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力狂漲,林有些不太適應,於是他就在家裏住了一夜。第二天,他收拾了一下,半年來他也攢下了上百個金幣,可以說在外行走,吃喝是不愁了。想起師父不惜背上罵名也要傳他神功,想起自己曾經的血海深仇,他暗暗發誓:師父放心,我不會讓你失望的。爹娘安心,按孩兒現在的修為速度,再有一年,定能成為世間少有的高手,定要為你們報仇雪恨!

一覺醒來,林已經適應了新的自我,內力充沛得直想找地方發泄一下。此時他已經離開珍圖鎮數十裏了。午睡過後,在旅館的鏡子裏照著自己的麵相,氣色飽滿,兩個太陽穴終於開始隨著心跳而一鼓一鼓的,隱約覺得眼神也比之前亮了不少。明眼人一看就能知道他是非比尋常之人了。

喜出望外的林收拾好了行李,下了樓,點了些菜飯吃著,準備再次上路。這一次,他的目標是比較大的城邦,越是大的地方,人就越多,人越多,遇到美女的機會也就越多。按老白毛的意思,他的修行,其實就是少年們都向往的,泡妞兒。泡妞兒過程中,就可以積累能量,泡到了妹子,就可以將能量化為自己的內力。多麽讓人神往的修練方式啊,而且靠著絕望時渡功傳授,這世上怕是隻有他一人能練。

林的心裏正美著,臉上帶著些許笑意。突然,他放下了筷子,豎耳仔細聆聽,門外傳來了馬跑之聲,駐蹄路旁,似有不少人下來了。這裏還沒有完全離開珍圖鎮的地界,屬於周邊地區。按說這種小地方,能騎得起這麽多馬的,除了外來的冒險公會,也就隻有鎮長的警衛隊了。可千萬別是後者來抓捕他了吧?

打包幹糧,林提起行李低頭就走。剛出門,他就看清了來人。標誌性的藍色半袖製服,腰間帶有紋章的配刀,馬鞍上的紅色羽毛印記,珍圖二字筆走龍蛇。特麽的,真是怕什麽來什麽,一馬隊足有三十多號,看起來腳步輕盈,都是練家子,跟昨天巡邏的草包可不一樣。這要真動起手來,怕是沒有那麽好對付了。

果然,帶頭的兩個衛隊長商量了一下,打手勢帶所有人上馬,拉開陣勢就把整個旅館門前圍了起來。強烈的殺意形成了一股旋風遊離在眾人之間。

林緩緩放下了行李,蹲在地上手握住了靴子中的刀。看來必須跟他們拚一場了。

“讓開,快讓開!”人群後方,有一女聲霸道的喝著,推馬匹分人群走到了內圍。

林抬頭看去,頓時倒吸了一口冷氣。三尺長發用繩線紮束於後腦,八字眉如柳條般纖長,眼像秋水看不穿,天生就有著三分媚意。鼻梁處高起一小塊,配著她的臉卻更顯可愛。衝進人群的,卻是一個漂亮異常的姑娘。而林的頭腦此時又不自覺地開始想起了老白毛教過的識女術。光看麵相,這女子已是千裏挑一的大美人,正合了奇女子之選。

再看身量,小白襯衫開著領子,外罩一件顯出胸形的無袖米色馬夾,腰上係著一第粗皮帶,下身緊身彈力布褲勒出了寬肥的胯和筆直的腿。短沿馬靴一踩,霸道幹練的女騎師形像讓人覺得她即可愛,又運動。該有的女人資本,她都很豐厚,簡直就是無可挑剔!

姑娘走進人群內圈後,手拿一根馬鞭,也一眼就盯上了林。看到林看她的眼神發呆,她得意地掩嘴笑了一聲。隨即,女孩即向林走去。身後兩個隊長立即阻止。

“大小姐,不可以。他是個危險人物!”

隊長的喊話讓林回到了現實,現在可不是看美女的時候,他打傷了三個衛兵的事,應該已經傳得滿城風雨,為了麵子鎮長一定不會放過他的。與這些人的戰鬥,還是要進行。但是……,如果能討得這個女孩的歡心,那該多好?估計會一夜之間增長一年的內力吧?

“放肆,還不讓開?爹爹已經問了個明白,是你們這些飯桶不明察亂辦案!這位林先生是我們鎮上的驕傲,少見的英雄少年。那三個外來流寇正是被他擊敗的,換了你們,誰敢?”被稱為大小姐的女孩罵了兩句,伸手揮馬鞭把兩匹攔著的馬趕走了。

正如她所說,這些警衛兵確實沒有一個敢單獨前去跟那三個會武的大漢理論的。被大小姐說得老臉一紅,他們隻能退下。大小姐邁著一字步,扭著香胯纖腰緩緩來到了林的麵前,距離三米時,她才站定身形點頭行了個禮。

“林先生,我是鎮長夏仁海的女兒,我叫夏朵晴。之前我們的衛兵對您多有冒犯,我是奉家父之命,來這裏跟你化解誤會的。”夏朵晴眨著大眼睛,很是自信地說著。

林看出她的表情聽出她的語調,在她心裏,怕是沒有男人是她擺不平的吧?不過人家的小模樣在這擺著呢,長得真水靈,也不怪她有這種自信。而聽說夏鎮長竟然沒有要為難他的意思,林的心也寬了一下。

“在下也有不對之處,請原諒我年輕氣盛,打得紅了眼。實在是那三人太可恨,我一時間就出了重手,然後……”林也有禮貌地站了起來,回禮相告。

夏朵晴桃花眼輕輕眯了起來,臉輕歪笑道:“嗬嗬,林哥哥,請原諒我這麽叫,我就覺得見了你就有一種大哥哥的安全感。你說得太對了,他們三個是可恨。身為警衛兵,竟然不能為民除害,還敢質問哥哥,活該被打。”

林的老臉一紅,雖然上過了十數位姐妹,但他卻一直遵守著師父的教誨,隻談買賣,隻練功,不談感情。可惜的是,他沒遇到真正的大美人,沒有體會到玉陽經的更深一層。之前的女子隻是被他帶動著身輕體健,並沒有達到美容駐顏的功效。

老白毛臨終過功,就已經給了他十五年的內力底子。這一年裏,他半年流浪,半年練功,到現在不過隻有二十幾年的內功修為,隻要是個高級些的內功心法,都可以練到這種程度。真有些對不起神功之名了。想到這,林決定,麵前的美人,絕不能放過。而且,她真的好溫柔。

“林哥哥你看什麽呢?”夏朵晴掩麵嗔笑,叫得更甜了。

聲音,體態,全都合格了。林也被叫得再次回神,忙道:“在下是說那三個外來人,不是說貴府的衛兵。”

“哦,那你就是說我說得不對了?”夏朵晴裝著生氣,噘起了小嘴一扭身子歪起了頭。

林見狀,心中竟然有種衝動,想上去抱住她勸一勸。但看著這麽多人,他也沒好意思下手。可如此一來,林就知道,這丫頭是在勾引自己了。

“好了,林哥哥,我爹爹想請你去我家裏吃酒賠罪,不知道你賞不賞這個臉。你要是不來,我就生氣!”夏朵晴看著天真,卻也是個眼明之人,她顯然也看出了林已經被自己吸引。

林思忖片刻,決定不放過這個機會,就去夏家看看吧,也許跟夏朵晴有緣,真的就能成呢?不過,可惜了這麽好的女孩,按師父所說,卻不能與她結為百年之好,隻能有一夜的風流。

“好,我去。”

“真的呀,太好了,哥哥你來,上我的馬我帶你。”夏朵晴跳著就到了林的身邊,也不在乎眾人的耳目拉著林的胳膊就向馬隊後方走去。

林的胳膊不粗但很壯,感覺到胸前軟峰貼合一陣陣溫熱襲來,他的心開始亂了。

鎮長府,外圍高牆內圍矮牆,裏外三層大院,住房上百,家臣過千。林被夏朵晴拉扯著,一路走到了最內層。在這大戶人家之中,林一直不敢抬頭。並不是他覺得窮而自卑,而是這種奢華的院落,讓他想起了曾經的家。

夏鎮長好酒好菜,叫了全夏家重要的人物坐陪,請林大吃了一頓。飯局之末,隻剩下了夏鎮長,夏朵晴和林三個人。林感覺有些不好意思了,明明是他打了人家的兵,結果卻讓人家這麽隆重的道歉。

“林先生,這次的宴你還滿意麽?”

“哦,滿意,在下受寵若驚。”林連忙回話,起身端著酒杯。

夏鎮長也站了起來,一飲而盡才歎道:“滿意就好,都是我的兵不爭氣。我的兵,不爭氣啊!”

說著,他年近五十的老男人,竟然淚眼朦朧的哭了起來。夏朵晴也跟著掉眼淚,起身從側麵抱住他勸道:“爹爹,不哭了,沒有過不去的事,沒事的。”

跟人精似的林,當時就明白了。老頭兒哭他倒不在乎,眼看可愛的小妹子哭成這樣,他的心裏就難受起來。

“鎮長,不知道你有什麽難心事?不如講來聽聽,在下也許能分提一二。”

聽林一說,鎮長立即止住了哭聲,轉身搖頭擺手,“算了吧,算了。”

眼看鎮長就這麽不明不白的走了,林有些失落,這是看不起我?

就在這時,夏朵晴跑了過來,撲到林的懷裏就哭訴了一切。事情的真因是,昨天夜裏,一個四人組成的冒險團來到了珍圖鎮。他們帶來了一個壞消息,就是按能人探查,發現這珍圖鎮邊區的山穀中,發現了一個新的鬼巢。有鬼巢,就有惡鬼,按以往的經驗來看,再有不到一月,惡鬼就會出來襲擊。而他們的要求很簡單,一萬金幣加上帶路的人,將他們領過山穀。如果交不出帶路的人,就要十萬金幣,以補償他們的任務難度。

“太欺負人了!”林拍桌子喝了一聲,那股難以抑製的怒意又燒疼了他的心。十萬金幣?就是鎮長這種大戶人家也不一定拿得出來吧?就算拿得出來,家裏也要傾家蕩產。

“不怪他們,怪我們的衛兵無能,如果惡鬼出現,我們全鎮隻有一死。如果強大的冒險者現在去,也許還能阻止鬼巢完成。隻是,山路多險,其間的野獸我們都對付不了,更不用說可能出現的惡鬼了。誰能去帶路呢。唉。我們夏家沒人主持大局,三天後,我,我隻能用身子來補債了。”夏朵晴可憐巴巴地說著,複又哭開了。

林一聽,全身一哆嗦,熱血上頭讓他逞起了英雄,抱緊懷中美人道:“放心,我去!我也不見得輸給冒險者,就跟他們一起去滅了鬼巢。到時分得的寶貝也應該值一些錢,就頂了任務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