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棠的臉上這才露出一絲淡笑來。

她看見夏綾走到了門口,自動感應門在腳下滑開。

已經是接近中午,戶外的陽光有些刺眼,夏綾抬起一隻手遮在額頭上,微微眯起眼睛,努力辨別該往左拐還是往右拐。

這時候,一個男人通過門禁感應器,追了出去,“小綾”

所有人都被嚇到了“bo、bo、boss大人他去追葉星綾了”

葉星綾何德何能,竟然讓boss大人親自追了過去。有心思活絡的人,已經偷眼去看蘇棠的臉色,發現她神色有些不好剛才,阻止葉星綾去見boss的人可不就是她麽。boss的行為,簡直是紅果果的打臉。

蘇棠心裏震驚,厲雷怎麽出來了

他怎麽知道葉星綾在這裏

這要從厲雷掛了陌生來電說起。

他做事向來高效率,在辦公室裏,很快就與戰略投資部的總經理製定好下一步作戰方案。結束後,總算想起手機號還有個陌生來電,順手就撥了回去。

接電話的人是前台小妹。

“bo、bo、boss”發現是**oss打電話給自己,前台小妹激動得都要口齒不清了,“您問我為什麽打電話給您不,剛才那個電話不是我打的,是帝皇的董事長夫人是裴夫人葉星綾她來找您了”

厲雷這才發現自己錯過了什麽,剛下電話就追了出來。

總算,在門口趕上。

夏綾轉過身,看見厲雷。

今天的他,穿一身幹淨的白襯衫,胸口的扣子扣得有些隨意,露出淺棕色勻稱的胸膛來,讓多少圍觀少女臉紅心跳。他在夏綾麵前停住腳步,低頭,笑得一臉春風和煦:“小綾,你來了。”

夏綾側著頭看他,卻是不高興:“我才不是來找你的。”

“啊”

“我是來找衛韶音的,哼。”她傲嬌上了。剛剛打了那麽多電話他都拒接,現在追出來幹什麽“人家阿衛一個電話就請我上去坐了,你呢現在天藝擴張了,你的架子也越來越大了”她凶狠地瞪他。

厲**oss委屈極了,他怎麽知道是她來電話要是知道,借他十個膽子也不敢不接啊boss大人委委屈屈地給心上人道歉:“我錯了,下次再也不敢了。”認錯的態度極好,就像一個被老師逮著罵的小學生。

夏綾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原本有些消沉的心情好了許多。

她微微側著頭,就那樣望著他,眼眸中漸漸染上似水柔情,輕聲說:“我回來了。”

輕如羽毛的四個字。

卻讓厲雷的心花在一瞬間綻放。

她說什麽她回來了

回到他的身邊,再也不到裴子衡那邊去嗎

刹那間,全世界都成了背景,隻有她純淨的笑顏在他眼前無限清晰。她望著他微笑的瞬間,就是世界上最美的、花開的瞬間

失神地,他跨前一步,將她擁進懷裏,吻了下去。

漫長而綿密的吻,訴說著闊別以來的無數思念與眷戀。他吻的忘情投入,一開始是輾轉的吸吮,漸漸變成狂風驟雨般霸道的攻城掠地,她在他的懷裏漸漸喘不過氣來,好不容易推開他,周圍一片寂靜。

全是人。

所有的人都在盯著他們看。

天沒看錯吧圍觀群眾覺得自己快要瘋了,boss這是怎麽了,真的和帝皇的裴夫人有一腿擁著一個有夫之婦在大門口吻的那麽忘情投入以前怎麽不知道boss大人還有這嗜好人妻控嗎嗎嗎

所有人都崩潰了。

蘇棠的臉色很難看,按說,當了厲雷那麽多年的特助,早在夏綾出現前,厲雷身邊也曾環繞過許多鶯鶯燕燕,她該早就練就一身喜怒不形於色的養氣工夫才對,可是如今,目睹這樣濃情蜜意的情景,卻破了功。

她的神色沉冷得可怕,把旁邊的前台小妹嚇了一大跳,天哪,蘇特助看上去好陰森對比之下,被boss大人擁在懷裏、沐浴在淡金色陽光下的那個女孩子,簡直美得像個天使。

雖然,那是裴董的夫人。

自家boss這是打了人家的城池收了人家的妻子的節奏麽這簡直太沒下限了,太不要臉了,太霸氣了

前台小妹冒著星星眼,花癡著自家**oss。

夏綾已經連推帶掙地離開了厲雷的懷抱,當著那麽多人的麵,她的臉一直紅到耳朵根。“臭流氓。”她小聲說。

厲雷咧開一個大大的笑,忽然拉起她的手,與她一起麵對公司裏眾多的圍觀群眾:“你們的老板娘回來了今天我請客,吃大餐”

“耶”眾人歡呼起來。

雖然不知道那句“老板娘回來了”是什麽鬼,人家裴夫人和裴老板還沒離婚呢,不過,那句吃大餐是所有人都聽懂了的,老板請吃大餐耶以他們以往跟著厲雷混的經驗,那必然是大大大大餐超級無敵貴和超級無敵海量

圍觀群眾們幸福得淚流滿麵。

“謝謝老板謝謝老板娘”現在,他們可不管夏綾是哪家的老板娘了,什麽節操都不要了,有飯吃是正經啊

眾人額掌相慶,奔走相告。

隻有蘇棠,站在這一片喧囂中,神色依然幽冷。

厲雷挽著夏綾的胳膊,一步步地朝公司內部走,一邊走一邊還溫柔地叮囑夏綾:“小心點慢點你的傷口怎麽樣了別又裂開了。”

夏綾淺笑著:“我哪有這樣脆弱。”她路過蘇棠時,帶起一絲絲若有似無的香風,很好聞的沐浴露味道,不施脂粉,安恬而動人。

蘇棠的眼眸中妒意更深,微微垂了眸,用自製力掩飾住了。

“少爺,您讓裴夫人進去,是不是不太好”當兩人經過門禁時,蘇棠嗓音幽涼地開了口。她一雙寧靜如水的眸子望著厲雷,很誠懇。

厲雷皺眉:“小綾在這裏,就跟在自己家一樣。”

“這裏是天藝,不是裴夫人的家,裴夫人的家在帝皇。”蘇棠寸步不讓,聲音雖然優雅幽涼,卻如同綿裏藏針。

幾句話,說得周圍又有幾個圍觀群眾側頭看過來。

這位蘇特助和裴夫人,還要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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