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你敢說出這樣大逆不道的話,還敢忤逆父母親,如果事情不是如你所說那般,可不僅僅是打打罵罵就算了”事情若真如顧雪瑤說的那般,那麽她無論以後立足於何地都是無可避免的,她也無話可說,若事情不是像顧雪瑤說的那般,那麽她今天就一次讓顧雪瑤死個明白,不,她不會讓她死,她會讓她半死不活再棄於門外,讓她自生自滅,生不如死。

顧雪瑤挑挑眉,抿嘴一笑,“看來還是不相信我說的話,那既然不相信我,咱們打個賭怎麽樣”

侯夫人皺眉,她隻不過要顧雪瑤一句話,即便之後將她罰了在趕出去也不會出問題的承諾,一切都是她自願的,本來這事情也就是她自己挑出來自找的,隻是說到打賭她便遲疑了,這女人不像是隨便一說,若賭輸了可不好辦,

“怎麽賭”她問道,先看看這女人要怎麽賭,若是可以,不妨賭一賭。

顧雪瑤沉吟,“若事情如我所說,算我贏,相反則算我輸,如果我輸了,那我的命就侯夫人說了算,如果我贏了,還希望侯爺和侯夫人答應我兩個要求”

“什麽要求”這要求不問出來,侯夫人不放心,不能隨便答應。

顧雪瑤想了想,“我要求和普通的小姐一樣,擁有該有的一切。”包括離開家,和顧家斷絕關係的權利。

“第二條。”侯夫人並沒有理會她說的那條,這條根本就不是問題,她可以答應。

顧雪瑤沉思了一會,思索著沒什麽問題才說道,“我要和離。”

“開什麽玩笑”侯爺一聽立馬斥道,和離並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更何況這件事關係到顧雲兩家的關係,也關係到這個朝代的綱常倫理,一般隻有休妻,哪有女子要求和離而且他也不會允許自己家的女兒被休,那雲家也不會允許自己家的兒子被和離,所以這件事基本上是根本不用談就知道結果的。

此刻眾人的焦點都落在顧雪瑤,侯爺和侯夫人身上,根本沒注意在場有個人悄悄地進來到一個人旁邊,說了幾句後又離開了,

更沒有注意到另一個人聽完顧雪瑤說得話後,眼神忽的一閃,臉色也和其他人驚詫以及皺眉的表情完全不同,反而露出一絲凝重以及高興。

侯夫人聽到顧雪瑤說得話,臉色亦是一變,卻是沒有拒絕顧雪瑤的要求,當然也沒有答應,

“侯爺。”她輕喚一句,安撫了侯爺的情緒,又對顧雪瑤說道,“這件事不是你,亦或是父親母親能夠一時就做的了決定,所以我隻能暫時答應你,但你這個要求我先記下了,至於以後有沒有機會,亦或是能不能成,那我就不知道了。”

“我知道了。”顧雪瑤早在阿英那了解了一些,因此本就沒報太大的希望,但隻要有機會就可以了。

“至於你說的第一條,我做主答應了。”侯夫人發話了,家裏的事侯夫人發話那就代表就是那樣了,侯爺是不管家事的。

顧雪瑤聞言,點了點頭,“我們說話這會,那些賊人估摸著已經想法子逃了,大家還是先跟我來吧,晚了就麻煩了。”

話音未落,顧雪瑤便轉身離去,侯夫人立即起身跟了出去,隨後是顧天佑,再來才是侯爺,之後陸陸續續的所有人都跟了過去。

雜物房今日依舊是忙碌的,原因是府裏邊兒要辦晚宴,每逢這時候,裏裏外外都是忙的不可開交。

阿牛今天也沒能偷上懶,老老實實的搬東西。

阿英來時,正見他推著推車運東西呢。

阿英走過去,“阿牛。”

阿牛幹了一天的活,精神早就累的有些疲乏了,隻顧著埋頭苦幹,根本就沒注意有人來,聽見有人叫他,才看過去,卻發現是那位夫人身邊跟著的那個小丫頭,

“姑娘。”他笑道,“今天夫人是不是又有差事讓我幫忙”

阿英點點頭,“怪不得少夫人說你聰明呢,我還沒說什麽,你就知道了。”

阿牛嗬嗬一笑,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腦袋,聽見漂亮姑娘誇獎自己,總歸是有些不好意思的,

“說吧,有什麽事兒就盡管說,阿牛能幫的就一定幫了。”他說道。

“阿牛,你真仗義。”阿英誇獎一句,隨後笑道,“是這樣的,少夫人說了,如果今晚有人來搬東西走,你就帶著你的小兄弟們阻攔他們,務必不能讓他們把庫房裏的東西搬走。”

阿牛聞言濃眉緊皺,“這”這事兒他可做不了主,雖然答應了夫人要幫忙,但麵對自己可能會丟飯碗他還是遲疑了。

阿英見他猶豫,想起了少夫人說過阿牛會擔心很多事情,因此不會那麽容易就答應的,所以也沒有那麽著急,

“少夫人說事成之後,會給豐厚的賞錢。”阿英將懷裏的那包銀子拿出來,抖了抖,那小包裹裏立即發脆了清脆誘人的聲響,“這裏有九十九兩銀子,這些銀子夠你贖身然後在開家小店鋪,然後養活你的小兄弟們了,估摸著開幾家都不成問題了。”

阿英見他有一絲動容,她繼續說道,“我告訴你,這可是少夫人全部的家當了,但少夫人是如此的信任你,相信隻有你可以完成這任務,你可千萬不能讓她失望啊。”

話說成這樣,阿牛想不答應都不行,倒不是為了那些銀子,而是那些話,他長這麽大還沒被人如此瞧的起過,

但他卻也不能一時衝動的答應下這事兒,這事兒可是關係到他的命運,他們全家的命運,家裏都是靠男丁的勞力來養家,家裏就三個男丁,他是第二個,弟弟還小不能做活兒,隻有他和哥哥,若少了他的那一份,家裏的開支就會少一半了,他不能賭的,

盡管夫人拿了這九十九兩銀子出來,但他卻沒有辦法接受,他聽的很清楚,這是少夫人全部的家當,果然,這夫人和他一樣,雖然身份不同,但同樣過的苦,如此他又怎能要這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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