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和小財神交涉之後,顧升海一連幾天都呆在家裏,他家也成了重點保護區。

這樣草木皆兵幾天後,發現除了自己窮緊張之外,什麽都沒有發生就讓顧升海等人覺得被打臉了。

他們是這個國家的掌權者,竟然有一天被一個小孩子嚇得躲在家裏,這成何體統?

小財神是說了下一個目標是顧升海,但是沒說到底是什麽時間去對付他,也就是說他們自己被自己嚇破膽了。

經過商量之後,顧升海決定不再窩在家裏。——劉書記被打了,卻沒有危及性命。小財神為人亦正亦邪,善惡的概念就在一線之間,看樣子不到某個地步,小財神不會害他們的命,所以這是他們可以利用的一個點。

呆在家裏被重重保護,的確可以防止被小財神迫害,不過也大大影響了他的生活,降低了抓到小財神的概率。

倒不如主動出擊,給小財神動手的機會,引蛇出洞才有機會把蛇套進籠子裏。

這天顧升海就結束了宅在家裏的生活,坐上了轎車出門了。

顧升海一出門消息就傳到了司凰這裏。

“這是個陷阱。”得到消息的司凰對秦梵說。

秦梵不置可否。

司凰接著笑道:“可是我們兩個搭檔起來,不畏懼任何陷阱。”

“他是王家一派。”秦梵說。

司凰眼裏閃過一絲凶光,“那這次光丟一條腿還不夠。”

秦梵看向她。

不出門的情況,司凰沒有浪費小粉紅來大範圍的改變相貌,所以這會兒秦梵看到的就是一張完美的臉龐。

不知道是不是有一段時間沒看司凰真實樣子了,總覺得這人又光彩照人了不少。

現在冷酷的表情,凶光閃閃的眼神,勾起的邪氣的唇角,流出一抹嗜血,豔麗得讓人無法直視,仿佛一把見血封喉的寶劍,邪氣衝天又擁有讓人無法抗拒的魔力。

“兩條腿?”秦梵隨著揚了揚嘴唇,看起來有點不經意,深邃的眼神裏隱含著縱容。

司凰眉梢一挑,“第三條腿也解決了。”

秦梵的呼吸一窒。

不是害怕,也不是被司凰的凶殘驚到,而是被這對方的言行給激出反應了。

司凰聽到細微的‘咕嚕’聲,斜飛的眼角下移,視線就看到秦梵緩慢滾動下的喉結。

男人喉結是個性感點,尤其是男人擺著一副麵無表情的禁欲臉,眼神卻深邃得要把人吞噬的黑暗。

司凰伸出手指,順應心裏所想的撓了撓秦梵的喉結。

“咕嚕”像是獸的呼嚕,從喉嚨深處冒出來。

“想了?”秦梵問。

司凰打量了秦梵一圈,笑道:“時間還早,讓他們等著吧。”

秦梵哪裏還有什麽不明白的,馬上把人一抱就往房間大步而去。

兩個長手長腳的人一起倒在床上,床的質量很好,發出輕微的咯吱聲後就完美的承受住了他們。

等到情動即將上壘的時候,司凰突然開口,“戴套。”

“嗯?”秦梵臉色微紅,額頭有薄汗,呼吸也粗重,這個上揚的鼻音磁性得讓人耳朵都發癢。

如果是那群網絡妹紙們聽到了,怕是要大呼:耳朵要懷孕了!

司凰拉開旁邊抽屜,裏麵什麽都沒有。

他們從第一次開始到現在都沒用過那東西,以前用五寶的話,直接的接觸對兩人都有好處。

回想那話,司凰還覺得自己就跟鬼故事裏的妖精一樣,要吸男人那啥啥才能漲修為。

然而這回她突然想起來最近五寶給自己匯報的自己身體情況,有了麒麟珠的滋養以及血脈的進化,就算她不會來月經卻會有**期,最重要的是以前不會有後代的可能也變得有可能。

五寶說了,她身體已經恢複得很好,福運加身。普通女性沒法懷大太陽的孩子,反而她能。

突然想到這一層的司凰才會讓秦梵注意套子的問題,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這種局勢和情況,要是懷孕的話不是什麽好事。

秦梵望著身下的司凰,漆黑的眼睛閃了閃,不知道在想什麽。

雖然司凰什麽都沒說,但是他一向聰明。以前司凰不注意這些,秦梵也不在意,因為他沒有想過孩子的問題,從以前他就知道秦家的直係血脈很難有,他覺得能遇到司凰就已經足夠幸運,沒有去奢望更遠的東西。

在不知道司凰是個女人之前,秦梵就能下定決心和司凰在一起,就足以證明他對後代並不那麽注重。

後來知道了司凰的真實性別,秦梵也沒提過這個問題,不代表他什麽都察覺不到,心底早就有過猜測,答案也接近真相。

特殊血脈者總會有點後遺症,血脈比正常人更難有,這是每個特殊血脈家族都存在的問題,司凰的問題更嚴重一點也不奇怪。更何況,不止是特殊血脈者,就連普通人都會有這個問題。

現在司凰突然在意這個,說明什麽?

秦梵腦子無數念頭晃過就在幾秒,司凰還在想怎麽跟他說,就突然被男人抱著變了個體位。

視線從上往下,低頭看著躺在自己身下的男人,撞入眼裏的是絕頂男色。

俊美的臉龐,汗濕的額發,汗水順著他剛毅的臉部線條滑落,落到喉結再滾下去,看到他泛著微紅正在起伏的胸膛,完美的黃金比例身材,迷人的腹肌就在身下。

秦梵說:“沒有套子,你不想要我的,出來的時候我告訴你,你自己起來。”

司凰眼神變深,摸了摸下麵男人的腹肌,反正人都是她的了,想怎麽摸就怎麽摸,想怎麽吃就怎麽吃。

注意到秦梵說這話時語氣帶有的揶揄,司凰愛撫著他,過了一會兒才挑眉看向他笑道:“那你記得說完要忍著點,給我點時間,嗯~?”

比起聲色的惑人,司凰可比秦梵得天獨厚多了,這延長的鼻音,意味深長又危險,讓這場情事變得更刺激也更添了幾分情趣。

這邊激情四射,另一邊顧升海一群人則還在緊張等著小財神的報複。

要是被他們知道,自認為正在想盡辦法計劃報複的對手,實際上正在享受愛愛,甚至說出‘時間還早,讓他們等著’這種話,不知道會作何感想。

有時間,無知真的是一種福氣。

顧升海他們為了能引出小財神也算是費盡心思,也豁出去了。

選擇的地點是個郊區邊緣村子,以身作則來做公益宣傳。

這種鄉下地方空曠好行凶,相對的也不惹人注意的好抓人。

結果顧升海受著近冬的冷天,在鏡頭前對一群鄉下人們表示親切,一直逢場作戲到了夜晚,也沒有發生任何事。

難道小財神要放棄這次機會?他不會是耍人玩得吧!?

光是想到這個可能就把顧升海膈應得夠嗆。

偏偏他越想越覺得有這個可能,那次視頻之後,小財神給他的感覺就是不可捉摸的神經病。

“要是抓到他,我一定要讓他好看。”在農家屋裏,顧升海咬牙切齒的喃喃,話語並不激烈,眼神卻冰冷如刀。

自從坐上這個位置上,已經太久沒有遭遇這種被人打臉的事了,越是這種位高權重的人,越是受不了被人玩弄在鼓掌之間。

不管他們表現得多親切,能在政場裏混的人,誰手裏沒有沾點血?隻是比起一些動刀動槍的人,他們更喜歡兵不血刃而已。

“你想讓我怎麽好看?”突如其來的聲音就在耳邊響起。

顧升海不可思議的瞪大眼睛,轉頭向聲音的方向看去,就看見椅子上坐著一個人。

前些天才在視屏裏見過的人,真人出現在眼前才發現,這人比視頻裏更出彩,尤其是此時坐在昏暗的光線下,半張臉都被陰影打下,讓他的表情也更隱晦難辨,唯獨能看清的是他嘴角熟悉的笑容,自然的隨性,又絲絲縷縷的邪氣纏繞,像蛛絲一樣纏繞到了人的心底,勾起無限令人戰栗的恐懼。

不知道是否是環境的影響,又或者是他出現得太詭異,在視頻裏看到這人的時候還沒這種恐懼,現在看他則讓顧升海這樣的上位者也驚了。

“你……”顧升海故作鎮定,一邊說話一邊把手伸進口袋裏,“我還以為你不會來。”

小財神嘴角又深了一點,“如果你手按下去,我就切斷你的手。”

她手指夾著一片刀片,“我說到做到,就像我現在來找你了。”

顧升海的手僵住。

他手指離口袋裏的警報器就隻有一毫米的距離。

隻要按下去,就可以讓人趕進來。

對了,人……

他房間裏,也有保鏢藏著。

為什麽還沒動手?是還沒找到機會嗎?

明明小財神就坐在那裏一動沒動。

顧升海死死盯著前方的青年,短暫的一秒就讓他下定決心,就在他要按下口袋裏的警報器時。

喀嚓——!

他的手被反扭到背後,脫臼的聲音刺激耳朵,劇痛讓顧升海張大嘴巴就要慘叫。

一塊抹布及時塞進他嘴裏,把所有的慘叫都堵住了。

抹布塞得很深,用舌頭頂都頂不開,反而嚐到一股子怪異的味道。

顧升海突然想到劉書記聽說是被套了垃圾袋,那麽他嘴裏的又是什麽?

他的臉色瞬間就青了,緊接著頭發就被人從身後扯住,迫使昂頭看著小財神一步步的靠近自己。

等小財神走到眼前,顧升海用眼神示意他有話好說,膝蓋卻被踢了兩腳,那種痛苦讓顧升海產生自己膝蓋骨都被踢碎的錯覺。

不管是不是錯覺,他還是痛苦的跪在了地上,昂視著站在自己眼前的青年。

小財神彎腰對他微笑,黑亮的頭發垂下來,光是看著就感覺像絲綢一樣順滑。

“你想讓我怎麽好看?”

同樣的問題再次問了一遍。

顧升海第一次沒有回答,第二次是無法回答。

小財神也沒想要他的答案,手裏夾著的刀片從他臉頰滑過,冰涼的觸感讓這個位高權重的人打了個顫。

尤其是見小財神下一秒刀片就滑到了他的脖子,顧升海眼睛就瞪大了,強烈表達著自己內心的意願。

不是所有人在死亡的威脅下都能保持冷靜,哪怕一開始分析出小財神不會要他的命,不過真的發生這一幕,還是會對自己的分析猜測產生懷疑。

畢竟對反不是個正常人,思想隨時都可以發生改變。

小財神似乎在欣賞他的驚惶,顧升海的表情也卻是取悅了他,收回讓顧升海驚恐的刀片,慢慢說:“你是個政治人員,所以缺胳膊少腿的影響也大,我總是會把事情考慮清楚再做,不用擔心我會中途就破壞遊戲規則。”

這話一點都沒有把人安慰到,真的!顧升海嘴裏發出拒絕的嗚嗚聲。

隻是下一秒他的一條腿就被小財神踩在腳下,可怕的力氣不像是來自小財神那隻看起來並不粗壯的腳。

冷汗自顧升海額頭冒出來再順著臉龐流淌,他的雙眼冒著血絲,瞪大得幾乎要爆出來。

在這種劇痛失神下,卻是最好的精神入侵機會,小財神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教訓這群ZF官員不單純為了出氣,也是為了各個擊破,親自催眠調查他們是否和造神有勾結。

拷問的流程已經熟車熟路,關鍵的幾個問題問出來,得到顧升海的回答之後,司凰對他就再也沒有同情。

之前打斷劉書記的腿看起來嚴重,實際上是小打小鬧,花點時間就能治好,沒有後遺症。

這回對付顧升海,小財神看了眼他身後控製他的男人,還沒動手,高大的男人就拗斷了顧升海的另外一隻手。

小財神挑了挑眉毛,後退一步做了個請的姿勢,示意這人讓秦梵來動手。

秦梵也不客氣,兩腳下去比司凰的力道還要狠,直接就把顧升海的腿給廢了。

一放開顧升海的頭發,對方就跟爛泥一樣癱倒在地上。

哪怕知道對方和造神有關聯,也不能現在就殺了他,一麵打草驚蛇,反而放著做餌,放長線釣大魚更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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