個吃了。”

“這是什麽?”

“是三生幽境裏的月華凝成的水靈丹。”還有就是影子的一半真元,不過後麵半句,它被影子叮囑,不許告訴如故。

“這個有什麽用?”

“有了這個,你可以讓元魂進入三生幽境的煉丹穀修煉丹藥,不再受朔月的約束。不過三生幽境裏的煉丹穀靈力太強,而你現在太弱,隻能在煉丹穀一方大的地方。”

“你是說,隨著我變強,就能去更多的地方?”

“按理是這樣。”肉丸子點頭,“不過,你的元魂煉丹的時候,不能被打擾。”

“被打擾了會怎麽樣?”

“白煉了唄,還能怎麽樣?”

“……”

肉丸子看了看她,突然變了臉吼道:“你這個壞女人,最好不要煉什麽丹了。”

如故對肉丸子的反複無常有些鄙視,蔑視地睨了它一眼,把水凝丹丟進嘴中,“有這麽好的東西,為什麽以前不見他說起?”

肉丸子看見她吞下丹丸,嘴一扁,突然罵道:“你這個壞女人怎麽不去死掉。”

“喂,我哪兒又招你惹你了?”

泥菩薩還有三分泥性,如故看它小,讓著它不表示可以任它亂來。

肉丸子眼圈一紅,從她身上跳下去,頭也不回地回了三生鐲,一頭紮進等在三生鐲裏的影子懷中,放聲痛哭。

“我不要那壞女人煉丹,我不要先生死掉。”

“我哪有這麽容易死掉。”影子溫柔得撫摸它圓圓的小腦袋。

“她在這裏麵煉丹要消耗這裏麵的靈力,可是先生是靠著這些靈氣活命的啊。”肉丸子哭的更凶,“而且先生又分了一半元陽出去,身體更比不得以前,哪經得起她這樣折騰?”

“你盡想些不好的,何不想想好的?”

“哪有好的?”肉丸子看到的全是如故的沒心沒肺,實在看不到有什麽好的地方。

“或許她煉好了丹,可以助我還魂呢?”

“就她那笨腦子,就算再煉上十年八年,把這裏頭的靈氣吸光了,也未必能趕上容瑾,容瑾都不能,她那點能耐怎麽可能?”

影子笑笑,不再解釋,抱了肉丸子走進林子深處。

馬車總算停下,如故趴在箱子縫裏,隻能勉強看見外麵是一處煙雲彌漫的地方。

然而,越是這樣的地方,越是偏僻,大多是沒有人去的深山老林,或者絕崖險壁。

在這樣的地方逃生,難上加難。

等如故從箱子裏出來,已經是晚上。

出來後,已經能說話了,可惜現在叫破了喉嚨,也沒人救得了她,而且身上軟綿綿的,使不上力氣,她空有一身的功夫,卻用不出來。

她被四個手腳麻利的婆子按住,剝了個幹淨,又按進備好一大桶漂著鮮花的牛奶裏,幾雙大手一起動手,在她身上搓來搓去,把她從上到下狠狠地洗刷。

如故懷疑她們是不是要把她的皮給刷一層下來,才覺得夠幹淨。

其中一個長相慈祥的婆子好心交待,“我們主人其實還是很好服侍的,隻要你乖乖聽話,別學一些不懂事的,尋死覓活,到頭來,自己吃苦頭不說,還要連累家人。”

如故心想,如果她的家人知道她被他綁在這裏,吃苦頭的還不知道會是誰吃苦頭,更不知道會是誰連累誰了。

雲夕就算和北皇的關係再怎麽不一般,再怎麽受北皇的重視,她母親也不可能由著她被北皇的一個男侍當玩具。

而且不久以後,如故發現婆子嘴裏的好服侍的好字,得加個引號。

慈祥婆子接著開導,“隻要你事事順著主人,討得主人高興,不但你能過好日子,你的家人也能跟著沾光,榮華富貴享受不盡。”

如故耐心聽完,慢慢開口,“是不是每來一個姑娘,你都這樣說?”

慈祥婆子老臉微微一滯。

如故冷笑,就算他富可敵國,她一國之君的母親和北朝外姓王的父親,還需要向他求榮華富貴?

這種套路式的騙人玩意,在她這裏可行不通。

另一個長相凶狠的婆子見慈祥婆子受窘,立刻代她出頭,“你不想聽話也沒什麽關係,主人折磨人的方式多去了,上次那個什麽清姑娘,就仗著自己是書香人家的姑娘,死活不肯順著主人。恰好威武將軍**,主人直接把清姑娘賞給了威武軍將。威武將軍是誰,你不知道吧?就是主人最喜愛的那頭老虎,聽說等威武將軍滿足了,清姑娘已經隻剩下半個人了。”

如故打了個寒戰。

果然牲口。

慈祥婆子見如故沒說話,以為她被嚇著,又連忙說好話安慰,“姑娘無論是長相皮膚身子骨,都是我們見過的姑娘中最好的,就憑著姑娘的姿色,隻要柔順些,他讓你怎麽,你就怎麽,主人還不把姑娘捧上天去?”

如故哪裏耐煩聽她們這些廢話,幹脆閉上眼睛養神,養足精神,一會兒鬥牲口。

她安份了,那些婦人也閉了嘴,悶著頭齊心把她給徹底刷得水珠在她身上都掛不住,才滿意地把她提了起來。

一個丫頭捧著件如雲如煙的紗衣進來,“主人說,讓姑娘穿上這件衣裳。”

慈祥婆子立刻上前接住,“哎喲,我的天啊,這雪晶紗一共才做了兩件衣裳,一件給了憐心姑娘,這一件竟給了姑娘。這還沒服侍主人,就賞了這個,主人得多喜愛姑娘啊。”

“可不是嗎,所以你們可要仔細點服侍。”那丫頭口氣極大,瞧模樣是個說得上話的。

四個婆子立刻連連保證,絕對服侍得仔仔細細。

說是仔細服侍,不外乎是把她看緊了,別一腦袋碰死在哪兒,或者別不小心逃跑了。

如故看著那層層疊疊的紗衣,死的心都有。

憐心人矮,穿這玩意,還能蓋過膝蓋,這衣服到她身上,勉強蓋過屁股,一雙雪白大腿全在外麵。

最要命的是,憐心沒有發育,雖然隱隱透出肌膚,但隻是一片柔光,而她就不同了,兩個尖尖椒—乳裹在紗雲裏若隱若現,朦朦朧朧地透出,簡直勾魂蕩魄和憐心的平板小身子天地之別。

再加上隨意鬆鬆散散挽著的發,就像霧裏的桃花,要有多媚氣有多媚氣,要有多嫩氣就有多嫩氣。

把這模樣的她送給禽畜,就算禽畜不**,也得**了。

婆子丫頭看得眼睛都直了。

“天啊天啊,姑娘真是天上有,地上的無的美人,別說主人了,就是我們這些老婆子看著,都險些把持不住。”

如故鬱悶地哼哼,“我這算什麽,我有個姐妹比我這姿色漂亮不知多少倍。”

她這張臉和玉玄比起來,隻能算是平淡。

如故突然後知後覺,為什麽止燁雲末都有桃花,而獨玉玄卻一直單著,連爛桃花都沒有一朵。

一個女人找一個比自己還漂亮的男人,帶出去,所有人都看她男人,太沒麵子。

那麽長得比女人還漂亮的玉玄隻能單著。

婆子自然不相信如故的胡話。

如故以為今晚要歇在這兒,沒想到,婆子竟把她又再塞上雲夕的大車,繼續趕路。

八九個穿得比她還清涼的美人圍在紫衣男子身邊服侍,說是服侍倒不如說是千方百計地親近。

比方說借喂果子的時候,乘機貼上去,蹭他手臂,試圖勾起天雷地火。

又有給他捶腿的,捶著捶就往某些部位滑去。

無論怎麽看,都是全方位的引誘。

被引誘的那位嘴邊掛著一抹無謂的淡笑,隻專心地欣賞一個美人捧在手上的紫鬱金香。

在這交通和技術都不怎麽發達的年代,這裏能出現遠在海外才有的紫鬱金香實在難得。

捧著鬱金香的美人見他歡喜,立刻乘機邀功,“主上,皇上說這株紫鬱金香是天下罕見的仙品,世間獨一無二,要用早上的露水灌溉,還要珍貴的鳳凰血做肥料,精心伺養,來年才能有幸再開花。既然,主人喜歡,就讓柔兒來好好伺養……”

聽見門響,眾人抬頭起來,看見被塞進來的如故,車廂裏瞬間安靜下來,美人們盯著如故那張臉,驚愕很快化成怨毒,恨不得把如故的這張臉連著她身上的皮肉給剝了。

雲夕抬頭起來,緩緩把如故從頭看到腳,又從腳看到頭,最後落在如故的臉上,陰霾的眸子裏瞬間燃起兩小撮火苗,勾了勾手指,“過來。”

如故心裏一‘咯噔’,禽畜要**了。

左看右看,看能不能有機會跳車逃走。

她身後婆子見她剛見了主人就不聽話,暗暗恨得咬牙,猛地把她往前一推,如故頓時失了平衡,向禽畜撲了過去。

他張開手臂,一把把她接住,整個抱進懷裏,近距離地看著她的臉,她雪白修長的脖子,精致的鎖骨,往下那半隱在雪紗下的尖尖椒乳,越看越喜歡。

忽地一笑,“你終究是我的了。”

如故心裏立刻否認,隻要想辦法哄著他,把多餘的人打發出去,她自有辦法收拾他。

捧著花的女子見主人的注意力全被他懷裏的美人吸引了,忙嗲聲嗲氣地喚了聲,“主人,這花就交給柔兒服侍吧。”

“不必了。”雲夕不看那女子,在一片女子的倒抽氣中,把那朵世間獨一無二的花給摘了下來,斜斜地插—進如故的發髻,那些美人的眼神直接把如故給淩遲了。

雲夕托著如故的臉端詳了好一會兒,才滿意地隨手拿起一柄銅鏡,湊到如故麵前,“喜歡嗎?”

如故把他闊大的袖子不著痕跡地往上提了提,遮住的那兩點,減少引發禽畜**的可能性,“你認為呢?”

“還行。”他視線落在如故抓著紫色衣袖的雪白手指上,突然開口,“打水來。”

如故手指一僵。

周圍女子們有些發愣,不知他這時候做什麽突然要打水,仍有兩個匆匆下車打了清水上來。

雲夕抓著如故的手指浸入水中,很有耐心地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給她親自清洗,特別是指甲縫,洗得越加仔細。

如故看得差點哭了。

如故縮在箱子裏,花了好大的功夫才配出來的麻藥啊,藥效比上次給玉玄用的強上十倍。

本打算在隻剩下她和牲口兩個人的時候,狠狠地掐他一把,隻要能掐破點皮,麻藥就能起作用,然後就可以逃走了。

可是藏在指甲縫裏的麻藥被他洗得灰渣都不剩。

他洗幹淨了她的手,又親自用軟巾給她仔細抹幹,他小心仔細的程度,和之前婆子給她搓身子時,恨不得把她的皮刮下來一層簡直是天地之別。

也因為他做的太仔細,太溫柔,就自然生出一股說不清的暖昧味道。

他看著半裹在軟巾裏的白嫩小手,眼裏騰騰地燃起兩撮火苗,接著他的呼吸也開始變得急促。

如故還很無良地看見他紫色的袍子搭起了個老大不小的帳篷。

他手一揮,把身邊的清涼美人全趕下了車,隻剩下如故和紗帳外的憐心。

如故心裏‘咯噔’一下,完了,牲口真**了。

正尋思著,是不是該動用雲末給她的那支保命釵子,直接行刺了他,然後再來個魚死網破。

在眾美人全部下車後,卻見另有婆子送了個裹著被子的美人上來。

美人一上車,就被揭去被子,這美人身上一絲不掛,頭上發釵都沒有一根,真是幹淨的不能再幹淨。

這美人無論是相貌還是身段,都不是剛才那些清涼美人能比的,最關鍵的是這個美人相貌和她,或者說跟她母親有些相似。

雲夕有些不舍得放開如故的手,把美人抱進懷裏,拿眼神示意如故走開,和憐心以及那頭老虎坐在一處。

如故鬆了口氣,難得聽話地立刻滾蛋,如果不是車門又再被鎖住,她更願意滾下馬車。

憐心或許是玩老虎玩得無聊,已經睡了,隻剩下她和老虎一起隔著紗簾,看著雲夕按著美人翻雲覆雨。

真人版的3d—a—片,讓她很不自在。

避開視線,卻沒辦法不讓那些嗯嗯啊啊的聲音傳進耳朵。

轉頭見老虎正眼一眨也不眨地盯著她看。

她怕老虎受裏頭牲口影響,跟著**,不著痕跡地往旁邊挪挪,再挪挪,盡可能地離這頭老虎遠些。

差不多挪到門邊上,心想,等牲口完事,外頭開門接美人出去的時候,她或許可以乘這機會跳下車逃跑,牲口剛爽過,未必有力氣追她,而車下的人反應過來需要一點時間,如果她速度夠快,未必不能跑掉。

剛打好主意,突然眼角餘光發現裏頭絞在一起的兩個人,卻見雲夕動作已經停下,正撐起身子饒有興趣地看她。

隨著他的視線,她發現自己坐在門邊上,無遮無攔,兩條腿全露在外麵,白花花的實在刺眼。

暗暗叫苦,這模樣,隻怕等不到他完事,就能被他拽過去柔躪。

又不露聲色的往老虎的所在的位置挪挪,再挪挪,最後挪到老虎身邊,兩條雪白的腿可以藏在老虎的背後,不會再繼續刺激裏頭正在**的牲口。

等她把能藏的藏好,果然牲口把目光收了回去,又開始他的活塞運動。

如故皺眉,熬到這時候,都不見有人來救她,越加認識到,真遇上什麽事,靠人不如靠己。

就算等她的各方救兵找到她,她可能都被人柔躪了不知多少回。

搜腸刮肚地想著對付牲口的辦法。

以她現在這沒鬼用的身子骨,用她最喜歡的武力肯定行不通。

鬥智,雲夕這人喜怒無常,又完全沒有節操,又不按常規出牌,想和他周旋,又不被他吃掉,也比較困難。

算來算去,剩下的還是隻有下毒。

但從他給她洗手來看,就知道這人眼神毒辣,一般的下毒手段絕對行不通。

如故把影子給她的卷軸重新仔細默了一遍。

發現如果她的煉藥等級上一個層次,可以把她現在會的麻藥提升一個等級。

真正做到無色無味,可以抹在任何地方,見風就幹,完全看不出來,沾酒就化,但除了酒以化開以外,隨便怎麽洗也洗不掉。

照著她現在的修煉程度,要上一個等級,最少得一年半載。

按理這個辦法不可行,但肉丸子說三生幽境裏靈力充沛,修煉可以事倍功半。

如故存著僥幸心理,不再理會裏頭做得正歡的兩個人,讓自己的元魂進入三生幽境。

這樣元魂進入三生幽境的修煉穀和朔月進入完全不同。

剛邁了進去,就有股強大的壓迫感襲來,讓她有些透不過氣。

要費好大的力氣,才能勉強支撐著沒被那股強大的氣浪衝出去。

她能看見的也隻有腳邊的一角地方。

影子很體貼得把她的金砂鼎放在她能看見的這一方角落上,旁邊放著她目前可以修煉的丹藥。

如故試著往前一步,氣浪翻江倒海地襲來,頓時透不過氣。

嚇得忙縮了回去,不敢再貿然往前,老老實實地守著腳下這方角落,取了藥材拋入煉丹爐。

影子一身白衣飄然若仙,遠遠看著專門煉丹的如故,嘴角浮上一抹淺淡笑意。

他身邊肉丸子苦悶得直撓樹皮。

影子睨了它一眼,“爪子不痛。”

“不痛。”心痛。

“正好,如故下一階要煉的丹藥,正好缺這味樹皮,你多撓些。”

肉丸子立刻停手,“剛才不覺得痛,現在開始痛了。”

影子笑笑,轉身離開修煉穀。

如故隻煉了一味丹藥,就覺得呼吸越來越困難,知道不能再強撐下去,依依不舍得離開三生幽境。

她以前煉這味丹藥,少說也要二十幾個時辰。

動手之前,隻是想試試手,沒指望能十幾個時辰的太平時間。

結果一口氣把丹藥煉成了,有些意外。

睜開眼,意外地發現,雲夕居然還沒有完事,紗簾後的活塞運動還在繼續,隻是美人的聲音已經從之前的銷魂聲音變成了微弱的痛苦聲息。

如故驚歎牲口的持久力。

看向一旁的計時砂漏,從她進入三生幽境到現在隻有一個時辰時間。

怔了一下,再看,愣是認了半天,才相信那砂漏沒出問題。

在三生幽境裏,原本需要二十幾個時辰才煉得出的丹藥,在三生幽境中隻需要不到一個時辰。

也就是說,在三生幽境裏修煉效率最少是在這外頭修煉的二十幾倍。

照這個進度來看,如果勤快些,煉到下一階,也用不了太久。

這一發現讓如故頓時來了精神。

如果不是被氣浪衝的心頭悶漲還沒有恢複,恨不得立刻重回三生幽境再煉一味丹。

正在高興,突然發現裏頭沒了動靜。

完事了?

如故睜隻眼閉隻眼地往裏瞄。

見牲口正把自己的那玩意退出來,刹時間,如故被那不正常的尺寸驚得呆了。

下意識地往躺在地上的美人看去,那美人臉色灰白,睜著眼,一動不動,已經死去,腿間果然有一絲暗黑的血跡滲出,慢慢淌開。

膽戰心驚又向那超常規的玩意看去,這才發現,那玩意依然亢奮,根本沒有泄過的痕跡。

如故小臉一白,他還沒完事?

忽地見他睨著她,勾了勾手指。

如故全身汗毛刷地一下豎了起來,正想搖頭,打死不過去,如果他敢撲上來,她就用釵子紮他,紮不死他,就紮死自己。

突然身邊老虎站起身,歡天喜地地竄了過去,趴在他麵前。

如故打了個寒戰,人獸?

她糾結的表情落在雲夕眼裏,雲夕勾唇一笑,渾然不理身邊死去的女人,手撐著頭,斜靠上老虎,屈起一條腿,看著如故,另一隻手毫不回避地握了自己那超常規的玩意,慢慢套動。

他看著如故那張絕秀的臉龐,雪晶紗下若隱若現的肌膚,美得讓人光看看就無法自控的雪白美腿,滿腦子都是她在他身體底下被柔躪的模樣,怎麽齷齪,怎麽刺激就怎麽來,俊美的麵龐被狂湧而來的快意扭曲,呼吸越來越粗,越來越促,和他剛才在美人身上縱欲時完全不同。

一股粘稠的白色**噴出,‘叭’地一下濺在如故腳邊,如故這才回過神來,他自瀆……

雲夕閉著眼,略休息了一下,拉響小金鈴,有人進來飛快地用被子裹了屍體出去,接著另有美人端著水進來為他清理。

做這些事的美人手法熟練,而且非常安靜,安靜得做完事,給他披上幹淨的袍子,就立刻退去。

雲夕起身,慢慢走向如故。

如故皺眉,警惕地瞪著他,背在身後的手握緊那隻釵子。

他在她麵前蹲下,手指勾起她的下巴,“我叫你小如,可好?”

如故牙酸了一下。

他也不管她說好還是不好,接著道:“小如,別妄想用你的那根釵子紮我,或者自殺,不管哪樣,你都不會成功,隻會讓你生不如死。我讓你留著那釵子,是覺得你戴著那釵子挺好看。”

如故立刻把釵子插回頭上,“先生誤會,我很怕死的,絕對不會有那種想法,剛才隻是無聊,所以拿下來玩玩。先生覺得好看,那我就天天戴著。”隻要這釵子留在她手上,總能找到機會紮他一下。

“這倒不必。”他打量著她頭上那支珠釵,釵頭不過是最簡單不過的一顆大東珠,卻和她這張素雅的臉襯到了極點,“等我找到一支更配你的,就給你換掉。”

“好呀。”如故怕他看出這支釵子的秘密,在不走光的前提下,盡量把身子坐直,試圖把他的注意力從釵子上引來。

她的小動作成功地引起他的注意,不過他這回沒看她的臉,也沒看她的身體,而是抓住她的一隻小手。

如故背脊立刻升起一股寒意,眼睜睜地看著他理順她的食指放入口中。

靠,這牲口該不會在為二次**做準備吧?

指尖上驀地一痛,如故本能地抽手回來,他竟沒有阻攔,唇上沾著一抹鮮紅的豔色,示意如故可以離開了。

如故捏著指尖傷口,鬱悶沒酒精可以消毒,也不知道這牲口的牙帶不帶毒。

等如故下車後,雲夕才向憐心招了招手,憐心聽話地走過去。

他把憐心抱在懷裏,伸了個手指給她,任她咬破他的手指,吸食他的血。

看著憐心小臉慢慢泛紅,拇指輕撩她的嘴角,“寶貝,夠了。”

憐心雖然不舍,卻不再吸食,隻是貪婪地輕舔他指尖上還在滲出的血跡。

雲夕陰霾的眸子微微一黯,雖然這樣會損耗他一些真元,但這點真元,換他想要的,值得。

“叔叔和哥哥,憐心會更喜歡誰?”

“都喜歡。”憐心睜著無神的眼歪頭向他看去,神色天真。

“那你姐姐會喜歡叔叔還是哥哥?”

憐心茫然。

雲夕勾唇一笑,“我太心急了,你要再大些,才能懂。”

他推開身後屏風,露出裏麵冰玉棺,雲夕手撐著頭斜依在棺沿上,看著冰玉棺裏仿佛在沉睡的鮫人王。

摟著憐心的手撫上她的滑嫩的小臉蛋,幽幽開口,“你已經走了太久,久得我都忘了自己多久沒有熱血沸騰過,但剛才……”

雲夕想到剛才拋上雲宵的快意,狹長的眼微微眯起。

七年前無意中發現奄奄一息的如故,那時的她,還那麽小,卻讓他有種莫名的心動。

這種感覺,已經久遠到快要忘記。

為了得到她,破例動用了魅媚之術,隻要與她簽下血盟,再用秘術讓她還魂,她就會終身做他的奴。

眼見就要成功,卻被人破壞。

他也因此被魅媚之術反噬,大傷元氣,而即將到手的那頭小靈獸也乘機逃跑。

七年前那場本該完勝的仗,因為他的那點心動,敗得一塌糊塗。

那小姑娘和鳳真長得有幾分相似,於是他按著鳳真的長相收集了大量的美人,但沒有一個有見到那小姑娘時的心動感覺。

即便是後來看見臨安,臨安明明長得和那小姑娘像極,但他同樣沒有半點感覺,也正因為這樣,他才會忽略臨安。

他這次離開越國,是對如故存了殺心的,但在晉寧移宮,離奇地發現,那個他認為該死的少女竟再次撩起他尋找了七年的萌動。

那些日子,一直想不明白在晉寧所見的如故,明明和以前所見臨安是同一個人,可是為什麽完全不同的感覺。

直到看見憐心,同時發現她身體裏藏著的那脈魂,才恍然大悟。

他那和他不合拍的侄兒,竟一直養著那小姑娘的一脈魂。

這麽說,現在的如故很有可能就是當年的那個小姑娘。

雖然隻是猜測,但得到她的強烈欲望卻把他的心緊緊束住,於是再次冒險施展了魅媚之術。

本以為他那侄兒傷重,再無力阻止他。

這次,她將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不料殺出個會霜華漣的,生生地讓他計劃再次落空。

魅媚之術一旦失敗,必然反噬,加上霜化漣的反擊之力,讓他元氣再次受損,短時間內,再不能使用魅媚之術。

隻得利用桃花節的機會,另外策劃了這場綁架,最終如願得到了她。

隻是這次計劃太過順利,順利得讓他不安。

不過,不安又如何?

重要的是,他得到了她想要的。

欣喜地發現現在的如故,哪怕是隨意一笑,一個小小的動作,都像鵝毛在他心坎上撓過,癢得他半邊身子都酥麻了。

這種感覺,真的太久沒有過。

如故美妙的身影在腦海裏浮過,沒能真正熄滅的邪火又在慢慢燃起。

他攬過憐心,唇貼上她的額頭,“憐心有沒有試過,得到一塊自己最喜愛的糕點,明知道它十常美味,撓心撓肺地想一口吞了它,卻又不舍得這麽快吃掉?”

憐心搖頭,她最喜歡的就是哥哥的血,每次看見哥哥的時候,總想能最快地吃上他的血。

雲夕笑了,“傻孩子,那是你知道吃過了,下回還有。如果知道這塊糕隻有這一塊,吃掉了,就沒有第二塊了,就不會舍得了。”

憐心歪著頭看著他,眼裏一片迷茫。

雲夕笑歎了口氣,“再忍耐一下,再過一陣,你缺失的那脈魂聞到你身上生人的氣息,就會回來,等回來了,你就能長大,長大了就能懂得叔叔的話是什麽意思。”

憐心聽到‘長大’兩個字,死氣的眼睛慢慢地亮了,“憐心長大了,哥哥就會喜歡憐心,是嗎?”

“對,他會喜歡你,會娶你做妻子,會讓你快活。”雲夕輕輕摩挲著她纖細的脖子,“不過,憐心可要一直乖乖地聽叔叔的話。如果,你不聽話,叔叔能讓你得到一切,同樣能讓你失去一切。”

憐心立刻點頭,“憐心會聽話的。”

雲夕滿意地笑了,又在她麵頰上愛憐似地親了親,“去玩吧。”

憐心歡悅地跑開,仍去玩那頭老虎。

雲夕重新回頭,趴在棺沿上細看棺中鮫人王,修長的手指輕撫過他冰冷的臉龐,“別擔心,無論她再美味,再怎麽讓我熱血沸騰,再怎麽舒服,都改變不了我對你的心。如果你能醒來,我一定會在你醒來前,處理掉她。”

他忽地一揮袖子,車中琉璃燈瞬間熄滅,車中即時陷入黑暗。

促重的呼吸聲隨之響起,等那些聲音漸漸停止,車廂中重新陷入死一樣的沉靜,良久,響起幽幽的聲音,“我……還能等到那天嗎?”

臨安府!

止燁叼著一根狗尾巴草,背靠著涼亭柱子,屈腿坐在長凳上,睨向一邊看書的雲末,“這棋是不是太險了些?”

雲末兩眼隻看手中書卷,淡淡道:“難道,你有什麽更好的棋?”

“你就一點不擔心?”止燁看著雲末淡然從容的神情,皺了眉頭,“萬一那丫頭出點什麽事,你就不會後悔……”

“他不會碰如故。”小開手托了腮,百無聊賴地撥著算盤珠子,“一個好的商人,得到一件有價值的東西,一定會把這件東西的價值發揮到最大,在這件東西的價值沒有被利用盡之前,對這件東西,一定會小心又小心的嗬護,哪會提前弄壞它?”

止燁被小開左一個東西,西一個東西叫得難受,“那丫頭是人,不是東西。”

“道理一樣,她現在就是雲夕手上的誘餌。”

誘他們上鉤的誘餌。

如故那又臭又硬的性子,碰了她,她能跟你漁死網破。

雲夕想利用她來引出他們,在沒有把他們一個一個捉住以前,他不會輕易碰如故。

強大的勢力,要靠深厚的資金來維持。

鬼殿的勢力越大,需要的財物也就越多,所以雲夕這幾年拚命的斂財,既然要掙錢就得從商。

雲夕曾試圖與錢家合作,但錢家有錢家的原則,雲夕和錢家沒能達成協議,反之也就成為了竟爭的對手。

在商場中,小開和雲夕沒有少較量。

雖然小開沒有直接和雲夕打交道,但對對方的行事作風卻是熟悉的。

這個道理,不但小開明白,止燁和雲末都明白。

得了雲末的指示,一二三四和三順才會有這樣的‘大意’,才會把如故跟丟,讓對方有機會‘綁’走如故。

道理大家都明白,但如故終究是在對方手中,止燁心裏難以踏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