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七六章 內心與外表

這次來廬山,謝昌雲計劃是在前十天到半個月內少處理一些公務,以休假和調整精神狀態為主,所以盡管回到威廉斯別墅也才剛剛到五點,但謝昌雲也不想再辦其他公事了,先是看著圓圓他們三個和蘇葉兒姐弟倆在草坪上瘋鬧,然後又抓來了馬蘭兒和黃玉萍在客廳裏下起了跳棋。

小姑娘們常玩跳棋,棋路都走熟了,又聰慧機敏,結果連下了三盤謝昌雲都是最後一名,以九十根雪糕的代價,被馬蘭兒和黃玉萍免去了三次刮鼻子。

謝家的這一群小姑娘現在可是個寶,何雅君去歐洲帶走了馬菊兒等五個,剩下的十七個都跟著來了廬山,這會兒有照看小弟弟妹妹的、有在執勤的、還有在廚房和餐廳幫忙的,青春撲麵、穿梭歡笑,給威廉斯別墅帶來了生機無限。

謝昌雲已經於與何欣怡商量好了,明年上半年再從全國各地的孤兒院裏選十六個女孩和十個男孩領養,戰爭不久,年齡適合的孤兒和棄兒多達幾十萬上百萬,精挑細選處二十多個並不難。

這個任務肯定是要落到麥德彪頭上,這家夥瘋狂逛青樓那些年得到了老鴇的真傳,對相看小女孩確實有一套,從河南災民裏挑的這批女孩都是長胳膊長腿,在謝家這麽好的生活養了四年,略豐滿的有幾個,可是屬於發胖卻一個都沒有,最矮的身高現在都超過一米六了。

雖然這麽比方小姑娘們不合適,但麥德彪的本事確實是從那種地方學來的。

晚飯後,謝昌雲又和何欣怡、王秋牽著抱著一群小家夥到外麵大路上散了一會兒步,回來之後在大客廳裏聽段世芬與謝劉氏和何欣怡商量了一陣明天的菜譜,要求中午增加一個辣椒炒鱔片,最後又在小客廳和王如中聊了一個多小時,全然一副悠閑度假的架勢。

到了晚上就寢的時候,謝昌雲來到了溫妮的房間,謝昌雲雖然下午與何欣怡擦出了一些火化,對美人姐姐的身體又有些想入非非了,但事先排好的秩序卻不能隨意被打亂,特別是溫妮這個美國妞,仗著體質優秀,全不似何欣怡那樣注意節製孕期**,不管懷孕多長時間,不但從來都沒有一次“輪空”,而且好像比沒有懷孕的時候情欲更高,形骸也更為**,一晚上幾乎都得做兩次才能滿足,隻不過是姿勢和力度上注意了一些。

所以謝昌雲簡單衝了個澡,便與在床上焦急等待的溫妮親熱在了一起,當釋放過後、揉著溫妮的兩個大肉團粗喘時,謝昌雲甚至有了一種放棄外間的一切,天天過諸如今天這種神仙般的日子的念頭。

不過謝昌雲也知道這隻是一種奢望,不談事業未盡,如

果自己真是年輕輕的就屍位素餐、空耗年華,幾個老婆和情人也會把自己看低了,由真愛帶來的無價“性福”也就會逐漸遠去。

第二天上午,不僅是何欣怡,而且王如中和謝茂學也下山去接何其軒夫婦去了。畢竟三家已經緊密的聯係在了一起,何其軒蒙難一場,王如中和謝茂學覺得隻有禮儀更周全一些才能體現對他的關心和安慰,而且謝家的又一個親家盧家夫婦也是第一次登門。

謝昌雲雖然沒什麽要緊事,但他出動一次驚動太大,所以很明智的沒有下山,逗著孩子們玩了一陣,就拿了錢讓馬蘭兒她們去把昨天輸的九十根雪糕買回來了,然後哄著果果、朵朵和點點輪番的往自己嘴裏遞雪糕,不時的大咬一口,在小家夥們的一驚一詫的叫喊中享受著無窮樂趣。

到了快中午,威廉斯別墅又像昨天差不多這時候一樣熱鬧了起來,何其軒夫婦和盧靜的父母不僅人來了,而且還帶了來不少東西,而且除了正常物品外都有想得細致的地方。

何家帶了四個保溫瓶,裏麵裝著是上海最好的冰激淩;盧家則帶來了兩大鋁鍋的今天一早剛燒的河豚,據說都是做河豚的廚師已經嚐過了的。

長輩一級的人在大客廳裏互相敘禮,謝昌雲不好多插言,便把謝昌華拉到了外麵的石凳上坐下道:“怎麽,在揚州吃不消了?”

謝昌華搖頭歎道:“唉!哥,你是沒見到這場麵。我跟你說,就這幾天,每天上門的親戚和客人最少都有七八撥,多的一天有十多個,赴宴的請柬都能排到大半個月以後去了,送的禮那個多,盧靜家光是回禮就花了三萬多,簡直受不了!”

謝昌雲笑道:“有沒有求辦事的?”

謝昌華道:“哪能沒有?有想搭生意的、有推薦人的、有當地官員要建橋修路的,哥,我這都是帶你受累,你得補償我。”

謝昌雲把自己的大茶杯推到謝昌華麵前,“喝幾口,冰箱裏冰過的。這還不是去年南京房子的事鬧的,不然盧靜家和我們家的關係也沒那麽多人知道,有了這次經驗,以後注意一些就是了。這次我在廬山住的時間會比較長,你在這閑著沒事也呆不住,這樣吧,你休息三天,然後就到隨營去見習,和別人多交流交流,也學習一些機關的公文處理。另外周副主席月中旬要來廬山參加三黨會談和政治協商會議,你再兼任一下聯絡工作。”

謝昌雲端起茶杯喝了兩口,“真爽,以後我每天也冰幾大杯。哥,這次隨營來了多少人?”

謝昌雲道:“二十多個,每個廳都有,到月底再輪換一次。”

謝昌雲道:“沒什麽實際事,老部隊你就別回去了,找王秋匯三十萬過去表示一下對老部隊的惦念就可以了。姐那裏也不用去了,她過些天要跟周副主席一起來,然後就脫離中共張家口辦事處了。”

謝昌華道:“姐要調到哪裏去?是不是姐夫也要調動?”

謝昌雲道:“你猜對了,姐夫九月份要回廣州來上軍事學院合成戰役研究班,學製一年,然後還要去國外研修半年。另外中共駐各地的辦事處都要改為聯絡處、並與政府機構脫鉤,姐要調來廣州當華北政府駐廣州辦事處主任。這是我在美國向周副主席提的,大前天周副主席剛回複同意。”

謝昌華道:“爸媽知道不知道?”

謝昌雲道:“還沒告訴他們,等姐來了讓他們驚喜一下。”

謝昌華調皮的一擠眼睛道:“到時候我來宣布,看看爸媽是什麽反應!哥姐夫他們那個班級別很高吧?”

謝昌雲點點頭道:“隻有二十個人,最低都是集團軍副職或是中將,以後每年要辦一期。我是旁聽生,你要想進這個班還得奮鬥幾年才行。”

謝昌華又端起茶杯道:“我都喝光了。我明年畢業,本來就要回部隊紮紮實實幹幾年,可沒想那麽多。對了,十八和十九集團軍有人來嗎?”

謝昌雲道:“有呀!給了五個名額,具體是可能要到月底或下月初才知道。”

謝昌華道:“五個人裏肯定會有老首長,到時候我要好好招待他們。哥,聽說下半年華北軍區就實行薪金製了,標準和華南軍區一樣不一樣?”

謝昌雲道:“有些區別。華北軍區除了裝備以外的日常費用都是華北政府支出,涉及整個軍政係統的供給製度的改革,還有政黨經費與政府經費的分離,所以華北軍區各級軍官的薪金標準暫時隻有其他軍區的一半,不過差額部分隨營會另外補貼,計劃是半年過渡時間,以後就正常了。既然是國家軍隊和國家公務員,那麽除了地區和特殊任務補貼之外,其他都應該同等待遇。明年起各軍區還要進行軍官的互調,以後還有集團軍以下部隊的互調,堅持幾年或十年,原來的黨軍觀念就會被根除。”

謝昌雲道:“這個太不容易了。就拿我說吧,我受你的影響這麽大,與你手下的將領接觸那麽多,可還是總覺得自己是共產黨新四軍的幹部。不過也不能不承認確實是有一些淡化。”

謝昌雲道:“所以說呀,中國的民主憲政並不是把架子搭起來就完成了,而是還要經曆一個過程,誰也不知道這個過程還會遇到什麽事,所以還要采取一些特別的

方式來製約,這次在廬山就要把這些特別方式都確定,要不然我就不會準備在廬山呆這麽長時間了。”

謝昌華鄭重而又關切的道:“哥,你的擔子太重了,你可得堅持住呀!可惜我沒本事幫你分擔。這些天跑個腿打個雜的事你隻管分派。”

謝昌雲站起身拍了拍弟弟的肩膀道:“從一九三二年算起吧,十幾年風風雨雨都走過來了,最後一把肯定要挺下來。對了,你和石小旦聯係一下,讓他十五號以前帶桂枝和孩子一起來,和我的衛隊一起負責中共代表團的安全。現在看起來是天下太平,但越是這個時候就越要小心謹慎。”

謝昌雲的這番話表明了他表麵上看起來很悠閑自若,但實際上心裏卻不輕鬆,說是不考慮公務,但實際上主要精力還是不停的在那些事關全局的大事上轉悠。

一步步把中國推動到了現在這個階段,隻有謝昌雲自己才知道其中的艱辛,才能切身體會到在臨近最後階段是一種什麽心情。

不過這些年謝昌雲的城府早就練出來了,除非是在何欣怡麵前,否則絕不會把心中的負擔暴露在表麵。因此午飯的時候,謝昌雲主動與盧靜的父母說了不少話,認真問候了他們的身體狀況,詢問了他們家裏以及主要親友的情況,讓盧靜父母局促的神情緩釋了不少。

對結上了謝家這個親家,盧家是既感到榮耀又感到惶恐,估計以前皇帝家的外戚也是這樣一種感受。不過今天一番交談下來,見謝昌雲對他們始終以長輩相待,又見到盧靜與何欣怡和王秋這兩個妯娌相處隨和、甚至還互相玩笑幾句,餐桌上親家母以及兩個貴夫人也一個勁的勸菜布菜,於是就逐步恢複了平常心態,到後來男人之間和女眷之間也能夠自如的談笑幾句風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