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清雅有苦說不出。

她也是第一次去那種地方,原本打算買一件情趣內衣,然後在約會時灌醉厲雷,一夜纏綿。她還是個處女,到時候,厲雷一定會感動,對她負責,這樣,厲家少奶奶的位置還不是被她手到擒來?

卻沒想到,計劃沒有實現,卻被人揭露出來。

此時,當著眾人的麵,她怎麽有臉說出原來的計劃?麵對父親的咆哮,她很慌張,隻能低垂著頭一言不發。

南宮博海卻把她的沉默當成了心虛。他沒想到這個女兒是這麽****,都已經在和厲家二少爺相親了,還想著男女間****的事。莫非,她以前在家的清純都是裝出來的?要真是那樣,真枉費他傾斜家族資源,促成她和厲二少的婚事。

“南宮小姐既然去過那種地方,怎麽能嫁入我們厲家?”厲雷似笑非笑。

南宮博海雖然對自家女兒很生氣,但在未來的金龜婿麵前,還是不得不出聲維護:“厲二少這樣說就不對了,您剛剛說葉星綾有資格,葉星綾還不是去過那種地方?她是在情趣用品商店遇到清雅的。”

厲雷隨手順了順夏綾一頭柔軟的長發,聲音淡淡:“小綾買那些衣物,是為了穿給我看。不要告訴我,南宮小姐也是為了穿給我看?我們還沒有熟到那種地步吧。”

“我……”南宮清雅真是說“是”也不是,“不是”也不是。說“是”,顯得自己太有心機、太迫不及待;說“不是”,又顯得自己水性楊花,荒唐****。

她進退維穀,急得額頭滲出冷汗。

夏綾有些好笑的看著她,當初在情趣用品商店時,那股趾高氣昂的勁頭到哪去了?就這點戰鬥力,還想和她爭厲雷。

“南宮清雅,”南宮博海罕見地連名帶姓的叫自家女兒,“你把事情對厲二少解釋清楚……”他一邊說,一邊計上心來,“那些情趣用品,真的是你買給自己的嗎?是誰叫你幫忙買的,你不用替人遮掩。”

在父親的暗示下,南宮清雅終於急中生智:“其實,那些東西是我三妹妹叫我買給她的,她新交了個男朋友,又不好意思自己過來買。”

夏綾也是服了她的人品,當時,她明明是說買來穿給厲雷看的,怎麽轉眼之間就變成了買給妹妹的?夏綾在心裏替那個無辜躺槍的三妹妹默哀,剛想要反駁:“不是的——”

厲雷就拉了拉她。

他微微眯起眼睛,問南宮家父女:“真的?”

“千真萬確!”南宮清雅急急的說。

厲雷不再說什麽了,撥通自己的手機號:“喂,譚英,幫我聯係一下南宮家的三小姐,有些事情想找她印證一下。”吩咐完,他把自己的手機按了免提,放到桌上。

南宮清雅一看這架勢,心知不妙:“厲二少,你這是幹什麽?”

“求證一下南宮小姐的話。”厲雷說,“我喜歡比較誠實的女人。”

“我我我。”夏綾在旁邊輕快地說。

厲雷就微笑一下,寵溺地摸摸她的頭。

他要借這個謊言,拆穿南宮清雅矯揉造作、滿口謊言的麵目,爺爺不是很喜歡這個女人嗎?他就要讓她失去成為厲家媳婦的資格,光明正大地告訴爺爺,這個相親對象,不合適。

在爺爺找到下個相親對象之前,他就能和小綾安生一段日子。

南宮家父女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盯著手機,卻無法可想。

南宮博海已經開始後悔,怎麽家裏那麽多女兒,偏偏就選了這個不成器的出來和厲二少相親?好好的一段商業聯姻,眼看就要被她搞砸了。

真是扶不上台麵!

他一連瞪了南宮清雅好幾眼,南宮清雅心裏委屈又憤怒,難受極了。偏偏那邊,夏綾還在和厲雷秀恩愛:“我餓了。”

“我叫服務生送點吃的進來。”

“這家的東西不好吃。”

“那你想吃什麽?”

“你做的榴蓮酥。”

“這個季節那有什麽好榴蓮?”

“不管,我就是要吃!”

“好好好,我等會兒去你那邊幫你做。”

夏小綾同學這才笑的一臉滿足,又像一隻貓咪一樣,乖順的窩進了他的懷裏。

看得南宮清雅心裏就像紮進了千萬根刺。

坐立不安的等了一會兒,電話接通,厲雷在電話裏向南宮家的三小姐求證情趣內衣之事,三小姐素來與南宮清雅不和,當即在電話裏把南宮清雅罵了個狗血淋頭,詛咒發誓說自己是被栽贓,又揭露了好多南宮清雅的虧心事。

南宮清雅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

厲雷掛斷手機,好整以暇的看著她:“我實在想不出,向南宮小姐這樣的人,有什麽理由可以成為我的妻子。”

“厲二少,你不要欺人太甚!”南宮博海再傻,一直到今天這件事沒辦法好好收場了,索性做出一副勃然大怒的樣子,“我南宮家的女兒,不是生出來被人這樣羞辱的,我看今天的這頓飯也沒有什麽繼續吃的必要了,告辭!”

“別走啊,”厲雷慢悠悠地說,“南宮清雅小姐還欠了小綾三百億呢,外帶精神損失費。關於精神損失費,勉勉強強就也算個三百億好了,這六百億欠款,南宮小姐打算什麽時候償還?”

一番話,不僅南宮家父女驚呆了,夏綾也驚呆了。

原本,追討三百億,她已經覺得很不真實了,沒想到厲雷一張口就是問人家要六百億。她整個人都眩暈了。

南宮清雅也很眩暈,身體搖搖欲墜,臉色蒼白。

倒是南宮博海率先反應過來:“兩個女孩子之間的鬥氣也能作數?”他打定主意,無論如何也不能給這六百億,六百億啊!他們怎麽不去搶?!

“這麽說,南宮小姐是打算賴賬了?”厲雷不慍不火地說。

“這哪裏是什麽賴賬,我要這六百億就是敲詐!”南宮清雅氣得哆嗦。

“南宮小姐是說我敲詐你?”厲雷微微眯起眼睛。

“我、我是說葉星綾。”南宮清雅在他的視線下有些瑟縮,這個男人,給人施壓的時候,真的會讓人心裏發寒。

“願賭服輸。”夏綾才不承認這是敲詐呢,“欠債還錢,天經地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