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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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口出現一個武師中期和三個武師初期和九個武士後期,待他們看清院子內的場景時,個個臉上透著精彩,五顏六色的。

院子內,十一人或坐或站在一角,臉上、身上滿是血汙;地上躺著二十人,都是毛發卷起,至少缺了一條腿,一地血窪。一人站在那二十人前,大刀斜指地麵,長發有上飄有橫飄,猶如炸毛的雞。

一個武師中期喝道,“怎麽回事?”

沒人回答。躺在地上的人哀嚎都來不及,根本就沒看見有人進來;持刀站立的蕭邕仿佛不知道他們的到來,身都未轉;或坐或立的十一人眼睛呆滯,直直地看著那一角。

那武師中期鐵青著臉,右手持刀,快速走進站在場中的蕭邕,揮刀拍去;確實是拍去,因為不是砍,也不是劈,刀麵是立著的。

再次令人目瞪口呆的事情發生了,那武師中期的手還沒下去一半,就看到站在前麵的蕭邕身體一矮,刀從背後從下往上挑來;武師中期似乎覺得情況不妙,慌忙後退,卻還是沒來得及,隻看到自己的小臂握著刀脫離了自己的身體。

蕭邕緩緩轉過身子,刀尖指著武師中期,不帶一點聲調地說道,“怎麽?想偷襲我?你是他們找來的幫手?”

這個武師中期也是有苦自知,現在這種情況下,如同黃泥巴掉進褲襠,但終究是老薑,左手手指在右臂上連點幾下,隨後高聲說道,“我是宗門執法隊三隊長範正明,你是誰?竟敢對我出手?”

蕭邕冷冷笑道,“你想偷襲我,還容不得我還手?”

範正明還來不及說話,一個武師初期喝道,“你哪裏看見我們隊長偷襲你了?好大的膽子!竟敢屠殺宗門弟子,對抗執法隊。來人,將此叛逆捆了,抓去執法隊處理!”

一個聲音從大門外傳來,“你們執法隊,執個屁法,蛇鼠一窩!”

又有聲音附和道,“就是。這裏打鬥都打了快一個時辰,平常四處可見的你們,竟然一個都不見,有貓膩吧?”

有人笑道,“你們收了多少銀子?還是收了多少丹藥?竟然能讓你們現在才來。”

一個聲音反駁道,“呃,不能那麽說,人家是來清掃戰場的。順便幫內院那些弟子處理一下尾巴,不過確實是來完了一些,沒幫上忙。”

看客們一陣哈哈大笑,大門外,周圍的屋頂、院牆上,笑聲連成一片。

執法隊那些人本來很精彩的臉色更加璀璨,從墨如鍋底,到紫如茄子,七彩紛呈。

那武師初期轉頭喝道,“你們胡說八道什麽?小心我們把你們都抓回去!”眼睛卻是向人群掃去,看客們頓時緘口,臉上一片嚴肅。

蕭邕,“你們執法隊很威風,也很負責。三個武師中期、兩個武師初期帶著十五個武士來砸院子,進入院子打殺同門,竟然熟視無睹。”

那武師初期喝道,“我執法隊行事,還用得著向你解釋?你以為你是誰?”

蕭邕身形前傾,腳下一劃,大刀一揮,隨即退回原地。

那名武師初期無意識地後退一步,卻發現自己的右腿沒跟自己一起退,眼睜睜地看著自己仰天倒去,嘴裏喃喃道,“瘋了!瘋了!”

雲劍宗那些弟子臉上露出驚訝,隨即有些茫然、憂慮,慢慢地,一個個開始變得堅毅起來。

那個武師中期大喊,聲音滿是顫抖,也很歇斯底裏,“瘋了!你瘋了!這下誰也救不了你!”似乎怕蕭邕再次對他出手,快速朝門口跑去,嘴裏大喊,“去請其它執法隊,去請長老!”

執法隊其他人員上前把那倒地的武師初期拖到門外,所有人也退出院子,兩人手忙腳亂為那人止血,其餘人持刀戒備,那個武師中期此時卻是很茫然。

蕭邕轉頭對周浩等人說道,“他們三家,誰家的院子最大?”

周浩,“旗山宗的,比我們這棟大了五成。”

蕭邕,“你們進去收拾一下,今後就住在那裏。”隨後笑道,“你們還能打過尚在裏麵居住的人嗎?”

周浩笑道,“元力已經恢複四成,沒問題。”還有兩個也點點頭。

蕭邕,“等會我就不出手了,那是你們外院的事,隻是為了爭奪院落。”

周浩哈哈大笑,“蕭長老就看我們如何去把那院子拿下吧!”

走到大門口,那些執法隊弟子不敢出手,但也站在前麵不退,蕭邕低喝,“滾!”

“好大的口氣,竟敢要我執法弟子滾,你不就是一個新生第一嗎?何時變得如此狂妄,竟然臉執法隊都不放在眼裏?”人牆外傳來一聲笑,隨後又出現一隊人馬,竟然有武師後期一個,還有兩個武師中期,六個武師初期,那聲音明顯就是武師後期發出。

此人麵目清秀,年齡估計在二十五六歲;在宗門,這樣的年齡達到這樣的境階,應該屬於修煉天才。但鷹鉤鼻和陰鷙的眼神給蕭邕以一種很不好的感覺,心裏頓時不喜。

蕭邕淡淡地問道,“你是誰?”

那人哂笑道,“看來你著實猖狂,竟然連本人都不知道。既然如此,我就先擒了你,到執法隊讓你好好認識我一下,本人最喜歡指導你這樣的天才。”

話音未落,慢慢朝蕭邕走來,一步一“嘭”聲。

蕭邕右手持刀,斜指右側,平靜地呼吸,眼看他的故弄玄虛;這樣的作態能使有些人膽顫,但遠遠不能撼動他的心神分毫。

有人低聲說道,“蕭邕遇上劉基這個煞星,要吃大虧了。”

“劉基這人,冷酷無情,殘害了多少宗門天才。也不知道宗門高層怎麽想的,竟然一直沒處理他,讓他活得好生自在。”

“聽說他是執法長老麻強的義子,有他罩著,誰能動他?”

“快退快退,按蕭邕那架勢,敗了也要打上一場,我們不能被誤傷。”

“就是,抓緊走,離開這是非之地,事情越鬧越大了。”

“這蕭邕也太狂妄,竟然敢和宗門戰力前十的劉基對抗,不是想找死嗎?”另有人笑道。

“蕭邕可能也是自信心膨脹,新生第一又怎麽樣?人家可是在宗門待了八年,玄級功法都修煉了兩部;小雞仔和老鷹去鬥,自找死路。”

“聽說他被南宮長老收去當了弟子,那不就是學製作傀儡?原來的基礎再厲害,沒有時間去修武,即使能打贏三個武師中期又如何?劉師兄可是武師後期。”

“這等不自量力的新生,教訓一下也是應該的,不然不知道道途有多遠,功法差異有多大。”

七八尺遠,劉基一步步跨來,看到蕭邕麵無表情地看著他,在前麵五尺遠站定,笑道“不錯,很穩重,值得指導。”

蕭邕,“你這麽狂妄,你媽知道嗎?”

劉基眼中陰狠的目光一閃,拿出一把大刀,閃身朝蕭邕突來。

看著直奔胸口的大刀,蕭邕一記擋殺迎了過去;劉基的刀被稍許隔開,蕭邕的刀麵磨著其刀鋒一路向前,蕭邕也跟著向前,刀麵和刀刃磨出火花,發出刺耳的聲音。

劉基飛速後退,蕭邕飛速跟上,雙方的距離在一寸寸縮短,劉基暴喝一聲,雙手再次用力,側向移去,拉開了兩人的距離。

“很好,有兩下子,不愧是新生第一。”劉基咬著牙說道。

旁邊不遠處一個看客心顫了一下,“我一聽他這麽說話,心都不好了,這意味著他明裏暗裏都要把蕭邕弄廢弄死。”

“劉基就是一個陰狠的人,恨不得他就是宗門弟子戰力第一人,其他人要是能威脅他的地位,結果是非死即殘。”

“走吧走吧,這熱鬧不能再看了。他勝了,我們要拿東西給他慶賀;他敗了,我們就會有更多的資源被他刮去。”

蕭邕沒有回話,隻是持刀而立,身體微弓。

劉基舉起刀,快速跨前一步,照著蕭邕的頭頂狠狠劈來。

看著那刀行的曲線,蕭邕一記拔刀斬迎上前去,沒有刀光;現在蕭邕還不想使出刀意,隻想痛快地戰一場,以力抗力戰一場。

這一個多月來,每天在山頂修煉那幾種基本動作,刀光已經可以離刀三尺,完全可以把他控製在七尺八以外;穴位又有三個開竅,不知道自己的力量增長多少,隻是煉具的重量又增加了一百六十斤;第九道脈也有開通的跡象,需要痛快的一戰。現在來了一個武師後期,是自己很好的磨刀石,可以藉此開通第九脈。

“嘭”“嘭”,你劈我擋,我砍你擋,我削你擋,你斬我擋,兩人不停地劈砍;劉基不停地後退、旁移,蕭邕不停地前進、旁移;兩人的戰鬥由周浩他們院子門口鬥到大路上。

連續上百刀過去,劉基始終占不到上風,臉色越來越紅,有些要發紫了,怒喝,“你們是一群豬?!還不一起出手把他拿下?”

遠處一棵樹下站著兩人,一男一女,也是武師後期,女性嗬嗬笑道,“劉基今天大失麵子,估計做夢都想要殺了那小子。”

男的說道,“劉基還有幾個狐朋狗友的,都是武師後期,加上麻長老勢力不小,那蕭邕今後在宗門就很難立足了。”

女性笑道,“南宮長老不是省油的燈,麻強想要親自出手對他,估計他會死纏爛打,反而連累劉基等人也得不到好。”

男武師嗬嗬笑道,“也不知宗門何意,現在還沒人出麵。我們隻當看一場比試,見識一下新生第一如何對抗宗門第四。”

女武師,“杜師兄,你現在對付劉基的話,勝負如何?”

杜師兄,“唉,四年沒比試了,不知道結果如何,上次排位,可是戰了半個時辰方才因元力不濟被擊敗,今天也可以看看劉基到底如何了。”

女武師笑道,“那沒用。你也不知道蕭邕的戰力如何,不切身體會,衡量不出的。”

杜師兄苦笑,“也是。”

執法隊的其他人員聽劉基一聲怒吼,知道他拿不下蕭邕;要是在平時,他一般都不會出手,出手也不需要人幫忙。

兩個武師中期和一個武師後期從三麵夾擊而來,劉基也立馬反撲過來。

看著左側中期步伐有些大,蕭邕側向一閃,來到他身側,一刀劈過去,趁其中下盤空虛,一記截腿將其踢向轉向追來的劉基。

中期飛了出去,不是蕭邕的功勞,而是劉基。他似乎嫌中期擋住他的道,一肘擊在其側肋,使其騰空側向飛去。劉基繼續前攻,另外兩人遲滯了一下,有些沒搞懂形勢。

兩人的交手,仍舊是大刀闊斧,仍舊是劉基不停的後退。那兩人經過短暫的驚愕,還是持刀劍朝蕭邕攻來,原來那個位置又補充上一名武師初期。

不知是怕再度落入開始那個中期的窘境,還是本身就謹小慎微,後來助攻的這三人不主動發起攻擊,隻是步步緊逼,不斷騷擾,抽冷子刺出一劍或劈來一刀。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有可能被他們弄一下,那就速戰速決。”心念急轉間,蕭邕又想著用電符將他們弄麻,迅速解決戰鬥。

這段時間,蕭邕製成了不少的符,有火符、雷符、電符、雨符、風符、劍符、聚元符,都是《初級製符》裏最簡單的符。每畫成一張,自己都要自己進行試驗,經常把自己弄得欲生欲死。

試驗火符時,幸虧及時召出鎮鼎覆在頭上,不然自己成了禿子,反正衣服是全滅,隻剩老鳥撐在外麵,煉具護住絕大部分身體。

在試驗雷符時,把自己震懵超過至少三十息,一個時辰後還有耳鳴加腦鳴;雖然說是雷符,其實隻是取其響聲,而沒有電,可以用雷符炸他們一個短暫失神。

電符的試驗如今天,全身麻木,毛發如炸毛的雞;不過試驗幾次後,他喜歡上了電符,似乎對自己的煉體有一定幫助,也可以加快元力的運轉;更為重要的是發現對戰中的用處,短時麻倒對手,自己趁亂取勝,故而今天拿那三家的弟子進行試驗,取得了意料之中的結果。

雨符自然是來水了,這玩意可以用來洗澡,也可以用來製水,不過暫時還沒想到其它用途。

風符倒是想出了一個簡單用途,那就是搞衛生;可以吹除身上的灰塵,也可以把傀儡樓的灰塵清掃,不用像那天一樣,需要用掃把、鬥等笨拙家什。

劍符的能力也不錯,在戰鬥中,瞬間扔出一張,那就是一次突襲,可以轉換戰局的;在院子內和山頂試驗時,可以將地麵擊出一個三尺多深的窟窿,當時就想,如果自己被刺中,刺哪穿哪,要是這些沒煉體的,那會更明顯。

聚元符自然就是聚集空中元氣,貼在身上可以加大元氣濃度;可惜這裏元氣太過稀薄,效果不是很大,估計還比不上吸收七成丹。

正在想著用火符、雷符還是電符給他們來一下時,一聲大喝傳來,“住手!”

蕭邕餘光看去,一個在擂台賽靠椅上出現過的中年武師後期出現在十丈外,疾步朝這邊走來。

身後三人停止進攻,往後退了一步;蕭邕也停止動作,準備將刀放下。

劉基似乎沒聽見中年的喊聲,仍舊朝蕭邕劈來;蕭邕閃身一讓,那人再次喊出住手,劉基再次劈來。

蕭邕一記拔刀斬,三尺刀光切過地麵,直奔劉基切去,一條灰龍跟著衝向他。

劉基毛發倒豎,快速後退,手中大刀不停地飛舞,“叮叮”“當當”不絕於耳。

十息後,灰塵沉地,場麵稍微清晰,劉基一臉震驚地出現在一丈外,兩道短刀痕出現在他右胯和左肩,有血流出。

那中年喝道,“劉基,你膽子不小,本長老喊你住手,竟然充當耳邊風,看來你已經不把我這個宗門長老放在眼裏了。”

劉基好似剛剛從震驚中清醒過來,衝中年抱拳說道,“鍾長老,真對不住,可能是氣憤於此子膽大妄為,弟子沒聽見。”看似禮貌,確實沒把他當回事,不然不會狡辯。

鍾長老也沒計較,轉頭問蕭邕道,“我記得你是新生,為何和執法隊起了衝突?”

蕭邕抱拳說道,“鍾長老,內院外院有弟子聯合衝開我故舊的院子,毆打並侮辱他們一個近時辰;弟子憤而出手,沒想到執法隊進來,竟然要偷襲於我;而這劉基不分青紅皂白,要抓我去執法隊,弟子不服,故而和他們鬥了起來。”

鍾長老,“此事目前到此為止,待我稟報內院院長,一切均會水落石出;現在你們雙方各自歸去,不得再行找事。”

劉基抱拳道,“對不住,鍾長老,抓捕蕭邕乃我執法隊職責,屬於執法隊管事範疇,還請鍾長老不要跨界。”

鍾長老臉色一滯,連聲喊道,“劉基,你現在還不是宗門長老,就開始了以下犯上,剛愎自用;今後你一旦成為宗門長老,難不成這飛雲宗就隻能屬於你管了?”

身後傳來一個聲音,“鍾長老,難不成宗門派你接管了我執法隊?本長老怎麽沒接到這樣的手諭?執法隊所有人員聽令,抓捕擾亂宗門秩序者蕭邕!遇到反抗,格殺勿論!”

“麻強瘋了!”很多看客同時大聲喊道;待執法隊隊員轉頭尋找聲音來源時,卻發現大家都是閉著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