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繼續工作,馬克他們見到秦梵並不驚訝,也不知道是腦補了些什麽,還對司凰感歎道:“看來地中海發生的事情,還是讓你沒辦法安心。”

司凰沒有解釋,既然馬克他們自己都幫她找了個最恰當的理由,司凰不介意裝一下軟弱,畢竟夢想號事件裏死了人,她一個‘十八歲’的剛常年會受到驚訝,留下心理陰影,然後把貼身保鏢叫回自己的身邊,似乎完全可以理解。

秦梵對外還是自稱阿諾德,視線一刻都沒有離開司凰,給馬克他們的感覺就是再專業不過的保鏢了。

“他是在哪家公司請來的?”尤蘭達趁著司凰在拍攝現場,秦梵隻能站在現場外的時機,走到司凰的身邊對她輕聲問道。

司凰見尤蘭達悄悄看了秦梵兩眼,才知道她問的人是他,自然的應道:“家裏長輩給的。”

“哦。”尤蘭達遺憾的點頭。

在M國和Y國等國家的一些家族中,依舊保留著一些中世紀的傳統規則。

這些尤蘭達也知道一些,所以並沒有懷疑司凰說的話,長輩給晚輩培養保鏢和執事,這都是她見過的事情。

兩人簡單的交流後就專心工作了,今天要拍攝的是司凰和亞瑟之間的矛盾,更準確的說是塞伊和斯圖亞特之間的矛盾。

塞伊被王後派去和斯圖亞特一起尋找救公主殿下的藥引,理由是這樣就能證明她也是關心公主,希望能出一份力讓公主健康醒過來。

隻不過這樣行為在斯圖亞特這些人的眼裏,根本就是心圖不軌,指不定要在路途上使壞。

斯圖亞特還是同意了,並勸說國王也同意。因為塞伊和他並稱為帝國雙刃,他要是離開了王宮,把塞伊放在王宮裏他並不放心。萬一塞伊想要傷害公主的話,加上王後的從中幫忙,完全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覺。

倘若這次塞伊沒有跟他一塊離開王宮,他也會向國王提議,把塞伊派到外麵去鎮守別的城,或者出使別的國家,反正絕對不能把他獨自留在王宮裏。

現在他塞伊能跟在自己的身邊,讓自己親自看著他,倒正好符合了斯圖亞特的心意。

根據劇情的發展,兩人現在無意中打聽到神秘的海域裏出現了神跡,治療公主病魔的藥引就在海裏。

因此他們的隊伍一路往神秘海域方向趕來,路途中經過的一座小鎮,竟然大半的人都感染了病魔,和公主的病症有點相似。

這本來沒什麽,斯圖亞特還沒聖父到認為自己可以幫助他們,所以並沒有在這座小鎮停留,不過是調查了一下病魔發起的原因。

引發了塞伊和斯圖亞特矛盾的是,幾個偷偷尾隨了他們的難民被塞伊直接處決了!

在處理了那幾個多餘的臭蟲之後,塞伊擦拭著手裏的尖刀,旁邊是金發騎士長可怕的低氣壓

他好似沒有感覺到,低啞的嗓音淡淡響起,“把他們火化。”

騎士們麵麵相覷,正準備行動,就聽見斯圖亞特嚴厲的嗓音,“他們是人,死後應該土葬!”

“是麽。”塞伊語氣沒有變化,卻愣是讓人感受到絲絲縷縷纏繞不起嘲弄,“我以為他們是病魔侵蝕後的臭蟲,土葬後把病魔融入土地裏,再被草木吸收,最後被人吃進肚子裏轉化成新的臭蟲。”

難得冷漠的男人會一次性說這麽多的話,不過說的話卻句句讓斯圖亞特憤怒。

“他們是人!”金發騎士長嚴重申明這一點,連紫眸都凍結成冰晶。

塞伊側頭看他,“哦,善良的天空騎士長。”

“……”斯圖亞特的怒火已經明了。

兩人隔空對視,無形的磁場碰撞和氣勢的爭鋒相對,讓旁觀的人們雞皮疙瘩都跟著直冒。

馬克後知後覺的喊卡,然後讓還在角色狀態中的司凰兩人,又把剛剛那個鏡頭連續補拍了幾個角度。

結果證明司凰和亞瑟兩個人越來越有‘默契’了,哪怕是同一個鏡頭分幾次去拍,兩人依舊能維持住那份不變的氣場。

仿佛天生的宿敵,隻要對方在自己的眼前,無論如何都要憋住一口氣,不在對方的麵前示弱一分,激發出渾身的戰鬥因子,血液都在沸騰。

亞瑟的進步是有目共睹的,已經很少會NG,隻是在別的戲份上表現得可圈可點,沒有多驚豔又讓人找不到錯,沒有和司凰對手戲時的那種難以形容的感覺。

馬克找他談過這一點,並嚐試了幾遍,發現改變不了什麽後也就作罷了。

其實正常戲份上,亞瑟表現得已經超乎了他的預算,不過和司凰對戲時那種讓人心動的感覺,叫他不由自主的想要追求更完美。

拍戲聽起來似乎挺簡單,不過是拿個攝影機對著幾個表演的人拍攝,不過想要把一個電影拍攝精致完美,就需要太多的功夫了。

這也是為什麽觀眾看一部電影隻要一個多兩個小時,然而這部電影的製作完成卻需要幾個月甚至是半年一年的時間。

一個上午的時間,就拍了司凰和亞瑟部分的對手戲,秦梵也站在場外看了半天,親眼看著演戲中換了一個人的司凰,也看著她的辛苦和認真。

等到中午休息的時間,司凰和秦梵以及羽烯他們一桌吃飯,幾人的位置離其他人較遠,周圍也沒什麽其他人,說話也方便。

羽烯加快速度把飯吃完,就喊著羽玲和助理蘇蘇、郭奈三人去做別的事,把空間留給司凰和秦梵。

秦梵很滿意他的識趣,要知道前段時間被徐子秀這個超級電燈泡膈應得不行,現在再對比羽烯的善解人意,實在差別太大了。

“看來最近你過得很精彩。”秦梵放下筷子,抽紙巾擦嘴。

司凰也吃好了,聽他這樣說,不過笑了笑。

秦梵說:“我說過不會阻止你的工作,還會支持你,所以在來之前,並沒有查你這方麵的事。”

“嗯。”司凰明了。

她清楚秦梵霸道歸霸道,不過該給的空間依舊會給她,或者說他給的自由真的很多,一直都在遷就她

一直以來,都是他一有空閑時間就按照她的行程來找她相聚,相反她太忙了,留給他的時間總是太少。

“沒想到都是認識的人。”秦梵撇嘴。

司凰聽出點酸溜溜的味道,啞然笑道:“我還以為你的反應會更大一點。”

雖然她高興男人相信她,不過還又有點懷念以前那個,一點小事就咋咋呼呼吃醋的小悶騷,現在回想起來,那時麵對時的煩躁消失,反而覺得男人挺好玩可愛的。

秦梵抬起眼皮,瞥了一眼左前方桌上吃飯的亞瑟,“你不喜歡他。”

和他家寶貝處了兩年,這點眼色都沒有就太失敗了。

司凰正要說話,就見秦梵移動椅子,坐在她的邊上,兩人靠近不到一拳頭的距離。

“不止不喜歡,你還討厭他。”秦梵問道:“他對你做了什麽?讓你從一開始的欣賞變成了現在的討厭?”

雖然秦梵問得很平靜,司凰還是感覺到他語氣之中藏著的一份殘暴。

“他能對我做什麽。”司凰淡笑。

秦梵看她表情不是在開玩笑,就消掉了內心的那股鬱氣,對司凰說:“很少見你這麽沒有目的的討厭一個人。”

“什麽意思?”

“對司家、白家的人,你的厭惡給我感覺有實際原因和恩怨。對亞瑟,你在迷茫。”

“哈,什麽時候你學會梅花鹿那一套了?”

正笑到一半的司凰,就被突然靠近的秦梵嚇了一跳,不過她並沒有過激的反應,不過是疑惑的看他。

兩人的臉龐靠得很近,呼吸都能彼此感受到,從別的方向看,甚至會誤會他們在親吻。

“你看他的眼神不一樣。”秦梵不會像梅花鹿那樣的去觀察每個人,去探究每個人的性格和品性,不過是因為他太在乎,才會將注意力都放在專一一個人的身上。

司凰也好奇在秦梵的眼裏看到的是什麽,“怎麽不一樣?”

“和你看司樺他們都不一樣。”秦梵說著,自己先覺得不爽了,大手不由的去捏住司凰放在膝蓋上的手,問她:“你對他的討厭沒有根據。”

司凰還在思考秦梵這話的意思,也是在思考自己的內心,隨即就被秦梵下一句話給打亂了所有的思緒。

秦梵說:“討厭是感興趣的開始。”

“什……麽?”司凰腦子裏的邏輯和思緒都這麽斷了,睜圓眼睛望著秦梵。

緊接著一陣清朗悅耳的笑聲把其他人都吸引過去,詫異的看著司凰和秦梵那一桌,見兩人依舊靠得很近,司凰又笑得開懷的樣子,還以為是秦梵給司凰說了什麽有趣的悄悄話。

“哈哈哈。”司凰笑了一陣,笑得秦梵都有點尷尬了,不知道自己之前哪句話說錯。

不過秦梵神色看不到半點的尷尬,不過是冷下來,更具有威懾力。

司凰半晌後才收斂,小聲對秦梵問:“你在哪本書上看到的這些?”

她可以確定秦梵自己絕對不會想到這些,所以隻能是在所謂的愛情書上看到的道理。

一想到這個成熟悶騷的男人,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拿著愛情教育書籍看,那畫麵想想就覺得特別有喜感

“我還以為你真的不在乎,原來還是會吃醋。”司凰聲音壓得更低,從喉嚨深處發出的聲色讓秦梵渾身發麻。

他猛地捏緊司凰的手,眼神更具壓迫力,語氣冷酷近乎凶狠的說:“你想多了,你對誰好一點,我都不痛快。”

司凰挑眉,內心蠢蠢欲動。

如果不是地方不對,她還真想把這隻突然發狠的獸壓倒,看看他被征服後的模樣。

這個心思才一升起來就打消了,反倒是秦梵敏銳的察覺到她眼裏一閃而沒的火焰,然後自個被勾起來了,卻沒法像司凰那樣輕易的消火。

沒多久,助理就過來叫人了,表示下午的拍攝要開始。

司凰走之前,秦梵跟她交代道:“別跟亞瑟靠太近。”

司凰腳步一頓,回頭給了秦梵一個無奈的眼神。

這個別靠太近,司凰懂是什麽意思,不過她該怎麽跟秦梵說,後麵的劇情她還得跟亞瑟‘親密’接觸?

秦梵一看,頓時升起不好的預感,很快他所看到的一切,就證明了他的預感沒錯。

下午的拍攝依舊是塞伊和斯圖亞特的對手戲,聯係上午兩人的矛盾,因為在隊伍中隻有塞伊最會尋找水源和了解水性,加上斯圖亞特不放心把塞伊丟下,他會做出什麽喪盡天良的事情,所以結果雙方還是呆在一個隊伍裏。

然而矛盾已經激發了,暫時的和諧也不過是暴風雨前的平靜,大家都能感覺到氣氛的壓抑。

當水源被找到——拍攝的場地是臨時搭建的,不過是一個室內的遊泳池,周圍被布置了幹冰,畢竟真實的熱氣水霧會影響拍攝鏡頭的清晰度。

騎士們隊員們一個個脫著衣服,迫不及待想要洗個幹淨的澡,連斯圖亞特也不例外。

唯獨一身黑衣銀鎧的塞伊站在水邊,冷聲說道:“汙穢用水洗淨,水又用什麽洗淨,最後汙穢還是被你們自己喝進肚子。”

男人們聞言,一人回答道:“髒東西會順著水流流走。”

“然後被別人喝?”塞伊的語氣不像是詢問。

騎士們沒有人再回答,突然就聽到斯圖亞特冷聲道:“你們先離開。”

騎士們不明所以,不過都聽從騎士長的話,把脫到一半的衣服撿起來,一個個離開了水池。

這兒又成了塞伊和斯圖亞特的主場。

水裏的金發男人已經脫掉了鎧甲,生麵白色裏衣敞開,露出蒼白卻結實的胸膛,性感的腰線以及腹肌,在水裏呈現出令女人瘋狂的男色畫麵。

他還沒有開始洗澡,金發依舊幹爽,紫羅蘭色的眼睛閃爍著冰冷銳利的光芒,和他自然散發色氣的身體截然不同,矛盾得更刺激人想要去把他推到,或者被他推到,讓他露出別樣神情的衝動。

“在為公主殿下尋找藥引的途中危險,還有可能感染病魔,”斯圖亞特冷聲道:“塞伊,如果你感染了病魔,是想被燒成灰燼還是被大地埋葬?”

“正直的斯圖亞特也會說出這種話嗎?”塞伊沒有回答他。

水裏的金發騎士長突然上前,伸手拉住黑發銀麵的神秘男人,把他拖入水裏

水花飛濺,把兩人都淋濕了,不過相比起塞伊還包裹得緊緊的,金發騎士長展現的濕身誘惑,讓場麵的女人不由的發出尖叫聲。

一開始的尖叫聲是為了金發騎士長的魅力,那麽後麵的尖叫則的因為驚嚇。

在水裏的兩人毫不猶豫的近身搏鬥,斯圖亞特脫光了鎧甲,身上沒有兵器,所以塞伊也沒有動用兵器,兩人就是簡單又激烈的徒手搏鬥。

強壯的金發騎士長一拳揮向黑發男人,厲聲道:“你這種人,永遠不懂得生命的可貴!”

黑發男人接住他的拳頭,毫不留情的弓膝攻擊他的腹部,語調依舊低啞冷酷,“你所謂的生命可貴就是留下病人,讓他們把病魔傳染給其他人,然後讓大家一起在痛苦中死去。”

斯圖亞特腹部受了一擊,悶哼的同時也沒放過塞伊,反扣住他的手用力扭轉,耳朵裏聽到了一樣忍痛的輕哼。

他紫眸裏閃過痛快,逼視眼前戴著麵具的男人,“我會勸他們離開,他們的性命不該由你來決定生死。”

“真是善良的天空騎士!”塞伊的語調諷刺中也透出了怒氣,“你的天真讓我感到驚訝,他們既然能跟上來就不會離開!”

“就算是這樣,我們該給予他們死後該有的尊重。”斯圖亞特聲量也加重。

塞伊說:“真是抱歉,對於臭蟲,我不懂什麽叫尊重。也許,隻有同類才會懂得對同類的尊重?”

“狗崽子!”一向正直尊貴的騎士長大人也罵人了,他突然爆發出更強悍的力量,抓住男人的黑發強迫的把他臉龐壓進水裏。

咕嚕嚕——

水泡不斷的冒出來,還有塞伊的掙紮。

哪怕明知道這是演戲,是的!這是演戲!不過攝影師還有馬克他們都震驚了,亞瑟表現出來的狂暴,以及凶悍的行為,都讓人無法把他和氣質貴雅的歌星聯係在一塊。

他們的動作都好像是玩真的!

至於為什麽用‘好像’這個詞匯,因為馬克他們自己也無法確定,畢竟對戲的兩個人都沒有喊停或者出錯。

戲中塞伊的掙紮越來越小,最後歸於沉靜。

斯圖亞特皺著眉頭把他扯起來,不過另一隻手掐住了他的脖子以防萬一,端詳著沒有半點聲息的黑發男人。

他眼神冰冷,神色厭惡,突然靠近塞伊的麵前,近距離得仿佛麵龐都要和塞伊的麵具貼住。

“王後的地獄犬,如果這麽容易死了,還有什麽資格和我並肩。”

這句話是諷刺塞伊,識破他裝死的計謀,然而不知道為什麽,馬克他們看著眼前的畫麵,隱隱覺得有點說不出的不對勁。

對峙的危險感有!言語的諷刺感也有!台詞也沒有任何的錯誤!那麽到底是什麽感覺不對勁呢?

沒有人注意到羽烯悄無聲息的往前走一步,用畢生所有的毅力才勇於擋在了秦梵的麵前一角,低聲提醒:“秦先生,這是演戲!”

“我知道。”秦梵平靜的應道。

羽烯:“……”

光聽口氣是挺平靜,不過隻有站在秦梵的身邊,才知道這位的氣場到底有多可怕。

他都不敢去看秦梵的眼神和臉色了,隻能把視線放在拍攝的場內,看見劇情已經發展到斯圖亞特去揭塞伊的麵具

羽烯也是看過劇本的,所以知道《神秘國度》這個電影裏,斯圖亞特和塞伊兩個人真的半點曖昧都沒,兩個人完全就是宿敵對手,兩看兩相厭的存在。

目前拍攝的這一場是兩人矛盾戲份之一,斯圖亞特之所以去揭塞伊的麵具,單純是想看看王後的地獄犬,以及塞伊一直藏著的長相到底長什麽樣,以及存在羞辱塞伊的念頭。

然而這會兒,羽烯愣是覺得眼前的畫麵有種莫名的莊重感,仿佛金發騎士長要揭開的不是麵具,而是新娘的麵紗。

這個念頭才起來就立刻被羽烯摒棄,告誡自己不要亂想,隻怪秦先生來的不是時候。

斯圖亞特揭麵具的動作並不快,鏡頭對準了這一幕。

銀狼頭臉的麵具隨著斯圖亞特的手指揭開一角,露出的是白皙的下巴。

光是一個下巴就可以讓人猜測,這是個長相細致漂亮的人。

斯圖亞特手指停頓了一下。

就這麽一瞬間,被他掐著脖子的人,突然就動了。

他像是伺機而動的銀狼,瞬間抓住了斯圖亞特的手,將自己的脖子挽救出來,然後抓住先機發將斯圖亞特禁錮住,逼到了岸邊。

一把尖刀對準了斯圖亞特的脖子,殺機自渾身散發出來。

“天啊——!”場外甚至有人沒忍住尖叫。

鏡頭都跟著一抖,攝影師的臉色出現後怕和不知所措,沒聽馬克喊停就繼續手裏的動作。

由於要壓製住是斯圖亞特這樣的人,塞伊必須要利用渾身手段,連被揭到一半的麵具都不能費心去管。

兩人麵對麵,金發騎士長半個上身被壓倒在岸上,衣服都散開黏在身上,胸膛欺負間水珠流落,讓人目眩神迷。

如果不是他身上黑發男人的氣勢太強,讓人都跟著心驚肉跳,沒空去注意金發騎士長的美色,隻怕又要不少女人要被迷昏頭。

當人以為塞伊的尖刀會瞬間刺入斯圖亞特脖子的時候,黑發男人卻不過在他脖子留下一條血痕,然後收手,豔紅的嘴唇吐出一個字,“髒。”

金發騎士長緊緊盯著他的嘴唇,然後到他的脖子,由於角度問題,可以清晰的看到那脖子昂著的優美弧度,表情和眼神似乎恨不得直接咬斷他的頸項。

“騎士長!不好了!”一個騎士演員跑過來,大聲的喊道。

“卡——!”

*

亞瑟的經紀人詹森親自拿來浴巾遞給上岸的亞瑟,一個目光都沒有給司凰。

司凰這邊則是秦梵親自服務,一樣沒有看亞瑟他們那邊一眼。

雙方的氣氛看似和諧又詭異得讓周圍的人莫名的不敢插嘴。

“咳,辛苦了,先休息,等下一場……”馬克的話剛說到一半,就被兩個同時響起的聲音打算。

“司凰需要休息。”

“抱歉,亞瑟已經疲憊了。”

秦梵和詹森的聲音同時響起,發現這一點的兩人依舊沒有對視,一起看著馬克

馬克:“好吧,你們先去休息,剛剛的表現那麽好,的確很費精力。”

不管是這位保鏢還是那位經紀人,眼神都太有壓迫力了一點。

得到了休息許可的司凰自然和秦梵一起返回房間,同路的還有亞瑟他們,誰讓他們兩人的房間被安排在一塊。

兩雙的氣氛隨著時間的過去,安靜得越久就越有種火藥味在醞釀。

不過直到各自的身影回到房間,都沒有發生什麽。

司凰被秦梵送進浴室,放好熱水就脫衣服泡在浴缸裏,感受到男人的低氣壓,司凰張了張嘴並沒有說出話,不過對他伸出手。

秦梵望著眼前熟悉的臉龐和表情,目光一轉又落在她手臂,“傷藥在哪?”作為明星也容易碰碰撞撞,他知道司凰會隨身帶上藥箱。

“在羽烯那。”司凰的話才說完,房間就傳來門鈴聲。

秦梵走去開門,見羽烯已經拿著藥箱過來遞給他,沒有想進門的意思,“我看司凰剛剛演戲好像用了真力氣,身上估計受傷了?”

“嗯。”秦梵對他點頭,“麻煩了。”

“別,我應該做的,那司凰就交給秦先生了。”羽烯把話說完就走。

其實能猜到司凰受傷,不是他的眼力有多好,是靠秦梵和詹森他們的反應猜測出來。

把門關上回浴室的秦梵,司凰一看見了就笑道:“我挑中的人不錯吧?”

秦梵瞥了她一眼,不回她話。

在藥箱裏選中自己需要的,就把司凰的手拿出浴缸外,塗藥慢慢揉動。

淡淡的溫馨在濕熱的浴室裏慢慢醞釀開。

司凰眸子淺眯,望著男人的目光變得柔和。

秦梵突然問:“你很會演戲,也很認真,在戲裏就像變成另外一個個體。”

“嗯?”司凰神色不動。

秦梵看著她,“戲裏的個體被安排好了愛人家人,我參與不進去。”

司凰微笑道:“戲裏我可以變成任何人,也可能擁有無數種人生,卻沒有一個人可以真正擁有我。可是戲外我隻愛你一個,我被你擁有。”

本來處在低氣壓和低落煩悶情緒中的男人愣住。

他的寶貝說了什麽?愛?擁有?

浴缸外的那隻被他擦藥的手,反過來把他握住,十指交錯在一塊。

司凰輕緩的嗓音噙著一份溫柔,“如果是你的話,隨時可以讓我從戲裏脫離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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