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月假期還剩八天,付善瀧和盛傑回到了京城的家中。

下了車盛傑做的第一件事先是去看了林姥姥,見林姥姥身體狀態不錯,精神也還好後,他立馬轉去了狗屋,結果在狗屋外麵看到一隻膘肥體壯的大狼狗正堵著他家狗屋的門,和柵欄裏頭的栗子互相呲牙,比賽誰得牙齒更長更尖。

“這、這誰家的狗啊?”盛傑指著那隻大狼狗驚道。

聽到主人的聲音,栗子直接從柵欄那邊跳了出來,一路衝向盛傑,撲在了他的身上,熱情地用腦袋去頂盛傑的手。

盛傑摸了摸栗子的腦袋,“糖糖呢?”

隻見糖糖從狗屋裏走了出來,在門口焦躁地走來走去,她的腹部往下墜,脊背也變得比之前寬了些,它也想親近主人,可是現在已經做不到跳出柵欄這個動作了。

“糖糖!”盛傑向糖糖走近了兩步。

那隻大狼狗站起來衝著盛傑豎起背毛,擺出了一副攻擊前的姿勢。

栗子衝過去和大狼狗咬成一團。

老張急匆匆地趕過來,吹了兩聲口哨,“雷蒙!停下!”

大狼狗聽得懂指令,很快往後退開停了下來,還衝老張搖了搖尾巴。

“這……”盛傑看向老張。

“鄰居家那條狼狗。”老張哭笑不得地解釋,“這段時間天天往咱們這兒跑,蹭吃蹭喝不算,還打算住下來了。”說著,老張還指著柵欄前麵放著的一隻不鏽鋼大盆,“您看,它把自己吃飯的家夥都叼來了。”

盛傑同樣吃驚地半張著嘴巴,“那他主人呢?”

“徐先生挺寵它的,由著它的性子來。再說,根本叫不回去,帶走了它自己也能偷溜過來。”老張笑罵了一句:“這狗啊都快趕上人了,精的很。”

“它這是……來看自己女朋友?”盛傑覺得有意思地笑了笑。

“可不是嘛!”老張指著柵欄裏的糖糖,“我們家糖糖這會兒最是警戒的時候,隻讓栗子靠近它,這狗東西隻能窩在柵欄外麵,眼巴巴地瞅著,您別說,還挺感人的。”

聽老張這麽幾句話,盛傑就知道老張這是已經被別人家的狗給‘拿下’了。

“這什麽種?”盛傑直接走到柵欄旁邊,伸手摸了摸裏頭的糖糖。

大狼狗這會兒應該已經審時度勢了,沒有像之前那麽緊張。

“聽他家主人說這是真正的狼狗。我也說不清到底什麽種的,不過看這骨架,壯實得很。”

盛傑蹲下來摸了摸糖糖的肚子,糖糖被摸的舒服了,幹脆躺著把肚皮整個亮給盛傑。

“嗚那隻叫雷蒙的狗,壓低聲音衝盛傑咆哮了兩聲。

付善瀧找到這邊來時,對家裏忽然多出的這隻動物也很納悶,聽雷蒙威脅盛傑,他走過去瞪了那家夥一眼,囂張的大家夥立馬收聲,還把原本夾在腿間的尾巴翹起來,討好地搖了兩下

付善瀧也摸了摸家裏那兩隻土寶貝,看了一眼糖糖的肚子,他還調侃了一句:“還行,肚子不是特別大。”

“隻有兩隻狗崽,所以不大。”老張解釋道,“這段日子我都不敢給它吃多,怕那兩隻長得太大,不好生。”

“獸醫說什麽時候生了沒有?”盛傑問。

“也就這幾天了吧!”老張想了想,回答,“獸醫說了可能會提前,不過沒關係,兩隻崽子,不會有大問題的。”

之後,盛傑帶著糖糖和栗子去外麵的小區裏散步,雷蒙自覺地跟了上去,隻是不敢靠太近,小心翼翼地跟在他們一家身後。

小區東邊有一座小湖泊,湖泊四周修的木頭棧道,通常盛傑都是帶著自家的狗在那塊地方散步的。

繞著小湖轉了兩圈後,一直跟在他們身後的雷蒙忽然一個箭步衝向不遠處跑來的人,熱情地繞著對方轉了幾個圈圈。

盛傑拉著糖糖和栗子往回走,雷蒙帶著自己的主人一路撒歡地跑了過來,對著糖糖討好地叫了兩聲。

徐涇主動向盛傑打了個招呼,“嗨!原來你就是糖糖的主人哪!”

盛傑不著痕跡地瞟了這位狗主人一眼,這家夥眼睛挺大,往外滲透著純良之意,長得雖然不是特別帥,不過給人的感覺很舒服。盛傑停下腳步,對徐涇笑了笑,“你就是這狗妖怪的主人?”

徐涇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腦袋,“讓你見笑了。雷蒙的血統挺雜的,我有時候懷疑它是不是有哈士奇的血統,二得很。給你們家添麻煩了。”

盛傑擺擺手,大氣地表示不用在意,“怎麽說它也是我家糖糖肚子裏狗崽子的爸爸,不用那麽客氣。”

他對這狗的印象不錯,相對的,狗主人的印象也還行。

兩人互相交換了姓名,並沒有聊多久,各自帶著自己的狗回去了。

盛傑把兩條狗送回狗屋,給它們刷了刷毛,這才回房間去洗澡換衣服。

沒有在臥室裏找到付善瀧,盛傑裹著浴巾找去了付善瀧的書房。

付善瀧果然在看文件。

盛傑走過去把他手裏的文件給抽了,扔在一旁,雙手用力捧住他的腦袋,“你還在放假呢。”

“是啊!還在蜜月裏呢。可你卻在和你的狗玩兒。”付太爺淡淡地笑著看著他。

“你他媽連狗的醋都要吃。”盛傑象征性地咬了一下他的脖子,暖融融的笑聲具有穿透力地滌**著付善瀧的耳朵。

“那你現在該怎麽彌補我?”付善瀧也不反駁他,而是向他尋求福利。

“行了!我不和它們玩兒了,和你玩兒行不行?”盛傑著迷地看著付善瀧的臉,笑著說道。

“這還差不多。”

盛傑吸了戲他的脖子,提議道:“要不今晚咱們外麵開房去?”

付善瀧眼睛發亮,“開房?”

“嗯!都說開房的感覺和在家裏不一樣。咱們試試唄。”

付善瀧故作猶豫地‘嗯’一聲。

“別裝啊!我知道你心裏已經樂開花了吧。今天我穿那套衣服給你看哪!”盛傑一邊在他耳邊輕聲引誘著,一邊用手指在他胸口畫圈圈。

“走!”

這兩位主人才回家就又要出去,放著家裏舒適豪華的大床不享用,要去住酒店,這讓那些好不容易放大假的保鏢們立馬又忙碌了起來。

在去酒店的路上,盛傑拿著手機刷新聞,看到個意料之中又情理之外的新聞,把手機遞給了旁邊的付善瀧。

付善瀧隻瞟了一眼,淡漠地說道:“這不是挺正常的嗎?”

“這才結婚不到一個月吧,要鬧離婚?”盛傑鄙夷地哼了兩聲,“付堅也太不負責任了吧。”

“別管別人。”付善瀧對此一點興趣都沒有。

他其實早知道付堅和容月最近鬧得有點凶,尤其是容月,大家小姐手段就是淩厲,短短兩個星期內驅逐了付堅身邊養著的好幾個小寵物,在付大爺麵前狠狠地告了付堅幾狀,付堅顏麵盡失不說,還被付大爺教訓得抬不起頭來,這家夥為了報複容月,在公開場合揚言要離婚,新聞上報道的就是這條最新消息。

就算是暫時脫離塵世間的喧囂,付太爺也能眼觀四路、耳聽八方。

“容小姐真可憐。”盛傑嘴上這麽說,臉上卻帶著截然相反的表情。

付善瀧把他的手機沒收了,不許他再看這些消息,“我都還沒開始和他們玩兒呢,這自己就先起內訌。”

“是不是特沒成就感?”盛傑抱住他的胳膊,擠眉弄眼。

“行了!”付善瀧敲敲他的腦袋,“你別亂插手這種事。”

“我沒亂插手啊!我是光明正大地打擊迫害我的敵人。”盛傑笑盈盈地說道。

“敵人?他們還不夠格當你的敵人,小傑,眼界再高一些。”付善瀧教導他道。

“我沒你那麽高的眼界。誰他媽的和我對著幹,誰就是我的敵人,我得時刻準備著,在他們受傷的時候,及時補刀啊。”盛傑並不聽付善瀧的這些話。

付善瀧也不勉強他認同自己的話,“你啊!就是這樣。”

“我再怎麽努力,在別人眼中也是個依附著你得勢的野小子。所以我為什麽要學那些本來就和我的性格格格不入的東西。我就是這樣壞,又壞又毒……所以才能吸引住你。如果我不是我了,你還會對我一見鍾情?”盛傑半開玩笑地問他。

付善瀧想了想,很誠實地搖頭。

“容小姐還是我的商業對手呢。瀧哥!你換個角度從這方麵來想,我是不是應該落井下石?”

付善瀧笑著點點頭,“如果從這方麵來看,你確實應該插手。隻是,別太過火。”

盛傑敷衍地點點頭。什麽叫別太過火?他隻知道,對待敵人不能心軟,更不能退縮,一旦稍微有一點兒猶豫,對方就會以為你好欺負,繼而變本加厲地踐踏你。

這是他的經驗談。

兩人去了定的酒店,從安全通道進到酒店中。

一進門兒,就把路上發生的事給暫時拋在腦後。盛傑把他背包裏帶著的情趣內衣拿了出來,付善瀧把那小兔子造型的衣服抖落開,仔細地研究了起來。

“這是誰送的?”他問。

盛傑想了想,回道:“好像是付藝雷吧。怎麽了?”

付善瀧皺起了眉頭,“一般小兔子都是雪白雪白的,他怎麽送的是一身黑兔子的衣服?”盛傑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也許是覺得黑的酷一些?”

“酷?”付善瀧把那兔子耳朵套在盛傑的頭上,“一隻酷酷的黑兔子?”

盛傑自己照鏡子看了一下,忍不住笑了起來,“怎麽看都蠢萌蠢萌的,酷不起來啊!這個。”

“下次見到問問他原因。”付善瀧隨口說了一句,把站在鏡子前麵攬鏡自照的家夥一把提了起來,“好了!不管是白兔子還是黑兔子……今天都得變成一隻光溜溜的沒毛兔子!”

“喂!還有爪子和尾巴沒穿呢?”盛傑用大聲說話來掩飾自己的興奮和臉紅。

“不用擔心,老公親自給你穿好……再幫你一點點地剝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