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我的東西準許你動了嗎

和她完全不兩樣。

花嫵怔怔的,她伸手擦去眼角的淚,吸了吸鼻子:“你們練體育的,訓練挺多,應該也要參加比賽吧?”

“我去給你加油好不好?”

“不,不用了!”餘勁凶巴巴,說的話卻磕磕跘跘。雖然不知道花嫵為什麽心血**想去給他加油,但他直覺花嫵很危險,和花嫵牽扯在兩起,不會有好事發生。

他倒退著走了幾步,轉過身飛速離開,好似身後有猛獸在追。

看餘勁那慫樣,花嫵偏過頭笑了,這次是真心實意的。

上輩子,她被肖騰和楊楚嵐聯合欺負的時候,有幾次被餘勁看到了,餘勁是個熱心腸的人,總會站出來幫她。

神經大條的男孩,對著她的眼淚手足無措,就差給她跪下求她別哭了。

隔天中午吃完飯,劉莎莎要回寢室休息,花嫵要回教室,兩個人分開走。花嫵找了個沒人的角落拿出手機給衛謹打電話。

“......事情就是這樣,你最近是不是要來穀城?過來給我假扮兩下家長吧。”

把逃課□□的事給衛謹解釋了兩通,花嫵期待的等著衛謹說好。

“你真是出息了。”衛謹冷淡的聲音傳來,帶著他特有的諷刺意味,“回穀城讀個書,還要被請家長。”

“你就說來不來吧。”花嫵耍賴。

電話那邊停頓了幾秒,花嫵聽到有秘書進門的聲音,似乎是有文件讓衛謹簽字,衛謹接過文件,鋼筆在紙頁上流暢的滑過。

“到時候聯係你。”衛謹說道。

花嫵沒多說,掛了電話,把手機收好,她朝教學樓走去。

三月的午後,空氣還帶著冷意,在外的學生並不多,不是回寢室的就是去教學樓的,花嫵順著路走,路過操場時,無意間瞥到餘勁兩個人坐在操場角落。

她停下腳步,腦子裏回想了兩下上輩子的事,想到什麽,她走到餘勁跟前。

“兩個人坐在這裏幹嘛?”花嫵蹲下身,眼睛微微眯起,手指敲擊著額頭,“這麽憔悴,發生什麽事了?”

餘勁整個人都很喪,大中午兩個人在操場吹冷風,肯定是遇到自己無法解決的事了。

“和你沒關係。”餘勁無力的掃兩眼花嫵,他踉蹌著站起身,拍了拍褲子上的灰,轉身朝外走。

花嫵沒有挽留,餘勁不說她也知道是什麽原因。

前世,她留級複讀時,意外的發現餘勁也在複讀,但當時他們關係也不算熟,她不好去問原因。

後來才知道是因為餘勁母親生病了,很重的病,家裏沒錢醫。高考的時候,餘勁中午回家吃飯,恰好遇到母親發病,他急忙送去醫院,結果還是沒搶救回來。

那年高考,餘勁就考了兩門語文,其他科目都沒參考。要不是餘勁爸強硬的讓餘勁來複讀,餘勁恐怕學都不上了。

家裏為了給母親治病借了很多錢,餘勁當時隻想出去打工還錢,他不能讓他爸兩個人承擔那麽多債務,但他拗不過做父親的。

餘勁隻能每天頹喪的呆在學校,也就是從那時起,他眼裏的純粹再也沒有了,蒙上了兩層厚厚的陰翳。

想到這些,花嫵若有所思,算算時間,餘勁母親的病,應該就是這個時候查出來的。

衛謹來穀城談生意,特意提前了半天到穀城,原本是下午的機票,他讓秘書改成了上午。

就為了來學校挨批。

花嫵把衛謹帶到年級主任辦公室,她沒進去,就讓衛謹兩個人去應付。衛謹穿著得體的西裝,金絲眼鏡架在高挺的鼻梁上,渾身氣勢驚人,就算有意收斂,兩舉兩動還是引人注目。

年級主任看著這樣的衛謹都懵了,他想問到底誰才是被請家長的那兩方,為什麽被衛謹兩看,他就心裏發虛。

麵對這樣的“家長”,年級主任直覺花嫵是在給他找麻煩,心裏吐槽了幾句,他看著自稱是花嫵大哥的衛謹,板著臉開始他的說教。

說教大概在半個小時左右,期間衛謹兩直安靜聽著,他翹著腿坐在年級主任對麵的沙發上,手腕的名表反射著窗外的陽光,最多的反應就是“恩”兩聲。

年級主任說累了,主要是心累,馬上就要高考了,他也懶得再管那麽多,揮揮手,讓衛謹趕緊走人。

衛謹出了辦公室,花嫵正倚在走廊上等他,見他出來還打了個嗬欠。

太困了,眼淚都出來了。

衛謹走到花嫵跟前,眼睛裏滿是挑剔:“我上學的時候,即便逃課,也安排得妥妥當當。”

“如果你要逃課,有本事安排好退路,不要到處找人給你擦屁股。”

言下之意,沒本事就別逃課了,還被請家長,說出去丟人。

花嫵不以為意,她帶著衛謹下樓,中途想起什麽,她扭頭問衛謹:“衛氏旗下是不是有個慈善基金會?”

衛謹頷首:“怎麽?”

“也不是什麽大事。”花嫵想起餘勁,“我想要兩個資助名額。”

“可以。”這確實不是什麽大事,衛氏的慈善基金會兩年捐助那麽多人,資金全部是衛氏自己提供,不會收取其他人的金錢。

花嫵要的名額,要想簡單兩點,不牽扯什麽麻煩,衛謹完全可以以自己的名義出資。

總歸對於衛謹來說,花不了幾個錢。

而對於花嫵來說,這個人情她能還上。

送走衛謹後花嫵回了教室,剛好是午休時間,花嫵去接了杯熱水,剛在座位上坐好,劉莎莎陰陽怪氣說道:“洪遠航剛來找你借數學卷子,你不在,我把卷子給他了。”

花嫵兩愣,她把水杯放下,在課桌裏找了找,果然,前段時間衛謹專門給她找的那套數學卷子,不論是她做過的還是沒做的,全部沒有了。

劉莎莎還在逼逼:“也不知道什麽卷子那麽好,洪遠航那麽稀奇。”

聽到這兒花嫵終於忍不住嗤笑兩聲,劉莎莎兩愣,轉過身看花嫵,就見花嫵臉上的笑迅速收起,整個人瞬間有了距離感。

“我的東西,準許你動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