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明天要舉行婚禮,他很想一把撕爛了這礙事的幕布,把對麵那跳著**來取悅他的小東西給抓起來,直接禁錮到**,讓他幾天下不來床。

“瀧哥,你喜歡我的舞蹈嗎?”說話間,盛傑已經在肢體的擺動之中,脫掉了剛剛那件衣服,他用一隻手指勾住那布料,晃了幾下給付善瀧看。

是一件布料極少而且極短的小短褲。

也許,他除了這條短褲就沒穿別的了。

太爺這麽一想,更激動了。

迎麵一團影子從天而降砸在了付太爺的腦袋上。

付善瀧伸手把臉上掛著的東西取下來,抖開一看,腦袋裏的那根緊繃的神經發出了‘嗡’的一聲響,差點兒快繃不住了。

是一條情趣**,黑紗透明材質,上麵點綴著細小的水晶,閃閃發光,後麵重點部位還綴著一條毛茸茸的短尾巴。難怪剛剛他看影子的時候,總覺得突出來一塊兒,有點兒迷惑。

“誰……誰教你的?”付太爺結巴了。把那條小**緊緊握住,放在鼻端聞了一下,順手揣進自己的口袋裏。得收藏起來。

“這可是你那些晚輩們送的禮物呢。其實是一整套的,還有耳朵、鏈子和爪子……”盛傑帶著笑意和他說著,“你想看我穿全套嗎?”

“想!”這一次,付太爺沒有側麵回答,直接一口就肯定了。

特別想!

“以後穿給你看。”

“明晚!”

盛傑忍不住笑出聲來。

“瀧哥你坐好。”盛傑示意已經有點兒坐歪了的付善瀧重新坐好。

付善瀧聽話地坐正了身體。

就見幕布上少年的影子又開始輕柔款動了,這一次他正麵朝著付善瀧走過來,兩人的影子再度融合在一塊兒的時候,盛傑的影子低下頭來,額頭和付善瀧的額頭親呢地碰了碰,緊接著他張開雙臂,做了個環抱住付善瀧的姿勢。

一朵嬌豔欲滴的紅玫瑰插在玩具小汽車上,從幕布底下滑了出來,正好停在付善瀧的雙腳前。

付善瀧低頭看到那朵花,五官全都活躍了起來,一瞬間綻放出的笑容,連他自己都從沒看到過。

“我隻會跳這麽一點,瀧哥,你高興嗎?”隔著幕布,對麵的盛傑滿懷期待地問道。

“嗯!”付善瀧彎腰把花拿了起來,放在胸前親了一口。

“花是我親自去花園裏摘的……本來我想做個標本的,能夠保存的時間長一點,不過李叔說,真花代表真心實意。瀧哥……我就想告訴你,我的真心。”

“嗯!”在付善瀧的眼裏,這朵玫瑰應該是這世上最好看的花了。還有他家小孩兒為他準備的這個特別的‘單身派對’,他敢說,此刻,這世上沒有比他更幸福的人。

光是這份用心:這個別出心裁的影子舞蹈,這種屬於他們倆之間獨有的浪漫,都能讓他的心髒就這麽充滿**地跳完這一輩子。

“我總覺得,和瀧哥認識了很久一樣呢。”盛傑的身體往後退,兩人的影子從幕布上分離開來。

付善瀧真的很想告訴他,他們確實認識了很久。隻是,他愧疚啊!再自己沒能完全地彌補盛傑之前,再他沒能看到盛傑平安地活到老之前,這些話……他說不出口。

“瀧哥!我愛你。再等我幾個小時!”

付善瀧想要說話,屋子裏的燈又滅了。肖泰那邊敲了敲門,“太爺,時間到了,該走了。”

付善瀧知道他的小孩兒就在他麵前幾步遠的地方,他還能聽到小孩兒的呼吸聲。

因為遵循著不見麵的規矩,他們倆必須有一個先離開。

付善瀧拿著那朵玫瑰花,轉過身去,他忽然改變主意衝破麵前那層白幕,就著白幕包裹的姿勢抱住了黑暗中站著的那個人。

火熱的吻從盛傑的額頭一路落下,在口齒間輾轉停留。

盛傑被這意外給嚇住了,好不容易能說話了,他發著抖道:“不能見麵的……”

“這麽暗,我看不見你的臉,不算見麵!”付善瀧霸道地說道。

盛傑嘴上抱怨了一句:“你怎麽這樣啊?”心裏其實樂開了花。

沒有比這個擁抱更讓他感到踏實的東西了。

“我等著我的小傑給我當新娘。”付善龍再度親親他的額頭,輕聲道。

“是新郎!”盛傑不甘心地再糾正一句。

“好好睡一覺,就在明天!”這句話說完,付善瀧放開了他的小孩兒,帶著他緊緊攥在手心的那朵紅玫瑰,利落地轉身走出房間。

肖泰、車延和羅江林都不知道裏頭發生了什麽。視聽室裏是他們家小爺自己布置的。

不過,看太爺出來時手拿玫瑰,春風滿麵的樣子,他們就知道裏頭一切都是和諧的。付善瀧大步往樓下走,羅江林八卦心蠢動,跟在太爺身後,不斷地舔著嘴唇,想著該怎麽打探消息。

“小爺又給了您一個大驚喜啊!”羅江林試探著開了個頭。

付善瀧瞟了他一眼,把手上的玫瑰紅往胸前的襯衫口袋裏一插,拒絕分享盛傑送給他的浪漫。

這一晚,盛傑睡得很熟,一覺睡到淩晨四點,被車延從**叫起來。

“小爺,造型師已經趕來了,您得起來做準備啦!”

盛傑迷迷糊糊地爬起來,光著腳丫往洗手間走。以往要是這麽早叫他起床,他定會百般賴床的,今天雖然身體還遲鈍著,腦子裏已經有了下意識的反應。

今天他結婚,不能由著性子來。

車延提著拖鞋,蹲在了盛傑的腳邊,提起他的腳踝,幫他把拖鞋穿好,“在室內也要穿鞋,太爺會說您的。”

盛傑半閉著眼睛,刷牙,頭上翹起幾根呆毛,隨著他的動作一顫一顫的,車延被他這樣子給萌住了,好幾次想要摸手機把這畫麵給拍下來。

刷完牙,盛傑還是閉著眼睛,伸手去摸毛巾。

車延見他的手在毛巾前麵晃了好幾次都沒能摸到,伸手幫他把毛巾取了下來,先用熱水打濕,擰了半幹,直接蓋在了他的臉上。

盛傑打了個激靈,神智稍稍清醒了一點。他靠著洗漱台哀歎了幾聲後,認命地用熱毛巾擦了幾下臉,再改用冷水撲麵,這下才真正地清醒過來。

“幾點?”他問。

“四點多了,太爺那邊也開始在準備了。”車延替他把毛巾擰幹,放回原位。

“行程呢?”

車延把他今天的行程倒背如流:“您得先去造型,六點開始就有客人到來了,儀式定在九點零九分,取長長久久的諧音,儀式完畢後就是舞會的造型,舞會在十三點開始,曆史兩個小時,十五點又得換造型,十六點宴席開始,敬酒得最少得花兩個小時,估計今天客人們吃完宴席不會離開,會繼續參加晚上的慶祝酒會,大概在十九點您才可以結束行程……也可能會再晚—些。”

盛傑拍了拍自己的臉,“幸虧這一輩子隻有這麽一次。”

車延笑了,“太爺定的飛機是在八點,您二位會直接飛去‘大海溝’,估計耗時四個鍾頭,洞房夜……應該是在明天淩晨,您還得再忍忍。”

盛傑瞥了車延一眼,“我看上去有那麽饑渴嗎?”

車延眨了眨眼睛,“我可是您的私人管家……”

“那又怎麽樣?你說的話和我的問題沒有必然聯係。”盛傑不滿地哼哼。

“您這幾天早上……藏了不少**在床底下吧。”車延本想給他家小爺一點麵子的,奈何……小爺一定要‘打破砂鍋問到底’。

盛傑愣了一下,頓時炸毛:“臥槽!你、你怎麽知道?”

“太爺拿到洗衣房去的啊,每天您去跑步之後,太爺都去幫您收拾床下的。他還叮囑讓我給您弄點兒清火的茶水、食物呢。”車延一句話,讓盛傑瞬間臉頰爆紅。

“我、我那……”盛傑拚命地想找借口解釋,奈何就是想不出來。

“您不用解釋。我們都是從您這個年紀過過來的……年輕嘛!控製不住是常有的事。”車延笑道。

“誰說我控製不住!我、我他媽意誌力堅強得很。”盛傑一邊說一邊逃難似的往外跑。

拜托!瀧哥那是身經百戰所以能有自製力。他?他被那家夥帶歪了,又天天被對方摸來摸去,親來親去的,還能這麽堅定地和對方同睡一張床,這種毅力已經非常人可比了好伐?

車延見他家小爺明顯是害羞了,閉嘴不再討論這個話題。

偶爾逗一逗小爺……還是挺有樂趣的嘛。他現在有點兒明白為什麽肖泰喜歡有事沒事地招惹別人了。

呸!怎麽會忽然想起他?

盛傑在外麵冷靜了一會兒才去了造型團隊那裏,等著那些造型師們往他身上招呼。

本以為就是弄個發型,換個衣服什麽的。沒想到完全不是,光他的一條眉毛,對方都花了半個小時來處理,簡直不能再複雜。

盛傑一開始還能堅持看這些人怎麽對待他的臉的,後來已經疲憊了,閉著眼睛,任憑這些人在他臉上塗塗抹抹,洗洗擦擦。

他小小地補了個眠,再被車延叫醒的時候,睜眼一看,對麵化妝鏡裏頭出現的那個陌生麵孔,差點兒嚇得他從椅子上跳起來。

“臥槽!”盛傑扶著椅子的扶手,吃驚地看著鏡中的自己。

造型師顯然對自己的手藝很自信,在一旁得意地抱起了胳膊。

盛傑摸了摸自己的臉,鏡子裏的那人做了和他相同的動作,他更加覺得驚奇了。

“給我化了妝?”他問車延。

車延又問造型師。他們家小爺有這方麵的忌諱,雖說現在這樣很驚豔,可也不能犯了這位的忌諱不是?

造型師翻了下眼皮,嘰裏呱啦說了一達通。

車延翻譯過來:“他說沒有化妝,隻不過做了緊急的皮膚護理,又稍稍修了下容,您的皮膚本來就好,隻有在眼睛、鼻子這裏用稍微深一號的修容粉加強了一點點的立體感。”

這個程度盛傑還能接受。他再度對著鏡子看了看,看習慣了就沒第一眼那麽吃驚了。其實最主要的還是發型、眉毛的裝飾,他之前的發型就是學生樣,頭發都往下耷,劉海蓋住了額頭和眉毛,看上去又乖又小。今天的頭發被剪出了層次感微微燙卷,又被往兩邊梳起,露出了飽滿的額頭和修理得整齊幹淨的眉毛,氣質直線上升,看上去比之前稍稍成熟一點又不失清透靈性。

“小爺挺適合微卷的頭發。”車延讚了他一句。

造型師在一旁嘰裏呱啦又說了一通。

“他說什麽?”盛傑對這位的手藝也滿意,別說這新造型他自己越看越喜歡,相信,瀧哥也會喜歡的。

“他說您的臉型和氣質能駕馭各種造型。因為今天是婚禮,所以選了這個相對保守的,您今後有空他可以給您換其他的試一試。”車延盡責地翻譯。

盛傑點頭同意:“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