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錯了!我不敢誇海口了!嗚嗚嗚——瀧哥,你饒了我吧!”

樓上,不斷地傳來付家小爺尖叫求饒的聲音。

樓下花園裏,肖泰和車延一人頭上頂著一桶水,半蹲馬步,臀下分別綁著一支釘滿了釘子的木棒,閃著鐵光對準他們的股間。

“是你胡言亂語,為什麽我也要跟著一起受罰?”車延喘著氣,不甘心地對身邊那個禍害抱怨。

“誰讓咱們兩位一體呢!這叫同甘共苦。”肖泰又在耍貧嘴。

“誰他媽跟你一體,會不會說話!”車延怒道,身上都被那話給惡心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咱們隻需要堅持到一會兒就好,可憐小爺……”肖泰用並不是很同情的聲音小聲說道。”你還敢亂說!”車延咬牙恨道:“我的英名全被你給毀了。”

想當初他在國外當一個小小的地方聯絡專員的時候,那是何等的瀟灑。現在……他做什麽都得謹慎小心,感覺自己都變成了那種心理嚴苛的老八股了。

“得了吧你!”肖泰嘲笑道:“你在D國那會兒,野著呢,聽說女朋友不斷地換呢,還都是金發碧眼大波妹。”

“過了幾個小時了?”車延懶得和這人討論自己的私生活。他此刻大汗淋漓,感覺自己的大腿、小腿、臀部在一起抽筋。

“一個小時多一點。”

“隻要咱們堅持到小爺不叫喚了,說明太爺氣消了,咱們也就解脫了。”肖泰用鼓勵的口吻為自己和難兄難弟打氣。

“瀧哥!饒命——!啊啊啊——!”樓上的盛傑還在受苦受罪。

聽到連小爺都受如此重的懲罰後,車延和肖泰就算是在辛苦,也得咬牙承受。

“啊!好痛——”盛傑在**打了個滾,剝掉栗子殼往自己嘴裏一丟,洋洋得意地抖著二郎腿,等到嘴巴裏的東西吃完後,他又扯著嗓門追一句:“疼死我啦!我不行了——!”

付善瀧在一旁隆起眉頭,對他這種求饒的叫聲很嫌棄,“你是在**呢?還是求饒?”

“啊?”盛傑又拿了一個栗子殼,“我叫的不好啊?瀧哥,你快去看看他們倆,有沒有被‘狼牙棒’爆掉屁股啊?”

付善瀧走到落地窗旁邊,掀開窗簾往下麵看了一眼,“沒有!這兩個體力還不錯,估計還能堅持。”

“瀧哥!那我不用再叫了吧!”盛傑想偷懶。

“要叫!”付善瀧回頭瞟了他一眼:“你要叫不出來,我就真動手了。”

“誒?別嘛!”盛傑忙求饒,“你剛剛都教訓過我了,我屁股都被你打腫了。打壞了你不心疼啊!”

“要是不心疼,能讓你假裝叫喚嗎?”付善瀧彈他的腦門,“你啊!簡直不成體統。”

“瀧哥!是你說要讓他倆多蹲一陣的,隻有聽到我在受罰了,他們才能堅持的久,這話可是你自己說的。”盛傑像無尾熊一樣掛在付善瀧的身上。

“好了!記得,以後再敢挑戰我在**的權威,就不止是屁股挨打了。”付善瀧心疼地揉了揉他的屁股,盛傑‘哇哇哇’大叫起來。

這才是真疼。

聽到這動靜,下麵那兩個受罰的趕緊挺直胸膛,抬起胯骨,繼續咬牙堅持……

隔天,肖泰和車延拖著酸痛不已的雙腿,去見盛傑。

盛傑吹著口哨從臥房裏出來,走出來後還和裏頭的付善瀧來了個飛吻:“我去一趟學校報個名,應該很快就能回來。”

付善瀧向他微笑著擺擺手。

車延目瞪口呆地看著這兩位爺。昨晚上懲罰那麽久……沒有事的嗎?

盛傑走在他倆的前麵,下樓時聽到後麵那兩個家夥不斷地吸氣吐氣的聲音,他忍不住扶著樓梯欄杆,哈哈大笑。

“小爺……您快別笑了。”肖泰明白他們是被涮了。為了這,他們昨晚蹲到了淩晨。最後是因為小爺不叫了,他們才被太爺給饒了的。

“聽說阿車差點被爆了屁股。”盛傑衝車延擠眉弄眼。

“沒有的事,您聽誰瞎說的。”車延惱羞成怒。

“好啦!”盛傑不和他倆開玩笑了,“我去報名,你們不用跟著我,我讓老張開車送我下去就行。”

“那不行!”這兩個異口同聲。

“本來覺得你倆受了傷應該想要好好休息一下的。既然不想休息,那就跟我走吧!”盛傑的心情很好,願意讓人跟。

車延的狀況比肖泰差一點,因此是肖泰開車帶他們下山,直接送盛傑去了學校。

一個寒假不見,學校裏的同學再次見麵後感覺格外熱情。

“盛傑!新年好!”同學們和他打招呼,他也能耐著性子停下來和對方說上兩句。

今天並不是正式上課,除了來領新書之外就是打掃學校的衛生。打掃衛生的時候,孫悅夢帶著另外一位小姑娘一塊兒過來和盛傑說話,“盛傑,待會兒放學咱們一塊兒去廣場玩兒好嗎?”

盛傑想了想,自己也麻煩了這位小姑娘兩次,他沒有直接拒絕,而是笑著問一聲:“和你們倆去啊?”

孫悅夢沒什麽,倒是她旁邊那位清秀可愛的小姑娘臉紅了,“可、可以嗎?”

盛傑想了想,“就我一個男的的話,我不去。”

他看到孫悅夢拉住那姑娘的手在使小動作了。這是什麽意思?反正不管什麽意思,肯定不是什麽好事。盛傑心裏想著。

姑娘的臉更紅了,孫悅夢暫時把她拉走。看著她倆走開了,盛傑更加摸不著頭腦了。

這是去還是不去呢?

“你這人怎麽這麽奇怪!”孫悅夢像顆小炮彈一般朝他飛奔過來,抓住他的胳膊一通轟炸:“小英是想約你啊!你怎麽不明白呢?你是不懂還是裝傻?”

盛傑這時候才弄清楚剛剛兩位小姑娘私下裏傳遞的信息是什麽意思。

他把孫悅夢的手給扒了下來,“有話說話,別動手動腳。不好看!”

“拜托!你又不是古人怎麽有這種古板的規矩啊。”孫悅夢翻了下白眼。

“我就是這樣的!”盛傑不太高興地揮揮手,“你要沒事我先走了。”

“哎!你怎麽這樣啊!小英是我朋友,一起去玩玩有什麽關係啊?她長得挺好的啊!”孫悅夢小姑娘覺得自己一番好意不被人領情,真是有些憋屈。

“她長得挺好的跟我有什麽關係?你現在是在給我介紹女朋友嗎?”盛傑覺得有些好笑。怎麽現在這麽多自以為是的人呢?沒人問他的意思就把人給拉過來,還要讓他能夠對這種行為表示理解。

“我……我沒有!小英說……說想認識你嘛!”孫悅夢急了,“她是我最好的朋友。”盛傑拍拍腦袋,“下次請不要做這種事好嗎?”說完,他歎了口氣搖頭走開。

孫姑娘大概沒遇到這樣不解風情的男生。一般男生就算知道剛剛那是什麽意思,也不會像盛傑這樣直接挑明的啊!而且麵對長得還不錯的女孩子時,大部分都是會選擇接受的啊!

“真是個怪人!”孫姑娘感慨了一句,黯然走開了。

“莫名其妙!”盛傑覺得厭煩地來了一句。把自己該做的事做完,他背著書包往校門口跑去。

他和女孩子的腦電波真是交集不到一塊兒。以後還是少和女生說話吧!

“盛傑!”剛出校門,聽到有人喊他,他停下了腳步。

多日未曾見過的盛江走到他麵前的時候,盛傑沒忍住,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不是說以後都不見了嗎?怎麽又找到他學校來?

“什麽事?”盛傑不耐煩地問了一句。視線在學校外麵搜索一遍,看到了開車來接他的肖泰和車延。

“過年那會兒,你小叔跑去老街找你,你不在,去哪裏了?”盛江本想好好關心一下的,隻是向來沒有這種習慣,因此說話的口氣聽起來還是挺生硬。

“和你有關係嗎?”盛傑明顯更不耐煩了。

“我把他給趕回去了,以後他不會再去煩你的。”盛江溫情地說了一句後,還擠出了個特別奇怪的笑容來。

盛傑從他身邊繞著走。他可沒功夫和這人在這裏聊家常。

“哎……”盛江見他要走,伸手要拉他,盛傑反應迅速地躲了開來,伸手做出了拒絕的姿態,“別碰著我!”

“我知道玲玲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我不是來求你原諒她的。就是來看看你,你受的傷現在都好了吧?”

盛傑在心裏發笑。老子受傷躺**三星期的時候,這家夥怎麽就沒曉得來關心他一下?現在來?

盛傑的腦子轉的飛快。他很快就聯想到前兩天老張告訴他的事,說是這一家三口找到了‘北湖山莊’。

他這個老爸啊!真是仆人身子,少爺命。李琴老說他是‘白眼狼’,如果他盛傑真的有‘白眼狼’潛質的話,那也一定是遺傳了這位的!

瞧瞧!就像當年他遇上了有錢的李琴,轉眼就把他親媽當破鞋扔掉是一樣的。

現在,曆史總是驚人的相似啊!

“用不著你來裝好心。盛江!盛玲玲不是你最疼愛的孩子嗎?你不為她求情?我受傷之後一直沒功夫搭理她,她又跑出國了。現在回來了……我可得找她算算舊賬的。不能別人找人打我一頓,我連屁都不放一個吧?你今天要是來給她求情,我還看得起你。可你今天來是想做什麽……你心裏有數。”盛傑壓低了聲音惡劣地笑道:“當年,你是不是就用這種態度,巴結上了李琴,甩掉林芳的啊?”

盛江抬起眼睛來目光窘迫地看著盛傑。這個年紀的孩子心眼兒都這麽多的嗎?盛玲玲是這樣的,盛傑也是這樣的。他這個大人在他們麵前……好像無所遁形。

“我隻給你一句話:哪兒來滾哪兒去!”盛傑的臉色驟變,陰鷙的氣息從他的身體周圍傳播開來。

這種懾人的感覺是以前盛江從沒在盛傑身上感受過的。他唯一隻在盛傑的那位表哥身上感受到相似的感覺。

“趁著現在李家還沒完全倒台,你能撈一點是一點吧!”盛傑譏諷他道:“不過,我想,也許你一點都得不到。別忘了……你老婆可是個抓錢的一把好手,而你,不過是人家養著的一個‘倒插門’。”