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氏藥業正是如日中天的時候,白老頭又是八十歲大壽,現代社會老人能活到八十歲還健健康康的,絕對是一件值得慶祝的事。

壽宴的當天可想而知百家有多熱鬧,H市裏有頭有臉的人都來了,連京城裏的都來了幾位。

不過要說這場宴會上最尊貴的人要屬誰?不是作為壽星公的白老頭,也不是騰越集團的竇文清,當屬如今火爆全國的巨星司凰!

若輪資產,風皇娛樂的確不能跟騰越集團相比,不過人家騰越集團的老總偏偏就給司凰的麵子,這尊貴程度還有誰比得上?

本來司凰並不打算來參加這場宴會,不過聽到郭成雄給予的那條消息後,她就改變了主意。

神秘的駭客來了H市,目的除了她就是白家,為了引出對方,她又怎麽能隱藏起來?

然而她的出現的確惹來了無數人的驚疑,尤其是作為壽星的白老頭,他偷偷把白彌峰叫到身邊,然後小聲對他吩咐去找白俊遠。

白彌峰一開始沒明白發生了什麽,還抱怨道:“這孩子,這麽重要的日子竟然還遲到。”

白老頭臉色難看,“還不快去找!”

白彌峰發現他的異樣,心髒猛地一跳,“爸,俊遠是不是出什麽事了?”

白老頭沉默了幾秒,然後更壓低聲音,“昨天他去找司凰了。”

白彌峰色變,“我不是說了……”

“夠了。”白老頭打斷他的話,讓他快點派人去找。

這回白彌峰沒有半點猶豫,離去前特意看了眼正被萬眾矚目的司凰,心想司凰應該不會這麽傻,真敢在白家的地盤上對俊遠做什麽。

把人派出去後,白彌峰親自去試探司凰,插入司凰和竇文清的談話中,“小凰,之前不是說不喜歡這樣的場麵?”

“畢竟是外公的生日,沒道理不來。”司凰坦然的說道,又把竇文清拿出來做擋箭牌,“何況放著朋友一個人在這裏也不好。”

竇文清看了她一眼,沉默的算是默認了她的話。

白彌峰臉上閃過一抹尷尬。

這話說得,竇文清會來完全和白家沒關係,全靠和司凰的好友關係一樣。

偏偏白彌峰被掃了麵子,還不能反駁司凰,隻能假裝沒聽出來這話的意思。

“昨天俊遠去找你玩了吧?”

“嗯。”司凰輕皺眉頭,臉色變得冷淡。

白彌峰一看就明白表兄弟兩人一定是鬧矛盾了。

這倒讓他不知道該怎麽開口問白俊遠的下落。

因為司凰的態度沒有一點心虛,不像是對白俊遠做了什麽的樣子。

“我們去那邊喝一杯。”竇文清突然開口。

這話是對司凰說的,司凰欣然同意。

兩人就這樣把白彌峰給涼下了。

在一個少人的角落座位,其他人都看得出來兩人不想被外人打攪,所以都沒有自討沒趣的去套近乎。

司凰和竇文清的表情都淡淡的,看不出多少的情緒,不過給人的感覺卻意外的和諧,不會去懷疑兩人的朋友關係。

竇文清沒有起伏的嗓音問:“怎麽來了?”

他不信司凰之前對白彌峰說的那一套,明明說好讓他拖延時間做掩護,突然改變主意一定是發生了什麽。

司凰也不隱瞞,“有了新的線索。”

“昨天發生了什麽?”

“還能有什麽。”司凰拿起酒杯,輕笑的喝了一口,眼底的一絲笑意若隱若現,“我安然無恙的來了就能說明一切。”

竇文清望著對麵一舉一動都散發著迷人魅力的青年,目光在對方被紅酒染紅的嘴唇上停留了一瞬,然後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演員。”

“嗯?”司凰聽見了,微微挑眉。

竇文清也喝了一口酒,聲音依舊清冽如冰,“以前你不會在我麵前暴露這一麵。”

司凰知道他說的是什麽,坦然道:“哪怕我不暴露,你也一直都知道。”

竇文清沒有說話。

他知道是沒錯,不過知道和親眼看見不一樣。

無論他怎麽去想象都無法想象出這人真正鮮活的模樣。

他就好像一把被世上最厲害的武器師,打造出最美麗的匕首,既可以擺放在博物館裏作為獸人欣賞的絕美藝術品,又可以作為一把凶器去傷人,雪白的刀鋒殺人不沾血,不過血液順著那雪白鋒麵流蕩而過時的啥那,依舊豔麗得令人目眩神迷。

這一把令世人都想要得到的兵刃。

竇文清發現自己比起去排斥這個危險人物,反而更想要去得到他了。

也許是因為他喜歡玩刀子,所以對這把入鞘時特別無害漂亮,出鞘時又鋒利無比的神兵格外的順眼起來。

竇文清給自己的心情找了個理由。

他很少能看上一件喜歡的東西,所以他不介意對於這難得的喜歡再多了一點的耐性。

作為一個商人,時間很寶貴,不過用在正點上,多花費點時間都是值得的,因為結果會讓人驚喜。

竇文清的麵上看不出一點他內心的活動,又看了對麵讓人賞心悅目的青年一眼,他心情意外的還不錯。

他不排斥宴會,但是也絕對談不上喜歡,畢竟站到了他這個地位上,已經不需要在宴會上去擴展人脈,尋找合作方等等。然而有司凰在的宴會,和這個青年呆在沒人打攪的安靜角落,意外是一件舒心的事情。

竇文清不禁想,如果司凰真的成為他的人,以後不管去參加宴會還是做別的事情,都把這個人帶在身邊,生活一定比以前都要舒心很多。

光是為了這份舒心,他都覺得自己在司凰身上花費的時間和精力值得。

“嗨!K!”這份安寧被一個國外口音的嗓音打破。

司凰眼裏閃過一抹詫異,轉頭朝聲音的方向看去,然後就看見了一個有著柔軟棕色卷發和綠色眼眸的西方青年快步走了過來。

他表情充滿了不掩飾的驚喜,望著司凰的眼神充滿了熱情,用英文對司凰說道:“你真的在這裏,太好了!”一邊說著,他張開了雙手,要給司凰一個擁抱。

司凰用一隻手就擋住了他的熱情,看到卷發青年眼裏流露出的哀怨,熟悉的像可憐小狗狗的眼神,司凰歎了一口氣,“莫裏斯,你怎麽會在這裏?”

“哦!你不知道,K!我們在地中海分別之後,謝謝你給我請的船員,我……”

“莫裏斯,我隻想知道你為什麽在這裏,所以簡單點說重點。”司凰打斷他想要說故事的節奏。

“好吧。”莫裏斯坐在另外的椅子上,所以他之前的行為有點急躁,不過他接下來的一舉一動都顯示出了他的教養,貴族家庭教育出來的優雅禮儀。

“我的畫作被一位讚助商看中了,來Z國舉行畫展。”莫裏斯眼神憂鬱,“第一站就在H市。”

“這是一件好事。”司凰打量著他,從衣著和精神上都可以看出莫裏斯過得還不錯。

莫裏斯抿直嘴唇,看向司凰的那個眼神,就好像愧疚又好像別的什麽,“被看中的是那副海妖。”

“我說過那副畫很棒,隻是你自己一直不滿意。”司凰笑道。

莫裏斯卻生氣了,聲音略微提高,“不是這個問題!”

司凰笑容收斂,靜靜看著莫裏斯。

“對不起,K,我有點過激。”莫裏斯愧疚的低頭,嘟囔道:“那幅畫還不完美,我並不想把她商業化,可是……都是我沒用,除了畫畫,我再也不會幹別的事,我就是個白癡!竟然要靠自己的作品來養活自己。”

司凰招手,讓服務員送了一杯酒過來,遞到莫裏斯的麵前。

莫裏斯也不客氣,拿起酒杯就把裏麵的**一口都悶了下去,然後悲劇發生了。

他沒有看清楚被送到自己的麵前到底是什麽酒,這一口悶頓時被嗆得雙眼都冒淚花。

司凰不給麵子的笑出來,換來莫裏斯一個哀怨的眼神。

竇文清一直在看著兩人的互動和交談,對於這個落魄單純的外國畫家,他沒有多餘的感想,不過對方能讓司凰這麽自然的相處,說明他們兩人的關係還不錯。

冷若機械的男人再次拿起自己的紅酒,沒有聲息的抿了一口。

這時候莫裏斯才注意到他,有點臉紅的自我介紹,又問竇文清的身份。

竇文清沒有回答他。

莫裏斯並不介意,轉頭對司凰道:“K!這個要求可能有點過分,不過我還是希望你能考慮一下。”

“我希望這次畫展你能參加,並把‘海妖’買下來!那幅畫本來就是你給我帶來的靈感,如果一定要賣掉她的話,我希望得到她的人是你。”

青年的眼神偏執又真誠,讓人難以拒絕。

司凰並沒有考慮多久就答應了,“其實我一直很喜歡,之前沒提不過是看你舍不得。”

“謝謝你!K!”莫裏斯臉更紅了,連身體都在搖搖欲墜,“你果然是上帝派給我的天使!哦!我愛你!”

司凰再次把要倒向自己的西方青年推開,看到他倒在自己的椅子上,一副要睡不睡的樣子,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

這酒量也太差了吧?

恰好一個西方成年的男人和白彌峰走過來,一看到莫裏斯的樣子,那個西方男人頓時扶額,一副不忍直視的樣子。

“抱歉,白先生。”西方男人對白彌峰道:“看來多餘的介紹已經不需要了。”

“該說抱歉的是我,埃德先生。”白彌峰看了司凰一眼,然後對西方男人笑道:“我已經準備好了房間,你先帶莫裏斯先生去休息吧,關於畫展的消息,我依舊會向大家宣布。”

“麻煩了。”埃德扶起莫裏斯就走,期間不動聲色把司凰和竇文清看打量了一眼。

誰也沒有發現,一隻不起眼的雪白倉鼠,偷偷跟了上去。

哦,也不是沒人發現,例如說授意這一切的司凰她就知道,不過目光都沒有投去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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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近期情節有點燒腦,二水近期都有點卡文,碼字速度上不去,更多的時間都在思考情節安排,所以更新時間上有點錯亂,金閃閃們多多理解~那個,如果早上沒有刷出更新的話,肯定是晚上更新了,大家不要等太久!愛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