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看我卸腿!

(感謝言午73大大的月票。5000字,求點擊,求各種求。)

酉時過去一半,蕭邕即向太上告辭,到駐地有那麽遠,不能破了“酉時末歸位”的規矩。太上還需在這裏住上一晚,明日即出發回宗;來時十三騎,歸去僅一騎,不過這也是他內心最希望的。

回內院的路上,蕭邕暗自思忖,今天這事辦得有些尷尬了,貌似和南宮長老的對話有些激烈,今後要想親近也比較為難,應該傷了他的心。不過對南宮長老的做事也有些啼笑皆非,一塊金色令牌放在獎品裏幹什麽?為何不直接交給自己,直接說明情況?如果那樣的話,即使礦石庫再髒再亂,也不至於心情鬱悶成那樣,看來南宮長老也不是一個很會和別人打交道的人。

進入內院門口時,將自己的令牌遞給巡日的師兄檢查,隨後朝裏走去。

那師兄歎道,“可惜了一個十三歲的第一名,今後武修少了一個妖孽。”

另一人,“妖孽不常有,但妖孽就是妖孽。”

“何意?”

“真正的妖孽到哪裏都是妖孽,假如他能製作出武君傀儡,還是妖孽;假如他的戰力還如此一騎絕塵,還是妖孽。如果不行,他就不是真正的妖孽。”

在內院樓轉向右時,二樓一間屋子窗戶後站著的兩人鬆了口氣,一人幽幽地說,“南宮,你要好好想想,今後如何和他相處。”

南宮長老歎了口氣,“愁啊。”

選了最東側那座小院落作為自己的住處,比雲劍宗一級長老的院落要大一倍,看來南宮長老對弟子的住處還是很上心的,不過不知道計劃住幾人。

把屋裏的日用家什全部檢查一遍後,站在院子裏四向觀察起來。前頭是傀儡製作地,接下來的大部分時間都要這裏渡過,再前麵是一些一到五裏高的山。屋後是十裏高的山,左側和右側五裏遠分別有一座三裏和七裏高的山。這裏可以說獨成體係,人煙稀少,寂寥無比,也不知道當初南宮長老為什麽選擇在這裏煉製傀儡,難道就不怕別人摸進來把東西搶走嗎。

看看天色尚早,蕭邕繞過小院落,筆直朝山頂走去;林間本沒有路,刺蓬、灌木都是野蠻生長,但這些都不足以讓他繞行,除非樹木。

一路也很少遇到野獸,凶獸更是沒遇到一隻,應該是被宗門趕走了,要麽是被內院弟子吃光了。

山是土山,稀見青石,坡度很大,背著一千零六十斤的煉具走到山頂時,已是大汗淋漓。

山頂是一塊坪,應該是人工整理出來的;也許很久沒人來利用,上麵長滿刺蓬、灌木,還有青草;四周都是歪脖子鬆樹,要想看遠處,得從縫隙中透過去。

“這地方不錯,可以用來修武!”蕭邕四向看了一會後,開始拔起灌木和刺蓬,本來在那大屋子也瞅準了幾個地方,但還是這裏比較好,和大自然融為一體。

拔完灌木和刺蓬,又習練了一個半時辰的刀和拳腳,這才回小院落,進行煉魂和《龍經》修煉。

第二天卯時末,蕭邕吃完早餐來到傀儡樓外,見南宮長老還沒來,便推開礦石庫大門,仔細觀察裏麵的礦石,沒一樣是自己認識的。

“嗬嗬,新進一個宗門,新修一項技能,貌似也不錯。”閑著也是閑著,把認為是同一種礦石的搬在一起,找來清掃工具,將裏麵的灰塵全部清掃幹淨。

正在清理煉化室時,南宮長老從礦石庫走了進來,哈哈笑道,“蕭邕,來這麽早啊。”隨即又說道,“以前僅我一人在這,根本就不管這些,辛苦了。”

蕭邕,“我看灰塵有些厚,便準備稍微打掃一下,不辛苦的。”

南宮長老,“先不管那些了,我先來帶你認識一下礦石。”

返回礦石庫,南宮長老指著那些礦石逐一介紹名稱和性能;精鐵,剛性強,韌性也不錯;球鐵,剛性強,韌性差;……

把礦石庫內現有七種礦石介紹完後,南宮長老帶著蕭邕直接進入製符室,說道,“如果說礦石是傀儡的四肢,那麽這符就是傀儡的大腦,符的好壞、符的檔次直接決定傀儡的境階。而製符也是最困難的,需要有強大的魂力和平靜的心情。”

沒講多少,隨即交給蕭邕一本《礦石》和一本《符論》,要蕭邕先行自學,他自己則去修複那些損壞的傀儡。

蕭邕跟在後麵說道,“南宮長老,我也跟你學一下怎麽修複的吧。”

南宮長老,“不用。修複是最簡單的,礦石的搭配和符的製作、刻製才是最複雜的。你把這兩項學會了,這個簡單得東西自然不在話下。給你兩個半月時間,把這兩本書基本學會,到時你再跟我一起從頭開始煉製傀儡。”

蕭邕,“南宮長老,有沒有什麽方法可以提升魂力?”

南宮長老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沒有!我沒有,宗門也沒有。不過製符可以提升魂力,如同好的煉丹修士一般,全神貫注也是提升魂力的一種方式。”回到礦石庫,蕭邕首先拿起近三寸厚的《礦石》,找到剛才南宮長老介紹的七種礦石,把書上的內容進行詳細閱讀,並充分運轉目力觀察礦石的斷麵,試圖看出其微觀結構。在他想來,礦石之所以不同,在於微觀結構結構的差異;但一圈下來,感覺沒什麽收獲,也不知道是不是目力不夠。

三天後,蕭邕把《礦石》讀完,閉上眼睛,在腦海裏把書從頭到尾翻閱一遍,隨機對礦石庫的礦石介紹進行背誦,與書上寫的一字不差,“這是我魂力增加的原因,還是上丹田開啟的原因?”對於自己記憶力的增強,他有些不解。

沒把書還給南宮長老,也沒告訴他已經把書完全記了下來,接著開始看《符論》。

《符論》四十八頁,扉頁上寫著:符者,天地造化之濃縮,神鬼莫測之功用。

蕭邕笑道,“不會這麽誇張吧?如果能這樣,那誰還去修煉,不都去學製符了?”心下對這製符術就不大看好。但傀儡內要用符,自己還不得不學,便耐著性子往下翻看起來。

不得不說,《符論》比《礦石》以及其它自己所看過所有的書都要複雜,都要枯燥。圓點代表什麽,圓圈代表什麽,線寬現窄要怎麽用;山、水、光、暗、人、獸,都有不同的表現方式;一根線條不能有遲滯,不能相接的線條不能有絲毫接觸;……

符號和線條牽涉能量的流動,功效的傳達,……

“媽蛋,這麽複雜,弄得我頭昏眼花。”一遍看下來,蕭邕把書重重地合上。

閉上眼睛靜心回憶,發現自己自己隻記得近三成,“一本三寸厚的《礦石》,三百八十頁,我三天就記下來了。這破《符論》,四十八頁,三天隻記下來三成,難不成符就這麽複雜嗎?我就不信了!非要把你弄個明白才行!”

有了第一遍的基礎,第二遍收獲要大了很多,主要是先基本弄懂原理,第二遍花了兩天時間,就記下近八成。再花一天時間,將《符論》完全熟記,並且在地上繪出第一符。

“既然已經基本讀通《符論》,接下來就可以看看《基本製符》;一隻羊是趕,一群羊也是趕。對了,還有《初級煉器》,貌似與這個也有不少的關聯。”

南宮長老給了蕭邕兩個半月時間去研究那兩本書,也不管他進展如何,隻管自己修複傀儡。蕭邕記完《礦石》記《符論》,接下來研讀《初級煉器》和《基本製符》,再後來到南宮長老那裏取來一些製符用的筆、汁和獸皮、漿紙,慢慢地開始畫起符來。南宮長老看蕭邕不到一個月就來拿這些東西,內心滿是歡喜,上中下的製符用品給了他一大堆。

接下來半個月,南宮長老時不時抬頭望向後方,老是搖頭,“這小子在做啥?怎麽時而暴雨降下,時而大風驟起,有時氣溫驟升,而有時則又驚天動地?”

一日辰時,蕭邕正在製符,隱約中聽到有人輕聲問“蕭長老在嗎?”心中一**,筆下漿紙灰飛煙滅。心中也不是很惱,如此叫法,定是雲劍宗所來之人。

南宮長老的大嗓門響了起來,“他在後麵,你繞過去便是!”

蕭邕放下符筆,拉開房門,打開大門,看到是來自雲劍宗的郝耀強,身上滿是血汙,一臉的著急,見到蕭邕邊急匆匆地說道,“蕭長老,還請去外院一趟,不然周師兄要吃大虧。”

蕭邕一聽,邊走邊高聲喊道,“南宮長老,我去外院,去去就回!”

南宮長老也是大嗓門,“去吧!什麽解決不了的,找人過來告知一聲。你要不要帶十個八個傀儡出去保你安全?”

蕭邕莫名一暖,“不用!”

兩人快速小跑,郝耀強把所發生的事情講了一遍。

周浩也在一月前進階武師初期,使得雲劍宗弟子在外院有了武師,本來因為蕭邕的原因,沒人無緣無故找雲劍宗來弟子的麻煩,大家該怎麽修煉還是怎麽修煉。

在半月前,權家、郭家各有一人進階武師初期,權家一人進階武師中期,使得兩家各有一武師初期和武師中期,兩個武師中期均是內院弟子;此後形勢開始有所變化,兩家不斷地借機來找雲劍宗弟子麻煩,雙方不斷交手,各有勝負。

今日,不想兩家的武師初期和武師中期帶著十五六個武士弟子來到雲劍宗弟子屋前挑釁,另外還有一名不明身份的武師;周浩嚴令弟子不得出門,寄希望宗門出麵阻止,不想宗門無任何反應,任由他們在院前撒潑;久候之下,未見有人出頭,雲劍宗弟子心情灰暗,那兩家弟子越發囂張,砸毀院門,衝進院內狂揍雲劍宗來弟子。周浩帶人奮起反擊,送郝耀強來內院找蕭邕。

蕭邕臉色似無多大變化,隻是狠聲說道,“這樣的宗門,這樣的家族,該打的要打,該殺的要殺!”

來到周浩他們所在院子前,發現院子已被裏三層外三層的圍了起來,周邊院子屋頂和圍牆上也有不少弟子或坐或戰在上麵,低聲地交流著什麽,院子裏傳來哈哈大笑聲。

蕭邕拔開裏三層外三層的看客,見周浩等十一人全部趴在地上,每人頭上被踏著一隻腳,熱血頓時湧向頭頂,拔出大刀,一路飛砍過去。

看客們正在興致勃勃地看著院內景象,忽然看到鑽出一人,將他們擠得東倒西歪的,正想破口怒罵,卻發現人家拔刀就上,隨即院落內腿腳四飛,原先站著踏頭的人紛紛倒地,接著便是嚎聲頓起。

見此場景,院子內外看客發出一聲喊,慌忙朝外退去,頓時人仰馬翻;好在都是修煉之人,隨即彈起,再次後退,全部退至院子外,依舊還是層層包圍,水泄不通。

“太凶殘了,這是誰啊,拔刀就砍。”

“這不是那個學傀儡去了的蕭邕嗎?不怕宗門處死他?”

“好人怕壞人,壞人怕死人,估計這蕭邕也是不畏死了。”

“這些人也是欺軟怕硬,竟然內院外院聯合來收拾他以前的同門,還出動了武師中期,廢了也是應當的。”

“不會那麽簡單,這事都發生近一個時辰了,怎不見有人來?執法隊平常可是無處不在的。”

“嗬嗬,我等看客,坐等事情走向就是。任爾東南西北風,我隻帶一對眼睛。”

蕭邕殺得興起,踏在同門頭上的十一條腿飛了八條,正在繼續劈殺之時,又有四條腿飛撲而來,將劈出的刀擋住,蕭邕趁勢而退,抬頭凝視兩人。

剩下三條與另外三條合在一起,快速朝院落一角退去,那裏還有十四條腿,剛剛出擊的四條腿也迅速退了回去。

沒有馬上衝向那十二人,轉身將那八人抓起,一一扔向那個角落,慢慢地把周浩等十一人扶了起來,拿出一袋療傷丹和一袋凝血丹交給郝耀強,“你把他們扶進屋去。”

周浩搖頭說道,“蕭長老,不用,還能堅持。”身後的九人也同時喊道,“蕭長老,我們還能堅持!”

蕭邕,“好,那你們就在這裏看我卸腿!”

講完這句話,蕭邕轉過身,倒拖著刀,緩緩朝那一角走去。

一個武師中期喝道,“蕭邕,你不要太狂妄,我也是內院弟子;我是中期,你不過是一個新入門的弟子而已,殺了你,我最多麵壁一個月!”

蕭邕講了進來後的第二句話,“宗門內可以殺人?”

另一個武師中期笑道,“哈哈,一場混戰,總有不小心的。”

蕭邕,“權當道,怎麽?當縮頭烏-龜了?隻敢縮在後麵,你完全不像權家的種啊。我想知道,三名武師中期,都是來自哪個地方?”

權當道,“蕭邕,你狂妄!今天就要被廢在這裏,難道就沒一點覺悟?明白地告訴你吧,這三位師兄,我們三家各有一個。”

蕭邕偏了一下腦袋,“權家,郭家,旗山宗?”

權當道,“你小子還很聰明,知道你惹了不該惹得。我早就說過,你們不要通過選拔,可你們就是不信!”

蕭邕抬刀指了指地上躺著哀嚎的八人,“他們八人怎麽回事?”

蕭邕的刀一抬,對方十二人立即散開,紛紛拿出兵器戒備,防止他進行攻擊。

蕭邕嗬嗬笑道,“你們也就這付德行了。你們是自己留下一肢,還是要我代勞?”

一個武師中期喝道,“蕭邕,你這是找死!你以為我們真的不敢殺你?!”

蕭邕歎了一口氣,“人多,兵器無眼,說不定不隻留下你們的一肢;倘若多留下一些,你們權且當是本人的失誤。”

自信有三個中期、兩個初期,雖然被幾息之間廢了八人,但三家弟子並沒有從氣勢上畏懼蕭邕,見他發出此言,紛紛哈哈大笑。

三個武師中期站在前部中間,兩個武師初期站在兩側,七個武士境處於他們的保護之下;隱隱中,分出三個陣營。

蕭邕眼睛盯著正中間那個武師中期,身體微弓,雙手緊握大刀,刀尖直指右下側。

忽然,蕭邕說了一聲,“郭教真怎麽沒來?這把刀可是他家武師的,我用的比較順手。你們這些郭家人回去告訴你們那位武師,說我謝謝他!”

右側武師中期暴怒,“蕭邕,你是在找死!今天我往一定要殺了你!”

蕭邕一個碎步進三尺,朝他揮去一記拔刀斬;郭家武師立刀擋在身前,大喝一聲“退!”他是退得及時,其身後兩個武士卻是斷了三條腿。

蕭邕嗬嗬笑道,“你看看你們郭家,光會耍陰謀詭計;你不擋刀,卻讓你的夥伴來擋;郭教真不來,卻讓你們來,一路貨色。”

忽然,外麵有人大喊,“讓開!讓開!”人群也發出嗡嗡聲,那包圍的隊形慢慢變化起來。

瞬間,蕭邕扔出幾張小紙片,前方“劈劈啪啪” 一陣響,白光一陣閃,蕭邕在人群中一陣穿梭,隨即一陣呼天搶地的嚎叫聲傳來。

回到原地,蕭邕呼出一聲長氣,“真對不住,沒控製住,三個武師中期都多卸了一條胳膊;兩個武師初期多卸了八根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