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薑還是老的辣
聽到這話她趕緊說道：“父親不是你想的這樣，可能就是因為沒有休息好的緣故才會這樣。”
“哈哈，為父根本沒有說到底是何事你就如此著急，還說是因為沒休息好。”
薑還是老的辣劉雨沒想到自己這就被繞進去了，現在無論怎麽解釋都是徒勞無功的，劉振見她臉紅繼續說道：“當然凡事不是絕對的，前線戰場的情況你也清楚很危險，梁奕這小子能力和身手都不錯這些都是看在眼裏的，如果你大姐或者二姐尚未出嫁還真有招他為上門女婿的想法，可是現在不行，當然若是他能夠在戰場上平安回來此事可以考慮。”
“可是父親就算他能夠平安的回來，這一去就是五年的時間，到時候女兒都滿十八歲了，豈不是讓外人看笑話。”
在南齊朝有明文的規定，女子滿十八歲尚未出嫁是要繳納罰款的，剛滿十八歲隻需要繳納一兩銀子不算多，然而每增加一歲就要翻倍繳納，貧苦家的百姓根本沒錢繳納都是早早出嫁，雖然以劉家的財力完全繳納的起，不過繳納罰款是會成為別人笑話的對象，不僅是街坊鄰居甚至還會傳出去，以劉家的名聲更容易淪為笑柄。
劉振的兩個女兒都是在規定的年齡出嫁，如果她最後因為未出嫁而繳納罰款是很丟人的事情，出生時常會聽到關於這樣的笑話，久而久之就在心中形成了十八歲前必須出嫁的思想，無論誰都很難避免。
劉振對梁奕還是比較看重的，如果能夠在戰場上存活下來，對劉家會有更大的幫助，這樣的人成為他的女婿自然是開心的，可是戰場上危險重重個人能力再強也是有限的。
但他還是不忍心最疼愛的女兒這樣，開口道：“為父知道這樣的條件很困難，不過這是為了你著想，當然可以放寬條件，隻要他在軍中待上三年或者是軍職達到五品就立刻答應此事，如果梁奕戰死沙場你就必須按照為父的想法去做。”
劉雨也明白這樣的條件已經是極限不可能繼續放寬要求點頭答應道：“父親，這可是您說的到時候不要反悔才是。”
“好了，為父這些年對你的承諾有那件不是做到的，所以不必擔心。”
回到店鋪後劉雨渾身輕鬆了不少，梁奕再次出現在她身邊的時候沒有任何異樣的感覺，這樣的變化到時讓梁奕也納悶，僅僅是離開半天的時日回來後猶如變了一個人一樣，這樣的變化反而更好。
這樣一來梁奕可以與平常一樣留在她身邊好好保護安全，他對自己的身份和定位都很清楚，知道有些事情是不應該去接觸的，卻不知道他在劉振心中還是有一定分量的。
倒是丫鬟這日多看了他幾眼，老爺都作出了承諾隻要能夠平安回來就可以迎娶她家小姐，要知道在西州時不時就會有達官顯貴派人前來提親哪怕上門都可以然而都被一一拒絕，對於那些公子哥他十分討厭反觀梁奕肯定要好很多，畢竟她作為陪嫁丫鬟有些事情需要她去做的。
臨行的前一天她的丫鬟攔住了梁奕，後者正要借口離開的時候丫鬟笑道：“梁公子不必如此，奴婢隻是傳達老爺對小姐前些日子所說的話而已。”
聽到是劉家父女兩人的談話他不認為和自己有關，“這是你家小姐和劉叔之間的談話想必和我沒有關係吧。”
“此言差矣，正是和你有關係。”
不等梁奕開口她繼續說道：“我家小姐的心思你應該是清楚的，前日老爺說了隻要你能夠在戰場上平安待上三年或者是軍職達到五品以上就不再幹涉此事，所以你應該明白如何做才是，上門來提親的人很多你還是第一個擁有機會的人不要讓小姐失望和傷心才是。”
梁奕沒想到劉振會做出這樣的承諾第一反應是不可能，不過她作為劉雨的貼身丫鬟有些事情是知道的，而且沒有必要來騙自己，他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見他出糗的樣子丫鬟掩嘴笑道：“這件事情已經告訴你了，至於如何做那就是你的事情，記住你有三年的時間。”說完就離開了留下在原地還沒有緩過神來的梁奕。
接下來的一天時間他待在屋子裏麵並沒有出去，想他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居然會在此事上麵害羞，引得劉雨和丫鬟兩人哈哈大笑。
到了趕赴戰場的這一天認識他的人都前來送行，這樣的場麵看的其他人還以為是歡送大人物，在史明親自帶領下朝著應天府而去，他們還需要去軍營進行最後一次登記，因為這些人大多數都是罪犯，還需要對其身份以及犯下的罪行進行一次審查，防止大奸大惡之人混入其中借此機會逃跑。
西州距離應天府很近，中間隻隔了一座雙清縣，走了僅僅三日就到了。
到了應天府梁奕才發現他們是最後一個到來的，另外兩州的人早就在這裏等著，他們一到按照罪犯和新兵分別站成兩列，集合完畢時應天府的總督站在最前麵說道：“前線戰事告急，爾等都是將要趕赴戰場抵禦外敵的勇士，若不幸戰死沙場不必擔心家人會由朝廷統一照顧，若是能夠活著回來將會光宗耀祖，這一次是由西州都督史明帶爾等前往，有任何的疑問都可以詢問他。”
梁奕現在明白為何劉老爺在離開的時候對他這一路上不會受到押送官兵的壓迫，原來頭領正是史明，他聽說無論是新兵還是罪犯在途中都會被莫須有的理由欺負，為的就是打壓這些人防止到了戰場不服從命令，以他們現在的性格上了戰場很容易發生這樣的事情必須要這麽做。
在應天府的軍營一直要待到最後的審查結束後才會趕赴戰場，這期間至少需要五日的時間才可以完成，這次應天府一共有兩萬多名新兵將士和一千多名罪犯人數和以往相比不多不少，這裏是應天府的軍營所以梁奕並沒有任何的特權，隻能夠得到和其他人平等的待遇。
從史明哪兒了解到南齊朝和東漢朝有兩處交戰的地方，一處是蘇鬆府的雲州，一處是應天府的林州，他們要去的正是後者，林州地勢相對更寬闊所以這次的戰場也更加的頻繁，相應的戰死的人就更多，雖然危險也是提升軍功的好地方。
經過多日的審查的確發現了有不少人混在裏麵伺機準備逃跑，這些人被扣留下來後其他人便啟程離開。
三日後在距離林州朔方縣的戰場還有大概一百裏的時候，最後一次原地紮營休息，以這樣的速度明日中午之前應該可以趕到，當天夜裏梁奕正躺下要休息的時候忽然感覺到外麵有動靜，習慣性的警惕起來。
走出營帳後剛才的感覺小了許多，可以明顯的感覺到聲音漸行漸遠，動靜相應的也越來越小。
這時候史明也走出營帳看見了站在外麵的他，見他不對勁的反應上前詢問道：“怎麽了？”
“都督，我剛才正準備休息突然感覺到東邊的樹林中有動靜，從聲音判斷很急促和雜亂，走出來的時候發現聲音變小，現在已經完全消失。”
史明搖頭道：“別大驚小怪了，這裏距離前方的戰場很近不可能有意外，估計是剛才有獵物跑了過去，這片森林很茂密裏麵的動物很多，這樣的情況時常有發生還是早點休息明日還要趕路。”
梁奕又仔細的聽了聽發現的確沒有動靜，但是他認為自己一直很準剛才不像是聽錯，他的聽力和感知力本就比平常人強很多，這也是常年訓練出來的，雖然現在有所倒退也要比其他人厲害，加上之前職業的習慣並不認為是動物。
正當他轉身要進去的時候突然又有了這種感覺，這次距離更近他判斷出了大致的方位，他不相信樹林中的動物會發出如此動靜，丟下一句：“都督，我前去探探情況，一定要注意任何的風吹草動。”說完就衝進樹林消失在視線之中，他對自己的判斷很有自信不相信出錯。
按理說不應該多管閑事不過這時候遇到這樣的動靜著實可疑。
史明見此派出幾人跟著一同前去，倒不是怕他逃跑，而且不想半途出現意外，劉老爺臨行前千叮萬囑要照顧好他，自己可是答應好好的，雖然梁奕的能力他見識過，他在這裏人生地不熟加上距離戰場這麽近還是很擔心的。
梁奕的速度哪裏是這些將士追的上的，瞬間就失去了他的蹤影，史明見此也很無奈隻得讓將士回來，汪曆等人知道後倒是沒有太多的態度，這是出自對梁奕無條件的信任。
沿著動靜一路朝著東邊追去，因為是處在夜晚的情況下隻能夠靠聽力去感覺，至於視線則是一片漆黑看不清前麵的情況，所以身上不時的被樹枝給刮上。
一直追了差不多一刻鍾後動靜終於是小了，隨後便聽到打鬥的聲音，看起來還真是有情況，在夜色的掩護下他悄悄的靠近打鬥的地方，隨後一處亮光的地方引起了他的注意，慢慢的摸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