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途:“差不多得了,再演就煩了。”

謝文軒:“…… 哦。”

兩人又休息了片刻後,打算再去棋牌室轉轉。

棋牌室在四樓,兩人並肩走在樓梯上,謝文軒正向沈安途誇耀自己從網上學會的出老千招數,沈安途聽他胡扯聽得津津有味。

此時,一位穿著會所同一黑色製服的服務生正迎麵下樓,他手裏拿著托盤,像是才給謝鐸的包廂送了茶水。

樓梯不算窄,但三個人並肩走還是不寬裕,所以服務生主動停下腳步,側身讓兩人先行。

謝文軒先沈安途一步走上兩個台階,嘰嘰喳喳話多得像隻鸚鵡,沈安途帶著口罩安靜地跟在他身後走著,時不時敷衍地嗯一聲表示他在聽。

兩人就這麽一前一後路過了那名服務生,而就在那服務生準備轉身繼續下樓時,沈安途突然停下腳步,回頭看向服務生的背影,試探地喊出了一個名字。

“季遠?”

季遠下樓的腳步頓住了,驚訝地回頭望向台階上的兩人,他的視線轉了一圈最終停在沈安途身上,從他口罩上露出的那雙眼睛中找到了熟悉感,他瞪大雙目,不確定地問:“你是沈……”

千鈞一發之際,謝文軒一把將沈安途拉到身後,大聲打斷了他:“你誰啊你!”

季遠根本沒有想到,自己不過認出了個熟人,竟然就被主管嚴肅地帶到一個封閉小包間裏關了起來,手機也被迫上jiāo,季遠追問為什麽要把他關起來,可主管自己也不清楚,隻暗示季遠惹了大麻煩,季遠幾次想離開包間,都被門口的保安攔住了。

季遠焦急地在包間裏走來走去,回憶剛才見到的那兩個人,他剛才連沈凜的人名都沒叫全,他身邊另一個男人就變了臉色,還讓他暫時別走,接著便叫來主管說了幾句話,再接著他就被帶進了這間連窗戶都沒有的小包廂。

季遠反複回憶自己當時的舉動,他出於禮貌低頭沒看去客人的臉,還側身給他們讓路,分明一切正常,他想破腦袋也想不出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麽,惹得那人那麽緊張。

沒過多久,包廂門終於被打開,主管先探了頭進來,季遠剛要開口,卻見主管畢恭畢敬地迎進來兩個男人,自己又退了出去,還關好了門。

“季遠先生是吧?” 開口的是最先進門的男人,一看穿著打扮就不一般。

季遠仔細盯著他看了半天,總覺得他有些眼熟,不知道在哪裏見過:“是,請問您二位是?”

謝鐸在沙發上坐下,同時也示意季遠坐在對麵:“我是瑞乾集團的謝鐸,這位是我的秘書陳煦。我有些事情想向你請教,抱歉耽誤了你的時間。”

季遠終於想起來自己曾經在電視上見過他,但就算是謝鐸也不能無緣無故把人關起來,季遠qiáng忍著火氣問:“你們想問什麽直接問就是了,讓人把我關在這裏還收掉了手機就沒有必要了吧?”

謝鐸微微側頭,陳煦立刻明白他的意思,拿出帶進來的一疊資料對季遠說道:“季遠,26 歲,原紅杉科技公司董事長季誌豪的獨子,因經營不善集團現已破產,欠下巨額債務。季董當時已身患重病,想把作為獨子的季先生送出國,但你沒走,執意要留在國內,想幫助父親扛過難關,然而你之前在國外讀書時吃喝玩樂,三流大學混出來的學曆並不能讓你撐住整個集團,季董不幸與半年前去世,你因無力還錢被人追債,隻能靠躲在會所打零工度日,你的現居地址是……”

陳煦每說一句,季遠的臉就黑一度,他雙眼充血,盯著對麵兩人:“你們到底想gān什麽?”

第30章 保密協議

要開始慢慢揭露一些沈安途的身世了 PS:看到大家都在問沈安途到底有沒有失憶,或者失憶了有沒有恢複記憶,那我建議大家再回顧一下 22 章突發性反胃,有三個重點:1、沈安途手被切傷,腦海中突然閃過幾個畫麵;2、鏡子(有姐妹發現這點啦棒棒噠);3、沈生病的這段時期情緒非常不穩定,甚至可以說反複,前一晚還不要謝鐸碰,第二天開始就非常粘人且很作。

休息室裏,沈安途第一百零一次歎氣:“我就是突然想起了這麽個熟人罷了,你們沒必要這麽緊張吧?”

謝文軒到現在後背還在冒冷汗,如果季遠當時叫出了 “沈凜” 的名字,那就一切都解釋不清了。

謝鐸還在審季遠,謝文軒不僅要負責問清沈安途的情況,還要掩飾自己剛才過激的言行,他隻能滿口跑火車:“你之前看見什麽都沒印象,怎麽看見他就突然認出來了呢?很難說他不是當初撞你那個人!”

沈安途看上去很猶豫,但思考片刻後依然堅持自己的說法:“應該不是他,在我現在的印象裏,他好像是我在國外留學的時候遇上的,多的我想不起來,我隻記得他家很有錢,所以今天看見他穿著服務生的衣服覺得很奇怪,可能是這一點刺激到了我的記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