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途羞憤欲死,一邊掙紮一邊咬牙切齒地威脅身後的人:“謝鐸你給老子等著!遲早有一天老子也要把你套上這身衣服往死裏操!”

謝鐸要笑不笑地看著鏡子,根本不接他的話:“不是來給我送花麽,花呢?”

沈安途被成功轉移重點,他安靜下來想了想,說:“在chuáng上。”

聽見這話,謝鐸動作利落地開門,扣著沈安途的後頸把人推出去。

之前沈安途怕太過顯眼,沒敢買大捧花束,隻買了一隻玫瑰小心地揣在外套裏遮著,剛才換衣服的時候被他隨手放在了chuáng上。

那隻沒有任何包裝的玫瑰就歪著腦袋躺在沈安途脫下的一堆衣服旁邊,仿佛才被人扒了個gān淨似的。

沈安途顯然也聯想到了某些不太好的畫麵,他又掙紮著要脫離謝鐸的束縛:“你鬆開,我要換衣服了,這裙子太小了。”

謝鐸重新把他納進懷裏,左手固定住他,右手順著他的腰線摸:“哪裏小了,不是很合身嗎?”

沈安途咬緊後槽牙:“是底下小了!你低估了我的尺寸!”

謝鐸低聲笑起來,在沈安途耳邊說了句什麽,沈安途的理智頓時燒個jīng光。

第21章 我早就後悔了

經過辦公室女仆裝一事,沈安途賭氣,兩天都待在家裏沒出門,第三天開始又忍不住了,再次對謝文軒威bī利誘,讓他把自己送去謝鐸公司,這一去就連著去了好幾天。

雖然這幾次沈安途都去得格外隱秘,但公司裏總有些眼尖的發現陳秘書往謝總辦公室送飯送水都是兩份兩份的送,有時候即便謝鐸去了會議室,他偶爾也還是要往辦公室裏送喝的。

沈安途一開始也擔心過自己總是來公司見謝鐸會影響他工作,但謝鐸忙起來的時候根本沒空理他,他就也放心看自己的書——他把謝鐸辦公室當成了自習室,謝鐸在辦公桌後辦公,他就躺在沙發上看自己的口譯書,還打算報考明年的口譯考試。

今天上午也是如此,謝鐸正在用電腦,沈安途費勁啃書,片刻後,他默默地走到謝鐸的椅子後,垂著腦袋擱在謝鐸的肩膀上,半死不活地哼唧。

謝鐸:“怎麽了?”

沈安途在謝鐸頸側深深嗅了一下:“我是妖怪,我要吸你的陽氣補充法力。”

謝鐸修改著文件,抽空親了他一口:“夠不夠?”

“不夠!” 沈安途捧著他的腦袋吸了好大一口,這才心滿意足地歎息道,“多謝款待。”

謝鐸眼裏帶笑,任他隨便動作:“吸夠了嗎?夠了我就去開會了。”

沈安途向來不願打擾謝鐸工作,立刻說:“快去快去,我要坐你的位置。”

於是謝鐸帶著筆電走了,沈安途把學習地點從沙發挪到他的辦公桌,書還沒看幾行忽然門外傳來敲門聲。

沈安途抬頭看向門口,謝鐸不會這麽快回來,多半是有人來找他。

這還是頭一次在謝鐸出門的時候有人找過來,沈安途正猶豫著要不要應答,門就已經被推開了。

進來的是個穿著隨意的高大男人,明明是正式的西裝,卻不打領帶,襯衣領口也隨意敞著,像是應酬才回來似的,寸頭,方正的臉型,眉骨很高,看上去很不好惹。

不知道為什麽,沈安途從他的神情裏讀出了不小的敵意。

周明輝單手插著口袋,晃晃悠悠走到辦公桌前,居高臨下地看著沈安途,口氣不善地說:“又來了?手段可以啊,沈…… 安途?”

沈安途皺眉,坐著沒動:“如果你是來找謝總,他去開會了。”

周明輝把一疊文件往桌上一甩:“沒事沒事,我就送一文件,既然你在,就正好跟你聊兩句。”

“請問我們認識嗎?” 沈安途依舊保持禮貌。

周明輝笑了,露出一枚尖銳的虎牙:“我叫周明輝,我認識你,你不認識我。”

沈安途問:“你是謝鐸的下屬?”

“我和老謝的關係比上下級的關係要好那麽一點點。” 周明輝用拇指和食指比劃了一小段距離,“就比如說,如果現在這間辦公室必須要出去一個人,那麽那個人一定是你,而不是我。”

沈安途不知道這人哪來那麽大自信,反唇相譏:“是麽?如果我必須要出去,那麽一定是因為謝鐸在外麵等我。”

“嘴巴夠利啊沈公子,不過我勸你還是少這麽說話,上一個這麽能說會道的小情兒,老謝隻玩兒了兩個月,你保質期夠長嗎?” 周明輝半坐在辦公桌前,臉上的戲謔毫不掩飾。

沈安途靠在椅背上轉著謝鐸的鋼筆,並沒有被激怒,他探究著打量周明輝:“說話這麽衝,你是上一任?”

“不不不,” 周明輝趕緊撇清,“別誤會,我喜歡的是陳秘書。我來找你隻是單純看不慣你,你經常來公司的行為已經對我們謝總的聲譽造成了非常不好的影響,我希望你搞清楚自己的位置,小情兒就要有小情兒的自覺,別老纏著人不放遭人嫌,也別有太多不該有的妄想,老謝遲早有一天要娶妻生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