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國流行二次元,學院裏的教育方式也和其他國家有區別。在注重課外活動的同時,學校裏總會流行一些有趣的‘傳說’。這些‘傳說’多數存在於各種老教學樓或者被空置沒用的老地方。

東英學院作為東京的著名學府,有著屬於她的悠久曆史,自然少不了這樣的傳說。

周日這個難得的假期,下午的課程結束後,天色也越來越暗,除了負責值日的學生,或者社團活動安排比較晚滯留在教學樓的學生外,麵積廣闊的東英學院裏已經沒有白天那種熱鬧,隨處可見人的景象。

一輛黑色的轎車不惹人注意的駛入東英學院的停車場。

前麵副座走出來一個男人,白色的襯衫配米白色的長褲,襯托整個人高挑又秀雅。

千葉白走到後座打開車門,把一樣穿著日常服的木菱麻衣接出來。

雖說是日常服,不過秋裝長裙是淺粉色,無論是版型還是整體的感覺都很好,讓木菱麻衣看起來竟然像個還沒滿二十歲的少女一樣。

她臉上畫著精致的淡妝,脖子和手腕都佩戴著水鑽的首飾,不至於太貴重又不會太隨意,顯然是有靜心打扮的。

木菱麻衣把手機拿出來,打開剛剛收到的定位,招呼了千葉白一聲就按照定位導航,往目的地走去。

兩人來的時間挺低調的的,不過並不怕被發現,路過學校裏的攝像頭也不會避開。

等到了地方,木菱麻衣就發現周圍一個人都沒有,黑漆漆的連建築都看起來格外的模糊。

這是東英學院西角,屬於東英學院的地皮範圍,不過是一座很老的宿舍樓了,時間久遠得可以追溯到天皇時代,所以連建築大多都是木製,樓層也不高。由於有曆史意義在,所以就算是占據了一塊地方,東英學院也沒有拆掉,隻是保留著它,也沒有翻新的意思。

現在木菱麻衣就站在這座老舊的宿舍樓前,沒發現司凰的身影後,就打了她的電話。

電話才響了一聲就被掛斷了。

木菱麻衣的眉頭不由皺起來,眼裏閃過一絲怒氣。

她應司凰的邀約過來已經很給麵子了,對方卻掛自己的電話,這讓木菱麻衣不得不懷疑,司凰是不是故意耍人了。

隻是這一絲怒火在看到走出宿舍樓的一道身影後,就消失得一幹二淨。

這裏連路燈都沒有,時間進入八點之後就差不多完全黑了,宿舍樓建築的地方又偏西方,旁邊有幾棵特別老壯的大樹,使得光影更加的昏暗斑駁。這樣的昏暗中,門口司凰皮膚的白就更凸顯了,那是和千葉白的雪白不一樣的細膩生動,充滿了年輕人的膠原蛋白和紅潤。

如果說千葉白的白皙讓人看著覺得既生冷又脆弱的話,司凰的白皙就充滿了生機勃勃的溫暖。

這份活力出現在這種冰冷黑暗的夜晚中,不經意間就能觸動到人心靈深處最柔軟的地方,那是一種難以形容又真實存在的觸動。

木菱麻衣對司凰很滿意,尤其是一看到對方好像小白楊一樣洋溢青春的模樣,就讓她想起司凰狂野的壞模樣,和現在的形象反差很大,又意外的不讓人覺得奇怪,成為她心底的小秘密,別人所不知道的秘密。

光是想想,就讓人感到愉悅興奮。

司凰對兩人打招呼,“木菱小姐,千葉先生,晚上好。”

千葉白對她點點頭,似乎沒什麽興趣說話,目光大多都落在木菱麻衣的身上。

木菱麻衣則說:“叫我麻衣就行了,”她有點驚訝又誇獎道:“K才學日語幾天,就能說得這麽標準了,真是厲害!不愧是天才呢!”

司凰笑了笑,卻還是稱呼木菱麻衣叫木菱小姐,讓木菱麻衣不太高興,又撓心撓肺的更想和司凰單獨親近,想看看這個多變的男人是不是在兩人獨處的時候,還這麽裝模作樣!

[在東英學院就讀的時候,木菱小姐試過在這裏玩試膽遊戲嗎?]司凰用手機打字,向木菱麻衣表達疑問。

在木菱麻衣也打算用手機翻譯打字的時候,司凰已經說:“您不必麻煩,我多少聽得懂。”

木菱麻衣看了眼那隻壓著自己的手,在碰觸到自己後沒一秒就放開了,卻讓木菱麻衣覺得,對方的小拇指,似乎不經意的劃過自己的手背,帶起一絲消不去的麻癢。

木菱麻衣露出甜蜜的笑容,在進入這件古屋後,周圍沒有光線也沒有多餘的外人,她不擔心自己不太端莊的樣子被外人看去,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所以在看向司凰的眼神時,已經帶起了絲絲縷縷的引誘,聲音更甜軟,“沒有,我的課業很多,完成了學校的作業後,回家後還要學習。”

“真可惜。”司凰歎道,又用手機打了一段話,[不過難怪你會這麽優秀。]

木菱麻衣聽過很多次這種誇獎,所以對於這種話不太在意,回給司凰一個矜持的笑容,隨即想到什麽,向司凰問道:“佐藤秀一呢?你不是說他也在這裏嗎?”

司凰並沒有回答,指著左前方。

木菱麻衣本能的看過去,然後就感覺到腳下踩空了,一隻手抓著了她的腳。

木菱麻衣目光閃了閃,低下頭去了一眼,忍著沒有直接往敢抓她腳的猥瑣男踹去,反而發出驚嚇的輕呼。

“麻衣?”千葉白伸手要去扶著她。

隻是有人比他更快了一步,司凰已經扶住木菱麻衣的肩膀,木菱麻衣順勢就抓緊了她的手,半個身體都靠了過去,沒有說話卻把緊張和驚嚇演繹得活靈活現。

“哈哈。”低醇的笑聲在黑暗中,沒有控製的聲色讓人心髒都跟著那音節顫抖。

司凰似乎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的笑聲不厚道,又及時的收住,感歎道:“木菱小姐是個膽小鬼。”

木菱麻衣抬起雙眼,瞪得圓溜溜的看著司凰,從鼻子裏發出一個低低的抗議哼聲。

司凰的目光瞬間變得幽暗深沉。

這樣的眼神,對於木菱麻衣來說太熟悉了,這是屬於男人的危險目光,代表他們升起的*。

都說眼睛是心靈之窗,這一點也沒錯,不止是心靈,連身體的反應都能從眼睛暴露出去。

一個人可以通過外物和忍耐掩蓋自己身體的變化,不過眼神卻是最直接而無法用外物掩飾的。

相對的,從眼神裏演繹出的情緒,也是最容易被人發現和相信的。

木菱麻衣被這樣的眼神盯得汗毛都豎起來了,如果是一般內向點的女孩,被這樣深沉的目光盯著,隻怕都要羞得不敢抬頭了。

木菱麻衣相反更盯著司凰看,用水汪汪的眼睛回應‘男人的*’。

兩人的對視其實不過一兩秒,司凰就把目光轉到別的地方,嘴上說:“木菱小姐要更小心一點。”

木菱麻衣眉尖輕微皺了下,這次的鼻哼聲就帶出真實的不滿了。

她覺得,如果司凰連這點膽子都沒有的話……

這個念頭剛升起來,眼前就出現一個手機,屏幕裏是一段話。

司凰借著低頭幫她看路的由頭,故意擋住了千葉白的視線。

這樣一來這段話也就木菱麻衣一個人看見。

[下個轉道快點跑,我會抓到你。還有,千葉先生看你的眼神,我很不喜歡。]

木菱麻衣眉開眼笑,還裝作生氣的放開司凰的手,扭頭冷聲道:“不要跟著我。”

後麵的千葉白往前走了兩步,想要看手機裏麵的話語,卻已經被司凰刪除。

千葉白說:“K,不要給麻衣出壞主意,這裏很危險。”

一個校園的傳說鬼屋而已,除了一群扮鬼的學生外,還能有什麽危險?

這個危險的定義是在於木菱麻衣被絆了一下,還是心靈上的受驚?

對於能在黑暗中視物的司凰,千葉白的表情和眼神藏不住,對方對木菱麻衣的關心貌似是真的,像是把木菱麻衣當成不懂事的小女孩,眼神放在她身上的時候就會既溫柔又帶著絲絲無奈的包容。

司凰應道:“好的。”

這句話才答應沒兩分鍾,走到下個轉道的時候就被攻破了。

木菱麻衣突然說跑就跑,千葉白反應過來要追,卻被司凰擋住了去路。

千葉白看向司凰,司凰對他微微一笑,眼神卻是冰冷得不含感情的魔魅。

她在擋住千葉白的同時,膝蓋已經彎曲,準備襲向對方的腹部。

按照千葉白一心要去追木菱麻衣的情況,身體肯定反應不過來。

隻是出乎意外的,司凰發現一根細小的針頭,已經接觸到手腕的皮膚。

司凰驚訝,隨即雙眼一眯,不得不放棄攻擊千葉白的那一腿,手腕一扭避開了那不經意間的針頭。

同時,五寶的聲音也在腦海裏響起:【陛下,有暗算!快讓開!】

這一刹那間,千葉白和她的距離已經相隔了半米。

兩人對視著。

司凰瞬間明悟了。

千葉白剛剛要去追木菱麻衣也是裝的,真實的目的是那一針。

“演技不錯。”司凰微笑道。

千葉白一樣笑得很輕柔,手指靈活的擺動指尖夾著的小針筒,“謝謝。其實我並不想對你使用暴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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