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五三章 各方震動

“李廷秀,你帶幾個人參加救護傷員,其他的人幫忙去把路上的障礙清幹淨,要先疏通後麵的公路,讓汽車盡快把傷員運走。”

四戰區的年輕軍官和普通士兵都學過戰場救護知識,但衛士們受這方麵的訓練更要嚴格一些。

謝昌雲下完命令,便叫上王秋提著車上備的急救箱一起向放置傷員的地方走去。

除了衛隊副隊長帶著三名男衛士和一名女衛士警惕的護在謝昌雲和王秋身邊以外,其他的人不論官職大小都趕緊行動了起來。

謝昌雲走過去蹲下來挨個看了肯幾個傷勢較重的傷員的情況,又安慰了另外一些傷員,然後對一個帶著上士軍銜的傷員問道:“你們帶隊的連長和排長呢?”

上士神色黯然的指著停放屍體的地方道:“都在那邊,排長是被炸死的,連長是坐在小車裏翻車摔死的。長官,請你一定要為我們的弟兄們報仇。”

謝昌雲道:“你們放心,他們跑不了!我會交代下去的。”

看完傷員,謝昌雲又來到一旁找到了連長和排長的屍體,先是默默的看了一下,然後就掏出手絹蹲下來為他們擦拭著滿是鮮血和泥垢的臉龐。

比這慘烈的場麵謝昌雲見得多了,可這些人都是為了他才付出了生命的代價,所以謝昌雲心中感到了極為疼痛。

剛為一名傷員包紮完畢的王秋見狀趕緊走了過來,從謝昌雲要過已經看不出本色的手絹,讓一個衛士用軍用水壺倒著水將手絹洗淨,然後又遞給了謝昌雲繼續為烈士擦洗。

包括一些躺著的桂軍士兵,都在一片默默的看著。

後麵的道路很快被清理幹淨了,剩下的兩輛卡車艱難的轉過了頭,載上十幾個傷員和幾名士兵向邕寧方向開去。

不一會兒,副參謀長帶著滿滿兩卡車的部隊也趕到了,後麵還有大量部隊正跑步朝這個方向運動。

“長官,襲擊者裏麵還有兩個是活的,一個快不行了,一個還能說話。”警務處副處長走過來報告道。

謝昌雲道:“移交給駐軍嚴密看管,我們不用管了。李廷秀,你帶兩個人留在邕寧,協助處理一下善後,再通知戰區三處(情報處)和綏靖公署偵緝處執派人來。其他人準備出發,到欽州的計劃不變。”

麥德彪收攏了人員,大家在路旁一個水溝裏草草洗掉了臉上手上的血漬和泥土便上了車。

謝昌雲還沒到達欽州,他的警衛車隊遇襲的事就已經在廣西、四戰區長官部和重慶驚動了一大片。

蔣介石大驚失色、雷霆震怒,下了嚴令要求五日之內必須徹底破獲此案。

陳濟棠接到報告之後嚇得四肢顫抖、虛汗淋漓,靠在椅子上好一會兒才緩過勁來,隨後便一個接一個1親自給有關人員打起了電話。

廣西省府主席兼任廣西軍管區副司令黃旭初,立刻宣布在南寧和周邊數縣實行戒嚴,調派了四千餘人的保安部隊展開大範圍搜索,並對被抓獲的襲擊者進行審訊,同時還開出了五萬法幣的懸賞。

四戰區長官部派出的情報和偵稽人員、軍法人員帶著電台、軍犬,當天中午下午就趕到了南寧市和邕寧縣。

南方空軍的飛機也不間斷的在出事地點幾十公裏範圍內進行搜尋。

最為恐慌的就是軍統局副局長戴笠了。

被蔣校長罵得狗血淋頭還是小事。謝昌雲前不久剛剛整治了軍統局,接著就發生了針對他的襲擊事件,讓人不得不把這兩件事聯係起來想。這個案件如果不破獲,永遠都是軍統局脖子上套著的一根繩子。

於是戴笠親自出馬,帶著手下最精幹的人員也趕到了南寧。

同時賀耀祖也打電話向陳濟棠進行了解釋。

當謝昌雲一行於夜晚七點過一些安全到達欽州後,才知道侍從室、陳濟棠、白崇禧、張發奎、陳誠等都相繼來過電話詢問自己的行蹤,車隊每駛過一個重要地段後,當地的駐軍都用電報或電話把情況報到了三十五集團軍司令部,再由三十五集團軍向上報告。

雖然一路上沒說什麽,但從兩輛臥車的損傷情況看,謝昌雲對這次遇襲也深感萬幸,要不是警務處副處長提前采取了措施,後果將不堪設想。

坐了大半天的車,期間精神又高度緊張了一個多小時,而且由於到達欽州時間已晚,謝昌雲等已是轆轆饑腸,連帶李漢魂等都餓著肚子在等候,所以大家話也沒多說、一身灰塵都沒顧得認真清洗就趕緊上了飯桌。

謝昌雲讓李漢魂把所有隨從和衛士都和自己安排在了一個餐廳裏,並破例敬了兩杯酒,一杯是為大家壓驚,另一杯特意感謝了警務處副處長。

當謝昌雲端起第三杯酒,祝自己的衛隊首次投入戰鬥並擊斃了數名襲擊者時,麥德彪等二十餘名衛士雖然全都站立了起來,但卻無一人端起酒杯。

還是李漢魂見情況不對插進來要跟大家共飲一杯以慰辛苦,這才免去了謝昌雲的尷尬。

這種酒對於衛隊來說,一輩子都不願意喝一回。

吃晚飯之後已是八點多鍾,謝昌雲在李漢魂的辦公室裏與陳濟棠通了一會兒電話,簡單說了一下途中的情況,並請他不要把遇襲的事告訴何欣怡。

放下電話後謝昌雲又與李漢魂大致商議了一下明天行程的安排,感到精神有些疲倦,也不想再辦其他事,便準備去洗澡休息了。

但謝昌雲和李漢魂剛起身還沒有出門,侍從室主任兼軍統局局長賀耀祖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賀耀祖雖然軍銜與謝昌雲相當,都是中將加上將銜,但已年逾五旬,謝昌雲出生的那年他就已經從日本留學回來在湘軍任職,可以說比謝昌雲整整高出一輩。

所以賀耀祖也不稱呼謝昌雲的官職,一開口就親熱的道:“昌雲,你到了欽州我們就放心了!委員長今天是少有的震怒,夫人急的差一點就要飛到南寧去了。你這裏如果安頓好了,還是給委員長和夫人打個電話為好。”

謝昌雲道:“感謝賀主任的關心和提醒!一會兒就請您把電話轉到夫人那裏。”

賀耀祖道:“好。昌雲,這次你遇襲引來了一些人對軍統局的微詞,雨農(戴笠)的壓力很大,他已經帶著人趕到南寧去了。有什麽進展雨農會及時向你通報,我希望你不要因為這件事對軍統局產生誤解。”

謝昌雲道:“賀主任,這次襲擊肯定是日本人所為,我這裏連想都沒有想會與軍統局有關,您就放心好了。不過這是我隻對你說,戴笠要緊張就讓他再緊張兩天去吧!”

“哈哈哈······”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底數,賀耀祖不由石頭落地,一陣爽笑後便道:“好、好!等過兩天我再和雨農說。不過根據我最新得到的消息,正如你所判斷的,這件事的疑點都指向了日本人。”

謝昌雲道:“賀主任,我這裏還有一堆的軍務要辦,顧不上問破案的事,就勞你多費心了,我隻要最後知道個結果就行了。不過這麽嚴重的一件事發生在我們四戰區,又涉及那麽多人,這種情況下如果破不了案,那我就要嚴厲整治內部了。當然,破了案之後四戰區也要采取相應措施杜絕後患。”

謝昌雲一再強調四戰區,賀耀祖哪裏會不明白他話中的含義,於是就道:“昌雲,這次雨農去南寧主要就是為了破案,今後加強廣西情治方麵還要靠四戰區自己了。如果需要軍統局協助,我們一定會盡力。時間不早、不便多說了,我現在就把電話轉到夫人那裏,夫人和委員長一定還會有所囑咐。”

電話轉過去之後,宋美齡接起電話一聽是謝昌雲,便首先是一陣急切的詢問。然後又是反複的叮囑,一直說了有二十餘分鍾,最後才把電話交給蔣介石。

等謝昌雲放下電話一看表,時間又過去了四十多分鍾,已經是將近十點了,等到住處再洗完澡後起碼是十點半,自己原來想早些休息的想法算泡了湯了!

謝昌雲這次來欽州還是住的上次那幢洋房,周圍的一些房子看樣子也是被三十五集團軍占用了,密密麻麻的布置了不少的崗哨。

王秋吃晚飯之後就先過來了,先給晾上了一杯涼開水,洗過澡之後把行李和房間稍微收拾了一下,又把謝昌雲的洗漱用具和換洗衣服給準備的停停當當,然後就靠在床上一邊看著書、一邊等著謝昌雲回來。

樓上的幾間住房王秋隻打開了其中帶套件的那一間的燈,不用說就知道她和謝昌雲倆人晚上是要住在一起。

而這間臥室巧好是上次到欽州何欣怡住的那間。

欽州地處北回歸線以南,緯度比廣州還要低好幾度,所以二月上旬的氣候不冷不熱相當宜人。

謝昌雲上了樓,見迎上前來的王秋隻穿了一套合體的單睡衣,玲瓏的身材嬈嬈亭亭,走動時鼓出的胸前還帶有輕微的顫動,心裏不由猛的升起了一股躁動,身上的疲憊和因遇襲事件帶來的煩悶也頓然消失。

於是謝昌雲在臥室的外間把外衣外褲迅速脫下,又換上了王秋遞過來的拖鞋,壞笑著說了一聲“丫頭,到床上等著我!”然後就急匆匆的進了洗浴間。

等不到十分鍾謝昌雲從洗浴間裏出來進到臥室,見聽話的王秋果然已經蓋著被子躺在了床上,那套睡衣連同內衣也整整齊齊的放在了床頭櫃上。

雖然倆人還沒有發生實質性的關係,但謝昌雲每次和王秋在一起時卻從不讓王秋穿著衣服睡覺,幾次之後王秋也就習慣了,而且到後來好像還很願意這樣,每次都是主動把自己脫得幹幹淨淨。

而且王秋睡覺有個特點,就是當倆人親密夠了之後,就喜歡把背對著謝昌雲蜷縮在他的懷裏,然後讓謝昌雲從後麵抱住她入睡,一晚上都不動一下。

與何欣怡麵對麵的相擁而眠、何雅君的不定式比較,謝昌雲說不上那種姿勢好壞,更願意輪著番來盡情享受其中不同的樂趣。

不過就是和王秋在一起時強忍欲望的那個滋味很不好受。

謝昌雲上了床之後,立刻摟住王秋親吻了一陣,然後就在王秋光滑的身體上摸索起來。

別看王秋的體型比何欣怡和何雅君嬌小,胸前雖飽滿可也不是爆滿,但腹下的小丘和再往下的隱秘處卻異常的突出和厚實,讓謝昌雲每每愛不釋手,一旦觸摸起來就沒個夠,連睡覺時也要把一隻手放在那裏。

偏偏王秋那裏比胸前的兩團要敏感得多,每當謝昌雲觸動一會兒之後她很快就到了控製不住的地步,一麵央求著謝昌雲過一會兒再動,一麵使勁朝謝昌雲的懷裏拱。

也許是緊張之後的鬆弛,或是想起了上次在這張床上何欣怡少有的瘋狂,謝昌雲也不知今天怎麽就有一種特別想釋放的感覺,當感覺王秋的身體又出現了明顯的顫抖,他忍不住一翻身壓在了王秋的身上,將下麵硬邦邦的物件頂到了王秋異常豐滿和濕潤的桃源之處。

這樣的情況也不是一次兩次了,雖然這次來的時間好像比以前提前了一些,但王秋並沒感到有什麽特別不對,隻是按以前的習慣把雙腿略張開一些,然後摟住謝昌雲的脖子又於與他親吻在了一起。

今天王秋似乎也要比以前主動了一點,“難道這是一張魔床?”

在兩個舌頭交纏在一起的那一刻,謝昌雲便定下了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