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武招親開始,鷹擊長空的女人,就要在鷹擊長空找男人!現在金東營的玉營主,主動將自己的孫女獻寶,我們也不能毀了他老人家的寶貝,要配美女,必須是英雄!哪位兄弟覺得自己夠英雄,就上來打吧,如果能連勝三場,再無人叫陣,即可帶回美人歸嘍!”不知哪個營的大嘴,喊話的聲音也特別大,他站在鬥技台上這麽一喊台兩千來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男女老少說什麽的都有,但這是會長親自定的規矩,必須服從。而昨天副會長已經發了榜文,三十五歲以上不許參賽。這樣一來,幾乎所有的營主級都不能參賽了,長老更是老得離譜兒,年輕人裏能跟天涯海閣的人鬥的,他們還真想不出有誰。

“天涯海閣一直是會裏的精英招牌,這種事我們怎麽能不參與呢。我王連枝至今一妻未娶,就由我來打這鬥一陣吧。玉姍姑娘,等我!”大餅臉說著話向上一跳,三丈高台他伸手就抓到了台邊,單手一用力,噌的一下翻了上去。

這彈跳力,這靈活的身手,光是武技方麵就已經沒幾個人有自信能跟他一較短長了。何況傳說中他們都是各大城邦裏有名的世家挖出來的,修習的是上乘內功,內力超人。

王連枝站在台邊,向下一掃,看到肥龍時,得意的笑了笑好像在說:我是比你差點兒,但你上不來,看你怎麽辦!

肥龍氣得手直哆嗦,如果沒有年齡限製,想必他也要跳上去打一場了。從內力突增後,肥龍的信心也早就起來了。

“王兄弟出馬了,那我們金東也不能看著沒人摻和吧,要娶親,先問問我!”

噌!隻見一道黃影飛躍台上,哪用什麽手攀翻轉?直接就穩穩的站在了鬥技台邊。上台的方式上一比,已經壓過了王連枝一頭。

“好!豹子好樣的!”挫子不知從哪弄來了一麵大鼓,邊敲邊叫著。

王連枝有些耐不住了,豹子的出場就壓了他,現在又有人瞎叫喚讓他心煩意亂。一生氣,禮節也不管了,招呼也不打上手就搶攻。豹子當然早有防備,兩人在台上就鬥了起來。

“這一場豹子贏了,雖然他的內力比王連枝還差一點兒,但他的攻速是我們全營最快的。原來內功修為不夠,有的武技使不出來,現在麽……”大坑到了林的邊上做著解說。

他的話還沒說完,林也看出門道來。隻見台上的王連枝每要運足內力發大招,豹子必定以奇快的速度出手,而且他的力道不輕不重剛好打斷對方的節奏。結果百十來招下來,王連枝費了不少內力不說,一個重招也沒打中豹子。

王連枝越打越怒,越打越急,場邊有人喊上了:“連枝,節奏不要亂。”

一聲提醒,林急起了眉頭。所謂當局者迷呀,有人在邊上提點一下,就屬於幫了他大忙了。林不滿的看向發聲之人,那是一個大耳垂肩的黑臉少年,看著有些像種了好久的地,曬得黑裏透紅的。他身材五短,卻是二目如電!隻一看就知道是穩得像地缸一樣的類型。

“這位天涯海閣的精英,你這樣提點,是不是有些摻和過了?”林不滿意地喝問起來。

黑臉少年轉頭看了他一眼,哼笑道:“嗬嗬,娃娃,莫說是這鬥技台,就是整個鷹之巔內,哪裏是老夫說不得話的地方?”

林一聽他的話,氣得不輕,仰頭就要插話。肥龍連忙飛跳到了他身邊,伸手按住了他。隨即肥龍一拱手笑道:“副會長,新來的兄弟,沒見過您老。不知者不罪。”

黑臉切了一聲,看向台上。林卻是把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雖然長得黑了些,有些顯老,但怎麽看他也就二十出頭,發黑如墨,皮膚細嫩,全身沒有一點兒歲月留下的證據啊!他就是副會長?看他一身墨色皮甲,肩配鷹臉護肩,腕帶金羽護腕,腳踩步雲快靴確實是天涯海閣的普通打扮。再一細看,林發現哪裏不一樣了,這人的腰帶頭,是一個純金的大扣子,上麵印著大大的‘天’字。天,就是天之痕吧?

“別再說話了。”肥龍拉著林向後退了兩步,小聲叮囑著。

林點了點頭,他也看出這黑臉少年的厲害,以他目前的修為,根本看不出他的底細。這人得罪不得,這口氣隻能咽了。這時,林再次將注意力轉向鬥技台上。經過天之痕的提醒,王連枝已經轉回了局勢。

豹子快,武技勝出一些。王連枝猛,內力勝出一些。兩人直打了三百個回合,仍然不分勝負。而這時,大坑又說話了。

“豹子這次是真的要贏了。”

大坑說完這話之後,就神秘地微笑起來。林皺眉表示不解。就在這時,眼看豹子突然一步踩偏,險些掉下台去。等他穩住身子後,中門大開,整個人都空給了對手。王連枝哪會放過這種機會?兩拳一晃大叫一聲全力攻擊。

“下去吧!”

拳已經打出,他才看清了豹子的笑臉。所有人都沒料到,豹子在台邊剛剛找回重心的情況下,竟然原地快速彈起。人在空中兩腳連踢,第一腳踩在了王連枝的手臂上破了他的拳。第二腳踢在他的嘴上,打了個漂亮的迎擊。

王連枝衝的勁加上豹子的踢擊,兩力相撞王連支當時就兩腿發直,人向歪倒去。噗通一聲,王連枝趴在地上眼珠子亂轉,滿嘴是血,他的牙怕是保不住幾顆了。

“承讓了!”豹子怒瞪著圓眼睛,伸手抱拳。

“混蛋!你竟然暗算王兄,我來!”

工作人員剛跑上台,王連枝還沒被抬下來呢,就見一人點地飛起,也是直接飛上了鬥技台。

“我認輸!”豹子看到來人,先是一驚,隨後馬上舉手投降直接跳下了台去。

“有種的你別跑啊,怎麽?金東營不是很狂麽?就這點兒能耐?”

眼看台上之人囂張無比,林氣得就要上前,肥龍和大坑從兩邊拉住了他。林回頭看去,肥龍一個勁兒的搖頭。

大坑歎了口氣,拉著林小聲解釋起來:“這是滿宏,他是天之痕的大弟子,直接拜在天之痕的門下。三年前,三大營主跟他過招,他以一敵三,打成了平手。”

“什麽?”林不敢相信地問著。

營主啊,玉祥福試探他的底子時,那內力已經勝出肥龍不是一星半點兒。如果真用上全力,那是多大的能耐?三個打一個竟然還不是對手?這麽算來,這人的武技修為當屬一流,內功修為至少百年!

“我們營主一百二十年的內力,曾經說過,最多跟他打個平手。”肥龍又補了一句。

林低下了頭,暗暗運著氣,可是,不能就這麽讓他在上麵啊,那玉姍不是要被拉入火坑了?為什麽之前沒人算到這事?

“滿宏!你要不要臉的?你都三十幾了?還在這裏跟二十幾的娃娃們鬥!”玉祥福抓住了關鍵,高聲叫喝。

滿宏笑而不語,天之痕卻站了起來,“在這裏,我打個證明,宏兒的生辰比較小,賴一歲,所以之前我說的年紀不是真正的年紀。他今年剛剛三十四歲,正好滿足了三十五歲的條件啊。大家不會懷疑我有私心吧?”

“你!”玉祥福氣得老手直抖。

這赤羅羅的私心,還光明正大的公布,但人家是副會長,所有營主不過是他的小兵而已。這就是權力,絕對的話語權,欺負人的最好武器。

“別的不說,金東營剛剛的狂勁兒怎麽沒了?你們又不保你們的女人了?哈哈,那我可就要帶走了,我想不會有人上來挑戰吧?三場勝利之說就做罷了,我就再問一次,有沒有人還不服?沒有我就把人帶走了,今天晚上,我要在她身上找回金東的賬來!”

滿宏的語氣傲到了極點,最後一句,也觸到了林的底線。肥龍和大坑隻覺得手掌上一股巨力傳來,兩人的手被震開了。林抖著肩膀走到了鬥技台下,抬頭一抱拳道:“這位精英!你誤會了,就憑你這本事,我們金東的人覺得跟你較量太容易,都在謙讓呢。就讓在下不才剛剛入會的小子,跟你比劃兩招吧。”

“你是誰?”滿宏看著林這個不知死活的,果然覺得麵生。

但看林竟然到了台階,一步步走上了鬥技台,這亮相真夠寒磣的。可等到林站定台中,與他麵對麵時,天之痕卻突然發話了。

“宏兒,不得輕敵,他一身好內修,已有常人七十年夥候。不出全力勝之不易。”

林聽到這話更來氣了,自己一身修為多少竟然被人一眼看破。而且,天之痕話中之意很明顯,他徒弟一出全力,要勝自己很容易!玉陽經內力流轉,林的全身一陣火熱。暴怒,雪龍圖在胸口護著他沒有立即瘋掉,但他的兩眼卻也已經一片血紅。

“既然被看穿了,我也得出全力了,不然一兩招還真拿不下這人。”林誇張的大笑著,說出了狂得沒邊兒的話。

“混蛋東西,我今天百招之內必要你當場斃命!”滿宏從十五歲開始就隻服天之痕一人,別的人再沒服過,到現今二十年過去,哪還能容得下有人在他麵前放狂?

轟!滿宏出手了,兩臂一揮一陣風雷之聲,站在台下十米遠的人都聽得到那拳風聲。再看他的周身,氣流似乎都變得肉眼可見,整個人的動作都帶著一絲看得到的罡風。

“不好,他已經過了一百五十年的大關,內力化無形為有形了!”玉祥福驚叫出聲想提醒林。

但滿宏的身手何其快?等玉祥福說完話,他已經跟林對上了一招了。林也沒敢大意,出手就已經用上了雪龍傲舞第一式。但是,內力差距實在太大了,一倍還出頭兒呢。林隻覺得兩臂一麻,一股電擊之力瞬間到了心髒和肺部。

退了好幾步直到了台邊,他才咬牙站住,張嘴想說話卻立即噴了一口血。

“林哥哥!”玉姍急得跳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