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蛟救人,本是英雄之舉,無奈維和軍進來不聽說明立即就抓人。林心中有氣,卻看到一女子出現,他這才化了氣。齊琳看到這女子後,更是麵如火燒,心似蟻咬。來人一身紅色武者服,突顯出嬌好的身段兒。小臉長得白裏透紅,與眾不同。不是趙家千金趙盼,還能是誰?

“幾位軍爺,我是趙氏商行的趙盼,這裏有我們商行的人親眼目睹,並非你們得到的情報那樣。我們願意做人證。這兩個是英雄,他們是救人的。”趙盼輕聲軟語的說著,走近了當兵的。

軍官戴著狗耳帽,瞪眼就要罵人,看他那傻頭傻腦的樣,他可不認識什麽名人,商行行長什麽的。他就隻知道,今天來了,就得抓人回去。不然就有麻煩了。但他的嘴還沒張開,手裏就多了一個皮袋子。

入手沉甸甸的,足有他半年的軍響吧?軍官偷摸的伸手往裏一摸,立即轉換了臉,“嗬嗬,這位趙小姐,不是我們不給麵子啊。你說,我們已經接到了線報,說有人縱蛟行凶。來了就看到有人死了,你讓我們如何交待啊。這上頭,可不好疏通啊。”

“明白,軍爺們辛苦了,上頭的事,我們自然要交待的。”趙盼道。

說罷,她又將袖子裏的另一個袋子遞了過去。一翻疏通後,終於,維和軍這才放了手,客氣的說是請林兩人回去調查一下情況。林這時也才壓住了怒意。一時間被人冤枉,他差點兒忘了,現在是有錢使得鬼推磨的時代,而且是他們那個不服可以幹,幹不過可以跑的時代了。

“趙姑娘,多謝你了。這事兒幕後有大黑手,前幾次我們兩家的誤會,我都找人查了。不是我們所為,也不是你們。是有人故意害我們。現在我最懷疑的就是柳家父子。他們倆的作風很是問題,而且我找如煙算了一下,我們一鬥,對他們家最有利。”林小聲的跟趙盼交待起來。

趙盼點了點頭,“我知道,我也暗中查著呢。不過苦無證據,就算有,他們柳家可不好對付啊。”

“嗬嗬,別急,如果你嫁了我弟,這個麥冬國內,還沒有我們對付不了的。”

“這……,大哥說笑了。你們先去吧,這女娃交給我。”趙盼被說得小臉粉紅,轉身逃開了林,去接手齊琳手中的女孩子。

齊琳跟她交手之時,手掌相碰,二人立即覺得全身一陣電,麻酥酥的舒服。林看在眼裏,悔在心上。這兩個情種啊,他們不在一起,旁邊的人看在眼裏都受罪啊。真是天殺的,為什麽就跟他爹鬧翻了呢?其實細一想當時就敷衍著,跟他後媽扯著,不真上,把事兒先辦了也行啊。等到她過了門,是外麵人了,就一切都好說了。

交待完畢,一隊兵馬領著路,林和齊琳向著官府治安廳走去。到了治安廳,開始接受審問。帶他們來的兵,接了禮錢,對他們像對親爺爺一樣親。等他們前腳一走,後腳進來的新人可就不一樣了。

兩個臉長得凶神惡煞的黑大個兒,穿著軍官的高等軍服,走到了他們麵前。上來沒說話,先一拍桌子。啪!一聲響,桌子被拍裂了。齊琳嚇了一跳,林也連忙一瞪眼。

“嘈!你什麽毛病?這公物不用錢的麽?就算不用,你也不能亂拍,嚇著我了知道麽?”林叫道。

“嚇著你了?哈哈,要的就是嚇你。麻的,你們倆以為這是哪?這是號子,懂麽?專門對付你們這種不怕嚇的家夥。你們不是牛逼麽?等會兒有你們哭的時候。你,還有你。你們倆,別以為給外麵的人上了水就好使了。在這裏,我說了算。”一個黑大漢說著,伸手就向林指來。

林一低頭,用腦門兒頂了他一下。黑大漢立即被頂得手指反折,疼得他哇哇怪叫。

“來人哪!襲擊官府軍官,現在就把他們關進大牢!等候審判!”另一個黑大漢叫著,伸手拔出了槍來。

林輕哼一聲,看到了進來的人。一群長得跟氣球似的圓滾滾的壯漢,把他們倆向牆上一推,上了鐐銬,帶走了。不一會兒,他們就到了暗無天日點著火把的地下。地下五米深處,水滴聲,哼嘰聲,聽起來相當的可怕。

好人關在這裏,也會被逼瘋的。怪不得麥冬的皮案率這麽高呢。這些人被關在這裏壓抑著,死對他們來說倒是一種解脫了。林想著,打量起四周的結構來。片刻之間,他已經分出了這裏哪是重犯,哪是輕犯。

“進去吧,特麽的!”押人的兵把林和齊琳連踢帶推的扔進了一個牢房內。

咚!大鐵門一關,牢房內立即亮起了幾雙眼。林看了看齊琳,跟他背靠著背握起手來。兩人被上著背枷,兩手都不能用,這些眼睛明顯的不懷好意啊。

“蹲下!”角落裏有人發話。

林和齊琳側頭看去,隻見一雙泛綠光的眼睛猛的睜開了。林的神目一運,屋子裏頓時亮了起來。四十平米的石室,角上是一個茅坑,剩下就全是石地了。幾個蓬頭亂發的捏著拳頭盾著他們倆,那些發光的眼睛就是他們眼中之鏡所造成的。他們,能看清這裏的一切。

角落裏,一個瘦弱的中年人,胡子拉茬的,半坐著,嘴裏叼著一根草棍,長發隨意的紮在身後,看著他們,也是牛逼得一臉二五八萬。

“不好意思,沒有這個習慣。倒是你們,如果你們現在趴下,老子考慮不讓你們太痛苦。”林說著用手給齊琳打著暗號。

齊琳點了點頭,已經明白了林的意思。他們倆的身手多高超啊。就這一下,什麽都交待明白了。突然一陣風吹了過來,林揚腳就踢,一個高鞭腿啪的一聲抽在了一人的臉上。那一聲響叫一個脆。

“唔!”被抽之人張嘴吐出了好幾顆牙,轉了半圈兒,兩手一垂真的趴下了。緊接著有人手裏拿著一把小刺刀捅了過來。林一打手勢,齊琳拉著他,向下一蹲,林就以齊琳的身子為桌子,在桌子上轉了一圈兒,同時兩腳全旋,啪啪兩腳,一下踢飛了刀,一下踢趴了人。

刀子被踢飛,刺入石牆,搖晃著發出噔楞楞的響聲。林和齊琳再次站好,還是背對背的姿勢,而這時,邊上的人卻已經都愣住了。

“華,華哥,他們倆好像能看著啊。”一個小嘍羅害怕了,結巴的說著。

“笨蛋快蹲下!”牆角的華哥叫了一聲,他已經出手了。

正這時,林和齊琳四手相扣,兩人一個飛起,一個落地,輪流著踢出了數十腳。小小的房間裏,包括華哥在內的人隻兩秒鍾就被全放倒了。別說掙紮,中了他們踢腳的人,連動都動不了了。

治安廳裏,柳續捋著八字胡,坐在了黑臉大漢的麵前,桌子上放著的兩個地契和一些禮單看得他們兩眼放金光。

“成不成,就看你們了。二位,多廢心了。事成之後,我還另有謝禮。”柳續說著,起身告退。

兩個黑大漢立即站起來送人,“放心吧,柳公子。別的地方說不了,這運河北的總牢裏,我們倆說了就算。明天他們就意外身亡了。”

“好。”柳續滿意道。

折騰了一夜,兩個黑大漢牢官,下了地牢,拿著大燈照著亮,到了重犯房間後,找人開了門。一開門,他們倆的眼都要瞎了。十六個人,趴在地上鋪成了兩排,每張人床上,都睡著一個麒麟商號的家夥。

看到他們倆來了,林和齊琳這才坐了起來。他們一伸手,手上的枷子已經斷了。

“這位長官,你們給的東西不結實啊,這些人的骨頭還沒砸碎呢,這鐵器就變形了。”林故意氣著他說著。

“你!好你個不知死活的。你們等著。有你們哭的時候!”黑臉牢官說著,氣乎乎的把門關上了。

剛出門就遇到了來訪的柳續,他們立即陪笑。

“怎麽樣了?”柳續問。

黑臉大漢為難的巴達了一下嘴,隨後接道:“嗬嗬,快死了。就快死了。”

是啊,大牢裏有人當床,他們倆就快舒服死了。

“好就好。這是上頭的文件,一切都辦好了。弄死後,就說他們為罪自殺好了。”柳續說著,把手中的一張紙拿了過去。

兩個黑官接過來一看,立即笑了起來。心中暗道:好小子,叫你們囂張。這下還弄不死你們可得了。柳家的財力,已經將上頭買通了,直接跳過審判,就定了死罪。你們倆,必死無疑。

“柳公子你放心,他們肯定見不到明天的太陽!”黑官拍胸脯保證了起來。

“嗯。那就做得漂亮些。”柳續哈哈笑著,走了。

當天中午,兩個黑官拿著鑰匙,帶了十二人的小分隊,拿著各種機關工具,到了大牢最裏麵的一個石頭門的特殊空間。六人同時開機關,這才將門搖開。隨後,十二人的小隊拿著長武器逼著裏麵的家夥,滿身是汗的退了起來。

“你,你們頂住!頂住啊!摩羅漢,你特麽的別亂來。你不是想吃人麽?老子給你帶了好吃的。你進去吃,吃了他們,我放你走,你離開麥冬我們的案子就全銷了!”黑官退在了牢兵後麵大叫著。

石門後,一個巨大的黑影漸漸縮短。到那人走出石室後火把照亮了他隻有一米四左右的小身板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