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話我就當你同意了,” 沈安途拉過謝鐸的手,把戒指戴上他的無名指,“哇,尺寸剛好,我果然記得很準。嗯,樣式也好看,很襯你,這可是我花了大價錢,讓虞可妍從 A 國請著名婚戒設計師皮爾特專門為我們設計的,裏麵還刻了我們的名字呢。”

沈安途不知道,從他問出那句 “您願意跟沈安途結婚嗎” 開始,謝鐸就聽不見在他說什麽了。他不是沒向沈安途求過婚,沈安途也不是沒有答應他,但那時候他都不清楚沈安途說得是真話還是假話,他甚至一直都不太敢相信沈安途真的喜歡他。

直到現在,沈安途向他求婚,親手把戒指戴在了他的無名指。

一瞬間,歲月仿佛在眼神快速流逝,謝鐸看見了三十歲的沈安途,四十歲五十歲…… 八十歲的沈安途,他衝他開心地笑,無名指上的戒指依舊泛著光華。

曾經那些難以啟齒的卑劣念頭全部實現,在午夜許下的無望心願盡數得到回響,謝鐸感到自己的雙腳終於落地,從此往後再不彷徨迷惘。

沈安途剛說完,眼前的視線突然天旋地轉,他整個人摔在被子上,接著謝鐸頗具壓迫感的身形就壓了上來。

“我願意,沈安途,我願意。”

“啊!我……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謝鐸你…… 你等一下,你冷靜一點!你…… 啊……”

漫漫長夜才剛剛開始。

第71章 如有誠意見麵詳談

今天不卡你們,晚一點會有二更,今天我必把石曉東送進局子

chūn節將至,錦盛的工作qiáng度並沒有因此減少,沈安途帶頭加班到深夜,手下的員工自然也不敢怠慢。每天的晨會沈安途照例會表揚一部分員工,同時批評一部分工作懈怠的,今早,他的批評對象就是石曉東。

因為石曉東昨天才談崩了一個項目,合作方離開的時候非常不高興。

石曉東手下的年輕助手忍不住站出來解釋:“我們之前和元享談得好好的,就等著雙方到場之後簽合同了,但是對方突然反悔要壓價,明明之前都談妥了,是他們出爾反爾!”

沈安途耐心地聽他說完,然後扭頭去看一旁的石曉東:“石總在這個位置上坐了這麽多年,這種事沒遇到十次也有八次了吧?對方出爾反爾肯定有原因,這時候先穩住才是上策,怎麽好好得把人氣走了?”

一會場的經理主管都偷瞄著沈安途和石曉東,異樣的氣氛彌漫在會議室裏。

石曉東在心裏冷笑:假模假樣,惺惺作態,這難道不是你下的局?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錦盛雖然近來遇到不少事,但再怎麽樣也是 Z 市數一數二的大集團,像元享這種小公司怎麽敢如此囂張,前一天還畢恭畢敬的,第二天立刻變了臉色說要壓價?石曉東篤定這是沈安途搞的鬼,如果放在過去他的確會忍一忍,先把人勸住再說,但他一想到這段時間沈安途壓在他頭上做的事就一肚子火,他的血壓直線上升,當場和對方罵了個痛快。

“確實是我的問題,往後我一定注意。” 石曉東咬牙吃了這個虧,他必須服軟,如果和沈安途硬來那就是著了他的道。

沈安途歎了口氣,反過來安慰他:“其實我也不是在責怪您,這的確不是您的問題,石總您畢竟年紀也大了,讓您跟那種人低頭確實也不合適,以後這種項目還是jiāo給別人來做吧,正好快過年了,石總您也別跟著我們年輕人瞎熬了,早點去休假吧,我把年假給您批長一點,您覺得怎麽樣?”

沈安途每說一句話,石曉東的臉色就難看一分,沈安途竟然比他老子沈開平還要絕,沈開平都沒能做出杯酒釋兵權這事,他兒子沈凜倒是做了個痛快,但憑什麽?他辛辛苦苦幫沈開平打江山,在沈開平手裏落不到好,到頭來還要在他兒子手裏受氣?

石曉東呼吸急促起來,他就這麽瞪著沈安途,就連坐在角落裏的助手都覺得他下一秒就要站起來痛罵沈安途了,但最終他也隻是從牙縫裏擠出一句:“好。”

沈安途笑了,對會議室裏其他人道:“我們繼續。”

……

會議結束了,石曉東壓著火氣朝大門走去,身後的沈安途卻叫住了他。

不出石曉東所料,沈安途先是向他道了歉,又說些注意身體等等毫無意義的話,等會議室所有人都走完後,他終於放下假惺惺的麵孔,壓低聲音道:“說起來,我能順利回到錦盛還得多虧了石總呢。”

石曉東心頭一拎:“此話怎講?”

沈安途微微靠近了他半寸,完全擋住了身後窗戶照來的光,眼睛裏漆黑一片。

“石總有所不知,飛機事故後,我根本不是在什麽醫院休養,我把謝鐸得罪狠了,他知道我出事後就第一時間把我抓了起來,日日折磨,我好不容易和西蒙聯係上,卻發現你們根本不管我的死活,所以我讓他偽造了那封情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