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裏,厲雷停頓了很久。()。更多最新章節訪問: 。79小說

夏綾內心深處升起難以言喻的恐懼。

厲雷深深呼吸,終於,說了下去:“他們告訴我,他把蘇雪抓回去,宣布要懲罰這個逃跑的、背叛他的‘女’人。他召集了許多的手下,說要在他最豪華的宴會廳裏擺一場盛宴。可是,當那些人到了現場,卻發現除了酒水和空空的碗碟,什麽也沒有。

“然後蘇雪被人推上來。

“五‘花’大綁,用鐵鏈鎖在宴會廳正中央的圓柱上。他命令手下剝。光她所有的衣物,讓她絲縷不掛地呈現在眾人麵前。

“那時候的蘇雪已經神智不清了,隻望著他天真無邪地笑,她說,風哥哥,你是來娶我的對嗎,你叫了那麽多人來見證我們的婚禮,雪兒很開心

“滿場寂靜,有好幾隊壯漢抬了烤‘肉’架和鐵鍋上來,還有全套的廚具。

“他一聲令下,有兩名行刑手拿著燒紅的鐵刷子,一下一下地從她身上刷下‘肉’來。蘇雪嚇壞了,止不住地慘叫掙紮,哭著求她的風哥哥救救她。

“可他,隻是享受地看著,一邊喝酒,一邊指揮行刑手和廚師處理那些‘肉’,胳膊上的切成‘肉’丁,大‘腿’上的打薄成片有好幾個廚師忍不住吐了,膽子小的,癱軟在地哭著求他放過,可他,把不聽話的廚師一起綁了,也鎖在柱子上一片片地刷‘肉’,換了新的廚師來。

“新的廚師也崩潰,一邊哭,一邊‘尿’‘褲’子,還一邊烹飪著人‘肉’,‘混’合著蘇雪與那幾名被行刑的廚師淒慘的叫聲,還有賓客們止不住的嘔吐聲。

“我哥哥不,那個惡魔,他一直在笑,不住地指點行刑手們怎麽剜‘肉’,指點廚師們怎麽煎、煮、炸、烤,十多個美‘女’一邊發著抖,一邊將那些烹飪好的人‘肉’分到賓客們的盤子裏,也有暈倒的,照例被他下令綁上行刑柱

“那是人間煉獄,通宵達旦,整整一夜。

蘇雪是最後一個死的,渾身都是血,‘露’出森森白骨,就連跳動的心髒和肺腑都清晰可見。那個惡魔親手切開她的頭骨,活生生地挖出她的腦漿,帶著血和熱氣,送入自己口中。

“那時候蘇雪還有意識,眼珠還能微微地轉動,他含了一口腦漿,微笑著親她,喂入她的口中,還溫柔地對她說話蘇雪,我的小‘女’孩,喜歡嗎

“天亮了,宴會廳裏一片狼藉。

“他用手指挖出她的心髒,連血帶‘肉’,一口口吃下去。

“然後,站起身來,對她的殘骸微笑,再見了,我的小‘女’孩。他說,拿白‘色’絲帕擦幹淨自己的手,走了出去。”

夏綾不知道是怎麽聽完這個故事的,太血腥,讓她的臉‘色’一陣陣發白。她縮在厲雷的懷裏許久,才輕輕地開口:“這是真的”聽上去就像發生在電影裏的事,她難以想象現實生活中居然有這麽凶殘猙獰的畜生。

她曾經罵裴子衡是畜生,但是比起厲風來,裴子衡簡直是個好人。

厲雷抱著她,堅實有力地手臂支撐著她的身體:“我不會讓他傷害你的。不過,小綾,你一定要小心,厲風什麽事都做得出來,不管他說什麽做什麽你都不要相信。”

夏綾用力點頭。

厲雷送她回公寓,替她關上房‘門’。

臥室裏,夏綾輾轉反側,這一夜做了許多噩夢,夢見當年被囚禁的往事,又夢見自己被人綁在宴會大廳裏,一片片地被人涮下‘肉’來。

醒來時,她淚痕滿麵。

接下來的一場星雲歌會她神思恍惚,連續出了好幾個錯,積分差點被夏雨追平。

結束時,回到後台,薇薇捧著一大束紅玫瑰來找她:“小綾姐姐,你的‘花’。”

我接過,那‘花’束紮得極考究,一共是八朵含苞待放的紅玫瑰,嬌‘豔’‘欲’滴的‘花’瓣上沾著晶瑩‘露’水,層疊繁華,暗香沁人。心頭劃過一絲異樣的感覺,翻出隱藏在‘花’枝間的小卡片,果然,是幽深如夜的底暗紋,上麵用金粉勾勒出一隻展翅‘欲’飛的蝴蝶,熟悉的筆跡。

“好特別的卡片。”薇薇在旁邊看到,羨慕地說,“不知道是哪個粉絲送的,應該‘花’了不少心思。”歌會期間,隻要是稍微有些人氣的歌手就會收到粉絲們送來的‘花’束,夏綾也陸陸續續收過不少,所以,薇薇並沒有放在心上,或作別的感想。

夏綾卻心中一顫,生怕被人看出端倪,趕忙將卡片收握進掌心。

“什麽卡片”謝琳琅路過,好奇探頭,“小綾不錯嘛,收到那麽漂亮的‘花’,卡片也很美嗎快拿來給姐姐我欣賞欣賞。”

夏綾勉強微笑一下:“沒什麽。這裏麵空氣有些悶,我先出去透透氣。”說完,也不等謝琳琅有什麽反應,趕緊帶著那卡片飛快地逃了出去。

隱隱地,聽見身後傳來她遺憾的聲音:“切,小氣”

走廊深處,寂靜無人。

夏綾孤單一人站在玻璃窗前,低頭,借著幽暗的光線望那張卡片。指尖,不自覺地順著那蝴蝶的紋路移動,觸須,翅膀,尾翼想起許多許多年前,有一個男人是怎樣手把著手教她畫這隻蝴蝶。那時的裴子衡說,小綾,這隻蝴蝶就是你,那麽美麗,那麽讓人心醉。

那時的她是怎麽說的

她問他,那你呢,子衡,你是什麽

他的身體貼著她的身體,‘唇’貼在我耳邊,聲音低醇,我是你的世界。

哈,世界。

那時候的她怎麽那麽傻,都沒發現,那不過是一個巨大的牢籠

眼角有些濕潤,夏綾抬起手指快速地抹了一下。不經意看見窗外,光暈朦朧的歐式路燈下飄著零星雪‘花’,有一輛‘色’加長版勞斯萊斯停在路邊,離她站的這條走廊不遠,以至於她看得如此真切,那熟悉的模樣,正是記憶中的裴子衡的座駕。

他,今夜來了

來做什麽

心思流轉,已經看見一個單薄的身影沿著碎石小路朝車走去,裹著長長的柔粉‘色’大衣,柔軟細碎的發絲,圍巾下,‘露’出小半張‘精’致的臉,是夏雨。

夏雨在車前停下,有司機下來,拉開後座的‘門’,很快地,她鑽進去。

原來,裴子衡是來接夏雨的。

夏綾心緒複雜,曾幾何時,他也經常坐著這輛車來接她,在下雨下雪的夜裏,昏黃如夢幻的路燈下,多少次,他替她打開後座的‘門’,溫柔地將她攬進懷裏,“小綾,累不累靠著我的肩膀睡一會兒,馬上就可以到家了。”

如今,他的懷抱中換了別人。

她低頭,望著掌心中那張繪著金粉蝴蝶的小卡片,自嘲地笑了一下,將它扔進垃圾桶。\\\\hēi咽中紋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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