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途在情趣這方麵從來沒有讓謝鐸失望過。

果然,三秒後,沈安途就開始自己脫衣服了。

謝鐸看著他把衣服一件件丟到chuáng上,赤 / luǒ著全身,套上丁字**時,一把合上筆記本,帶著電腦大步朝門口走去。

沈安途聽到門外的動靜時才想起來自己忘了鎖門,如果這時候進來的人不是謝鐸,那場麵可能會有點糟糕……

沈安途情急之下光腳鑽進洗手間,他差不多套上了所有的裝備,但是裙子後麵的係帶太多太複雜,他一時沒能係好。

門外的腳步聲近了,沈安途緊張地背對著門,突然想起自己脫下來的衣服還在外頭,**就放在一堆衣服的最上麵……

沈安途暗自歎氣,雖然房間裏的暖氣遠不足以讓人覺得熱,但他還是沁出一身薄汗。

謝鐸的辦公室應該不會有人這樣一聲不響地闖進來,但如果是來拿東西的秘書那也說不定。

他其實本可以等謝鐸回來以後拿著衣服質問他,但是剛剛看見這裙子的一瞬間沈安途還是氣得想殺人,所以在發現這裙子可能是為自己準備的時候,他腦袋一熱,想也沒想就套上了。

皮鞋踩在地板上的聲音很清脆,由遠及近,最終停在洗手間外,沈安途屏住呼吸,手心冒汗,分不出到底是興奮還是緊張更多一點。

“不開燈躲在裏麵gān什麽?出來。”

是謝鐸的聲音,沈安途鬆了一口氣,正想開門出去,剛拉住門把手突然又覺得害羞起來。

“我……” 沈安途突然意識到就算來的人是謝鐸,他也不能坦然地給他看自己現在的樣子。

謝鐸盯著麵前磨砂的玻璃門,眼裏滿是戲謔的笑意:“穿都穿了,出來給我看看,和你收藏夾裏那套是不是一樣?”

沈安途猛然想起來,那天晚上自己手滑不小心讓謝鐸看見的那個視頻封麵,那其實是一個男美食博主為了吸粉博眼球,故意穿上女仆裝做飯。沈安途的收藏那條視頻的本意是想學那道菜,但顯然謝鐸意會錯了。

不過給沈安途準備女裝可比私藏女人的裙子好,沈安途咬牙認了。

做好了心理建設,沈安途拉開一條門縫,隻露出半張臉:“你進來幫我係帶子。”

謝鐸背對著光,眼神都是暗的:“你出來我幫你係。”

外麵光太亮了,不開燈的洗手間光線昏暗,多少能讓沈安途沒那麽羞恥,於是他壓低聲音qiáng硬道:“你進來。”

謝鐸還是站在原地沒動,沈安途惱羞成怒:“老子不穿了!” 說完就要關門,但即將閉合的門縫卻被一隻探進來的皮鞋尖卡主了。

沈安途怕夾到謝鐸,手上力道一鬆,謝鐸頗具壓迫感的體型就這麽擠進了狹窄的洗手間。

沈安途靠在角落裏,一手握拳抵著嘴,一手不自在地扯著領口的蕾絲,也不敢看謝鐸,臉都羞紅了:“你故意釣我!”

謝鐸打量著沈安途,麵上和往常一樣正兒八經,看不出在想什麽:“你自己咬鉤的。”

沈安途無言以對,他在謝鐸的視線下越來越熱,快忍到極限時,謝鐸突然說:“轉過身去,我給你係帶子。”

沈安途憤憤道:“不係了,我現在就脫掉。” 比起在謝鐸麵前女裝,他更願意不穿衣服。

謝鐸見他不肯配合,直接動手把他翻了個麵,耐心地係好了所有的係帶,然後整個人覆上去,把沈安途擠在牆壁和自己之間,在他耳朵後低聲說:“你不是膽子很大麽沈安途?怎麽,一件女裝就玩兒不起了?”

沈安途不得已全身貼在冰冷的瓷磚上,耳朵又仿佛要被氣息灼傷,他雙手抵著牆壁進退不得,又氣又羞,說話都是一個字一個字從牙縫裏蹦出來的:“你想怎麽玩都可以,但是女裝不行。”

“為什麽不行?”

“就是不行!哪個男的願意穿女裝?”

“這衣服就放在chuáng上,我bī你穿了嗎?”

“謝鐸你他媽!”

這個休息室的洗手間很小,不能洗澡,隻能上廁所,馬桶旁邊就是洗手台,上頭的牆上掛了麵半大的圓鏡子,剛好可以照出上半身。

謝鐸的手臂從沈安途胸前橫過,硬是bī著他轉身麵對鏡子,掰著他的下巴讓他看鏡子裏的自己。

沈安途要是隻動物,一準全身炸毛齜牙咧嘴。他幾次想拉開謝鐸的手臂都失敗了,謝鐸身上的肌肉仿佛是鋼做的,沈安途很快敗下陣來,迫不得已往鏡子裏看。

黑色的亮緞女仆裙,高領口上有白色蕾絲,手臂上是兩朵可愛的泡泡袖,更讓人沒眼看的是,這裙子的胸口竟然還有個鏤空的心形,正好露出沈安途胸肌間的那點溝,要多誘人有多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